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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惠道:“怎么厉害,也不可能比拓跋无量更厉害。嘻嘻!认什么命呢?很委屈芳瓶吗?”
萧芳瓶没好气的道:“有些话题是不可以惹你的。”
常惠皱眉道:“‘纸终包不住火’,当壶衍鞮单于晓得我们得你之助寻得宝墓,会向你们报复。”
萧芳瓶道:“你还不明白吗?现在正是尽力保密,只要不是弄得天下皆知,壶衍鞮单于仍要对我们‘忍气吞声’,你晓得为何我们之前设法寻找宝墓呢?”
常惠道:“除了‘太乙丹’外,还有别的原因吗?”
萧芳瓶双目精光闪闪,沉声道:“壶衍鞮单于点头的并非这个刺杀的行动,而是容许郅支分化、离间和削弱我们的力量,最终的目的是灭掉我族。这个针对我族的行动从壶衍鞮单于时开始,直至今天,现在表面上我们与壶衍鞮单于仍属友好的关系,事实则是互相间暗中较劲角力。如果能起出宝藏,对匈奴人当然是沉重至难以负荷的打击。”
常惠道:“‘太乙丹’对你们又有何用途呢?服下它可‘起死回生’吗?又或是永生不死。哈!肯定不是永生不死,否则它早被煮了来吃。”
萧芳瓶忍俊不住娇笑起来,白他一眼,道:“你这人哪,没多少句是正经的,这关乎到我族的重大机密,不会告诉外人,幸好没有人当你是外人。”
常惠叹道:“搂着芳瓶的小蛮腰真棒,芳瓶笑时,我感觉到芳瓶身体的所有情况,从掌心……哎哟!”
萧芳瓶以手肘狠撞常惠一下,脱身朝山下的镇子掠去。
常惠一边呼痛,一边追着她去了。
萧芳瓶是买手,常惠则成了她的跟班,搬搬抬抬的工作全落在他身上。
凯多圣女以一幅彩色布帛包裹头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可是“欲盖弥彰”,只是一双美眸已足以勾去所有男人的魂魄,幸好她外披长袍,遮蔽着她苗条修美的体型,不致那么惹人触目。
常惠见她好像买东西买出瘾来,抗议道:“小弟背着重达百斤的牛筋索,挂在左肩的是两大把利斧,背东西背得我成了骆驼,你还要买什么呢?”
萧芳瓶回眸一笑,道:“论体积!你顶多变成一头驴子,骆驼尚未有你的份儿。乖点好吗?买多几张生牛皮后立即离开。”
常惠大讶道:“买这些东西来干什么呢?”
萧芳瓶转过身来,曲指在他前额敲了两下,半开玩笑的道:“这么蠢的脑袋,真不明白过去为何每次都斗不过你。”
说毕回头进入一间专卖牛革的店铺去。
“我的娘!真美!”
常惠双膝着地,顺手卸下背负着的大小包裹,看着眼前美景。
在夕阳斜照里,周遭是延绵无尽的原始森林,左方远处形同白练的水瀑自高达五十多丈的断崖一泻而下,落处雪涌云翻,掀起滔天浪花,然后朝他们的方向奔流而来,再朝北滚滚流去,其威势不下于不管城的亡命河。
萧芳瓶坐到他身旁,递上用茅草包扎着的食物,道:“见你‘劳苦功高’,赏你一个最好吃的饭团。”
常惠揭开其中一片草叶,失声道:“这个红红黑黑的硬东西叫饭团?吃下去会否令人拉肚子呢?”
萧芳瓶挨过来娇笑道:“现在人家怎舍得害你?还要靠你造筏操筏,这方面芳瓶是‘一窍不通’。”
常惠拿起饭团咬了一口,又送到美人儿嘴边,喂她吃一口,讶道:“究竟我们要到哪里去?”
萧芳瓶抓着他拿饭团的手,送到他口边喂他吃,没有答他。
常惠怀疑的道:“芳瓶忽然对我这般好,伺候得‘无微不至’,‘投怀送抱’的,是否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呢?”
