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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潘婶不想再和丝画继续说下去,此时的她头脑一片混乱,“若丝画姑娘没事,那么我先回去了。”
潘婶抬起腿想要离开,便听见身边的丝画‘哎哟’一声。
这个时候,潘婶才看见丝画的裙摆已经破了一些,红色的血液将缎子都染红了!方才丝画摔在地上,怕是摔狠了
潘婶瞪圆了双眼,手足无措地看着丝画,“我,我不是故意的丝画姑娘你没事吧!”
“没事!”丝画大度地摆了摆手,又抽了几口冷气,无奈地说,“小姐让我送东西给静姨娘,我如今这个样子,怕是去不了!”
丝画说完之后又叹了一口气,然后从袖口里拿出一个小盒子交给潘婶,“潘婶,我能不能麻烦你,帮我送去?”
潘婶看着丝画手里的小木盒,眼睛里飘过一丝贪婪,她一看便知道里面的东西价格不菲!
她又想起方才静姨娘恶毒的嘴脸,恨不得杀了她灭口的狠毒,腿似乎耳边又想起了刚才的声音,脚早已发软,此刻有怎么敢去见静姨娘呢?
潘婶看着丝画的眼睛,想了许久许久后,才对丝画说,“丝画姑娘你的腿伤要紧,我先扶你回去吧!这是我的不是你别放在心上!”
“嗯?也好!”丝画对潘婶的话倒是没有异议,而是微微地弯起嘴角,“那就劳烦潘婶了!”
从小径到归云居的路并不遥远,而潘婶却觉得每一步都似有千斤重一般。
在路上丝画时不时会和她说几句话,潘婶本来紧绷的心,也慢慢地放松了下来。
静姨娘若不仁
那么她要不要不义?
如今虽然已经是冬季,但是归云居内依旧摆放着金贵的兰花,瞧着绿油油一片花香四溢,倒是让人能够静下心来。
潘婶在看见院子里的景色后,心绪也慢慢地缓了下来。
此时,迎面走来的几个小丫鬟在看见潘婶扶着丝画的时候,都有些吃惊地疾步走了上来,“丝画姐!你没事吧?”
“无碍的!”丝画摆了摆手,然后轻声询问道,“小姐呢?”
小丫鬟慢慢地潘婶的手里接过丝画,一脸紧张地回答,“在屋内呢!”
丝画听了之后微微颔首,然后对潘婶说,“我这个样子怕污了小姐的眼,潘婶麻烦你帮我把这个东西交给小姐!多谢了!”
丝画说完,也不等潘婶回答,便对身边的小丫鬟说,“去通报一下!”
小丫鬟领了命便急匆匆地进了屋内,另一个小丫鬟见丝画疲惫不堪,立即便扶着丝画离开了。
潘婶看着手里的盒子,神色有些茫然!她的眉头皱的如山一般高,最后更是在心里暗暗地叹了一口气。
不过,见见苏皖凉也好,她想从苏皖凉的嘴里,探听点口风
过了一会,去通传的小丫鬟才慢慢地从屋内走了出来,轻声对潘婶说,“潘婶,小姐说屋外冻,让你进屋里坐坐!”
不知是不是因为静姨娘做了那件事情的关系,潘婶在见苏皖凉的时候,多少胆怯之心!虽然苏皖凉只是一个孩子,但是,养在深宅里的小姐,而且又是皇上亲封的姝静郡主,又怎么会是单纯无辜的人呢?
她在犹豫的时候,便见屋内有个大夫提着箱子走了出来。
潘婶微微一怔迎面走来的这个大夫,她是认识的。
韩大夫是苏家的大夫,而本人大约便是眼前这位了。
韩大夫平日里总是一副古板的样子,可今儿的韩大夫见到她,却意外的亲切。他在看到潘婶的时候,还主动同潘婶笑了笑。
潘婶看着眼前韩大夫的动作,惊的张大了嘴半响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清清楚楚地记得韩大夫在给苏家苏老太太治病的时候,言语直接又伤人,而且一脸冷漠的样子,并没有多给她几分薄面。
但是,不得不说的是,韩大夫的医术的确无可挑剔。
今儿的韩大夫也太过于平易近人了。
牛婶回过神来后,福身还了一个礼,然后眼珠在眼眶里迅速地打转
韩大夫会改变,莫非是因为苏皖凉的原因?
