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馨蕊刚喝下最后一口粥,被这滔天的巨响惊得差点噎住了。她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突然起来的暴怒如一头雄狮的男人,简直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又是他?她到底欠他多少帐?为什么他总是阴魂不散地缠着她?
钟文涛也被这巨响吓了一大跳,他迅速回转身子。当看到是上官华硕时,他的脸上不由露出了一抹男人决斗后胜利者特有的笑容。
又是这个蠢男人,他是不是有神经病呀?还记得第一次是他送馨蕊来的医院,当时他声称是馨蕊的男朋友,可是他的眼底分明对馨蕊就没有什么爱意,有的只是一种警戒甚至厌恶。当他对馨蕊表现出了过分热情时,他或许才是出于一种男人特有的占有感才说是馨蕊的男朋友的。
虽然钟文涛并没有听馨蕊提起过这个男人,但是他也很肯定自己的判断的正确性。
“滚出去!这里是私人病房!你要是再不滚,别怪我对你不客气!”钟文涛迅速地一错身,像个护花使者一般挡在馨蕊面前。他在心里暗暗发誓,绝不让这个男人再伤害馨蕊一丝一毫。他更是暗暗将拳头紧紧地捏在一起,若是这个男人想决斗的话,他也会毫不妥协地奉陪到底。
就在钟文涛挡住华硕的一刹那,华硕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受伤的情绪,虽然是那么短暂,却也被馨蕊捕捉到了。她的心忽然微微一疼,就像被细小的东西扎了一下。但随即她便安然地微笑了,现在她是在医院里,前面又有一个如此爱她的男人保护她,她可以毫不畏惧这个蛮不讲理的男人。可是有一点她还是搞不清楚,怎么连在自己住院的时候,这个男人也会出现在面前呢?
“该滚出去的是你!你这个道貌岸然的医生,明知道这是私人病房,为什么还要和馨蕊做那些不轨的事?”华硕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他冷若冰霜的声音里夹杂着一点即燃的导火线。
为什么?这个该死的男人要挡住他看馨蕊的视线呢?可是……可是,他为什么要看这个令他以前就万分厌恶,现在也十分讨厌的女人呢?……哦,是了,那是因为他恨她,他怎么可以让她如此轻易地就获得幸福呢?
“哈哈哈!”面对着这个随时会发起进攻的猎豹一样的男人,钟文涛轻蔑地笑了起来,随即又嘲弄地说:“我看你搞错了,这位先生,我是医生不假,但我同时也是江馨蕊的未婚夫,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
钟文涛说完,便优雅地一个转身,索性坐在馨蕊的床边,将她紧紧拥在怀里,带着胜利者的微笑鄙视着华硕。
“这位先生,你没听清钟医生的话吗?我劝你在我们叫保安之前,赶紧离开这里。”李建山此刻将钟文涛的话听的清清楚楚,他真切地感到有一股酸酸涩涩的东西在心里泛滥起来,但是他却本能地一挺腰板,越过华硕,挡在了他的面前,在他心里恐怕没有什么比保护馨蕊的安全更为重要。那么现在馨蕊的前面就是双重保护了。
馨蕊听到“未婚妻”这三个字,身体微微一颤,心道:不会吧?钟大哥,你这么快就要和我谈婚论嫁了吗?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本能地有了一种抵制的情绪。
“你们这两个混蛋,都给我滚开!你们有我了解这个可恶的女人吗?你们都被她清纯的假象所蒙蔽了!我现在就问她一句话,你们没有权力阻止我!”华硕那憋着以及的怒火终于爆发了,他猛地冲了上来。李建山和钟文涛则不约而同地一个从前方一个从后面牢牢地抓住了华硕的两只胳膊。
第六十四回 把他赶出去
华硕哪肯就这样被抓着手臂,他更加疯狂地挣扎起来。但怎奈李建山本就是种地的出身,他的力气本就大的惊人,而钟文涛更是跆拳道的红段,所以尽管华硕也练过一些散打的功夫,而以一敌二,他明显落了下风。他的脸上现出了一种非常痛苦的表情。
