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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半夜时抵达,一半人立营休息,另一半人向山寨狂击猛攻,以钩索等一类工具攀墙攻寨,既可令我们没法好好休息,还被牵制至动弹不得。“
许延寿顿了一下,续道:”天明后,他们的工匠该完成了云梯、撞车和擂木等更有威胁力的攻坚利器,我们如非有两寨朋比相依、互相呼应,且有投石机压阵,确顶不了多少时间。”
王者天下归来道:“这是声东,击西当然是失去踪影的四千突击军悄悄潜至,意图占据北坡,却正中我们之计。
许延寿目光移往北坡,又梭巡从他们身旁直延伸至圣湖北岸密林区的壕堑,道:“我们定须全歼这支突击军,令敌我兵力拉近,才有守稳北坡的可能。”
稍顿续道:“匈奴人一贯擅用的技俩,是杀人放火、以快制慢,力图制造出被侵者最大的混乱和恐慌,这次也不会例外。”
自首次“脸红耳赤”的提出建议,到今晚“侃侃而谈”,这个年轻英伟的高手已成形为杰出的军事战略家,以事实和成效证明了他的军事才能,得到所有人的重视。
战场上要能做到“集思广议”,方能“百战不殆”,常惠这位“知人善用”的领袖,亦聪明地问他的意见。
疏勒高手道:“我仍不明白,为何若我们未能全歼这四千人,最终会守不住北坡。”
于阗高手由于本国与疏勒为邻,于阗王妹又嫁与疏勒王为后,与疏勒高手特别亲近,代许延寿解释道:“因时间急迫,我们只能掘出一道壕沟,抵敌的功效始终有限,匈奴人吃亏后,可绕沟来攻。由于兵力远过我们,北坡的防御力又不够强大,应付四千人已非常辛苦,当李陵分兵来援,我们势被驱返峡寨之内,那时便只看何时会给敌人破寨。”
北坡位于旷野之地,只因地势较高,后倚峡道,前望圣湖和屏岭,与主寨遥相呼应。又紧扼西往高昌古道的路线,故成今战的必争之地,可是除坡道外,可说是无险可守,一旦被敌人截断与主寨的联系,势无从发挥与主寨互援的功能,而凭其薄弱兵力与简陋的峡寨,绝抵不住敌人的檑木和撞车,只余待歼的份儿。
他们的意见非常有道理。现在联军一方能上战场的战士,总人数是三千人,已及不上来攻打北坡的两队敌军四千人,表面来看的确实力相差悬殊。
许延寿和他的手下五百人,负责守屏岭南的临时山寨,余下的二千五百人,必须分出一千人守主寨。其中当然以主寨的防守力最强,在正常的情况下,白鹿族将是全民皆兵,不论匈奴人如何强大,怎都可顶上十天半月。
常惠含笑听着众人的讨论,深深享受兄弟们群策群力、交换意见的团结气氛。
郑吉朝他瞧来,道:“放火烧林确不易应付。常爷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何不说出心中之计,以供各位兄弟参详呢?”
常惠晓得这时侯不能再不说话了,悠然道:“现在吹的是什么风?”
郑吉一直在留意风势变化,特别于许延寿说出“杀人放火”四个字后,学他的语调道:“是他奶奶的西北风和东北风,且受北峡影响,不时会从正北面吹往圣湖和屏岭的方向。”
两人间戏谑谈笑,松弛了现场紧张的气氛。
许延寿恫吓常惠道:“不要卖关子,这次没人会放过你。”
常惠忙道:“小弟怎敢。表面看,我们好像比不上敌人。实际却是另一回事。”
遂将先前分析敌我的想法说出来,然后轻松的道:“李陵乃知兵的人,若要烧林,只会烧圣湖北的密林,让火势和浓烟可随北风朝主寨的方向蔓延扩散,令守主寨的白鹿族兄弟姊妹既心痛又受扰,且视野不清,李陵不费一兵一卒,可将主寨推往崩溃的边缘。”
巫医皱眉道:“吸入浓烟会对守主寨的兄弟造成极大的伤害。”
沔城忧心的道:“主寨遍植树木,如被敌人攻至寨墙,射以火箭,会很难应付。”
常惠哈哈笑道:“我怎会让李陵得逞,来个‘予取予携’。他奶奶的,李陵该是’上得山多终过虎‘,遇上我这块铁板。”
郑吉探手抓着他肩头,运劲用力。
常惠痛得“呲牙咧嘴”,求饶道:“我只是想增添点气氛。对方采的既是‘声东击西’之法,会由哪一路的部队负起焚林之责?”
