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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莫言是什么样的人,韩墨清多少知道一些。
而且韩三爷经常在她耳边提起连莫言,起初她都以为韩三爷喜欢上了连家小姐,后来才听父亲告诉她,原来连莫言的母亲与韩三爷曾经有过一段感情。而韩三爷这些年不娶妻的原因,也是因为连莫言的母亲寒琏。
韩墨清虽然也觉得韩三爷痴情,但是,他的痴情不应该用来伤害她的朋友来成全的!这是韩墨清怎么也无法认同和忍受的!
她知晓连莫言是个洒脱的女子,曾经她也想过这个女子是否与她一样爱恨分明,可是,如今,韩墨清却觉得,她们是不同的,连莫言的洒脱只是浮于表面的,而她的本人却被束缚的很深。再者从苏皖凉这件事情上,她很难在对连莫言有好感了
“没什么好生气的。”苏皖凉安慰韩墨清,淡淡地说,“你不要因为这件事情和三爷闹矛盾,你若生了他的气,我看得出来,他是真的会很难过的!”
苏皖凉对于这件事情,越是平淡,韩墨清便越觉得韩三爷的无理取闹!
到了最后,韩墨清竟然觉得连她都在苏皖凉面前抬不起头。
苏皖凉和韩墨清又说了会话,才去大厅里给武氏行礼,最后才告辞。
她不能在沈家停留的时间过长,否则会有不必要的闲话。
等回了府里后,苏皖凉没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朝着父亲的书房走去。
父亲的书房离主院很近,而她的院子又离主院不远,所以如果有人想要接近书房很容易。
苏俊华早早去了刑部,而苏皖凉也因为快要过年了出去买了些东西
苏俊华的书房一直都是苏奇亲自打扫,而其他普通的下人根本不能踏入书房。
而她又在今日侍卫的膳食里下了药,所以这会书房门口并没有人看守。
青墨如果想要进去,也不会有人发现的!
她轻轻的地推开了屋门,然后走了进去。
她没有犹豫便走到桌子附近,抬起手来在柜子里面翻着东西。在桌上放着的卷宗,她倒是没有去动。
青墨找了很久,才从一个红木盒子里找出几卷东西,她打开之后迅速的翻阅了几页,眼里的神色渐渐地高兴。
主子吩咐的就是这个东西。
青墨将东西拿出来后,又将它塞到了自己的衣袖中。
一切事情,她做起来行云流水,似乎已经演练了千百遍一样。
青墨缓缓地舒了一口气,快速的朝着屋外走去。
看到院外还是没有人,青墨没有再说话,而是转身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结果,她刚回了院子,便听到苏皖凉已经从外面回来了。
苏皖凉今天的心情并不算糟糕,她在街头买了苏俊华喜欢的小吃,又去特意绕路去买了一些书籍。又买了一些苏衍郗和霍司煜喜欢吃的东西,准备寄过去。
她买了不少东西,连在一边的丝画都说,苏皖凉这一出门,真是恨不得将所有的东西搬回来。
苏皖凉只是笑了笑。
苏皖凉看着下人们手里大包小包的东西,又对丝画吩咐着说道,“晚些你拿一些东西,给青墨也送过去。”
提起青墨,丝画的脸色便没了方才的愉悦。
她有些不高兴的点了点头,说道,“奴婢知道了。”
丝画刚回答完毕,暗一便从急急地走了上来,看了看周围后,才压低了声音对苏皖凉说,“大小姐,你料得不错,今天青墨去了老爷的书房了,而且,还带走了一些东西!”
苏皖凉闻言,淡淡的笑了。
她其实并没有太多的惊讶。从父亲无缘无故在府中再次中毒以后,她就已经不相信青墨了。
苏皖凉当时很清楚,她给父亲身边派去了专门的人照顾父亲的膳食,但是父亲依然中毒了,而这件事情当时只有四个人知晓,春白被她派去了南疆,而丝画一直在她身边,唯独青墨不在,而一直让苏皖凉不解的是,每次她给父亲送去的东西,青墨总是抢先一步要亲自送去,如果这些推测是真的,躲过她派去的人,又躲过丝画这个用毒高手,那么,下毒的人不言而喻!
所以,从顾陌珩提醒她连家沈家这件事情,幕后之人的目的之后,苏皖凉一直在防范府里的人,她也知道。青墨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丝画闻言,也是有些征然,有些勉强的看着苏皖凉,“小姐,那些吃食还送吗?”
苏皖凉虽然这些天冷落了青墨,但是,在用度方面却一直没有苛待青墨,还是如同对丝画她们一般。
苏皖凉冷冷地笑了笑,说道,“你将她的那一份也带过去,我想看看,她要做什么!”
苏皖凉倒是一点也不伤心,更不会觉得失望。
丝画满面错愕的看着苏皖凉,半响后劝道,“小姐你别伤心了!”
“我不伤心!”苏皖凉的语气很淡然,平平淡淡的说道,“该后悔,该忏悔的人,应该是她!”
等天色暗下来后,青墨那边才出了一些动静。下人来禀告说青墨得了风寒,韩大夫过去之后,给青墨开了一些药。
韩大夫此时见到了苏皖凉,“小姐,!”
“她如果病重的厉害,你便将药得分量开的重一些吧!”
苏皖凉十分相信韩大夫的医术,也相信他的为人,所以很冷淡的说道,“做你该做的事情就可以了!。”
韩大夫闻言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韩大夫是个聪明人,苏皖凉话里的意思,不用说的太明白,他也知道苏皖凉对他暗示的意思。
“多谢小姐!”韩大夫恭敬地回答完后,才从屋子里退了出去。
苏皖凉看着韩大夫离开,目光才慢慢的转移了方向。
她又亲自吩咐厨房给青墨做了一些膳食。
青墨在看见丝画送来的梨花粥的时候,有些错愕。
“你趁热吃点,这是小姐给的。”丝画看着青墨,神色平淡。
青墨有些不安,她低着头,慢慢的说道,“丝画姐姐,你待我真好!”
