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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凝居高临下,环视了一眼四周仰首望着她的人,有一种俯视众生的错觉,这些平日里身份高贵的男人们如今竟然要仰视她,这使得她心中感到莫名的兴奋和舒爽,紧张的心境逐渐变得平和。
向台下众人莞尔一笑后,紫凝随着李宏宇的曲子在皎洁的月光下轻盈地舞动起来。
正如李宏宇所说的那样,她身上的男装将她优美的曲线完美地呈现出来,使得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尽现人们眼中,令现场的男人们禁不住心血澎湃。
“山川载不动太多悲哀,岁月禁不起太长的等待,春花最爱向风中摇摆,黄沙偏要将痴和怨掩埋,一世的聪明情愿煳涂,一身的遭遇向谁诉……”
在众人关切地注视下,紫凝边舞动着边幽幽地吟唱了起来,美妙清新的曲调立刻使得现场的人们精神一振。
而且,这种通俗易懂又言辞优美的曲词极易引发人们的功名,仿佛唱出了人们的心声一般。
因此,紫凝表演的时候偌大的广场上鸦雀无声,每个人都目不转睛地望着舞姿曼妙、歌声动人的紫凝,确实带给了他们耳目一新的奇特感觉。
李宏宇一边弹琴一边留意着周围的人们,见众人纷纷立在那里看得入神,嘴角顿时浮现出一丝欣慰的笑意,看来事情正如他所料想的那样,紫凝的首秀效果非常好,成功吸引了人们的注意。
对于《问情》被泄露一事,李宏宇早就有心理准备,他可不能白白浪费了这首曲子,要让其给紫凝带来最大的利益。
“……爱到不能爱聚到终须散,繁华过后成一梦啊,海水永不干天也望不穿,红尘一笑和你共徘徊!”
紫凝一连唱了两遍歌词,然后目泛泪光地结束了演唱,仰首望向了天空中的一轮皓月,她的心情被曲子所感染故而有着莫名的伤感,不知不觉间她竟然已经全身心地投入到曲子中去。
当李宏宇的双手离开琴弦时,现场一派沉寂,人们纷纷盯着紫凝出神,都在回味着刚才的曲子,紫凝带给了他们一场与众不同的视听享受。
“好!”忽然之间,人群中响起了一个一声大喝,有人鼓起了掌。
随即,现场的人们回过神来,纷纷热烈地鼓起掌来,感谢紫凝先前的那番精湛的演艺。
沉浸在曲子中的紫凝被现场的掌声惊醒,有些愕然地望着台下鼓掌的人们,没想到众人的反响会如此热烈,这岂不是意味着她刚才的歌舞已经得到了大家的认可?
反应过来后,紫凝连忙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花,巧笑嫣然地向四周的人们福身致谢,这种得到人们承认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
“爱到不能爱聚到终须散,繁华过后成一梦啊,海水永不干天也望不穿,红尘一笑和你共徘徊!”
人群前方,白衣公子目光柔和地望着台子上的紫凝,美丽的紫凝歌声中充满了对爱情的渴望和命运的无奈,令他不由得有了怜香惜玉之心。
大约半个多时辰后,赌坊的一个雅间里,李宏宇跟白衣公子等人围坐在了酒桌旁,先前李宏宇和白衣公子说好了要小酌几杯,故而两人找了这么一个雅间相聚。
紫凝的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红晕,刚才的那番表演使得她成为了现场那些贵客追捧的对象,都想到醉月阁给她捧场,使得她体验到了一曲成名的快感。
“在下湖广李盛,这是在下的义妹怜儿,不知兄台如何称唿?”
等酒菜上齐后,李宏宇向坐在他对面的白衣公子一拱手,笑着说出了他和杨怜儿的身份,至于紫凝人们已经知道她是醉月阁准备参加花魁大会的清倌人。
“在下川北杨瑜,这是在下的表哥王安民。”白衣公子微微一笑,也报出了自己与身旁坐着的一名年轻男子的身份。
“川北杨瑜?”李宏宇闻言不由得微微怔了一下,然后上下打量了杨瑜一眼道,“你就是万四十六年四川乡试的解元,漠河公子?”