郑吉放开他,道:“当然是从正东来的部队,只要射上百来枝浸透了火油的火箭,可将岸林化为火海,常爷如何应付?”
常惠道:“我们自己先放火又如何呢?这叫焦土战术。”
擎天大佬的声音传来道:“常爷在说给我听吗?”
各人望去,擎天大佬和苏飞逸并肩步下斜坡。
许延寿道:“擎天大佬兄舍得吗?”
擎天大佬来到他旁,从容道:“炎夏之时,林火时有发生,但各位可有看到火灾的痕迹?火后草木会长得比以前更快更茂盛。还有二十多天便是阴浓湿重的春天,不到一年半载已可回复旧观,何况我们只须烧掉北林,圣湖东西岸林木疏落,只须砍下百来株,足可阻止火势蔓延,再将树干于圣湖东设置弯月阵,倚湖作战,可形成北坡和主寨间的连系,常爷此计确是’妙不可言‘。”
许延寿道:“只守不攻,并不是办法。我们必须设法歼灭对方的四千突袭军,则大胜可期。敌人此厉害的一着,恰是对方最脆弱的部分。”
沔城道:“与对方对攻,伤亡必重。”
保持己方元气,尽量避免伤亡,已成考虑利害的重点。
常惠道:“我们来个以上骥对下骥的战法又如何呢?”
这次连郑吉这个最熟悉常惠的人,仍掌握不到他的想法,不解道:“李陵肯听你的调度吗?”
常惠探手搂他宽肩,得意的道:“怎到他不听话,他根本没想过会被我们看通看透,三路大军,必以从正东来的部队实力最强横,从东南来的部队该属辅助性质,负起控制屏岭之南广阔原野的任务,并绕往西面,形成对主寨的包围网,岂知屏岭忽然多出个临时木寨,还置有威力强大的投石机,肯定乱了手脚,攻守两难,再无力兼顾屏岭之北的任何事。”
许延寿道:“敌人的东南部队该不逾二千人,否则便是轻重倒置。”
王者天下归来叹道:“经各位大哥们的一番分析,敌方人数虽众,忽然又变得再不可怕。”
擎天大佬不解道:“难道对方的四千奇兵,竟然是来和稀泥的吗?”
常惠道:“虽不中不远矣。李陵摆出‘声东击西’之势,正是欺我们的兵力不足以保护广阔的绿洲,只能集中力量保住主寨,而北面更是无险可守,只能供他占据之用,故这四千人可说是负起最容易的任务,大多该属后援部队的原兵员,战力较差。”
郑吉道:“算你说得通,我们的上骥在哪里呢?”