萧芳瓶倒入他怀里,头枕他双腿,望着天上霞彩,樱唇轻吐道:“芳瓶的一个心愿要赖你来为人家完成哩!”
常惠开始察觉到危险,这个美人儿既大胆又爱冒险,她的心愿怎会是好东西,苦笑道:“何不坦白说出来听听?渡河似不用造筏,我背你过去便可以。”
心慌还心慌,此时的萧芳瓶像褪掉坚强的外衣,一副娇慵无力的诱人姿态,哪还忍得住,俯头痛尝她的胭脂,美女没有保留地反应着,令常惠生出“销魂蚀骨”的滋味。
唇分。
萧芳瓶深邃如星夜的美目闪闪生辉,道:“眼前这道河流,叫里移德建河,是我们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往大荒山最便捷最秘密的路线。”
常惠记起独解支说过的话,从天山流往沙陀碛西端的河流,里移德建河穿入沙漠,所经处全为山峡险谷,至斯特林西南的位置转为地底河,其中的支流孕育出斯特林绿洲。
第一百九十一章 情挑淑女的魔力()
常惠赞叹道:“确是了不起的想法,因为从任何方向位置进入斯特林要塞的荒漠区,该难逃敌人耳目,只有走水路,方不虞会被敌人发觉。你们以前就是这么到大荒山去的,对吧!”
萧芳瓶悠然神往的道:“我族从没有人走过这段水路。”
常惠端详着她,道:“这段水路容易走吗?”
萧芳瓶探手抚摸他脸庞,接着勾着他的脖子,扯得他俯头下去主动献吻,然后道:“没有人晓得。”
常惠失声道:“没人晓得还是没人走过?”
萧芳瓶接着他脖子整个人坐入他怀里,笑脸如花的道:“该有人走过吧!只是不能活着回来告诉其他人,进入沙陀碛的一截不知有多长的河道叫‘无常峡’,意思是闯入者等于误坠地狱,永远走不出去。”
常惠倒抽一口凉气道:“值得去冒这个险吗?若有闪失,我们不但是苦命鸳鸯,还是同年同月同日死的同命鸳鸯。”
萧芳瓶若无其事的道:“你当年操舟越过虎跳峡的豪情壮志到哪里去了?”
常惠苦笑道:“那次我好像是被迫的。”
萧芳瓶凑到他耳边道:“今次你亦是被迫的,迫你的是匈奴人。斯特林要塞是壶衍鞮单于挽回声誉颜面的最后机会,所以必倾全力来对付你,如果被他发现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竟与‘单于宝墓’有关系,你肯定保不住宝藏。道路难行,没十天八天怎将这么多东西运走,所以必须‘谋定后动’。”
常惠沉吟片刻,意动道:“芳瓶不但是任何男人‘梦寐以求’的绝世娇娆,且是胆色过人的智慧女神。哼!老子奉陪了。”
萧芳瓶喜翻了心儿的道:“这才乖嘛!事后我可将经历写入族册里,肯定可名列三甲。”
常惠一呆道:“不是由你操筏也成吗?”
萧芳瓶亲他个嘴儿,狐媚地娇声道:“只要是我亲身经历便可以,难得才有个像你般有大无畏精神的傻瓜陪人家去发疯,是‘千载难逢’的冒险呵!”
常惠双目精芒大盛,“好整以暇”的道:“失败的才是傻瓜,成功的便是英雄。人总是不安分的,要不断去探索,去征服,未知的天地最能撩拨着疯狂男女的心。哈!事成后,芳瓶怎样酬谢我?”
萧芳瓶道:“人家早成了你的‘种女’,这是我族长老会一致的决定,只剩下一个时机的问题。”
常惠眉开眼笑道:“只听‘种女’两字,便知与受孕有关,芳瓶可否作进一步的解释?”
