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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调查发现,死者冯宇轩竟然是苗香玉的旧情人,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可谓是青梅竹马,然而好景不长,三年前苗香玉偶然间结识了一名叫顾文玮的男子,两人一见钟情,由于遭到父母的反对,苗香玉竟然不顾一切,于三年前毅然决然地与顾文玮私奔了。
后来苗香玉给父母写了几封家书,说自己已在栾川县落脚,生活得很好,望能与父母和解矛盾,但苗香玉的父母却因此事尽失了颜面,因而坚决不与其来往。
而冯宇轩却是一个用情至深的男子,因心爱的人弃他而去,因而心灰意冷,独自一人离开了洛宁县,去到了孟津县落脚,开了一家小店铺谋生,至今未娶。
聂小虎坐在捕快房中苦苦地思索着,“这两个人怎么会又凑到了一起,又是什么人会对他们下此毒手?经现场勘察,这绝不是一起偶然事故,而是有意为之,马车的车轮痕迹自出事地点五十米处便开始改变轨迹,目标十分明显,就是冲着人去的。”
“这事要我看啊,说不定就是那苗香玉的丈夫干的!”,石凝一边烤着炭盆一边说到。
“哦?说说看!”,聂小虎笑着说到。
“你想啊,那苗香玉大老远的跑来这里与旧情人私会,必是与其丈夫产生了矛盾,而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自己的娘子跑出去与别的男人私会,还是旧情人?我看定是那苗香玉的丈夫顾文玮一路追踪至此,看到两人在一起,一怒之下便驾马车撞死了二人,然后又逃走了。”
“嗯,有点道理!”,聂小虎皱着眉,微微点了点头。
“唉!谁要是有这运气就好喽!”,一旁的毛光鉴拿着一张黄色的纸边看边叹气说到。
“怎么了?”
“伊川县,刘老员外,一位富甲一方的人物,如今已是年过八十,身染重病,看来是要不久于世了,他发出了寻人告示,说是在二十年前,他曾经受过一名小女孩的恩惠,当时他赠给了那名小女孩一把黄金打造的钥匙,至今对那女孩念念不忘,如今他写下遗言,说若是那名女孩或是女孩的家人、朋友拿着那把金钥匙前去他家,便可领取他留给那名女孩的一部分遗产,足足一千两纹银啊!这刘员外还真是财大气粗,光这告示就发的满大街都是,听说周围的几个县都是这样呢!”
说完毛光鉴咂巴了一下嘴,摇了摇头,将手中的黄色告示递给了聂小虎。
聂小虎接过看了看,笑着说到:“所以说嘛,做人还是善良一点好,要多做善事,谁知道啥时候就会有好报临头了呢!”
“说的也是”,唐毅斌等人都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斌子,小石头,明天我们去一趟栾川县,查一查苗香玉的丈夫顾文玮!”,聂小虎将火钳狠狠地向炭盆里一插。
“明白!”
“你们大家千万别赌博啊,赌博太害人了!”,一旁的柳震萧突然一脸严肃地说到。
“你这是咋了?怎么突然发起感慨来了,你去赌场玩啦?”,石凝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柳震萧问到。
“刚才我觉得肚子里一阵难受,我暗自赌了一把,我赌它是个屁,结果…我输了,输得很惨!”,柳震萧哭丧着脸说到。
“我去!”,聂小虎等人立刻如同受了惊的兔子一般逃了出去,柳震萧则一脸沮丧地慢慢起身,向外挪去。
第一百零五章 二十年前的善行(3)
两天后,聂小虎到达了栾川县,在栾川县王捕头的协助下,在一家小店铺内见到了顾文玮。
这是一名外表憨厚的中年男子,此时正一脸疲态地坐在店内的椅子上,见到聂小虎等人的到来,顾文玮站起身来,眼中露出迷惑的眼神。
“几位官爷,你们找我有事?”
“你就是顾文玮?”,聂小虎问到。
“是”,顾文玮点点头。
“苗香玉是你什么人?”
“是在下的妻子,怎么,出什么事了吗?”,顾文玮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安。
聂小虎盯着顾文玮的眼睛说到:“苗香玉在洛宁县的大街上被一辆马车撞死了。”
“什么?!”,顾文玮的脚下就是一个趔趄,连着后退了几步,慌乱中用手扶住了桌子。
“这…这可是真的?”,顾文玮的脸上写满了悲痛,身体有些颤抖。
聂小虎点点头。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顾文玮小声地自言自语到。
“能去你家中看看吗?”,聂小虎问到。
“当…当然”,顾文玮茫然地点点头。
“自从香玉走后,我就一直住在店里,没有回来过”,顾文玮坐在客厅内,弯下了腰去,双手捂着脸,沉浸在痛苦之中。
“苗香玉是什么时候离开的?”,聂小虎问到。
“八天前,她吃过早饭,突然就决定要回洛宁县,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就走了。”
“她说回去做什么了吗?”
“没有”,顾文玮摇了摇头,“她只是说要回去看看,我还以为她要回去看她的父母,毕竟出来好几年了,回去看看也是应该的。”
“可是据我们调查,苗香玉回到洛宁县后,就一直住在客栈里,并没有去见她的父母。”
“香玉没有回家?”,顾文玮的眼中充满了疑惑,“那她回去做什么?”
