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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五章 被遗忘的茶叶(1)
洛宁县县衙内院,王县尉的书房内,聂小虎正坐在书案左边的椅子上,书案上放着一只敞开的木盒,木盒内空空如也,书案右边的椅子上坐的正是王县尉,此时的王县尉正愁眉不展,低头叹着气。
“大人,官印是何时丢失的?”,聂小虎皱着眉头问到。
“昨天我忙完公事后,就出去散了散步,夜里回来后就发现盛放官印的盒子空了,这丢失官印可是重罪,要是让上面知道了,我这乌纱帽丢了是小事,就怕……”
“唉!”,王县尉长叹了一口气,“聂捕头,这件事你可万万不能泄露出去啊!”
“在下明白”,聂小虎点了点头,皱着眉头想了想。
“大人,平日里这官印都有什么人能够接触到?”
“这个?让我想想”,王县尉想了想,说到,“除了我之外,就只有堂前当值的李安和吴化文了,他们两个负责每天下了堂后整理堂案,并将官印送至我的书房。难道说是他们两个之中的一个?”
“有这个可能”,聂小虎点头说到;“那么昨天当值的又是哪一个?”
“是李安。”
“大人,不知你跟这个李安可有仇隙?”
“没有”,王县尉皱着眉头想了想,随即摇了摇头。
“对了,我虽与李安没什么仇怨,但与吴化文倒是有点过节,就在前些天,吴化文的弟弟仗着他哥哥在衙门里做事,欺负邻里,人家状告到了我这里,我并没有偏袒于他,事后还斥责了他几句,让他管好自己的家人,他倒是有可能为此怀恨在心,可是昨天当值的并不是他啊。”
聂小虎点点头,站起身来说到:“大人,我先去找李安了解一下情况再说。”
王县尉也站起身来,一脸忧虑的说到:“聂捕头,此事就全仰仗你了!”
“大人请放心,我一定尽全力找回官印!”
聂小虎离开后,径直去到了李安的家中。
“聂捕头,您怎么有空来我这里了?”,正在院子的菜地里浇水的李安看到聂小虎的到来,赶忙放下了手中的水桶,一边在衣襟上擦了擦手一边笑着说到。
“在浇地那!”,聂小虎微笑地点了点头。
“闲来无事,浇浇菜园,聂捕头,快请屋里坐吧!”,李安伸手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客厅内,两人分宾主落座,聂小虎没有客套,刚一坐下,便直入主题。
“我来是向你打听点事。”
“聂捕头尽管问,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嗯!”,聂小虎点点头,问到:“昨天是你在堂上当值吧?”
“对啊,怎么了?”,李安答应了一声,疑惑地看着聂小虎。
“那昨天王大人下了堂后,你都做了什么?”
“大人下了堂后?”,李安皱着眉头想了想,说到,“大人下了堂后,我就和往常一样,清理了堂案,将若干公文和官印一起送到了大人的书房中,随后便离开了。”
“在这期间有没有发生别的事,比如说遇到了什么人之类的?”
“没有啊?”,李安摇了摇头,问到,“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真的什么事都没遇到?你再仔细想想”,聂小虎加重了语气。
“让我好好想想……哦,对了!是有件小事!”,李安好像想起了什么。
“什么小事?”
“是这样的,昨天大人下了堂后,我清理完堂案,正要去往大人的书房,突然一阵肚子痛,我实在有些憋不住了,恰好吴化文经过大堂门口,于是我便叫住了他,请他帮忙看一会儿,他答应了,然后我就跑去了茅厕,从茅厕出来后,我向他道了声谢,便将物品送去了大人的书房,随后就离开了。”
“原来是这样”,聂小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还没等李安说话,聂小虎便站了起来,冲着李安一抱拳说到:“在下还有急事要办,告辞了!”
说完聂小虎便转身出了客厅,快步离开了,留下李安一个人站在客厅门口纳闷着。
“王大人,我已经知道是谁偷走了官印了”,聂小虎一进王县尉的书房,便开口说到。
“真的!?”,王县尉一下子站了起来,眼中露出惊喜的目光。
“是谁?”
“吴化文!”
“真的是他!”,王县尉一拍桌案,“我这就派人前去捉拿他!”
“且慢!”,聂小虎一伸手,说到,“目前只是能够确定是他所为,但我们并没有证据,他若是将官印藏起来,我们找不到,再矢口否认,事情就不好办了,再说了,我们也不能公开去他家中搜寻官印吧,这样一来,岂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官印被盗了?”
“这?”,王县尉皱着眉头,一甩衣袖,焦急地说到,“聂捕头,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聂小虎嘴角一翘,笑着说到:“王大人,此事好办,你只需如此即可……”
“聂捕头,真有你的,哈哈哈哈”,听完聂小虎的话,王县尉开心地笑了起来。
次日清晨,洛宁县公堂的外面,停了一辆马车,车上装着两口木箱,公堂之上,王县尉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坐在堂上,而是站在了堂中。
“下月便是开封府尹郑大人的生辰,我备了礼品要亲自道前去贺,在此期间公务暂停,等我回来再行处理!”
王县尉高声说到。
“是,大人!”,公堂上所有人都答应了一声。
“吴化文!”
“在,大人!”,吴化文来到王县尉的面前,身子一拱,“大人有何吩咐?”
第五十六章 被遗忘的茶叶(2)
“我去开封这段期间,公务暂停,官印就由你来保管吧,你为人处事谨慎小心,交给你我也放心!”
