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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小虎扭头看向了正站在庞如水身边的那个少年,少年一身蓝色长衫,发髻高束,肤色白皙,给人一种稚气未脱的感觉。
此刻少年的眼睛里都是惊恐与害怕,身体仿佛在微微颤抖着,双手紧紧地抱住了庞如水的左臂。
“你叫什么名字?”,聂小虎看着少年问到。
“师傅,我怕”,少年带着颤音小声说到。
“小衡,别怕,大人问你什么,你如实回答就好”,庞如水轻声地安慰到。
“嗯。”
少年轻轻地点了点头,望着聂小虎怯生生地答到:“我叫王烨衡。”
“今年多大了?”
“十…十五岁。”
“你在此做药童有多久了?”
“一个月了。”
“一个月?”,聂小虎用疑问的眼神看着庞如水。
“哦,是这样的,我以前的那个药童家搬去濮阳了,小衡是我一个月前新雇来的,说起来这孩子也够可怜的,他家在汝阳县,父母都不在了,他一个人乞讨流浪到了此处,我见其孤苦伶仃,我又刚好缺个药童,所以就把他留下了。
这孩子聪明伶俐,学东西特别快,手脚又勤快,我着实喜欢的很呢!”
“原来如此,庞大夫,那你家里的人呢?”,聂小虎点点头接着问到。
“唉!老伴三年前就走了,我又没儿没女,就剩下我孤老头子一个人了!”,庞如水长叹了一声。
聂小虎也是微微叹了口气,继而看着王烨衡继续问到:“王烨衡,昨晚你可听到有什么异常的动静了吗?”
“没有”,王烨衡摇了摇头说到,“昨晚我喂那个大叔喝完药之后,他就睡下了,我就再没有进去过,也没看到有什么人来过,直到现在我才知道他死了。”
“你是什么时候睡的觉?”
“嗯…大约是在亥时吧”,王烨衡想了想答到。
聂小虎微皱着眉头想了想,接着问庞如水到:“庞大夫,你说的那两个病人都是谁?”
“哦,他们一个叫韦润田,一个叫孟弘强,都是住在这附近的人。韦润田今年五十六岁了,患有心绞痛,半月前因他的儿子在山上失足摔死了,他突闻噩耗,这才引发了心绞痛,若不是救治得及时,恐怕他也……”,庞如水轻轻地摇了摇头。
“怎么又是从山上摔下来的?”,聂小虎就是一愣。
“哦,是这样的,他的儿子叫韦昌明,与周志明是好朋友,半月前两人一起上的山,据周志明讲,是韦昌明在崖边看到一棵树上结有果子,便想要去摘,结果脚下一滑,便摔了下去,周志明赶忙去拉他,结果不但没拉上来,反而也随着一起摔了下去,最终两人落得一死一重伤。”
“是这样”,聂小虎微微点了点头。
“那孟弘强呢?”
“孟弘强今年五十四岁,犯有严重的哮喘病,最近发作得十分频繁,我怕其一个人在家中,万一要是哮喘发作,身边没人照应,那后果可就严重了,所以半个多月前我便让他住在了这里。”
“他家中没人了吗?”
“没了,不过说起来他倒是与周志明也有些渊源”,庞如水似乎记起来了些什么,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哦?他与死者有什么渊源?”
“周志明的娘子原本是他的儿媳妇,只因去年他唯一的儿子因病亡故了,又没有留下一子半女,因此他的儿媳妇罗氏便改嫁到了周家,成了周志明的娘子,不过这也是孟弘强他本人的意思。”
“还真是有点意思了!”,聂小虎不由地笑了笑。
“我能去看看他们吗?”
“当然可以,现在他们也都该起来了”,庞如水点头应到。
“师傅,那孟爷爷的药该煎好了!”,王烨衡突然想到了还在灶上的药,赶紧说到。
“那你赶紧去把药沏出来,趁热给他服下,快去吧!”,庞如水朝外挥了挥手。
“哎!”,王烨衡点头答应一声,转身出去了。
“走吧,我们先去看看韦润田!”,聂小虎站起身走出了正房客厅,来到了院子里。
东侧的两间偏房的门此时都已开了,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正站在北侧房间的门口,脸上那消沉的表情和忧郁的眼神都在告诉人们,他刚刚经历了一场巨大的痛苦和打击。
见到聂小虎等人从正房里出来,韦润田就是一愣,不知道为何会有官差在此。
“您就是韦润田韦老爷子吧?”,聂小虎笑着问到。
“不敢当,正是老朽,老朽见过众位官爷!”,韦润田冲着聂小虎等人躬身施了一礼。
“你可认识周志明?”
“哼!”,一听此问,韦润田冷哼了一声,脸上的表情立刻多云转阴。
“怎么?不是他去救你儿子才摔成了重伤的吗?你应该感激他才对啊,怎么会是如此的反应?”,聂小虎问到。
“天知道到底是他去救我儿子还是我儿子去救他!反正我儿子没了,他想怎么说都可以!”,韦润田眼圈一红,脸上呈现出痛苦和愤怒的表情。
聂小虎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到:“周志明昨晚死了,是被人杀害的,你可知道?”
“什么!?”
韦润田一听此话,眼睛顿时瞪大了许多,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愕地望着聂小虎问到:“你…你再说一遍?”
“我是说周志明昨晚被人杀死在了自己的房间里”,聂小虎紧盯着韦润田的双眼,淡淡地说到。
“我的天爷!怎么会这样?”,韦润田明显地被惊呆了。
“老孟!老孟!”
