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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延寿喃喃道:“缺气原来有此奇效。”赵广笑道:“大个子也给开窍了,故少了很多话,因晓得是废话。哈!趁天尚未全黑,是否应赶点路?”
星夜下,众人”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瀑头,从侧攀上猛狼石,伏身于猛狼石的岩石堆里,俯瞰在他们脚下的狼寨,寨外斜坡、大河和隔岸的河阵。
他们眼睛遥扫过去”一览无遗“,个个心呼好险。
河阵对岸固是灯火通明,火炬处处,南岸河原,亦火光点点,将河阵重重围困,显示敌人完成了对河阵的封锁,是压着来狂攻猛打。
投石机均已到位,部置在河阵的东面,分成三组,每组约十部投石机,一旦发动,河阵任何一个时间,均遭投石机不间断的远轰,形势之劣,可想而知。
河阵也没令他们失望。
时间不容河阵的兄弟建立木寨,他们就把筏子迭高,五个一迭的,置于四周,形成阻挡敌骑冲击和避箭的坚固障碍物,高逾腰腹。
最妙是于六丈见方的河阵中央处,搭建起沙筏加大排筏的避难所,三排迭高的沙筏,其上盖着四个大排筏,只要躲进筏营里,可避矢石。由于筏营比外围的矮筏墙加多了两个沙筏,也高出三尺多,本身遂可作为御敌的高台,大幅增强外围的防御力。
四个大排筏,当然来自敌方。
可想象前夜敌方的大排筏驶至河阵,遇上己方兄弟的伏袭,二百多张弩机骤然发动,射得对方筏仰人翻。敌人慌忙跳水逃生时,被他们将弃下的排筏据为己有。
这边岸的情况更”惊心动魄“。
敌人正驱使兵奴重建箭楼,七座已完成其三,另四座在赶建里,看来今晚可全部完成,等于他们没烧过箭楼。
箭楼属狼寨的寨外防御,守狼寨的第一道防线,紧扼渡河区域,在河原大战里,能发挥”举足轻重“的作用。
二十座投石机,从狼寨移往箭楼间和两边去,排成阵的对着另一边河岸。
河面宽达四百丈至五百丈,投石机弹出的石弹,能否远及河阵,是个疑问。可是,若河阵的兄弟被逼跳水逃生,又或闯往这边岸来,将成活的石靶。
须知如自家兄弟被逼投水,那河阵肯定已被敌人占领,为躲避追杀者劲箭,不得不离岸游往河道中央的位置,那时投石机将有可用武之地。
二十多个大排筏,系于岸边,只要一声令下,狼军可登筏渡河,攻打河阵。今次有备而去,绝不重演前夜的情况。
哥舒今早不匆匆发动,乃明智之举,”欲速则不达“,怎似如现在般,万事就绪,只欠一个命令。
沿岸处竖立三组营账,每组约三十座,提供战士休息睡觉的方便。
敌人的战马集中往对岸的河原区,此理所当然,因这边岸为山区,多树林,少牧草。且不论攻打河阵、追杀刘病已等被隔离者,又或接应壶衍鞮撤退的大军,均需用马。故此原本在狼寨内的战马,全被送往对岸。
狼寨中门大开,敌人进进出出,多为将物资送往下方营地。
寨内的兵奴,大多到了对岸负责搬运、后勤的工作,留守寨内的狼军,眼所见只六十至七十人,在墙头和沿墙头的四座箭楼瞭望守卫。寨内后方的营地,不见人踪。
狼寨只有一重寨墙,皆因已足够有余。墙头上堆满檑木,抛几根滚下斜坡,就算有”千军万马“也将”溃不成军“。
陈汤道:“下面的肯定不是金狼军,有人见到哥舒吗?”刘病已答道:“在最右边箭楼靠河一方的位置,和他在一起的,还有参红,他的红披风特别碍眼,现时正和哥舒说话的,是军中另一高手。”
众人听得倒抽凉气,哥舒既在,其他高手亦应在附近。而剩是刘病已提起的参红和另一高手,加上哥舒,已有足够实力粉碎他们劫寨的行动。
许延寿叹道:“我们想得过于乐观。如论指挥全局进退,莫如在狼寨的墙头上,大白天还可以打旗号,其他地方都不行。”
“那我们岂非没有机会?”陈汤失声苦笑道:“如果哥舒掉头走上来,就是回狼寨休息睡觉哩!”