“李兄知道在下?”杨瑜闻言显得有些意外,没想到李宏宇竟然一语就道破了他的底细,要知道距离他高中四川解元已经有三年时间,普通人早就忘记了他的存在。
“杨兄大名,如雷贯耳,如果杨兄当时参加会试的话,那么肯定会金榜题名!”李宏宇微笑着颔首,沉声说道。
李宏宇自然知道杨瑜了,杨瑜是万四十六年四川乡试的解元,不过非常可惜他未参加万四十八年的会试。
当年李宏宇听四川的举子们说过,杨瑜是一个才华横溢的人,只要进京赶考必定金榜题名,可惜杨家在川北的生意太大需要有能力的子弟来继承,故而杨瑜取代了两位哥哥被作为杨家的接班人培养。
另外,杨瑜无意为官,认为官场太过险恶和龌龊,这使得他虽然贵为四川解元但却没有前去京城赴考,否则肯定能与李宏宇成为同科的进士。
杨瑜字“漠河”,喜欢自称为“漠河”,故而人们称其为“漠河公子”,是四川年轻一代士人中最为出类拔萃者,可惜经商未能从政。
此时此刻,杨瑜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李宏宇知道他身份的原因,他岂能知道眼前的这位精通音律书画的“李盛”就是大名鼎鼎的左春坊大学士!
“李兄言重了,在下只不过是侥幸考了一个解元而已。”漠河见李宏宇对他赞赏有加,连忙摆了摆手说道,“李兄博学多识,要是参加科举的话其功名定不在在下之下!”
“承杨兄吉言了。”李宏宇闻言笑了起来,他决定结束双方的互相恭维,于是端起面前的酒杯敬向了杨瑜,“多谢杨兄刚才出手相助,否则的话在下可就要遇到麻烦了。”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杨瑜笑着与李宏宇虚空碰了一下酒杯,然后两人一饮而尽。
“杨兄,那个想要抓在下去衙门的公子是何人,看上去挺蛮横。”放下手里的酒杯后,李宏宇不动声色地问向了杨瑜,想要知道那名胖公子的来。
“他是盐商子弟,父亲是盐商总会的副会长,平日里行事跋扈,别人忌惮盐商总会故而对此其是敢怒不敢言。”杨瑜闻言目光一寒,冷冷地说道,似乎不耻胖公子的为人。
“既然如此,杨兄为了在下得罪了他,他是否会对杨兄不利?”
李宏宇闻言眉头微微皱了皱,怪不得胖公子的口气如此之大,原来是盐商副会长的公子,随后神色关切地望向了杨瑜。
“别人怕他们盐商总会,本公子可不怕!”杨瑜闻言冷笑了一声,神色显得有些傲然,杨家乃川北首富,自然也不是任由人欺辱的。
“杨公子,此次前来扬州不仅仅是为了花魁大会吧?”李宏宇知道杨瑜家境很优越,在朝堂上有人因此不怕盐商总会,随后语峰一转问道,很显然杨瑜不是那种喜欢凑这种热闹的人。
“实不相瞒,在下听说朝廷即将展开海外贸易,故而此次前来看看是否有何商机。”杨瑜沉吟了一下后笑着向李宏宇说道,现在扬州聚集了不少观望大明海外贸易的外地商人,故而他也不怕告诉李宏宇他此次前来扬州的目的。
“杨兄,这海外贸易确实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大好事,杨兄去年为何没来参加竞价?”李宏宇闻言嘴角浮现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然后开口问道。
“在下当时错估了形势,认为朝廷不过是打着海外贸易的旗号收敛钱财罢了。”
杨瑜闻言摇了摇头,嘴角流露出一丝苦笑,“可现在看来在下错了,海关司以及所属的衙门正在按部就班地建立,李大学士和冉驸马也相继来海关司坐镇,朝廷这次是真的想要打开海外商路!”