她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十分的蹊跷,这会也不知该不该去见苏皖凉。
不过既然已经来了,她的确该和大小姐说说话没准,她的那一千两银子,会有来源了。
潘婶没有继续想下去,而是直接挑起帘子走了进去。
此时的苏皖凉正坐在椅子上,在苏皖凉身边的桌子上,摆放了不少的金银首饰,苏皖凉正垂着眼眸在里面挑选
桌上的珍品,看的潘婶有些眼花缭乱,她这一生都未曾看过这么多名贵的东西。
这个女孩,当真是可怕。
“潘婶!”苏皖凉抬起头来,如水般清澈的眼,带着淡淡地笑意,“你得正好,你帮我瞧瞧,我该送静姨娘些什么?”
苏皖凉说的十分随意,似乎是随口问了那么一句。
潘婶见苏皖凉眼神清澈,毫不在意的样子,只好轻声回道,“奴婢不知!”
“这样啊“苏皖凉颇有些失望,然后有些疑惑的说,“看来这些东西,静姨娘都不喜欢了!”
潘婶微微一怔,然后有些不解地看着苏皖凉,嗓子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般,滞住了似的沙哑,“大小姐要将这些东西送给静姨娘”
“嗯!”苏皖凉倒是不掩饰,目光有些懒散。
“姨娘这些年也辛苦,这些东西给她,也算是我的一些心意,也罢过几日再送吧”
苏皖凉说完之后,将东西丢回了桌上,慢悠悠地端起放在一边的茶盏,漫不经心地问,“潘婶今儿怎么来了”
“老奴”潘婶赶紧敛了心思后,才迅速地想起,自己进屋是帮丝画拿东西给苏皖凉的。
她赶紧将盒子递给苏皖凉,将和丝画相遇又不小心撞伤了丝画的事情,说了一遍。
苏皖凉的神色一直淡淡的,没有不悦,也没有露出笑容。
潘婶的心绪慢慢地放松,苏皖凉终究是个小姑娘,脾气再大也不会怎么样的!
而且,苏皖凉的样子很和善!
只是这时潘婶并不知道苏皖凉这个微笑的含义,直到最后事情结束的时候,她才明白,这个对她和善微笑的女孩有多么的可怕至极。
那是对所有人来说的诅咒(。)
。。。
第269章:恐惧,那是当然的……()
离皇宫的狩猎还有些日子,而且,在苏紫妍成亲之前,苏皖凉就想和小舅舅一起将静姨娘除去。
无论是对去世的母亲而言,还是对于苏府这个家而言,静姨娘都是一个不可以留下的人。
静姨娘想要的太多性子贪婪的可怕。
有些人,不是你对她好,她就会回报你的恩情。
毕竟,人心隔着肚皮!
当年,母亲的死绝对与这个女人有关!
