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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新娘子怡月已经被迎亲的队伍带到了府门前,一身大红喜服的萧墨瓖立即从喜车旁牵着她的手,慢慢走入府内。只是在入府的那一瞬,他悄悄地扫了一眼那迎亲队伍的领头,对方立即会意。便带着他的队伍朝晟王府两边散去。随后萧墨瓖牵着怡月缓缓踏入府门。
众人见新郎和新娘已经进了府。纷纷高声呼喝,场面顿时也热闹起来。
很快两人在堂前行礼后,萧墨瓖便送怡月走入洞房。
洞房内,萧墨瓖迫不及待的掀开了怡月的喜帕。而怡月用她那双明艳动人的双眼娇羞地看着他。萧墨瓖伸出他细长的手。轻轻抚摸着怡月白皙的面庞,涩声道:“怡月,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
他炽烈地注视着怡月。心里忖道,这个女人已经为他默默付出了五年,千盼万等,终于把心心念念的人儿娶了回来,他颇有些安心的感觉。只是今夜还是一个漫长的夜晚,等一切结束后,他再好好与她相叙情缘。
怡月渐渐抬头,那透亮的双眸盈盈地望着萧墨瓖,眼中那丝若有若无的忧伤,让萧墨镶微微心疼。
他即刻拥住她,轻声问道:“你怎么了?不开心吗?”
怡月连连摇头,但眼中的眼泪却止不住地掉了下来,“我只是希望今夜一切平安…。。”怡月已然知道萧墨瓖的计划,显然,选在了这样一个夜晚,这对于怡月来说是无比伤痛的事情。
“放心吧!会没事的,你乖乖地在这等着碧桃来找你,等前厅闹出动静了,你们就先躲入石室了,到时候我来接你们!”萧墨瓖温言吩咐道。
“好…。”怡月止住泪滴,双眼缱绻地看着他点头道。
萧墨瓖最后在她额间轻吻了一下,深深看了她几眼,随后便转身出了洞房。怡月追着他的身影到洞房门口,泪水已是肆意不止,而眼中更是噙满了凄厉与悲伤。
众人等了一刻之后,终于看到了萧墨瓖的影子,于是纷纷上前贺酒。萧墨镶忙不迭地一一回礼。
萧墨琤止不住打趣道:“六哥怎么去了那么久,还以为你倒在温柔乡里,不记得我们这些贺客了呢?”萧墨琤依旧言辞无忌。
众人闻言更是一阵大笑,场面越来越热闹也看似越来越和谐。
萧墨瓖喝了一杯酒后,身子就已经有些颤巍,他放下酒杯对着众人道:“众位大人今日肯光临王府,本王感激不已,为了让各位不虚此行,本王特让一位姑娘给各位弹琴助兴!”
随后他朝着西边一亭子指去,众人便见一四周布满白色轻纱的亭子,而亭子内有一白色身影端坐琴前,虽然看不出那女子的面貌,但是隐约能看到她正用双手在调试琴弦。
萧墨琤和沐箫和看到那个身影时,均是微微一颤,两人随即对视了一眼,又急急移开目光。为了不让萧墨瓖看出二人的异样,只得继续装作不在意,低头专心喝酒听曲。
江梅神色恬静,双手随意拨弄着琴弦,轻轻的,琴声渐起,缓缓地如清泉幽咽的声音,曲调细长缠绵,随后琴声节奏加快,正如小泉叮咚和流水潺潺的声响,江梅轻闭双眸,完全沉醉在曼妙悠扬的曲音里,丝毫忘了这暗暗深藏的sha机。
萧墨瓖时不时瞅了瞅萧墨琤的神情,可惜他并未看到自己预想中的表情,整个弹奏过程中,萧墨琤只是边喝酒边时不时与沐箫和交谈,似乎浑然没去注意那个女子是谁。
萧墨琤虽脸上一派浅笑宁和,心中却终于放下一个心来,幸好她没事,刚刚的琴音清越悠扬,听来舒适平静,想来她应该没有受什么伤害。只要她安全就好,而既然她已经现身,那也不劳烦自己再去寻找了。想必她晓月楼的人已经埋伏好,只等恰当的时机便救她走。
江梅一曲《小桥流水》终了,现场响起了赞贺声,“这个女子的身影倒让我想起沐世子大婚那晚弹琴的江医女,听着曲音,再看这身形,似乎有些像呢!”一位官员摸了摸自己的长须若有所思道。底下也有不少人附和,“是挺像的…。”
萧墨琤闻言便偏头看向萧墨瓖,想看这位六皇子怎么面对众人的猜疑。
不料萧墨瓖优雅地站起,轻笑道:“这位大人真是好记性!”说罢朝着亭子的白衣身影唤道:“江姑娘,快些出来跟大家见礼吧!”
