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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阿染也已经知道了。。”苏皖凉暗中叹了叹气,她不敢想象,要如何能抱琴而拔弦。要如何
面对她。
苏皖凉只记得,那时,那人,
“从今后,它便是你的兵器。”苏皖凉还记得那人将凤啸琴送出时的表情。
“你要爱它,护它,犹如你自己的朋友一般。”那人眼神闪动,严肃却又不舍的样子一直深深的刻在她的心底。。
“你真的要给我吗??”那时的苏皖凉不敢说出弦根本弹不响,也不好说出琴无法用到的话,她有些迟疑的伸出手去接了凤啸琴。
她只记得那人微笑不语,且微敛了神情,有些怪,还有些狠。。
“再细都不会断,就算你拿去砸人,人死,它也会完好无缺。”
也许,可以拿来当利器用。这是那时苏皖凉的想法。
只是后来,苏皖凉也想通了,也真的那么做了。
苏皖凉想想,也释然了,这一次,就算弹不响,也还是用的,双手托住琴底,做好准备后才往上抬臂。
然而,才轻轻一抬,就将琴托起,甚至连一分力气都施展,之前所有蓄起的力竟然成了无用之地。
琴,轻如无物。
如果不是触手生温的感应在,她甚至怀疑双手所捧是一片空气,发现这点,苏皖凉惊讶的挑起眉,“你真的知道什么吗?”
千沧垂眸不语,但是,却道,果然是那一族的直系血裔!
微一怔,千沧瞬间咧嘴,溢出一脸的笑。
没得到回答,苏皖凉一瞧就瞧到千沧灿烂的笑容,被炫得眼花了一下,无奈的抿紧嘴角,席地而坐,将琴横搁腿上,手指再次划过琴弦。
刹时,一声清啸冲天而起。
声似凤凰长鸣,嘹亮九天。
琴音出,千沧浑身一震,瞬间变得精神抖擞,神采亦亦。
凤啸,终于重见天日!终于找到自己的主人了!
谁能想到,每日每夜在族里长夜不安的音琴,竟如此突然的找到他命定的主人!而且竟然如此的快速的遇见她!
凤啸音出,从此天下归卫主,唯持琴者有权定论!
主子果然是没看错,她选择的人,正是预言中的人,千沧盯着苏皖凉,目中精光乱闪,心中一片喜悦。
而在苏皖凉的眼内也是一片水光滟滟。
苏皖凉缩回手,盯着手指猛瞧。
“凤啸识主,别人是弹不响此琴的,若强求,只会被反噬。”千沧蹲下身,为验证给人看,还特地拔动琴弦。
苏皖凉低眸想了想,似乎明白了什么,心情大好,飞快的将琴收起,心中涌起豪情万丈。
至于为何旁人弹不响,那不重要,她从来不去挖那些秘密。
殿内的人看着不知在想什么的人。
“主子请你过去。”千沧瞄瞄,半跪在地。轻轻说道。
“慢着。”殿内的人说着。
众人只看见苏皖凉抬起手,微微抚琴,
竟是一弦独奏。
一弦一调,一调三百六十五声位,一声位九九八十一种声音,声声不同,杀音起,音与十三弦所弹出的声音相同,却在形中含着杀机。
一声二声三声,琴音绵绵如丝雨,琴意似清水环绕,绵长婉转,在空气中盘旋。
后退的侍卫身子一滞,竟情不自禁的停住,眼中是深深的恐惧色,稍稍一刻,慢慢转为杀气顿失,殿内侍卫的眼睛先后出现不同程度的迷离状。
琴声不断。
两个侍卫眼中的畏惧越来越深,原本轻到可令人忽略的呼吸变得急促。
随着琴音的起伏而流逝的越来越快,苏皖凉的脸也越来越白,额间渗出颗颗豆大的汗珠,每拔一下琴,仿佛是重愈万斤,手臂已越来越使不上力,手指禁不住的开始轻颤。
