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叫什么名字?”,聂小虎问到。
“回大人!”,丫鬟赶忙站起身来。
“坐下说,坐下说”,聂小虎伸出右手在空中向下按了按。
“是”,丫鬟点点头,缓缓地坐了下去。
“奴婢名叫小红。”
“小红,我来问你,昨日里你都看到了什么?”
“昨日?”
小红想了想说到:“昨日清晨起来,我看到小兰正在偷吃昨夜夫人吃剩下的糕点,还有……”
“停停停”,聂小虎笑着摆了摆手,“从昨天下午你家夫人要出门的时候说起吧!”
“是”,小红轻声答到。
“昨天下午,夫人收拾了收拾,就出门去了,当时我就在院子里看着……”
“等一下,你家夫人出门不带贴身丫鬟的吗?”
“她从不带”,小红摇了摇头。
“这是为何?”
“这我也不知道,夫人经常出门逛街,但从不带随从的,每次都是蒙着面纱,好像是怕人人出来似的,我们也不敢多问。”
“蒙着面纱?”,聂小虎的眉头微微一皱,“你是说你家夫人每次出门都是蒙着面纱吗?”
“是的”,小红点了点头。
“接着说”,聂小虎点头示意其继续。
“夫人刚走到院门前,对面就来了一名女子,那名女子在院门前与夫人聊了几句,夫人便转回身,带着她回了自己的卧房。”
“你可看清那人的长相了吗?”
“没有,那人脸上也蒙着面纱,看不清。”
“后来呢?”
“后来过了没多久,夫人便和那名女子一同出了卧房,去了老爷的书房,在书房门口,夫人不知说了什么,随后那名女子便推门进去了,夫人也出门去了。”
“你们没人进书房吗?比如说倒个茶什么的?”
“没有,昨日一大早夫人就吩咐过了,说老爷与人有要事要谈,不准我们靠近书房,除非有老爷的召唤。”
“继续”,聂小虎点点头。
“那女子进了老爷书房也就是两刻钟左右吧,就出来了,出来后就直接离开了,老爷一直在书房里,因为没有叫我们,我们也一直不敢过去。
直到傍晚时分夫人从外面逛街回来,问老爷在哪,我说老爷一直都在书房,夫人便进了书房,随后便大叫着跑了出来,我们这才知道老爷已经……”
“你家老爷与夫人平日里感情如何?”,聂小虎突然问到。
“啊?”,小红一愣,对这个问题显然没有心理准备。
“我是问你家老爷与夫人平日里感情如何?”,聂小虎又重复了一遍。
“老爷夫人平日里恩爱有加、感情很好啊!”
“啪!”的一声,聂小虎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吓得小红浑身打了一个哆嗦。
“说实话!”
“是!是!”
小红如小鸡啄米般地点着头,快速地说到:“老爷夫人表面上看起来恩爱有加,但其实并不是那么回事,夫人经常一个人外出,老爷怀疑夫人在外面养了小白脸。
每次夫人外出,老爷都让吉祥暗中跟着她,看她到底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
小红一口气把话说完,憋得直喘粗气。
聂小虎与曹晓卉相视一笑,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问到:“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吉祥悄悄跟我说的,他…他说他喜欢我”,小红的声音越来越低,脸也红了起来。
“吉祥是谁?”
“是我们家的一个下人,专门伺候老爷的。”
“很好,你可以出去了”,聂小虎微笑着点了点头。
“谢大人!”,小红站起身来,欠身施了一礼,转身出去了。
“小石头!”
“虎头儿!”,石凝从外面推门走了进来。
“你去叫两名兄弟,去纪家,把一个叫吉祥的下人带来!”
“知道了!”
“你叫什么名字?”,聂小虎看着对面坐着的上了年纪的老仆问到。
“老奴名叫天福,今年六十三了!”,天福手捋着颌下花白的胡须说到。
“老人家,你在纪家为仆多少年了?”
“整整五十年了!”
天福笑着说到:“老仆从十三岁起便伺候老主人,现在老喽,干不了重活了,只能去看守老宅子了!”
“老人家,你说说三天前你在城外老宅子哪里都看到了什么吧!”,曹晓卉在一旁说到。
“哎!”天福点点头,忽然又好像感觉到哪里不对,随即开口说到,“这位官爷,听你的声音怎么那么尖细啊?是不是嗓子发炎了啊?我这里可是有祖传的良药,三副下去,包你恢复如初,怎么样,要不要……”
“老人家,我是个女的!”,曹晓卉笑着说到。
“奥!原来是为女官爷啊!哎呀,失敬失敬!我老眼昏花,一时没看出来,真是对不住啊,对不住!”,天福一个劲地道着歉。
“没事的,老人家,你还是说说三天前你再城外老宅子哪里都看到了什么吧!”
“好!好!”
天福点点头,略微想了想,随即开口说到:“那是三天前的下午,我在自己住的小木屋里睡了阵午觉,醒来后便想着去老宅子那里看看。”
“你住的木屋离那老宅子有多远?”,聂小虎问到。
“不远,不远,也就是百十来步吧!”
聂小虎点点头,接着问到:“你看到什么了?”
第三百零九章 笔上的裂痕(6)
“我一出门,就看到有一男一女两个人从老宅子里走了出来,那个男的手中还拿着一个物件,还没等我走上前去,他们两人便匆匆离开了,我寻思着莫不是招了贼?于是便悄悄地跟了上去。”
“你可是跟到了一个字画铺子?”