“这正是我要问你的”,聂小虎盯着顾文玮说到。
“我真的不清楚,香玉她也没说,只是说要回去看看”,顾文玮皱着眉头努力地回忆着。
“哦,对了,她走的那天早上,在吃早饭的时候她曾经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我得去要回来’莫名其妙的话,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问她她也不说。”
聂小虎一边听着顾文玮的回答一边四下里观察着,客厅内的摆设相当的简单,桌子上还放着两只碗和一个小碟。
看到聂小虎盯着桌子上的碗碟,顾文玮赶紧说到:“这还是香玉走的那天早上我们吃早饭时的碗碟,自从香玉走后,我就去了店里,一直没回来过。”
“前天早上你人在哪里?”,聂小虎一边问到一边拿起了桌子上的一个黄色的纸团。
“前天?”,顾文玮想了一下,“在店里,我哪也没去。”
“谁能证明?”
“没有人能证明”,顾文玮摇了摇头,“店里只有我一个人。”
“店里的伙计呢?”
“自从做生意赔了钱,我哪里还雇得起伙计,店铺已经一个多月没开张了”,顾文玮叹了口气说到。
“哦?你做生意赔钱了?”,聂小虎一边展开手里的纸团看着一边问到。
“是的,两个月前的事了,我眼拙,进了一批假货,把本钱都赔进去了,还欠下了不少的外债。”
“冯宇轩你可认识?”
“不认识,直到刚才为止,我都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顾文玮摇了摇头。
“苗香玉也未向你提起过此人?”
“没有,从未提起过。”
“也是,一个女人怎么会向她丈夫提到从前的情人呢?”,石凝在一旁插嘴说到。
“你说什么?”,顾文玮的情绪明显有些激动。
“我是说冯宇轩是你妻子苗香玉的旧情人”,石凝重复了一遍。
“我不许你玷污我娘子的清白!”,顾文玮猛地站了起来,一脸怒气地看着石凝,冷不丁把石凝吓了一跳。
“莫要激动,他说的是真的,不过那是在苗香玉认识你之前的事了”,聂小虎双手向下按了按说到。
“哦”,顾文玮脸上的情绪平静了下来,“若是那样也就罢了,香玉她从未对我提起过此人。”
“你收拾一下,明天跟我回洛宁县,去认一下尸首,再就是配合我们调查!”,聂小虎将手中的纸重新攥成了纸团,扔在了桌子上。
“好的。”
当天傍晚,王捕头带来了聂小虎要他帮忙调查的结果,顾文玮本人并无马车,最近栾川县里所有的马车行都没有丢失马车,租出去的马车也都记录在册,并没有去往洛宁县的。
唯一的一个有作案动机的人基本上被排除了,聂小虎不禁又陷入了苦恼之中。
回到洛宁县后,顾文玮看过了尸体,确认是自己的妻子苗香玉无疑,没有眼泪,却是整个人都萎靡了下去,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在安顿好顾文玮后,聂小虎来到了冯宇轩父母的家中。
冯宇轩的父亲冯俊宏,今年五十四岁,但看上去却像是六十多岁的样子,满头的白发,额头上爬满了皱纹,据邻居们说,冯俊宏那满头的白发似乎是一夜之间变白的,可见老年丧子对他的打击有多大,母亲郑氏,也是整日里以泪洗面,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冯宇轩的名字,整个人跟失了魂似的。
第一百零六章 二十年前的善行(4)
“宇轩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倔了,认死理儿,一旦认准了,十头牛都拉不回来!”,郑氏抽泣着说到。
冯俊宏则坐在一旁默不作声,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地面,如同木雕泥塑的一般。
“大婶,那冯宇轩可曾回来过?”,聂小虎轻声地问到。
“没有,自打苗家的那个丫头跟人跑了以后,宇轩整个人就消沉了下去,没几天也走了,说是要离开这个让他伤心的地方。后来倒是来过几封信,说是在孟津县开了家店铺落了脚,这我也就放心了,可就是想他,这个狠心的孩子,也不知道回来看看我。”
说着说着,郑氏突然放声大哭了起来,“是不是我做了什么孽啊!老天爷,你为什么要夺走我的孩子啊!”
冯俊宏依然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任凭泪水从眼角上滑落下来。
聂小虎轻叹了一声,摇了摇头,告辞离开了冯家,转而去了苗家,在苗家院门前,聂小虎调整了一下情绪,推门走了进去。
和冯家的情形大相径庭,一提到此事,苗香玉的父亲苗叶弘则是气不打一处来,瞪着眼睛骂到:“这个不争气的丫头,丢尽了我苗家的脸!跟人私奔了不说,这次竟然还和冯家的小子死在了一块儿,让我的脸往哪儿搁?还有那个顾文玮,千万别让我见到他,见到他我非打折了他的两条腿不可!”
“我说老头子,你就不能消停会儿吗?毕竟香玉是我们的亲生女儿啊!”
苗香玉的母亲孔氏在一旁哭哭啼啼地说到:“我那苦命的女儿啊!”
“苗香玉可曾回来过?”,聂小虎小心地问到。
“她敢…”,苗叶弘刚要发作,孔氏瞪了他一眼,苗叶弘扭过头蹲了下去。
“没有”,孔氏摇了摇头,“我们都不知道香玉她何时回的洛宁县,自从她跟那个顾文玮走了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聂小虎点点头,知道在这里也问不出什么了,于是便告辞回了捕快房。
傍晚,捕快房内,正中央的地板上放着一个火盆,火盆上放着一块中间有个圆孔的铁板,通红的火焰自圆孔中向上冒着,铁板上围放着几个红薯,房内飘满了烤红薯的香气,唐毅斌等人正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地聊着天,唯独聂小虎一言不发,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圆孔中的火苗,陷入了沉思之中,对身边的谈笑充耳不闻。
“我们来分析一下眼前这个案子吧!”,聂小虎突然笑着说到。
“虎头儿,还是你分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