萧墨琤和沐箫和均是一愣,两两相望,都一时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萧墨瓖话音刚落,江梅便掀开白纱,从里面轻步走出,对着众人笑道:“今日江梅一曲‘小桥流水’赠贺殿下生辰!”
萧墨瓖含笑地凝视江梅,随即缓缓走近她,微微点头道:“多谢姑娘!”然后领着她往席中就坐。那个哑女也始终跟在江梅身后。
江梅走近萧墨琤和沐箫和时,欠身向二人行礼,萧墨琤只是一脸不可置信地瞧着她,那眼神里透着悲伤和疑问,而江梅似乎对二人的惊诧视而不见,随着萧墨瓖径直坐在他身侧,随后众人又开始了相互敬酒庆贺,而萧墨琤整个眼中已经看不到任何东西,只余那一抹淡然高雅的身影。
些许萧墨琤是有些过于激动,而沐箫和却在一旁劝道:“事情或许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小梅不是那样的人。”
萧墨琤保持痴愣悲伤的神色不变,但是嘴角却轻轻回道:“我也不相信,但是萧墨瓖目前希望看到我这个样子,我只能先如他的愿。”
沐箫和闻言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也装作无奈的摇了摇头。
东方湛自始至终只是淡淡地瞧着那白衣纤影,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江梅的本事他很清楚,只要她醒着,休想有人能控制得了她。
正当众人觥筹交错喝得不亦乐乎时,突然晟王府内一侍从急急忙忙从后院跑至前厅,朝着萧墨琤跪下说道:“九殿下,小的是晟王府的家丁,小的发现晟王在府内藏有天子的衮*冕之服,有不*臣之心啊!请九殿下查证!”
萧墨琤闻言腾地站起,满眼狐疑地瞅着那名家丁并不说话。(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五章 惊*魂一夜(二)
堂上堂下众臣听见这一举报,均是面面相觑,若是以前一定会唏嘘不做声,可是眼前这六皇子已经失势,而众人一来是跟随九皇子而来,而来是见苏家、谢家和裴家都派人前来相贺,所以才不得不来,而这家丁发现了六皇子私造天子的衮冕之服,不正是彻底扳倒六皇子的机会吗?
这时,祠部郎中刘汉典站了起身,从容道:“六皇子,这位家丁说的可是属实?”祠部专掌礼仪,而六皇子越了使用器物的规矩便是不合礼仪。
这时萧墨瓖立即反驳道:“胡说,本王今日终得父皇信赖,怎会做这样不忠不孝之事来!”萧墨瓖虽然言辞严厉,但是众人也看出来了他有些紧张,均纷纷交换眼神,似乎觉着他有些做贼心虚。
“好,那六皇子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可要带人前往后院查看!”刘汉典义正言辞道。
萧墨瓖眼神有些闪烁,随即也厉声道:“大人请便,不过,大人还需知晓我父皇一声,我没做过的事情,我绝不承认,些许有人陷害也不得知。”他说这话时瞅了一眼萧墨琤,倒让萧墨琤有些气结,不过他仔细一想,这应该是萧墨瓖今晚的谋划,他到底要做什么呢?
