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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李鹤得了南凡生的真传,学过内壮气功秘术,能够寒暑不侵,把全身的脂肪练掉,神力惊人,侧掌可断人头,一掌削下来,能把你的脖子削断,头颅滚滚,血溅三尺!
但只是传说而已,张武在武馆一年时间,没见有人上门踢馆,更没见过李鹤出手。
只是经常见他戴上拳套,去和拳击手搏斗,偶尔也被打得鼻青脸肿,却从不训斥学员,很有气度。
他这种行为,看在其他私教眼中,很多人都会叹气,然后摇一摇头,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被学员打成熊猫眼,好多天才能消下去,被亲戚朋友和其他同道看见,像什么样子,还有威信可言么?
这一天早晨,穿上一身干净整洁的中山装,张武难得的梳头发,打扮自己。
看得杨芯高兴坏了,还以为儿子开窍了,懂得勾搭小姑娘了,专门叮嘱他,如果追到手,就把女孩儿带回家让老妈见一见,换来张武满脸无奈。
来到武馆,已经有健身达人在锻炼身体,各个身高马大,肌肉发达。
这些人看在张武眼里,自然是不入流的,但人各有志,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练武,能受得了这份苦的少之又少,健健身,勾搭一下小姑娘,也是一种生活态度嘛。
看着迎面而来的李鹤,两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不愧是意气相投的同道中人,两人都是中山装,都特意打扮了自己,显得精神十足,意气风发。
跟着李鹤向武馆深处走去,半路上就被人拦住,查了记录,知道他有预约时才放行,这派头,看得张武咋舌。
但后面的格局,和武馆前半部分完全不一样,前面是三十层的高楼,后面只是平房,不过却更加奢华,这些都是经常来拜访的大人物,专门给他们留的单间,左绕又绕,好似迷宫。
不过没走多久,张武就发现了好玩的东西,他前世精通神学,对于佛道的风水阵法之类深有研究,这武馆后面是一个八卦阵,每一条路都能通向武馆中心,没有死角。
这让他想起前世,在维吾尔族自治区有一个特克斯县,这座县城就是一个巨大的八卦阵,传闻是道家龙门派始祖长春子布置的。
那里没有红绿灯,街道布局如同迷宫,路路相通,街街相连,却从不堵车,只是容易让外人迷路,相当神奇,南凡生这座后院,和八卦城差不多。
绕了许久,终于来到中心地带,但眼前的场景却让张武发愣。
这里没有建筑,没有围墙,很大一片开阔地带,只有三间草屋,周围都是花草农田,有一位身穿唐装的老者正拿着锄具耕作。
张武一看这场面,心中立马佩服得要死,连叹:“高人啊,这才是真正的大师!”
大隐于城市,于闹市之中开辟出安身立命之所,丢弃身外之物,不与钱财合流,回归自然之中,减除人欲,把自己立身于淳朴的环境,这才是真正的出淤泥而不染!
李鹤站在田边,正要上前打招呼,却被张武拉住,示意他不要打扰南凡生,等人家耕作完之后,再讲你的事情。
李鹤被这么一提醒,立马反应过来,恍然大悟,不由多看了张武几眼,没想到一个十九岁的少年,竟然有这么高的素质和觉悟。
心中暗道:“也不枉我煞费苦心,为你引荐!”
这一站就是两个多小时,但张武和李鹤没有半点不耐烦。
直到南凡生锄完最后一片地,回到草屋中,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目光看向这边时,李鹤才带着张武走进。
南凡生的相貌很和蔼,就像老爷爷一般,儒雅清虚,目光清朗,神态慈祥,但他的皮肤很好,嘴唇红润,不见老年斑,不显老态。
“师傅,这就是张武,武馆的后起之秀,站桩功夫不俗,玩大杆可以把墙砖捅下,指哪捅哪,而墙不塌,根资不俗,特来引荐给师傅!”李鹤双手抱拳,恭恭敬敬介绍张武。
南凡生早就注意到张武了,因为他的相貌实在牛叉,猛然一看,似人非龙,除了没有两撇胡须,完全就是真龙相,但他才十九岁,没有龙须也正常。
再就是张武的素质,阻止李鹤打扰他耕田,而且站了两个小时,完全没有一点不耐,不像桀骜不驯的少年人。
而且张武的功夫在明劲阶段,这个阶段的人脾气大得很,天不怕地不怕,老子为王,破坏欲极强,耐心不足。
但张武却能压制自己的心性,管理自己的内心,十九岁就修养这么厉害,了不得的娃!
“娃子,你是哪里人?”南凡生坐在藤椅上,示意张武和李鹤坐下,让李鹤受宠若惊,好像他们这些门徒,还没谁有这种待遇的。
张武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坐在椅子上,但只坐一半,两脚撑地,随时准备起身,这素质,真不是盖的!
“我是太县人,爸爸在鸿运商贸当总经理,妈妈是文职人员,家里只有我一个孩子,他们都支持我习武”张武自爆家门,把自己交代得一清二楚。
“你这个年龄,应该上大学才对,怎么会想到坠学习武?”南凡生在藤椅上摇啊摇,老神在在,两眼微眯,已经在考校张武了。
“我今年十九岁,是习武的黄金年龄,另外,我很崇拜南大师,不是羡慕有高官巨贾来拜访你,而是你这种修养,让我心服口服,我也想和你这样,当个世外高人,逍遥自在,最后,我可以住胎不迷!”
张武最后几个字声音洪亮,似有天大的底气在支撑他,住胎不迷,是他的杀手锏!
南凡生听到最后几个字,摇晃的藤椅刹时止住,虎目一瞪,内有神光,扫向张武,从新把他打量了一番,再次细看了他的相貌之后,心里已经信了八分!
