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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恨吶!
他不住的问自己,为什么大汗要抛弃自己,难道就是因为自己去与乌拉城的部族们讨回一个公道!
他更是不解,为什么这么多人想要杀他一个小小的男爵,哪怕此间他已顶上一个三等子爵的爵位,但是德尔格勒却是明白,那个所谓的子爵,不过只是一个噱头。
“若有来世,我叶赫那拉·德尔格勒在此立誓,定当为自己而活!”
。。。。。。
“射箭!”
“嗖”
那是利箭划破夜空的声响。
依稀间,德尔格勒却是已然感受到了死亡的降临,那死相简直是惨不忍睹!
片刻之后。
“这是到了长生天吗?为何四周依旧是漆黑一片!”
当睁开眼后的一刹那,德尔格勒却是有些呢喃,眼前漆黑的一切让他看不清未来。
然而就在此时,忽的却是有声音再次划破夜空。
“德尔格勒爵爷,您可好啊!”
第二十一章 铁壁!平辽之战(六)()
当漆黑一片之中,突闻此声,却是有如鬼魅,继而却是有些失落。
“难道没能回到长生天,反倒是进了地狱之门!”
德尔格勒却是有些呢喃。
“难道这声音是阎君在唤我不成?可是地府阎君又怎会知晓我一小小男爵的名讳。”
就在德尔格勒心中踌躇不已之时,忽的眼前却是火光四射进入眼帘,黑暗之中呆得久些却是有些略显得刺眼,随之而来的却又是一声话语。
“爵爷勿要惊扰,此间歹人尽数已然就地正法!”
闻听此言,突然间德尔格勒却是犹如新生一般,如释重负。
“原来我还活着。”
然而当德尔格勒被解开绳索,出了马车门,眼前的一切却是让他吃惊不已,不大的地方上,横七竖八躺着的都是尸体。
殷红的血,汩汩而流,接着火光,却是显得有些格外的阴深可怕。
“爵爷可还记得在下否。”
就在德尔格勒感慨不已之时,出现在他眼前戴着黑色斗篷之人,却是引起了他的注意,隔着斗篷尽管看不清来人面容,但那声音,对于德尔格勒而言却似乎是似曾相识。
“难道是故人?”
德尔格勒来不及去想,此间来人却是摘下斗篷,露出面容。
“你。。。。。。你是戏园子的阮班主!”
眼前之人,德尔格勒却是识的,要说这德尔格勒打小就受到汉人文化熏陶,又在盛京城里接受汉人侍讲儒学教育,故而这汉人的东西,德尔格勒多是欢喜,尤其是这汉人的戏曲,德尔格勒更是喜欢。
而镇北关中,便是有一戏班子,名曰:纯阳阁。
尽管是汉人的戏班子,但是因为德尔格勒的关系,旗人们却也不敢随便在这阁中闹事,而又因为德尔格勒旬月但凡无事便会来这纯阳阁中听上一曲,久而久之,德尔格勒却是与这戏班班主熟识,更是多次向其讨教关于戏曲的曲目,也可以说二人因此而结缘。
当德尔格勒认出自己,阮大钺却是笑道。
“爵爷果真好眼力,不过爵爷,此间非久留之地,还请爵爷随我来!”
说罢,阮大钺却是招呼众人撤离此间。
“也罢。”
看着此间满地的尸体,德尔格勒却是也无可奈何,点了点头。
“大人,此间尸体作何处置?”
就在阮大钺欲要招呼众人离去之时,忽的却是有一小旗道。而闻此言,阮大钺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差点误了大事!还请爵爷将这身衣物脱下,换上些干净的衣裳。”
尽管对于阮大钺所言有些莫名其妙,但是此间自家性命都是他人所救,他却也不做言语,直接将身上的衣甲换下,穿了身普通汉人的衣裳。
而接过德尔格勒递过来的衣甲,阮大钺却是交给一旁的小旗,并与之附耳几句,接着却是率领众人朝着密林深处迅速撤离开来。
原来阮大钺吩咐下去,却是在死者之中,寻得一与德尔格勒体格相似之人,换上德尔格勒的衣甲,继而划破面容,却是以做到万无一失。
若是不然死者之中独剩下德尔格勒消失不见,那么对于何人都是一大隐患。
。。。。。。
“阮先生该不会是因为你我相识而救下我吧!”