王县尉说完,便将盛放官印的木盒递到了吴化文的眼前,盒盖之上贴了一张封条。
吴化文接过了木盒,眉头就是一皱。
“出发!”,王县尉没等吴化文说话,便大手一挥,出了大堂,翻身上了马,带领着马车和十名兵丁离开了县衙。
当日无话,第二天一大早,令人奇怪的是王县尉只身一人回到了县衙。
“大人,您这是?”,正在当值的吴化文看到王县尉回来,不禁有些纳闷。
“哦,是这样的,我刚走了一天,便接到了洛阳来的加急文书,因此我便赶了回来,公事耽误不得。”
王县尉顿了顿,似乎有些为难地说到:“这公事不能耽误,郑大人的生辰礼物也不能误了时辰,真是令我好生为难啊!”
“这样吧!”,王县尉拍了拍吴化文的肩膀,“你就替我走这一趟吧,等你回来,本官重重有赏!”
“大人,这?”
“就这么定了!你赶紧回家收拾收拾,马上出发!哦,对了,顺便把官印给我带过来!”
“大人…”
“去吧!”,吴化文似乎还想说些什么,王县尉一摆手,阻断了他的话。
“是!”,吴化文无奈地答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一个时辰后,吴化文回到了公堂,肩上背着一个小包袱。
“大人,这是您的官印”,吴化文双手将木盒递给了王县尉。
“嗯”,王县尉若无其事地接过了盒子,顺手撕开了封条,打开了木盒,官印赫然出现在王县尉的眼前。
“没事了,你赶紧去吧,马车就在县城外的竹泉村等着呢!”,王县尉强忍住内心的狂喜,面色平静地摆了摆手。
“是,大人!”,吴化文答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三天以后,护送礼物的兵丁都回来了,说是吴化文私偷了送给郑大人的生辰礼物逃走了,而王县尉虽然当堂发了怒,却也没有再深究,只是又置备了一车礼物,另差人送了去。
县衙里的人们为此议论纷纷,没有人不说王大人好的,都佩服王县尉那宽广的心胸和容人的肚量,却又同时骂起了那失了良心的吴化文,王县尉表面上枯井无波,心中却是十分地受用,聂小虎则更是装作无事一般,心里暗自笑了好几天。
“这个吴化文,他脑子里进水了还是怎么滴?竟然偷了礼品跑了”
捕快房内,石凝一边摇着头一边说到:“那点礼品能值几个钱,够他花一辈子的吗?还要东躲西藏的,天天心惊胆战,连觉都睡不安稳,真不知他咋想滴?”
“他脑子有病呗,谁知道他咋想的?”,毛光鉴笑着说到。
石凝把嘴一撇,叹了口气说到:“这人那,都被世俗迷惑了眼睛,什么荣华富贵、金钱权利,在我眼里不过是镜花水月、过眼云烟,一切都是虚幻,别说区区一点生辰礼物,就是万两黄金,我也不放在眼里!”
聂小虎翻了翻白眼,默默地拿出了一根蜡烛,点着了放在石凝的面前,大家都好奇地看着,不知道聂小虎此举是何用意。
“吹灭它”,聂小虎对石凝说到。
石凝纳闷地看了看聂小虎,“噗”的一声吹灭了蜡烛。
聂小虎又将蜡烛重新点燃,“继续!”
石凝又吹灭了蜡烛。
聂小虎又一次将蜡烛点燃,石凝又一次吹灭,就这样来来回回了十几次。
终于,在聂小虎再次将蜡烛点燃后,石凝忍不住问到:“我说虎头儿,你这是何意?”
“吹!你给我继续吹!”
唐毅斌等人先是一愣,紧接着反应了过来,都笑得弯下了腰,石凝则是一脑门子的黑线。
……
桌子上放着半瓶茶叶,瓶外的桌面上也堆放着一捧茶叶,茶叶是上好的西湖龙井,陈文轩拿着一个小瓷瓶,颤抖着将瓶口对准了瓶中的茶叶,犹豫了一会儿,最终用食指轻轻地敲了敲小瓷瓶,白色的粉末从瓶中掉了出来,无声地洒落在瓶中的茶叶上,陈文轩收起瓷瓶,慌乱地将桌上的茶叶一把把抓起,塞入了瓶子中……
十天后,由于半月前老爷子突发疾病不治而亡,死前没有留下只字片语,为分配遗产而与弟弟陈文浩闹得不可开交的陈文轩心情烦闷,应约前去好友康志书家中饮酒谈天,借酒浇愁。
两人从中午一直喝到半夜,陈文轩已是大醉,不知为何两人聊着聊着竟然起了争执,继续发生了口角,最终两人不欢而散,陈文轩踉跄着出了康志书的家门,借着月光踏上了回家的路。
此时已是深夜,陈文轩喷着酒气,一步三晃地在路上走着,意识有些模糊的他不知不觉地走进了一片树林之中,在扶着树干一阵呕吐之后,稍觉好受点的陈文轩这才四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来。
“我这是到哪儿了?”,陈文轩强睁着惺忪的醉眼看着周围的树木。
突然,他看到前方不远处站着一个黑影,黑影一声不吭,正快步向他走来,等黑影来到近前,两人四目相对,彼此凝视了对方一会儿。
“你?你不是来福吗,你怎么在这?”,赵文轩终于认清了眼前的黑影,正是弟弟赵文浩的贴身仆人来福。
“鬼!鬼啊!”,来福突然脸上变得扭曲起来,惊恐地大叫了一声,转身就跑。
陈文轩被来福这一声尖叫吓了一跳,酒也醒了不少,看着前方正在没命逃跑的背影,心中泛起了疑惑。
“怎么了?什么鬼?他跑什么?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