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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
“很显然这是凶手蓄谋已久的,毒药应该是早就预备好了的,或许是半年前买的,亦或许是一年前,还有可能是从别的地方搞到的,总之从毒药的来源这一点查到凶手的希望是十分渺茫的。”
听到这里,曹晓卉亦是一脸的沮丧。
“这是什么?”,聂小虎又在那堆物品中拿起了一个方形的小纸包。
“香的”,聂小虎闻了闻。
“底部还有一个笑脸呢!”,曹晓卉看着聂小虎手里的纸包说到。
聂小虎将纸包翻了过来,发现纸包的底部画着一个人的笑脸,笑脸的轮廓全被针扎成了一个个的小圆孔。
聂小虎打开了纸包,纸包里是一小撮粉红色的粉末。
“这是水粉”,曹晓卉撇了撇嘴,“女人擦脸用的。”
“我知道这事干什么用的了”,聂小虎笑着将纸包又叠了起来。
“做什么用的?”,曹晓卉睁大了好奇的眼睛。
聂小虎笑了笑,没有说话,拿起了纸包,冷不丁拍在了曹晓卉的胳膊上,曹晓卉一惊,赶忙将胳膊躲向了一边。
“总…虎哥,你干嘛啊?”,曹晓卉一脸的绯红。
“你看看你的胳膊上”,聂小虎微微一笑。
曹晓卉扭头一看,顿时就是一惊,只见胳膊上印着一个淡淡的笑脸。
“真好玩!”,曹晓卉眼睛睁得老大,放射出惊奇的目光,随即又感到有些失态,赶紧扳回了脸,故作镇定地咳嗽了两声。
聂小虎忍住没笑,身后的石凝等人却都吃吃地偷笑了起来。
“这样吧,明天你带人去调查一下,看看昨天从归义到淳化这段路程中,马车里都有些什么人,或许他们当中会有人认识那个男子也说不定。”
“明白了!”
“我明天去陈家走一趟,就这样吧,大家也都累了,都回去休息吧!”,聂小虎冲着大堂内的捕快们挥了挥手。
第二天一大早,便有一名男子带着一名小书童来到了捕快房,要求认尸。聂小虎一看,此人面容憔悴,两眼通红,走路弓着身子,表情极度地悲伤。
“你是谁?”,聂小虎问到。
“小人沈世康,听邻居们说我娘子昨日里死在了马车上,因此前来认尸”,沈世康说完用衣袖擦了擦眼睛。
“你怎么现在才来?”
“回官爷的话,小人昨日里外出访友,在朋友家住下了,直到今天早上才回的家,哪想到我刚一到家,便听到了如此噩耗,我如五雷轰顶一般,瞬间便失了魂儿,想想往日里与娘子之间的百般恩爱……”
“行了行了,打住”,聂小虎翻了翻眼皮,“小石头,领他前去认尸。”
“的咧!”,石凝答应一声,领着沈世康去了停尸房。
“还真是个酸秀才,真是让人受不了!”,聂小虎心想。
过了约有一顿饭的功夫,石凝领着沈世康回来了。
“死者可是你的娘子?”,聂小虎问到。
“是,是的”,沈世康无力地点了点头,“官爷,我娘子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是被人下毒害死的!”,聂小虎本能地观察着沈世康脸上的表情变化。
“什么?”,沈世康瞪大了眼睛,脸上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
“这?这怎么可能?”,沈世康喃喃自语到。
“你娘子可有什么仇家吗?”
“应该是没有”,沈世康摇了摇头,“我娘子她为人和善,从不与人起争执,自打去年我岳父大人过世之后,她虽说变得有些行为怪异、疯疯癫癫地,但却是从不发怒,更别说有什么仇家了。”
沈世康抽泣着说到:“就在昨天,我娘子她还心情大好,自早上起床后便笑容满面,还和我约好了要晚上一起去洛水河边看月亮呢,谁知她竟然……”
说着话沈世康掩面哭了起来。
“你昨天什么时候出的门,去了哪里?”
“啊?”,沈世康擦了擦眼睛,疑惑地看着聂小虎。
“我昨天一大早便出门去了,去了住在北市的朋友家中,晚上喝得有点多,就住在了他那里,一直到了今天早上才回的家。”
“可有人陪同?”
“有的,是我的书童诗河,他一直在我的身边。”
“你就是诗河?”,聂小虎看了看那名小书童。
“是的”,小书童点点头,“昨日一大早主人就出门了,去了北市他的一个朋友家中,一直到今天早上才回来的。”
“虎哥!”
就在聂小虎还想问些什么的时候,一声莺啼自门外传来,聂小虎扭头一看,原来是曹晓卉,身后还跟着三名中年男子和几名捕快。
“曹…”,聂小虎一时还真想不起来该如何称呼曹晓卉了,不由地把嘴一撇。
“虎哥,以后你就叫我小卉就行了”,曹晓卉笑了笑,大大方方地说到。
聂小虎点点头,“他们是?”
“哦,这两位是昨天乘坐马车的,这个”,曹晓卉用手一指一名身穿棕色幞头袍衫的年轻人说到,“他就是昨天陈氏上车前与其谈话的人!”
“这办事效率!”,聂小虎冲着曹晓卉竖起了大拇指,投去了赞赏的目光。
“运气好而已,没什么的”,曹晓卉抿嘴一乐,脸上略显出羞涩的表情。
第一百五十八章 致命的拥抱(5)
“你们叫什么名字?”,聂小虎看着另外两人问到。
“回大人,小人名叫孟凡贵”,其中一名矮胖的男子说到。
“小人名叫刘志坚”,另一名高一点的男子答到。
“你们两个昨天下午可是乘坐了吴天来的马车?”