“正是!我看到那个男子拿钥匙打开了一间字画铺子的门,我便知道他们就是住在那里了,于是我便回去,将此事报告了老爷。”
“嗯”,聂小虎微一点头,接着问到,“老人家,那所老宅子里可有什么宝贝吗?”
“啥宝贝啊?”,天福笑着摆了摆手说到,“都是些破烂,那房子都废弃了二十多年了,头些年我还觉得能有啥值钱的东西,就进去翻了翻,啥也没有,早就被搬空了,现在里面都是些没人要的破烂!”
“好了,老人家,你可以出去了!”,聂小虎笑着向外挥了挥手。
下一个进来的是那对中年夫妇,两人并排坐在了聂小虎的对面,神色有些紧张。
“姓名”,聂小虎问到。
“大人,小人名叫夏雨泽,这是我的娘子蒋氏”,男子开口说到。
“你可认识韦志杰?”
“认识!我们是多年的朋友了!”,夏雨泽赶忙点头应到。
“昨夜他娘子廖氏吊死在了家中卧房内,这事你可知晓?”
“知道!知道!方才韦兄已经告诉我了!”
夏雨泽连连点头,转而又叹了口气说到:“唉!早知如此,昨天我就不该与韦兄喝那么多的酒,害得他一夜未归,若非如此,他娘子也不会……”
“昨天韦志杰是什么时候到的你家?”
“下午未时,我们早就约好的。”
“在他到你家中直到今天早上,这段时间里他可曾外出过?”
“没有吧?”
夏雨泽微皱着眉,轻轻地摇了摇头,“我们两个一直在客厅内喝酒,后来我们都喝醉了,就一起睡下了,一直睡到今天早上。”
“你们睡在一个床上?”
“额…是的,当时都喝晕乎了,哪里还管得那么许多,再说了我家也不宽裕,没有多余的房间可供他住的”,夏雨泽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蒋氏,确实如此吗?”,聂小虎转而看向了蒋氏。
“昂,对对对,他们两个都喝醉了,倒在床上就睡,拉都拉不起来,一直睡到了今天早上”,蒋氏忙说到,目光却是闪闪烁烁、飘忽不定。
看着蒋氏的样子,聂小虎的眉头就是一皱,略微思索了一会儿,随即说到:“这样吧,我把韦志杰也叫进来,听听他是怎么说的,看看你们说的有无出入。”
“没问题,没问题”,夏雨泽又是一通点头。
韦志杰进来后,先是冲着聂小虎施了一礼,然后又跟夏雨泽夫妇打了个招呼,站在了一旁。
“韦志杰,你将昨日去到他家后直到今天早上的这段时间里发生的事情讲述一遍吧!”,聂小虎说到。
“是,大人”,韦志杰躬了躬身子,随后将事情又讲述了一遍,与夏雨泽所讲的基本一致,并无偏差。
“事情就是这样了,半夜里我还醒了一次,因为我感到身下有点凉,睁眼一看,原来是夏兄他……”,说着话,韦志杰竟然捂嘴吃吃笑了起来,而反观夏雨泽则是一脸的不自然,眼睛里都是埋怨的神色。
“他怎么了?”,聂小虎追问到。
“没…没什么”,韦志杰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赶紧摇头说到。
“说!”,聂小虎把眼一瞪,一拍桌子,三人都被吓了一跳。
“我说!我说!”
韦志杰赶紧说到:“原来是夏兄他…他尿床了”,韦志杰脸上的表情极其的古怪,像是在硬憋着什么似的。
“尿床?”,聂小虎把嘴一撇,强忍着没笑出来。
“噗哧!”一声,旁边的曹晓卉用手背一捂嘴唇,随即又假装咳嗽了两下,脸上恢复了正色。
再看夏雨泽,脸红得跟猪肝似的,蒋氏也在一旁以埋怨的眼神看着韦志杰。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聂小虎似笑非笑地问到。
“亥时,当时我听到外面梆子响了”,韦志杰答到。
看到众人脸上的表情,此时的夏雨泽再也沉不住气了,忽地一下站了起来,用手指着韦志杰大声说到:“是!我是有晚上遗尿的毛病,可是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不也是经常会小偷小摸的吗?我都没好意思说你,你反倒说起我来了!”
“我哪里有小偷小摸了,我那不是不知道那间老宅是纪家的吗?”,韦志杰急忙反驳到。
“我不是说这个!”,夏雨泽挥了挥衣袖。
“不是?那你是指的什么?”,韦志杰好奇地问到。
“好!既然都到这个份儿上了,我也就管不了那么许多了!”
夏雨泽咬了咬牙,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开口说到:“你说,你是不是偷了我的一支狼毫宣笔?”
“偷了你的狼毫宣笔,这…这是从何说起?”,韦志杰眼光大奇,似乎有些二丈摸不着头脑。
“你还跟我装糊涂!我那支狼毫宣笔是我姑父送我的,虽然不是十分地名贵,却也是我的心爱之物,只可惜去年有一次我用它写完了信后,不小心将其摔在了地上,结果笔头被摔出了两道裂痕。
我当时心疼得不得了,打那以后我就将那支笔挂在了笔架上,再也没有用过,时间一长,我几乎都把它给忘却了。
可是就在上个月,我去你家做客的那天,我却发现在你书房的桌案上摆放着一支狼毫笔,模样像极了我的那支,于是我偷偷地看了看,结果我发现那支笔的笔头上也有着两道裂痕,而且裂痕的样子与我的那支一模一样,我当时就怀疑是我的那支。
等我回到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