而且当年,在生母有身孕的时候,不便陪着父亲,而这女人竟然爬上了父亲的床!也许,别的时候,苏皖凉也不会如此耿耿于怀可是,她自找死路
只是,静姨娘选错了时机。
苏皖凉是个记仇的人,而且或许也因为她的心性,她做不到,别人对她冷言冷语,她还得笑脸迎人。
苏皖凉的作风,便是斩草除根,绝不会给自己留下后患,将所有的隐患拔除,她才能放下心
她将送静姨娘贵重的东西,是有原因的。
她一个闺阁姑娘,手里面所拥有的甚至此得上一个富庶的商户,这些金银钱财足够让任何人动心了,想必静姨娘和静姨娘家里那几个哥哥,比谁都清楚。
静姨娘的哥哥们,这几年也来苏家闹过,但是因为静姨娘聪明,找人将这些事情压了下去,所以并未闹的太大。
父亲虽然也知道这些事情。但是因为静姨娘将此事掩饰的很好。或许是因为所以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直以来不当一回事
苏皖凉曾无意中见过,静姨娘被她的哥哥失手推倒在地,然后摔的差点晕了过去。前世,她还为此疑惑
表面上的静姨娘再聪明又如何,她的那几个哥哥或者说潘婶这样的亲戚,便是她最大的破绽。
“潘莲走了?”苏皖凉微笑问道。
“是。”
“你去那些值钱的首饰,尤其是珍珠,金簪之类的。”
“是,小姐。”
不一会,丝画便回来了,只是,苏皖凉下一句话将她愣在了原地,
“你把这些东西,整理一下,等会给苏紫妍和静姨娘送过去”
丝画听到苏皖凉的话,一时不知该如何,她只是站在原地,有些茫然。
“我敢送。静姨娘未必敢要。消息放出去。自然会有人来问静姨娘讨东西。”苏皖凉笑了笑,又继续轻声地说,“我记得似乎那个潘婶就是静姨娘的近亲?”
丝画听了点了点头。有些不解地说。“回小姐话。是的!潘莲是静姨娘的表婶,只是这个事情,没多少人知道!”
苏皖凉眯了眯眼。琢磨了一会才说,“若是潘莲问起,你一定要回答,我送了不少东西给静姨娘。金簪子,珍珠一样都不少!”
丝画此时心里的疑惑,似乎在苏皖凉说出这句话的那一刻明白了!
苏皖凉有的时候,并不是故作高深不愿意和她讲明白,而是因为苏皖凉希望她能在这些事情里,明白一些处事的道理。
丝画幼年的时候被卖进沈府,她也见过世间险恶,但是宅子里的阴毒,一点也不比外面的世界好多少,甚至可以说更可怕。
她想一直在苏皖凉身边伺候,当然她也明白苏皖凉的心里是在想什么,所以不能拖了苏皖凉的后腿。
丝画想到这里,微微颔首,“奴婢这就去办!”
苏皖凉没有再说话,而是抬起手来,将信函收起来,又将梅花随意的丢在了小炕几上。
丝画办事的速度极快,不到一个时辰,苏紫妍身边的王嬷嬷便来了苏皖凉的归云居。因为,苏皖凉没有吩咐让王嬷嬷进屋,所以王嬷嬷一直站在屋外,不敢进来。
王嬷嬷今儿觉得,有些奇怪。
向来和三小姐面和心不和的苏皖凉,怎么会突然想起要给三小姐送东西?
苏紫妍在听见苏皖凉要给她送饰物的时候,像是发了狂一样,瞪圆了双眼,大吼到,“滚这个贱人没安好心,她在炫耀我!她在示威!!苏皖凉这个贱/人,怎么不去死!!!”
王嬷嬷那时站在离苏紫妍不远处的角落里,看着静姨娘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面目狰狞。
这样的苏紫妍,这样的三小姐,她从前很少会瞧见。
静姨娘的事情,王嬷嬷多少知道一些,但是却不是全部。这些年来,她对苏紫妍很好,而且这种好,也是发自内心的。
王嬷嬷妥协,而且她也不得不认命。
从父亲当年去世后,她就明白了。
这些年,表面上,静姨娘看似什么都说,但是私下那些重要的事情,静姨娘却是半点也不愿意透露。
静姨娘不愿意说,王嬷嬷也不去多问。
她只要活着就好她活着才能
王嬷嬷想到这里,神色有些呆滞。
过了一会,丝画从屋内走了出来,然后一脸歉意的看着王嬷嬷,“真是对不住,小姐方才小睡了一会!何妈妈你快进屋来吧,屋外冷!”
此时,已经入了冬。
丝画从前没有多留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