许延寿道:“他奶奶的!我看到乞本吉哩!他与三个人从营账走出来,该是养足精神,由他代哥舒等人守夜。机会就在眼前,只要夺得墙头和寨门,我们便有机会。”
赵广紧张的道:“大个子猜得不错,乞本吉正朝哥舒、参红等人的方向走过去。”
陈汤喝道:“陛下早做决定呵!”刘病已道:“陈爱卿负责对付寨内箭楼上的敌人。许、赵爱卿等人,夺门关门,然后死守大门。其他兄弟搜寨,见一个杀一个。”
陈汤一呆道:“墙头呢?”
刘病已道:“交由朕处理。”
许延寿道:“是一起发动,还是先后有序?”刘病已道:“问得好,先夺门,吸引注意后,攻箭楼。到朕攻打墙头之际,引得所有人从各处赶出来,许、赵爱卿方发难,之后全集在墙头上。兄弟们,是胜是败,还看今夜。来吧!”
说是一回事,实行又另一回事。
狼寨是头重尾轻,所有防御设施,全集中往东寨墙、寨门和箭楼去。
后方中央是狼神的祭坛,上仰背倚的猛狼石。原本的树林被砍伐一空,化为建寨的材料,又或守寨的至尊武器檑木,部分送往墙头去,部分堆在东寨墙下。
第四百八十四章 奇诡突发()
在东寨门和祭坛间,筑起四座正方形的大仓库,放置粮货物资,以免日晒雨淋,亦将狼寨大致分成前寨、后寨两个区域。
此外有六组营账,每组约百个,前寨的两组位于靠近四座仓库的位置,腾出东寨墙与营账间长三十丈、宽百丈的大片空地。另四组营账,前二后二的布置在祭坛与仓库间偏南寨墙的位置。
水瀑泻落的位置是狼寨的西南角,形成水池,出水口在池底,该有下水道通往大河。
靠南寨墙的位置,设置了五排马厩,每排三十个,越过仓库,至离东寨墙二十丈止,可容逾千战马。
此时马厩是空的,亦可知昨夜烧掉对方一座河寨,不少马儿惨被烧死烧伤,急需补充。
众人攀石入寨,藉空马厩的掩护,直抵最接近东寨墙的位置,审度形势。
四座高起达五丈的箭楼,属聊备一格。以防御论,二丈半高的东南寨墙,足负重任。可是,对刘病已等来说,却是领头的人硬塞入他们袋子里的大礼,无从拒绝,也令他们改动预先制定好的战略。
最接近他们的一座,就在前方,位处狼寨东南角。
楼顶有四人值岗,正在闲聊,目光全投往寨外去。
另三座箭楼,一座在东北角,另两座位于中线左右,互相间约距十五丈。更令他们心动的,是中间两座箭楼并没战士站岗,为了应付刘病已一方,哥舒抽空了狼寨的军力。
东寨墙头每隔十步便插着火炬,照得墙外火光熊熊,但寨内离墙二十来步,便逐渐没入暗黑里去。
狼寨后方乌灯黑火,唯一亮着的地方,是祭坛的四枝火炬。
如此形势,大利刘病已等几个劫寨者。
原先的设计,是以快制慢,以”雷霆万钧“之势,一举夺取狼寨的控制权。然而狼寨规模极大,只要六、七十人里,有一人能向寨下岸旁的哥舒示警,他们的夺寨不但大有可能泡汤,也是自寻死路。
故此,现场实地感受后,掌握到或可在敌人察觉前,”神不知、鬼不觉“的先干掉部分敌人,刘病已遂实时改变策略。
狼寨位处狼山凹入去的位置,左右均为高山绝壁,因而防御全集中往面河的东寨墙。于哥舒来说,现时的情况,只是将狼寨的范围,从高地扩展至河岸,并不存在守御漏洞的问题。他亦不会疏忽水瀑的来源,肯定曾派人“攀山越岭”的看过,当然看不出问题来。
刘病已凭灵觉的能耐,于没可能进行奇袭的形势里,硬是创造出对已方有利的局面,愈能保持其奇诡突发的特性,愈可发挥奇兵之效。
陈汤传音道:“由微臣出手,制服人,陛下杀人,如何?”他早证明了自己是刺杀的神器,就算武功高强者,又有高手在左右,骤然遇,亦告横死当场。以之突袭箭楼四个敌兵,即使对方是金狼军的级数,在他们连手下,是“宰鸡用杀牛刀”。
刘病已约束声音,道:“就这么办!”接着道:“夺楼后,我们的行动全面展开。许、赵爱卿登占箭楼,代敌站岗,监察前寨。到我们攻东南边的墙头,才从这边杀过去。开始行动吧!”