这样的表情是馨蕊从来没有见过的,这样的表情让她的心里掠过了一丝不忍。高傲如此,霸道如此的男人此刻竟然也会有这样一种无助悲伤的表情。她实在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
“江馨蕊,你回答我,你是不是真的爱这个姓钟的男人?你这个可恶的女人怎么可以这么犯贱?你不是三年前跟在我的身后,硕哥哥,硕哥哥的叫着吗?你不是说口口声声说今生今世只爱我一个人的吗?你怎么可以这么快就爱上别的男人?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坏女人?”华硕已经被两个人拉着往门外走去,但依然不死心地回过头发泄着自己的心头的滔天怒火。
开始的时候,看华硕这个永远高傲得如一只天鹅的家伙被他们两个这么捆缚着,馨蕊的心头还有着一丝丝的歉疚,然而没过多久,她就被他话中那两个字眼深深地刺激到了。没错,她过去是太贱了,贱就贱在她天真的以为自己遇到的这个优秀少年可以给她终身的幸福;贱就贱在她那时候毫不会洞悉人心,以为爱一个人,就要寸步不离他的左右;贱就贱在那时的她太天真奔放了,丝毫也不懂得女孩子最可贵的是保持矜持。但是……他凭什么说她水性杨花呢?这是一个多么恶劣的字眼儿,难道这些年她受的苦还不够多吗?难道还不能给他解恨吗?他为什么就看不得她有一点点的舒心?
钟文涛根本就是自愿爱上她的,她从没有使用任何的手段,怎能说她是肆意勾引呢?
“等一等!”想到这里,馨蕊朝着就要强拉华硕出去的钟文涛高喊了一声。
钟文涛和李建山都停了下来,有些诧异地望着馨蕊。
馨蕊慢慢地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
“馨蕊,你这是要干什么?跟这么一个混蛋男人制气根本就不值得。”钟文涛立刻担忧又心疼地喊了起来,但是又不敢撒手,害怕华硕趁机挣脱去伤害馨蕊。
“涛,你不要担心,我只是有些话想跟他说清楚。”馨蕊向钟文涛送上了一个安慰的目光,随即站在华硕的面前,气定神闲地说道:“上官先生,请你为你刚才对我的谩骂做出正式的道歉。”
“涛,她竟然叫那个男人涛?”此刻华硕还在为那句话心里不舒服呢,随后又听到馨蕊要求他道歉的话,他立即傲慢地抬起头,唇边绽开一抹轻蔑的笑容道:“你说什么?你让我向你道歉,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三年前你是怎么恬不知耻地跟在我身后说爱我的?你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不是水性杨花又是什么?”
馨蕊的心被他几个字又给深深地刺痛了,她紧咬着微微泛白的下唇,猛地一挥手,重重地在他的脸上扇了两个响亮的耳光。
这“噼啪”的两声脆响,惊呆了屋里的三个男人。六双眼睛齐齐地盯向了馨蕊。李建山有点不可置信的同时带着一丝赞赏,钟文涛则有些兴奋,而华硕,他的眼底就似那深不见底的潭水,看不清到底藏着什么。他的脸上渐渐浮起了五个通红的指印。
馨蕊呆了一下,两行泪水情不自禁地涌了出来,她一字一句地说道:“三年前,是我瞎了眼才会爱上你这个男人。那时的我只是少不更事,太天真了,我已经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失去了亲人,失去了家产,还失去了自由。但是我现在已经清醒了,你在我心目中只是一个一文不值的男人,我和涛哥哥才是真心相爱的,我们之间才是最纯真的爱情。而你呢?你又有什么权利来干涉我恋爱的自由?是的,我是做过三年牢,但我一直在监狱里好好改造,我如今已经刑满释放了。我除了没有你这位大少爷有地位有钱财以外,我什么都不比你差。我虽然没钱没地位,但是我也有可贵的尊严,我的尊严绝不允许你这种人肆意地践踏!”说到后面几个字的时候,馨蕊特意提高了声调。
她歇了一会儿,接着说道:“这两巴掌一掌是还给你上次对我的掌掴,另一掌是对你肆意侮辱我的回复。以后我们互不相欠,别让我再见到你,上官少爷,我已经不是三年前的我,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以后我绝不会对你客气!涛哥哥,李大哥,麻烦你们将这个一文不值的男人给我赶出去!”