琴音继续,二十,二十一二十七。
第二十七声才起,苏皖凉右手猛挥,手指自十三弦上一划而过,又迅速回旋,重重的点在离身最远的一根脉杀弦上。
额上的汗珠甩出,在空中细碎如粉末。
“铮—铮铮—铮!”一阵颤音拖起尾声,随即一滞,发出一声刺耳的尖音,急促而凝重,仿佛天空突绷裂时阴云霍然砸临头顶。
“呜”侍卫身身一震,发出一声凄厉的长嘶声。
碰的一声,殿里的侍卫抽蓄着怦然倒地,溅起无数的鲜血。
“叮—”左手音位,右手一指点水杀弦,勾起珠玉落盘的清脆叮咚声。
在一般人的眼中,乐器只是能发出不同声音的一种乐器,琴弦十三根也只是奏出十三种不同声调的线,在音医的眼中,十三弦就是十三杀。
十三杀弦,弦弦区,但是弦弦可置人命于死地。
水杀弦主柔,以如水的清音控制人与物的思维与心脉、血流的流速,从而掌控对方的生死。
第一个含着无形杀意的音符响起时,虚空仿佛颤抖了一下,空气从凝滞状态转向凝固状态,周围方圆半里内声音瞬间静止,连风都滞留在半里外的地方,就好似那里有一堵墙,挡住它前进的脚步。
一群侍卫眼中突的涌出一丝畏惧。
还还不倒?
这实力果然还不够,杀术还不到火候!
苏皖凉手按在琴上,望着还站着的其他人,心脏一阵阵的乱跳,却没力气再动弦,只“呼哧呼哧”的喘粗气。
突的,十几个侍卫的后腿一跺地面,双双腾空跃起,带着爆起的一身凌厉气息,闪电般扑向苏皖凉。
苏皖凉还记得那时
正值会亲之日,海院内的学生们出多进少,来去匆匆,一路上还遇上好起也是戴纱帽的人,她的着装也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直至回到凌云园附近,也没被人发现行踪。
踏入音绝院,苏皖凉收起纱帽,踱着步子走向内院,为给留守的师父一个惊喜,走得很轻很轻,连呼吸都调动了最细微的程度。
转过垂花门,苏皖凉的步子微一滞,飞快的巡视内院一番,秀眉骤然轻蹩。
没有打扫的内院,花瓣,落叶零落飘散,气息还是一片荒凉,北边厢房的门紧闭着,整个院子静悄悄的,唯一的声响就是温泉室内的流水声。
也仅只迟滞了一下子而已,随即神色如常,无声无息的步向正房,自敞开的门入厅,转入自己的房间。
一切如旧。
师父卧躺在床上,而土豆还是窝在枕头边呼呼大睡;当见到她时,师父抬起脖子望望,眨眨大眼,又闷闷的伏下。
什么也没说,也没问,苏皖凉转身外行。
才伏首的师父,终于发现异样,扑闪扑闪几下钻石般的眼睛,飞身爬起,丢下土豆,忙忙的赶上主人的脚步,步趋步紧的中着。
离开房间,踏出厅门,苏皖凉径自走向北侧的小沐屋,推门而进。
这间小屋与南侧的一间略有不同,这一间的重重纱幔之后竟有二间沐池,也被屏风圈围着。
沐池大小与南侧一间相同,只是,它的喷水鲤鱼不在池壁平台上,而是在池子中,这池子中间建着个圆形平台,平台中间九尾鲤鱼尾尾相聚,高抬着头,一半没在水中,嘴里喷出水流。
苏皖凉转入屏风内后,一声不吭的褪去衣衫,赤足步出池子中,坐于中心平台上,倚着以跃起的喷水鲤鱼,微微的眯着眼,享受着热水润养。
这一次,她没像往常一样洗澡时只脱外袍,竟一反常态的脱了个精光,连件裤叉都没留,赤条条的入水。
主人,很反常!