萧芳瓶娇羞的道:“迟些再说好吗?我们在岸旁好好睡一觉。看!今晚的天气多么好。”
常惠搂着她躺到柔软的草地去,澄澈深黑的夜空,比得上高原上迷人的星夜,轻柔的风阵阵吹来,听着水流的淌响,远方瀑布的水声,一时不知人间何世。
美女的发丝随风拂到他脸上去,痒痒的,非常窝心,鼻子充盈她的香气,常惠闭上眼睛,心神转到正流向“未知”的河水。
寻宝之旅变成了探险和征服。成功了,会带来宝藏和刺激;失败了,恐怕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萧芳瓶在他耳边呢喃道:“好好睡一觉,明早起来,我们先伐木,然后以牛筋索将木材扎紧,再于筏子四角以生牛皮包裹结实,即使撞石仍可抓得住。”
常惠道:“又说对造筏’一窍不通‘,这方面你比我在行多了。”
萧芳瓶娇笑道:“是听你说的呵!真善忘。”
常惠看着她“千娇百媚“的诱人美态,心痒起来,道:“可以摸芳瓶几把吗?”
萧芳瓶将螓首枕上他的胸膛,道:“当然可以,但只限于颈以上和膝头以下,嘻嘻!”
常惠笑嘻嘻的坐起来要脱她的靴子,道:“芳瓶太小觑本座情挑淑女的魔力了,隔靴尚可搔痒,何况脱掉靴子。”
萧芳瓶挣扎着要坐起来阻止他,却是娇体麻软,“有心无力”。
星空更灿烂迷人了。
经两天的努力后,“木筏”终于面世。
之所以被命名为木筏,皆因此筏由常惠精心设计,中央处置龙骨,以六根圆木干捆绑而成,头尾包上生牛皮,再以龙骨为骨干,如两翼伸展,形成坚实的框架,再于其上排木成筏。另一特点是于树干本体钻孔,穿以粗牛筋索,非是遇上重达千斤以上的撞击力,休想动摇其分毫。
“性命攸关”,常惠在木筏的制作上出尽“浑身解数”,从选料到扎筏一手包办,凯多圣女只是协助性质,中间偶尔让他亲热一下,鼓励打气。
萧芳瓶赞叹道:“想不到常爷的手工这么棒!”
常惠记起摆放在神都府内那张由自己亲制的太师椅,道:“芳瓶准备好了吗?”
萧芳瓶道:“只看你呢!”
常惠道:“来!一、二、三,推。”
两人一起发力,架设在岸缘的木筏一下子滑进水里去,两人像天真的孩童寻得新的玩意,尖叫怪啸,弹离河岸,落往顺流而去的“木筏”上。
旅程开始。
组成“木筏”的树干长短不一,最长是居中的龙骨,超过两丈,比较短的放在两旁,最短的放外边,组成木筏的两侧。在造成木筏主体的粗树干上,常惠又把一些较细的树干横放其上,每根相距二尺,也以牛筋索捆得牢牢的,进一步加固筏体。
木筏在水面浮动时,龙骨绝大部分都在水下,有点像船的底部,成为平衡的重心,以免木筏倾侧或翻转。
萧芳瓶最大的功绩是从一种不知名字的树取得木料,削制为四枝长达三丈的撑杆,柔韧和具弹性,弯至半月仍不会折断,配以手法内劲,运用得宜,比之常惠以前用过的任何撑杆更优胜。
这对有情男女“同心协力”地伐木造筏,所余无几的隔离和陌生感消失至无影无踪,有时常惠对凯多圣女“毛手毛脚”,她亦毫不介意,且不时主动和他亲热,只守着最后一道防线。
起始一段河道,虽然水流湍急,但由于两边地势平缓,仍算易走,常惠两手持一撑杆立在船头,保持着木筏在河道中央的位置,冒险变成了乐事。
第一百九十二章 生命的舞蹈()
常惠发挥其能分心二用的天赋,一边监察河道前面的“未来”,一边向坐在筏尾的美女笑道:“我们现在是去冒险,‘生死未卜’。,什么娘的规矩禁忌亦可抛诸脑后,横竖有空闲,何不告诉小弟有关‘太乙丹’和‘种女’的事,哈!当作闲聊好哩!”
萧芳瓶啐道:“死色鬼!有些事真的不可让你晓得,会给你烦死的,你虽似将两件事一起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