过了半晌,韦润田这才反应了过来,一边大声地喊着一边奔向了隔壁。
“大清早喊什么喊!我又没聋!”,隔壁房内传出了一声怒喝,紧接着王烨衡端着一只空碗,抿着嘴憋着笑从房内走了出来。
第二百九十章 索命的鬼魂(3)
“没看见我正喝药呢嘛!出啥大事啦?大清早就鸡毛子喊叫的!”,随着一阵唧唧歪歪,一名满面红光、精神矍铄的老头从房内走了出来。
“我说老韦,你哪根筋……”,老者突然看到了聂小虎等人,立刻闭上了嘴。
“老孟!出大事了,对面周志明那小子,昨晚被人杀死了!”,韦润田走到了孟弘强的身边说到。
“啥?你再说一遍!?”,孟弘强脸上的表情与韦润田如出一辙,都是一脸的惊愕和不可置信。
在韦润田又重复了一遍后,再看看聂小虎等人,孟弘强确信韦润田并不是在跟他开玩笑,不由地傻在了原地。
“这…这怎么可能,那么老实的孩子,谁会跟他有如此大的仇恨?”,孟弘强自言自语地说到。
“您就是孟弘强孟老爷子吧?”,聂小虎冲着孟弘强微微一笑。
“不敢当,小老儿正是孟弘强”,孟弘强赶忙躬身施礼说到。
“两位老人家,昨天夜里你们可曾听到有什么不寻常的动静吗?”,聂小虎问到。
“额……”,孟弘强偷偷瞄了韦润田一眼,脸上现出为难之色,一副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样子。
反观韦润田则是一脸复杂的表情,似乎是知道孟弘强想要说些什么。
两人的反常表现看得聂小虎眉头就是一皱。
“我说老孟,你知道什么就说出来,不用这么遮遮掩掩的!”
反倒是韦润田先开口了,一脸不耐烦的说到:“你是不是想说昨天夜里听到我出来了?”
“嘿嘿!”,孟弘强尴尬地笑了笑,“我是听到你出来了,我还听到你……”
“我是想我儿子了。”
说着话韦润田蹲了下去,双手捂脸哭了起来,边哭边哽咽着说到:“昨天夜里,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全是我儿子的影子,后来我便起床出了门,去到了屋子后面,给我儿子烧了点纸。”
聂小虎微一扭头,看了石凝一眼,石凝会意,立刻转到了屋子后面。
很快石凝便回来了,附在聂小虎的耳边小声说到:“虎头儿,屋后面确实有烧过的纸灰,有些还很完整,应该是昨天夜里烧的。”
聂小虎没有说话,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
“孟老爷子,你还听到了什么?”,聂小虎问到。
“没了”,孟弘强摇了摇头,“我就听到老韦在屋后头小声地哭,知道他想儿子,我也很为他难过。”
“那是在什么时辰?”
“是在子时,我听到外面梆子响了。”
“是在死者被害之前”,聂小虎心里想到,紧接着又问到,“韦老爷子,你当时在院子里看到什么人没有,亦或是听到什么动静吗?”
“没有”,韦润田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站起身来说到,“我再屋后烧了会儿纸,就回屋睡觉了,当时月亮很大,院子里挺亮,我什么人也没看见。”
“唉!”
一旁的孟弘强长叹了一声说到:“我觉得周志明是个好小伙子,人也老实能干,我那儿媳妇改嫁过去算是嫁对了人,没想到……,唉!我那苦命的儿媳妇啊!”
“虎哥,要不要晚些时候再通知周志明的娘子前来认尸?”,曹晓卉小声地问到。
“嗯,这个先不急”,聂小虎点了点头。
“对了!”
孟弘强突然好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睛猛地睁大了许多,脸上呈现出惊慌的表情。
“什么?”,聂小虎的神经就是一紧。
“是那个鬼魂!一定是那个鬼魂将周志明的命索了去!”,孟弘强惊慌地说到。
“鬼魂?”,聂小虎的眉头不由地紧紧地拧了起来。
“没错!就是那个鬼魂!我见过两次了!”,孟弘强叫到。
“哦?”
听孟弘强说见过,聂小虎顿时来了兴趣,赶忙说到:“孟老爷子,不急,我们去屋里坐下,你慢慢说!”
众人进到正屋客厅内坐下,在喝了几口茶之后,孟弘强的情绪逐渐稳定了下来。
“大人,那个鬼我是亲眼见过的,就在半个多月前,我就住在周志明住的那间屋子里,有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正迷迷糊糊似睡未睡的时候,我突然看到窗前站着一个黑影儿,那人全身上下一身漆黑,就站在我的床前!
我吓坏了,闭上眼睛大叫了起来,等我再一睁眼,看到小衡正站在我的床头,他将床头柜上的灯点着,并不断地小声安慰着我,看样子应该是听到了我的叫喊声赶过来的,这孩子也真是尽心,夜里都不睡实了,就怕我这老头子出事。”
“那个鬼呢?”,聂小虎问到。
“不见了,屋里除了我和小衡,什么人也没有,过了一会儿庞大夫也进来了,也是听到了我的叫声赶过来的。
我说见到了鬼,他们都不相信,说可能是我做了个恶梦,为了让我安心,小衡还特意爬到了床底下看了看,也是什么都没有,我起初也认为是我做了个恶梦,可是紧接着第二天的晚上,我又见到了那个鬼!”,说着话,孟弘强的脸上呈现出惊恐的表情。
“你又见到了?”,聂小虎的目光一下子变得冷峻起来。
“是的!”,孟弘强重重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的晚上,我还是迷迷糊糊将要睡着的时候,我本来是头朝着墙躺在床上的,无意中我翻了个身,随意地眨了一下眼,就在我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