师父终于察觉出异常,赶紧的跟着入水,寸步不离的跟着卧在平台上,小心翼翼的守着。
池子中的台子高低合适,水正好淹及苏皖凉的肩部,也堪堪淹没师父的前肩,她只要稍稍一抬头,鼻子就不会进水。
慢慢的,水中升起一层薄薄的雾气,袅袅盘旋着,给池子上方增添了份朦胧感。
渐渐的,苏皖凉的眼神越来越迷离,约二刻钟后,竟倚着鲤鱼身合眼睡着;在又过了二柱香的时间后,师父将脖子回转,搭在苏皖凉的前肩上,也合上眼皮。
两人,呼吸均匀,沉稳。
浴池屋内静悄悄的。
嚓,约又再过二柱香的时间后,池子上的木板突的上揭起一块,露出一个空洞来。
音绝院内的房舍,俱是一层式,并不是头瓦脚地,还有设有暗格,上方可藏放一些物品,下方才是住人或者他用,如果揭开瓦,向下看,并不能看到房间内的一切,如果自内向上看,也不能一眼看到瓦,看到的是一层木板。
那木板上揭后,露出的空洞约可容二人并肩进出,其位置正在池子正上方。
沉睡着的苏皖凉,师父毫无知觉,兀自睡得香甜。
又过了几息时间,一团影子一闪,自空洞中飘然下落,那速度太快,令人根本看不清是何物,比闪电不知快了多少倍,就那么一晃忽,竟一下子就到达池子水面上空。
那赫然是个男人,还是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
他着一件青色中短式衣袍,外衫衣摆长及膝盖下三寸左右,衣衫颜色很深,是那种青得发黑的青色;素色的裤子,足蹬着一双普通的青边鞋。
黑发有大半被挑起,在顶上梳成一个髻,后脑处留下的一圈长垂过肩,戴着一面全脸面具,眼睛、唇虽露在外,却也仅是唇与眼睛的部分,其眼睛甚至只能看到眼珠子部分,鼻子则仅只有鼻眼儿下方留有通气的孔。
面具很宽,不仅遮掩住了脸,也连戴的掩住了耳朵,衣领也是高领,连脖子都掩得严严实实的。
他,竟是浮空站着,鞋底跑水约二寸余,其停身的地方,正是苏皖凉的对面。
无声无息,他出现后,甚至听不到他的心跳声。
而戴着面具的男子,浮站住后,他一捞衣袍,蹲身,挽扎起袖子,伸臂捞起苏皖凉的一只手,那男子的手臂,皮肤偏暗色,肌肉却结实。
他捞起苏皖凉的手后,竟开始把脉,摸脉后,仿佛发有些不相信,又再三重复着,一连反复五六次后才将其放回,而且细心无比的竟将其放回到与原来一模一样的位置。
随即,他又再次捞出苏皖凉另一只手臂,再次探脉,也是反复了四五次,中间更还间隔了数息时间才重新查探。
查探一番,又送回原位。
然而,这还没完,他竟伸出手,细细的摸娑苏皖凉的面,一点点的抚摸,自面部的轮廊边缘至脖子,没落下任何一点肌肤,检查的极为细致。
来来回回几次,又抚上苏皖凉耳朵,小心的将五只耳钉一一取下来,停顿数息,又一一帮戴回。
做完这些,仿佛还怕有遗漏,视线又投到她没在水中的身躯,毫无顾忌的,从****到腿根的看了数遍。
数遍之后,他终于直腰,放下袖子,无声的待了数息之久,扬手洒下一把白色粉末,身子一闪,一个飘忽自池面上消失,“嚓”,头顶上的木板又归于原位,丝毫看不出曾经有开启过的痕迹。
浴室内再次陷入空茫与沉寂之中。
苏皖凉记得那时他们,她们之间匆匆遇见的开始。
那时候,很温馨,很舒服,也很高兴。(。)
第235章:琴音现,血色流()
苏皖凉明白,这个时候,她,恐惧是没有用的,唯有想办法离开这里才是她真正应该做的。
看着相距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