“不劳殿下费心,我自然会着人去通报陛下!”刘汉典说罢便让在场的一位御史立即进宫面圣。
萧墨瓖看着那名正从容出门准备进宫的身影微微发笑,成败在此一举了。如果不能控制萧帝,就算拿下萧墨琤也是白搭,毕竟他真正要的是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随后刘汉典便从现场请了几位朝臣,带了几名侍卫,跟着那名家丁前往后院查探,而其他人则纷纷等候在堂内。一时堂内窃窃私语不断。
那位策马准备进宫面圣的正是治书侍御史张少虞,而与他一同进宫的还有刚刚抵京的裴蕴以及裴蕴身边负伤在身的若雪。
不一会后,刘汉典果然从后院找到了萧墨瓖私制的天子器物,他把让侍从把天子冕服丢入堂内,然后对着六皇子冷冷道:“六皇子。你还狡辩吗?”
萧墨瓖此时的神情却没有了刚刚的紧张。反倒是一脸镇定地说道:“刘大人,这些东西不是我的,我身正不怕影子歪,我要让父皇来查明真相!”他傲然立在堂中。那修长从容的身影似乎在昭示着他的清白不容置疑。
萧墨琤无奈地摇了摇头。叹道:“六哥。这在你府上发现的东西,是你的家丁举报,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萧墨瓖闻言转身道:“九弟。我知道墙倒众人推,有人想乘机置我于死地,我也辩白不了,但是我相信父皇会给我一个公道!”言罢他看都不看萧墨琤一眼,似乎那个陷害他的人就是萧墨琤一般。
萧墨琤仔细思索着他的话语,心中有些纳闷,他口口声声要父皇给他公道,那言语似乎是父皇不来,他便不认罪,他为何一定要等父皇来呢,他突然眼眉一跳,难道他故意设此局便是为了引父皇来他府上,如果这么说来,他府上一定有埋伏。既然他要背水一战,那就陪他玩到底,看谁笑到最后。
萧墨琤一下子想通了所有的关节,知彼知己,心中有数才好做出反击,“六哥,虽然今日是你的生辰也是你纳妃的好日子,但是如今证据确凿,你却赖不得。”
萧墨瓖听了跟没听到一样,理都不理他。
萧墨琤心知他在拖延时间,于是对着沐箫和慢腾腾道:“麻烦世子走一遭,去请卫将军苏大人,来晟王府上一趟吧!”说完他便懒懒地瞧着萧墨瓖。
沐箫和闻言便朝外间走去,“慢着!”萧墨瓖厉声道,可惜沐箫和在无陵与东成的护卫下,头也不回地出了府,朝着宫中的中书省奔去。沐箫和要去请的正是身为中书令领卫将军之职的苏维信。
萧墨瓖见状,心知不妙,不过他想了想,都来了也好,正好一网打尽,只要他手中有黄昏掩,来多少他都不怕。
萧墨瓖左等右等终于等到了他想看到的人,此时萧帝身边的中常侍徐怀远带着一批侍卫昂然踏进了晟王府,萧墨瓖定睛一看,却没有发现萧帝,心中一沉。
徐怀远高声喊道:“六皇子萧墨瓖听旨…。。”
众人见圣旨到,均出了大厅走至外间的庭院中跪下接旨。而萧墨瓖瞳孔一缩,眯着眼瞧着徐怀远,缓缓地走至最前端,再轻轻跪下,他的眼神自始至终都未离开徐怀远,而徐怀远则像往常宣读圣旨一样,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六皇子。
徐怀远一直立在门口的高阶上,直到他见众人都跪下来后,才若无其事地打开圣旨,用他那细长的声音,字正腔圆地宣读道:“六皇子串通袁楷造反谋逆,乃使生灵涂炭,其罪一也;指使张博望起兵吴兴,扰我大桓富庶之地,导致民不聊生,其罪二也;上不感恩皇父怜爱之心,下不体恤黎民百姓之苦,致使朝局不稳,百姓离乱,罪无可赦,即日剥夺一切封号和爵位,押入天牢!”
阶下许多臣僚听后无不大快人心,只有以往投靠袁氏和张氏一党的大臣有些瑟瑟发抖,额上有生出了层层细汗。
徐怀远宣读完毕后,合起圣旨,此时一个浑厚沉稳地声音从他身后响起,“还应该加上一条罪状,那就是毒害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