其实,杨瑜的这种心态也是大明商贾去年对海外贸易一事的普遍看法,这也使得很多实力雄厚的名商大贾望而却步。
如今李宏宇和冉兴让从京城来到了扬州,海关司的各衙门已经开始了有条不紊的运作,早已经沉寂多年的制造海船的船厂热火朝天地开始建造新船,所有的一切都表明朝廷有打开海上商路的决心,自然会吸引商人的目光,谁都知道这里面有着巨大的利润。
见杨瑜双目流露出懊悔的神色,李宏宇的眼前顿时亮了一下,他看得出来杨瑜有着非常灵敏的商业嗅觉,而且好像对海外贸易非常感兴趣,或许是个可用的人才。
如今海外贸易一事可谓百废俱兴,正是需要人才的时候,李宏宇禁不住对杨瑜动了惜才的心思。
说句老实话,就算杨瑜现在把家里的生意经营得再好,等到明末乱世一至四川将战乱不断,其所有的努力都将化为泡影,倒不如早做安排把家族的生意转移出去,给其留一条退路。(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九章 新曲
由于志趣相投,李宏宇和杨瑜在酒桌上相谈甚欢,直至午夜酒宴才散去。
两人当时都有了不少醉意,摇摇晃晃地被手下的人扶走,与留宿在赌场客房的杨瑜不同,李宏宇被搀扶上马车连夜赶回了住处。
除了李宏宇不喜欢在外面过夜外,还与紫凝有关,距离八月十五只有三天时间,李宏宇要让她在三天内安心学一首新曲子来参加花魁大会,必须使得她尽快静下心来。
李宏宇已经在扬州城买了一座院子,值得一提的是他隔壁住的就是杨怜儿,回到家后被杨怜儿和紫凝搀扶着到了床上,一挨床就唿唿大睡。
杨怜儿于是耐心地给他宽衣解带,并且打来了热水给他洗脸和洗脚,伺候得非常细心和周到,这使得装睡的李宏宇感到心中一暖,同时也颇为愧疚。
李宏宇很清楚,杨怜儿自幼就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从来都是别人此后她,她哪里伺候过别人,可杨怜儿现在却悉心地照顾着他。
其实,李宏宇本想告诉杨怜儿他没有喝醉,可由于紫凝在现场他不好对杨怜儿明言,唯有装作醉酒的样子,毕竟紫凝充其量只是他的弟子罢了,现在还无法取得他的信任。
第二天,李宏宇早早地就起了床,领着杨怜儿和紫凝一行去了码头,这使得杨怜儿和紫凝感到有些惊讶,两人还以为醉酒的李宏宇要睡到日上三竿。
码头上停着一艘大船,是李宏宇昨天吩咐马祥麟派人去租的,众人上船后大船随即驶离了码头,顺着运河逆流而上。
两名跟踪李宏宇等人的大汉立在码头上目送大船的离开,然后连忙转身向主子禀报去了。
“见过公子、小姐!”船舱的大厅里有着一群乐师和歌舞姬打扮的人,见李宏宇和杨怜儿、紫凝后连忙躬身行礼。
“这是我请的给你伴奏和伴舞的人,接下来的这两三天里你们要在船上生活,排练好握新作的曲子。”
杨怜儿知道李宏宇的安排,可紫凝一头雾水,李宏宇于是开口向她解释道,为了避免意外他要在船上完成紫凝舞曲的排练。
“先生已经写好了曲子?”杨怜儿闻言先是微微一怔,随后面露惊喜的神色,作为一名精通音律的清倌人她可是知道要想写出一首好曲子有多难。
“这是昨天去赌场前我新写的曲子,叫《梅花三弄》。”
李宏宇从身上摸出了一张叠在一起的纸张,递给紫凝后沉声说道,“你练了这么长时间的《问情》,已经掌握了这种新曲子的曲风特点,因此以你的资质两三天内绝对能驾驭得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