“既然住胎不迷,又何必拜师于我,道友在消遣我?”南凡生眉头一邹,气场厚重,掌握生杀大权的气势外露,让李鹤战战兢兢,再也坐不住,连忙给张武使眼色,让他赶紧闭嘴。
而张武也不好受,但他却比李鹤淡定多了,看死南凡生不敢动他。
因为住胎不迷,说明他前世是神仙转来的,那个程度,在肚子里就可会修炼,先天强大,碾压南凡生就像碾死蚂蚁一样简单,就算现在虎落平阳,堕下来了,南凡生也指定不敢沾这因果。
其实张武重生,前世的事情他已经不记得,只是带来了智慧,至于什么武功神通,过往的事情,全都忘记了。
他除了学识渊博,修养好,对儒释道精通,一无是处,现在仗着明白前世的一些知识,就狐假虎威。
他是屁的神仙,只不过听过一些传说,而且他自己对这些也有研究,认定是真的,所以摆出来吓唬人罢了。
如果其他人这么讲,南凡生指定不信,因为就凭你一张嘴,无从验证。
而且证了神仙果位的人,他已经“空”了,成了大圣人,他完全没有证道的念头,没有“我是神仙”这个念头,只当自己是凡人,普普通通。
一个圣人,逢人就说他能住胎不迷,挂个招牌说自己有学问,这不是疯子嘛,谁会信?
但张武不一样,他的相貌非同寻常,真龙相,就算当不了皇帝,也是天注定的人上人!
再就是他的修养,完全不符合少年心性,他给南凡生的第一印象就是这样,先入为主的观念,少有人能解脱出来。
“南大师莫急,我以前修的是悟者道,只会打坐搞学问,虽然成就不俗,但修性不修命,只搞觉悟不修身体,万劫阴灵难入圣,只能堕下来重修,无奈对武功一窍不通,所以想求南师助我!”
张武说完之后,弯腰成一百八十度,脑顶朝地,“当”一声,磕出响声,用脑袋顶门心给南凡生磕了个江湖中最大的礼节。
我们一般人磕头,跪在地上,用脑门磕三个头,已经是天大的礼节,只有跪父母,跪天地,才这么搞。
但江湖中,用脑顶着地磕一个头,这一个头比三个头还大。
江湖中有一句话叫:“杀人不过头点地”,头点地就是这个,脑袋顶门心着地,要磕出响声,这是最大的拜师礼。
这一头磕过之后,南凡生再也不问什么了,脸上怒意散去,喜笑颜开,由阴转晴的速度相当快,比变脸的戏法也不差。
因为张武给足他面子,神仙转下来的人物,也得给我磕头,哎呀妈呀,这得多大的面子才能给如此人物当老师,简直是光荣十八代,福德千秋啊!
心里都要乐得冒烟了!
“哎,小武,不必这么客气,能教你武功是我的福分,以后我们就平辈相论”南凡生探手拍了拍张武的肩膀,一点都不见外,两人间的关系变得十分亲近。
“南师,礼不可废,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既然磕了头,我就是你徒弟!”张武笑嘻嘻,心中乐开花了,虽然他的相貌丑陋,但这个真龙相带给他的福分,别人几辈子都求不到!
一旁的李鹤也是相当高兴,虽然他不晓得“住胎不迷啊,堕下来啊”,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但他引荐的人被南凡生看上,脸上也是大大的有光。
而且他对张武有知遇之恩,以后发达了,也不能忘记自己这个引路人嘛!
大家都高兴,气氛热烈,南凡生也来了兴致,当下就要指点张武。
“小武,李鹤说你站桩功夫不俗,给为师演示一番,看看你的桩功如何”南凡生两手被在后腰,站得笔直,面带笑意看着张武。
只见张武先静静站了两分钟,使自己心平气和,让心中的激动平缓下来。
然后双手抱球,两腿前虚后实,站出浑圆桩,似金鸡行走之势,劲起足根向上升,至天顶而下降,身如龙盘曲折,顶直肩圆如熊威严,两手相抱,有猛虎离穴之势!
鸡腿、龙身、熊膀、虎抱头,形意十二形深得精髓。
站了一会儿之后,张武头上有热气蒸腾,人在气中,气在人中,“混元一气”,站桩到了极其高明的地步。
在场都是内行人,李鹤眼神带着羡慕,学武一年就能到这种程度,人比人气死人,他自己站了六年才到这个程度!
而南凡生却不说话,默默观察了一阵,突然出手,抓住张武前伸的胳膊,往前一拉,然后飞起一脚踹向他的前腿。
两人完全不是一个档次,张武更没有想到南凡生会偷袭,根本来不及反应,脚下一疼,一股巨力袭来,就把他抛了出去。
张武整个身子腾空而起,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对敌的经验基本为零,仅有几次上擂台,也被拳击手打得要死要活。
但就在要落地之时,他脊背朝地,本能的那么一滚,卸去力道,然后站直身体,还是那副浑圆桩的样子,姿势一点没变。
南凡生看完他的反应,面带微笑,摸着山羊胡说道:“很不错,你已经练出了一点本能反应,虽然对敌没有经验,但只要肯下苦功,打法不是问题!”
南凡生顿了顿,接着说道:“现在真功夫失传严重,却也不是没有,但练会之后,能用出来的人少之又少,全因没有实战经验,想有战斗经验就得每天打斗,要和别人赤手空拳打架,不是喂招,不是撕扒,要不留情的打,打多了经验自然上身!”
“但人总是要脸面的,每天打生打死,不是你把别人打伤,就是别人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