常惠指指他,又指指自己,接着指指其他人,信心十足的道:“当下骥狂驰十多里赶来攻占北坡,忽然前几排的人马纷纷掉进壕堑,箭矢、投石如暴风雨般漫天洒来,乱作一团之际,我们的上骥将由后方掩至,杀他们一个’落花流水‘。北坡的兄弟乘机杀将下来,越过实时架设的壕桥,迎头痛击可怜的下骥。哈!他奶奶的!真爽。”
擎天大佬怀疑的道:“下骥军贴着北面的山岭攻来,所经处全是光秃秃的丘陵地,没可能藏人。”
常惠道:“所以我们的上骥奇兵,人数不可多于三十人,藏在北边山岭的叠岩上,伺机伏袭。”
他们的高手团,不包括常惠、郑吉、许延寿和沔城,共三十七人。后于雀河古道陷入敌围,七个兄弟不幸丧生,只剩下三十人。
常惠双目精芒闪闪,道:“苏飞逸在屏岭之颠看顾全局,擎天大佬兄主持湖东的阵地,朝神指挥山寨的攻防,我们的上骥军,则制敌致胜,只要能抵得住李陵的第一波攻势,这场仗便是我们赢了。”
常惠和郑吉共睡一帐,同时惊醒过来,他们于天明前个许时辰才入帐小休,岂知睡不到半个时辰已给惊醒过来。
酸雨心神在坐起来的两人前面蹲下,沉声道:“我见到鸟妖,他的确是功力尽复,却再没有妖女随行,她们该是因以阴补阳为鸟妖疗治致损耗极巨,需觅地潜修。”
两人听得一头雾水,酸雨心神并非在这地域首次见到鸟妖,如他仍随李陵的大军进犯白鹿野,再见到他是正常不过的事。只有今次见到的鸟妖,与上次的情况有别,酸雨心神才会这般的来弄醒他们。
郑吉道:“鸟妖又有什么诡谋?”
酸雨心神“轻描淡写”的道:“他的奸谋如能成功,足可扭转整个形势,他猜到我们在北坡入口弄的手脚哩!”
第一百二十五章 千载难逢的机会(求订阅、推荐、收藏)()
常惠揭开盖着双脚的羊毛毡被,取衣穿着,道:“酸兄这话从何说起呢?”
郑吉也如他般穿衣着靴,道:“此事大有可能,白鹿野是沙鹰和众鸟的栖身之所,天上常有鹞鹰、秃鹰盘旋,其中一两头可能是鸟妖的探子,它们自有一套通知鸟妖我们分布人手的飞行方式,鸟妖可从而看出我们活动的大致情况,猜出我们在峡口立寨布防。”
酸雨心神道:“敌人的两支攻打北坡的部队,现时位于离此三十里的丘陵区,双方能互相呼应,不惧突袭。他们也晓得难以避过我们一方高手的侦察,故并没有蓄意隐藏,亦无从隐藏。”
常惠问道:“鸟妖就藏身于其中一军之内吗?”
酸雨心神双目杀机剧盛,冷然道:“可以这么说。”
郑吉讶道:“其中有何微妙之处?”
酸雨心神道:“如果我于寻得两军清楚的位置后,‘心满意足’的回来,便正中鸟妖的奸计。鸟妖今趟是亲自出马,在离两军立营的东面六里许处,伙同一批月氏和匈奴族的高手,攀爬翻往山岭的北面去。”
常惠记起在山南驿遇上的月氏族高手,又想到当时伴在鸟妖左右的手下,由于没有正面交锋,故弄不清楚鸟妖手上的实力,但肯定足以打垮万千浮云和他的亲卫高手,这么去猜估,人数该在万千浮云方数倍之上,那就是在百人之间。这批人理该随鸟妖南下,却未有参与战争的机会。
郑吉动容道:“确不能疏忽此妖,他手上的高手有多少人?”
北坡山脉从孔雀河往东延展,隔断南北,白鹿野一段更是笔直陡峭,难以攀爬。
全赖此列山脉隔绝北面来的风沙,方使有水滋养的白鹿野成为大沙海占地最广阔、水草茂盛的绿洲。不过就算翻过山岭,山后仍是重山叠叠,只有本领过人、气脉悠长的真正好手,才有望到达通往北峡的路线。故而郑吉有此一问。
酸雨心神得意的道:“包括鸟妖在内,有不到一百人,最差劲的仍可列入塞外好手之林,特别高明者可与你们高手团的人媲美。”
只听他说“你们高手团”,而不说“我们高手团”,可知他仍未视自己为精兵劲旅团的一份子,说话间不自觉的流露心意。
常惠道:“你看得很仔细。”
郑吉皱眉道:“不足百人之数,任其武技如何强横,亦难扭转整个形势,因为不论我们如何粗疏大意,怎都会对从北面入峡来袭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