当随着阮大钺等人撤离,待寻得一安身之所之后,德尔格勒却是朝着阮大钺一番打趣,更多的却是一份自嘲。
“那爵爷是想哪一般呢?”
面对德尔格勒所言,阮大钺却是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道。
“我不知道。”
望着浩瀚夜空,这一刻德尔格勒却是有些倍感无力,对他而言,一切变数似乎让他难以接受,不过几个时辰,他,堂堂的三等男爵,镇北关守将竟是落魄如斯,若不是被人救下,此间早已是成了孤魂野鬼。
命运如斯,却又如何不心生一种无助。
“以后爵爷有何打算?”
“天下之大,只怕早已没了我叶赫那拉·德尔格勒的去往之处了吧!”
面对阮大钺的询问,德尔格勒却是不觉叹道。
“那爵爷何不遁入山林,远离这朝野纷争,以此度过余生。”
“你要我遁入山林,了却余生,不,这不可能!那样活着,我德尔格勒还不如刚刚死去,却也好比遁入山林了却此生要好!”
说到此处,德尔格勒却是有些激动。
“那。。。。。。。爵爷似乎是怕玷污叶赫那拉家的声誉?”
“我叶赫那拉氏乃是这大地之上的太阳,身为叶赫子嗣怎可遁入山林终老,了却残生乎!”
对于德尔格勒所言,阮大钺却是笑了笑。
“爵爷,若是老夫所料不错的话,自打叶赫被建州灭亡之后,你们叶赫的太阳似乎已经被爱新觉罗家族给捅破了窟窿,你们叶赫族人不过是成为了爱新觉罗家族的奴才吧!”
“你。。。。。。。你!你敢蔑视我叶赫那拉氏!”
此时此刻,德尔格勒几近咆哮。
而对于德尔格勒的举动,阮大钺却是不问所动,继续笑道。
“难不曾爵爷认为老夫是在撒谎?”
当阮大钺此言一出,这一刻,德尔格勒却是沉默了,久久不曾丝毫言语,似乎是此前阮大钺所言深深的触动了他的心扉。
痛,痛如刀绞,痛入心扉。。。。。。
那是父汗之死,叶赫覆灭!此事他德尔格勒本是愿此生不再提起,但是就在刚刚,阮大钺的一番话,一层层的揭开了他久封的心,一步步诱导,诱导。。。。。。。直至深渊。
“阮先生,你是大明朝廷的人吧!”
就在片刻沉默之后,突然间,德尔格勒却是冷不丁的道了一句,却是头也没抬。
“爵爷,这重要吗?爵爷只要知道,老夫绝对不会害了爵爷!”
“是吗。。。。。。。”
德尔格勒依旧沉默。
“爵爷,老夫给爵爷讲一个故事。。。。。。大明朝万历四十七年,也就是后金天命四年,努尔哈赤‘萨尔浒之战’,大败明军,其后乘胜一举攻破叶赫,叶赫金台吉、布扬古惨死,后大明朝神宗皇帝闻叶赫之厄,特命给事中姚宗文亲至塞外寻找叶赫子孙,后闻宗室有二女嫁至蒙古,各赐白金二千。。。。。。大明朝臣还奏请为金台石、布扬古立庙,又以哈达余脉王世忠为金台吉妻侄,授游击之职。。。。。。”
面对着阮大钺又一番言语,德尔格勒却又是一阵沉默。
。。。。。。
过了良久,德尔格勒终究是下定决心。
“多谢阮先生一番良苦用心,大恩不言谢,德尔格勒心中自是明白,这路还得由自己走下去,就此告辞!若有机会,他日再拜谢大恩!”