刘病已和陈汤从马厩后暗处闪出,迅似闪电,如魅影般不带衣袂破风声,剎那后扑附箭楼后方的攀架,几个动作升楼顶。
陈汤发难时,四个敌兵方有所觉,但绝不清晰,楼台的空气给凝固了,如坠冰窖,陷入永远醒不过来的梦魇里去。
刘病已背马刀出鞘,对方尚未有机会转身,刘病已以超越任何刀手能达至的速度,刀光打闪,透敌背而入,刀未及体,刀气先一步将敌人锁紧,于及体之时,强猛的刀气先侵入对方经脉,震碎其“五脏六腑”,更令其在死前没法呼喊。
这次的行动事关重大,不容有失。
刘病已和陈汤均是全力以赴,务求有一个好的开始。
敌人遗体从楼抛下去,许延寿等在下方接着,送入附近的马厩里去。
许延寿等人立即登楼。
刘病已和陈汤,正“居高临下”的观察敌寨内外的变化。
许延寿、赵广检视楼的小箭库,将一筒筒的箭,抛给下面己方兄弟。看到箭楼设置的战鼓和号角,心里不由佩服刘病已和陈汤,亦只有两人连手,方可能在不让对方有任何动作下,不动声息的解决掉四个金狼军战士,否则来一声鼓鸣,他们便要吃不完兜着走。
现在则可以由明面的强攻,转化为暗地的奇袭。
陈汤吁出一口气道:“看来哥舒、参红等人,今夜会在岸边的营账睡觉。”这边河岸,被火炬照得明如白昼,对岸河阵在处,没入周遭炬光不及的大片暗黑里,对比强烈。
刘病已道:“狼寨等于有半个落入我们手,唯一担心的,是兄弟们能否配合,完成我们的行动,否则狼寨将得而后失,徒劳无功,不但白忙一场,还赔小命。”
刘病已言之成理。凭他们几人,对方则人丁薄弱,又可攻对方一个“措手不及”,狼寨落入他们之手,乃势之所趋,唯一的问题,是他们可坚持多久。
假若河阵与狼寨,仍被对方截断,各自为战,刘病已一方顿成孤军,以对方的兵力,可压着两边狂攻。
河阵或仍可苦守十天八日,但狼寨肯定捱不了一天,一旦用尽檑木,将是他们末日的来临。即使肯原路离开,须逆流穿过河洞,强如刘病已亦力有不逮。
压根儿没回头路可走。
唯一生路,就是己方兄弟从河阵渡河到这边,移师狼寨,他们将从没本钱变为身家丰厚,可陪对方玩下去。
陈汤道:“这个你放心,剩看他们摆放四个从敌人手夺来大排筏的方式,便知兄弟们早有鉴于此,晓得唯一生路,在乎能否攻下狼寨,这正是我们在狼寨对岸摆阵的原意。”刘病已点头同意,道:”理该如此!”
四个大排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