丝画叹了一口气,并没有说什么,反而淡淡的说道,“这也是小姐的心意”
从小姐告诉她青墨有问题的时候,她一直不愿相信,但是,当小姐将那些证据说出来的时候,就是丝画也无法为青墨再辩解,那些都是铁证如山的证据,没有人能冤枉她
只是,丝画不明白,小姐救了她们的命,青墨怎么能够如此狠心的陷害老爷和小姐甚至是会害了整个苏家
人,真的这么容易改变吗?
苏皖凉有多不容易,她们这些跟在苏皖凉身边的人太清楚了,虽然老爷保护着小姐,可是,依旧有着他做不到的地方,而青墨怎么能忍心呢?
青墨这一次没有说话,而是喝几口粥,最后更是默默无声的哭了出来。
等黑夜青墨偷偷离开了之后,丝画才看着苏皖凉说,“小姐,青墨她走了!”
“她自己选的,与你无关,你不必自责!”苏皖凉没有再看,而是转身进了屋子里说,“我们也准备准备吧!”
只是,过了几天,苏俊华在朝堂上被兵部侍郎梁大人弹劾,他说苏俊华和萧府家主勾结,私下里偷偷将当年安王旧案的卷宗重新启封,似乎有重查的心思。
萧府萧修文与苏俊华走的近,这些并不是谣言,而是谁都看得见的。
刑部的东西,向来隐蔽。虽然不少人要查看卷宗,但是都要经过昭帝的允许,而其他人却根本没有什么内部的东西。
梁裕这话一出,整个朝堂上都彻底的安静下来了。
不少人都用着好奇,大胆的眼光看着这位梁大人。
“你是何居心!”
梁裕闻言,嘲讽的说道,“刘大人的声音太大了,赵掌柜不过是个平民,你居然在陛下面前,如此威胁他,你又是何居心?”
“居心?梁大人还真的冤枉了我!”刘大人笑了笑,淡淡的轻蔑的说道,
“我虽不在刑部,但是对于谁是谁非却懂得一二三,可是梁大人却不是如此!!”
若是有人胆敢欺瞒昭帝,其实绝不是砍头那么简单,昭帝这个人虽然表面和善,但是内心里却是比谁都狠毒。
此时的昭帝笑了笑,看着朝廷上争吵不休的大臣,也没有说话。
等梁大人和刘大人都争的口干舌燥的时候,他才慢悠悠地说,“连相,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刑部并不归臣管,这些年来刑部的事情,一直是苏大人在打理!”不过,连相还是淡淡的说道,“不过,既然梁大人说这是安王旧案的卷宗,那么,便该让苏大人来亲自看看,这些书里面写的是不是安王旧案的归卷。而且,刑部想必也不止苏大人一个人,知道这些卷宗写的是什么?其他人,也是略知道的一些。陛下,可以也请他们来看看!”
昭帝脸上的表情,渐渐地消失,“你说的很有道理!”
他看着苏俊华,然后从一边将梁裕呈上来的纸抓起,往下一丢。
纸张轻盈,被昭帝这么一丢,便散落开来,落了一地,看着十分的狼藉。
“苏俊华,你来看看,这些卷宗上写的东西,是怎么泄露出去的!”
他的言语间,似乎是也肯定了,这些纸上写的东西的真实性,的确是安王旧案里面的。
昭帝的话,让一直觉得忽跳忽上的梁裕,终于敢抬起头来看苏俊华的脸色了。
他看着苏俊华蹒跚着步子,跪在地上,格外纸小心翼翼的将那些昭帝扔下来的纸,一张一张的捡起来,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才看了起来。
苏俊华的这个动作,让当年知道内情的不少官员眼睛酸疼,因为他们知道,这个男人当年对安王旧案付出了多大的心血,也唯有这个男人如今对于安王的一切,还是一如既往的尊敬,容不得一丝的亵渎!
这个人,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没有改变
他们,多少,都变得物是人非了
朝堂里,沉寂的让人心慌
众人不敢看昭帝的神色,也不知如何为苏俊华求情
得到那些纸的时候,上京的大街小巷已经到处都是了,虽然不知道是谁一夜之间做了这些事情,但是,梁裕知道,自己报仇的机会来了。若不是苏俊华与定远侯府有了关系,他们梁家做的事情又怎么会被暴露出来。
若不是苏俊华他又怎么可能,如今只是一个小小的兵部官员。
这一次,他一定要苏家,家破人亡。
苏俊华用了很久的时间,才将纸看完,他的神色十分的平静,眼神却有着不知名的悲凉,不知是伤心还是绝望。
他的手微微颤抖,还是淡淡的回道,“回陛下话,这些,的确是安王旧案的卷宗!”
他话音一落,朝堂里哗然。
和世臻突然跪下,郑重朝昭帝回道,“陛下,苏大人绝不会做此事,求陛下明察。”
“陛下,臣附议!”工部尚书周大人亦是跪下求情。
“陛下,臣附议!”
“陛下,臣附议!”
“陛下,”
陆陆续续跪下的人越来越多,仅仅也只剩下连晟,吏部沈润卿,以及弹劾苏俊华的梁裕,几乎朝廷大半的官员都在为苏俊华求情。
梁裕也许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是,在场的人却都知道
不知,这是为了心里的仅存的一缕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