第六十五回 崩溃
华硕听完了馨蕊的这番话,整个人就瘫软下来,周身毫无知觉,如同一只撒了气的皮球。所以李建山和钟文涛几乎没费一点力气就将他拉出了病房。
钟文涛心里本来还因为刚才他骂馨蕊的话感到义愤填膺,但是馨蕊已经为这一切做出了有力的还击。两个人一直将华硕拖到了住院部的楼外。
钟文涛不忘了指着华硕的鼻子,气哼哼地说:“别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告诉你,你要是再敢欺负我的未婚妻,我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由于气愤异常,钟文涛都说起了粗话。
“是的,江馨蕊是我的好妹妹,根本就不是你口中说的那种女人。你之所以这么说,那是因为你的心里肮脏,心里黑暗。哼!我虽然只是一个贫穷的乡下人,但是今天我却从心眼里看不起你这个所谓的上等人,正如馨蕊所说,你就是个一文不值的男人。我也警告你,若是再来纠缠馨蕊,我还有她的那些好朋友,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李建山双手叉腰,气愤地说道。他心里最恨的就是这种看不起人的富家子弟,更何况这个人竟敢谩骂他心目中的女神。
面对着两个男人气愤地怒骂,华硕灰白着脸色不发一言,仿佛没有听见他们的话似的。
钟文涛和李建山也不再理会他,转过身朝病房里走去。
钟文涛拍了拍李建山的肩膀说道:“谢谢你!”
“嗨!谢什么?我最看不惯的就是这样的纨绔子弟。”李建山摆摆手,有点不适应钟文涛对他的热情。
“就是应该谢谢你,你把馨蕊当妹妹看,我这个做未婚夫的还不应该道谢吗?以后我就随馨蕊一起叫你李大哥吧!”钟文涛颇为认真地说道。
“这……怎么敢当呢……”李建山憨厚地一笑,清楚地感觉到心底某个敏感的部位疼了起来。
“有什么不敢当的?我才不是那种摆臭架子的有钱人呢!”钟文涛拍了拍他的肩膀,热情地说道。
“呵呵……那也好。”李建山再一次憨厚地笑了,馨蕊找到了这么一位年轻能干的医生做未婚夫,况且还如此地疼她,他又夫复何求呢?
馨蕊此刻,正跌坐在病床上,直直地望着门口,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从出狱以来,她还从来没有这么扬眉吐气地说过话,尤其是对着那个可恶的霸王男人,但是此刻她的心里不是应该高兴才对吗?可真实的感觉明确的告诉她,这种感觉根本就不是高兴。
“馨蕊,馨蕊,你怎么了?是不是还为刚才的那个男人感到生气?”钟文涛回到病房,看到脸色依然苍白的馨蕊,不由赶紧握住她的手,颇有些忧心地问道。
馨蕊猛然醒转过来,对着钟文涛微微一笑,说道:“不会了。他是我父亲好朋友的儿子,我从小就没了母亲,是他的奶奶疼惜我,就让我住进了他家,并戏说以后让我做他的媳妇,所以我就天真地缠着他,以为就能获得永久的家庭幸福,以为就能获得温暖……其实我……”馨蕊说着说着,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钟文涛连忙将馨蕊抱进了怀里,他自诩还是一个坚强的人,但他怎么能够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