“爵爷可是能透露些许与老夫,这接下里的路,该是如何?”
“回到故地,召集尚未归附之族人,誓与那建奴不共戴天!”
第二十二章 洪流!平辽之战(一)()
翌日,镇北关中,一则消息传出,镇北关守将、后金三等男爵叶赫那拉·德尔格勒升任盛京六部任职,因盛京城中要事繁多,故而连夜进京。
而此间坐镇镇北关者,乃是大金和硕亲王济尔哈朗!
大汗旨意,由和硕亲王全权接管镇北关中大小事宜,其所部镶蓝旗已然驻扎这镇北关下,而之前德尔格勒正白旗部属,则皆是散遣回京,分属如今辖管正白旗的贝勒豪格。
对于这样一则消息,对于整个镇北关而言,却是并未引起一些骚动。对于那些个镇北关下,普通旗众而言,他们都是大金的子民,守将德尔格勒荣升,那是喜事,何况乎此间大汗以和硕亲王坐镇此间,却是要远比一男爵的分量重上许多,在这些普通旗人看来,却也是认为是大汗对于他们镇北关的恩宠更要强于往昔。
至于那些个德尔格勒的亲信,连德尔格勒都难逃厄运,何况乎他们这些知情者,昨日,济尔哈朗要牛录库什先行之后,自己却是立刻着手对于所有知情者的清除。
一夜之间。
在为众人所不知的黑夜之中,展开的却是一场血雨腥风!
德尔格勒所有亲信,一律灭口,对外则是声称,这些人随扈男爵德尔格勒一同进京!
但是,翌日清晨,闻听帐下来报,说是关外不远处发现随扈侍从的尸身之时,济尔哈朗心中却是倍感不妙。
尽管斥候来报,说是发现一身着德尔格勒尸身的男子,就是德尔格勒无疑,但是那尸身面容被毁的是面目全非。
对于济尔哈朗而言,却是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但是,若真是德尔格勒用的瞒天过海之计,逃出升天,那么又会是什么人将其救走?而此间散落在地的尸身更是给人一种诡异感。
以牛录库什为首的十多人,皆是被利刃所杀,而且多是背面上,一击必杀!
要知道,背人朝人,那必将是让自己不设防之人,不要说行伍之人,就是普通庄户却也明白这个道理,可是偏偏库什等十多人却正好是背部中刀,而且那尸身的眼神之中,给人的更多是一种诧异,所谓死不瞑目,便是形容的这般惨状!
而至于另外十数人,则又是另外一番死状,一个个背部中箭,却是被乱箭射成了刺猬一般,这分明就是中了他人的埋伏!
济尔哈朗是久经杀阵的老人,面对斥候所报,以及自个闻听此事,率人轻骑赶到事故发生地。
一切的一切似乎是充满了诡异,让人捉摸不透。
然而终究是让济尔哈朗察觉到了一丝异样,那是一个骁骑校的腰间所发现的,乃是一块令牌。
阳面刻着一个血色狼头,阴面则是用女真文篆刻着死者的姓名,以及汉文篆写的正白旗三个遒劲有力的大字!
“多尔衮的人!”
这是济尔哈朗的第一直觉,因为相传,阿济格在世之时,暗中蓄养一批死士。后为皇太极所得知之,只不过苦于一时找不到证据,而这也是皇太极对阿济格一直怀有戒心的原因。
后来阿济格陨落在征明的路上,多尔衮接收手正白旗,这批死士便投入多尔衮的帐下,相传这些人,左臂之上皆是刻着一只血色狼头,号称‘血狼’!
此事,济尔哈朗不过也只是有所耳闻,却是从为有所谋面,今日陡然见到这血狼令牌,再联想此事,济尔哈朗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