“是!”,两人齐声答到。
“嗯”,聂小虎点点头,“你们谁先说?”
两人对视了一眼,孟凡贵微一点头,笑着说到:“还是我先说吧!”
“大人,昨日下午,我们两个要从归义去崇业,于是便上了吴老板的马车,我们都是他的老主顾了。我们上车之后,马车都坐满了,只剩下一个座位,我问吴老板什么时候走,吴老板指了指外面,说是还有一个乘客正在与人聊天,等他们说完了就走。
于是我们就坐在马车里等着,可是等了好一阵了,那两人还在聊着,似乎没有要结束的意思。我有点不耐烦了,因为我去崇业有点急事,您知道的。
于是我便催促了一下他们,那两人听见有人催了,这才依依不舍地互相道别,临末了还互相拥抱了一下,等那人上了马车,吴老板就赶车走开了,就是这些了。”
“你可曾认得那两个人?”
“不认得”,孟凡贵摇着脑袋说到,“坐车的那人我从未见过,虽说是个男人,长得却是十分地秀气,身上还略带着香味,加上之前他耽误了我们大家那么长的时间,我对那人十分地反感。”
“那和他谈话的那个人呢?你看到他的脸了吗?”
“没有,那人当时是背对着我们,我只看到他穿的是一身棕色幞头袍衫,从后面看应该年纪不大,是个青年。”
“刘志坚,你呢?”
“回大人,当时我看到的情况和孟兄所讲的一般无二,只不过我却是认得穿棕色幞头袍衫之人,就是他”,刘志坚用手一指站在旁边的那名年轻人。
“他叫江亭轩,是个秀才,就住在我家附近,我对他很熟悉,所以才能从背后认出他来。”
“哦?”,聂小虎微微一笑,“你能确定是他?”
“当然!”,刘志坚自信地说到,“他平日里就是这身穿戴,再加上个头、胖瘦都差不多,不是他还会是谁?”
“刘志坚,你不要血口喷人!”,江亭轩似乎是有些急了,指着刘志坚叫到。
刘志坚眉毛一挑,提高了音调:“我血口喷人?我有证据的!”
“证据?什么证据?”,聂小虎眼睛一亮。
“大人请过目”,刘志坚说着话,自怀中掏出了一张红色的纸,上前紧走几步,将纸交到了聂小虎的手上。
“这张名刺是当时他们互相拥抱时从那人的衣袖中掉出来的,当时他并没有注意,我这人好奇心特别重,所以就快速下车将名刺捡了起来,又回到了车上,名刺上的姓名正是他,所以我才能确定那人是他无疑。”
聂小虎看了一眼手中的名刺,只见上面写着“江亭轩”三个字。
“江亭轩,你昨天下午在哪里?”
“我昨天下午因心情烦闷,所以独自一人去了洛水河边的小树林,一直到了傍晚时分才回的家。”
“可有人证明?”
“没有”,江亭轩摇了摇头,“我是独自一人去的,也没碰到什么熟人。”
“切!谁信啊?”,一旁的刘志坚阴阳怪气地说到。
“刘志坚,我不就是没帮你写那篇文章吗,你至于如此诬陷于我吗?”
“哎?江亭轩,你可不要血口喷人,你说的那事我早就忘了,我现在只是在向大人诉说事实而已!”
“你!……”
“你们两个都给我住嘴!”,曹晓卉柳眉一竖。
两人都乖乖地闭住了嘴,低下了头去。
“江亭轩,你说你去了洛水河边,那这张名刺你又如何解释?”,聂小虎紧盯着江亭轩的双眼问到。
“这个?”,江亭轩急得有点抓耳挠腮,看上去都快哭出来了,“我真的不知道我的名刺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我再问你,你可认识死者?就是沈世康的娘子陈氏?”
“认…认识”,江亭轩低着头小声说到。
“他们岂止是认识?”,刘志坚又插口说到,“关系还很亲密呢!我就看到好几回了,他和那陈氏在一起打情骂俏,快活得很呢!”
“哦?”,聂小虎顿时来了兴趣,“江亭轩,他所讲的是否属实?”
“回大人,是…是有那么几次,我和陈氏调笑了几句,不过那都是熟人之间开个玩笑而已,哪有像他说的那样?这都是刘志坚他落井下石,添油加醋!”
“我落井下石?我添油加醋?”,刘志坚怪叫着,“大人,您若不信,可以派人去打听打听,附近的街坊邻居们谁人不知,哪个不晓?他江亭轩和陈氏两人的关系绝对非同一般!”
说完刘志坚又赶紧闭住了嘴,瞅了一眼在一旁几乎睚眦欲裂的沈世康,像是做错了事似的低下了头去。
“沈世康”,聂小虎突然转而看向了沈世康,“你可认识江亭轩?”
“认识,我们两家离得不远,经常互相走动的。”
“嗯”,聂小虎沉思了一会儿说到:“江亭轩,你说你不在案发现场,也没有与死者见过面,但你却无法证明你所说的都是事实,相反的,刘志坚说他看到了你与死者见面聊天,并且还捡到了你的名刺,你现在有重大杀人嫌疑。”
“不!我……”,江亭轩几乎跳了起来,惊恐地看着聂小虎,拼命地摇着头。
“来人!”,聂小虎打断了江亭轩的话,“先将江亭轩收监,待我再行审问!”
“是!”
“真的不是我!我不是凶手!冤枉啊!……”
江亭轩几乎是被倒拖着拉了出去。
第一百五十九章 致命的拥抱(6)
“大人您真是英明神武、目光如炬啊!”,刘志坚点头哈腰地拍着马屁,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