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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怀瑾见她爱吃,将一盘子点心都推到她跟前:“你爱吃便多吃些。这些外头是买不着的,你若是喜爱就带回去,吃完了再与我说,我给你送去。”
季颂贤点头看他一眼。撅了撅嘴道:“你胡说,莫以为我不知道,那日我去锦衣卫的时候就看出来了,你怕是极爱甜食的,这点心恐是很合你口味的。还说不爱吃,怕是爱的不行,就知道骗人。”
季颂贤也不知道为何,只觉如今性子越发的活泼,在成怀瑾跟前很放得开,没有一丝的拘束:“你定然是见的喜欢,就说这些违心的话呢。”
说话间,她拈了一个点心送到成怀瑾跟前:“我可不会吃独食的,嗯,给你一个。”
“我也不常吃甜的。”成怀瑾就着季颂贤的手吃了一颗点心。别扭的扭过头去,季颂贤眼尖的看着他衣领处露出来的脖颈有些发红,立时低头偷笑,实没想着在外人跟前冷酷狠厉的总宪大人也会害羞呢。
“这是不是宫里御膳房做的。”季颂贤又问了一句:“果然是宫里的东西,和外边的就是不一样。”
成怀瑾摇了摇头,脖颈上的那抹红险些爬到脸颊上:“并不是宫里的,我自己闲来无事做的。”
“什么?”季颂贤吓了一跳,惊问出声,因问的太急,竟是噎着了。咳了好几声才喘过气来:“你,你做的?你……堂堂锦衣卫指挥使竟然还会做点心?”
她一行问,一行摊开自己双手看着嫩白掌心:“我都不会呢,这可如何是好?”
季颂贤是又惊又愁。惊的是成怀瑾这个大老爷们闲来无事的时候竟然喜好下厨,愁的是她厨艺并不如何好,家常菜倒也能烧几样,可这样精细美味的点心她可是弄不来的,若是成怀瑾嫌弃她可如何是好?
成怀瑾勾了勾唇,伸手摸摸季颂贤的头顶。有些抚慰道:“无妨,我会便成,以后做与你吃。”
嗯!
季颂贤心里不晓得是个什么滋味,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压下翻涌的情怀,抬头对成怀瑾笑了笑:“我以后多学些,也做与你吃。”
笑过之后,她便又问成怀瑾:“你如何学会做这些的?”
此时,她是真正好奇,完全想不到那样冷血无情的成大指挥使在厨房忙碌的样子。
成怀瑾目视前方,似在追思什么:“原我和师傅住在山上,素来没什么下人伺侯,衣食住行都要自己动手,师傅又懒又馋,我五六岁的时候便将煮饭的事交给我,又扔了我许多失传的菜谱叫我学,久而久多,便练了一手好厨艺。”
季颂贤听的长长叹了口气:“没想到你小时候日子却也不甚好过,比起来,我比你强多了,因着家人疼爱,倒是没什么用我动手的,就是先前家里穷困的时候,我也没犯过愁,一切家务都是母亲和嫂子们做,煮饭之类的事又哪用得着我。”
说到这里,季颂贤想着成怀瑾当年那么丁点的时候便开始围着锅灶烧火煮饭,恐怕那时候他人还没有锅台高呢,说不得还要踩在登子上才能够得着锅,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这么想着,她突然对成国公更生出无限的怨愤来,若不是成国公那样禽兽不如,那样没有丝毫父子之情,成怀瑾又何必受这等苦楚。
伸出手,季颂贤拿起酒壶斟了两杯酒,与成怀瑾举杯笑道:“我是没划过船的,在划船之前先喝一杯酒壮胆。”
两人干了一杯,季颂贤拿起船浆对成怀瑾一笑:“我愿读了一首词,其间写道,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汪鸥鹭,原诸多幻想,却不知是何情景,今日咱们也且误入藕花深入一回。”
“好。”成怀瑾笑着拿起浆来轻轻一划,那船便入了满湖的红绿相间之中。
季颂贤是真的不会划船,试了好几回,险些将自个儿都掉进湖中,只说自己没这个天份,遗憾的收了手,坐在船上托腮看成怀瑾一人划着船在大片的红莲间慢悠悠行进。
没多长时间,烈阳当空,季颂贤看看天色,伸手摘了一片荷叶顶在头顶,她觉得很是好玩,又摘了一片给成怀瑾顶上摇头笑道:“你这样子倒有些像渔翁了。”
“你这美貌的渔婆正好配渔翁。”成怀瑾调笑了一句,放下船浆伸出双手交错垫在脑后躺在船上定定看着天空,季颂贤也学他的样子慢慢躺下,又与成怀瑾说笑:“你说这会儿若是有人划船进来看到咱们会不会吓一跳。”
成怀瑾没有答言,季颂贤自顾自的说道:“要真有人过来,你只管拿了腰牌大喊一声,锦衣卫办案,闲杂人等闪开,保管那些人连看都不敢看全都跑了,且跑的飞也似的快着呢。”
她一行说一行笑,成怀瑾也忍不住轻笑出声,季颂贤猛的拿掉成怀瑾头上顶的荷叶,便见他双目如弯月,眉眼间全是笑意,这笑比清风明月更加好看,看的季颂贤一时说不出话来。
她从未想到有一日因看一个男子的笑容而痴呆了去,等醒过神有些无措,更有些羞意,便转头四顾,想要借机躺了这份尴尬。
船慢悠悠荡着,季颂贤突然看到湖底似有什么闪过,她拿出船浆探了探,在软软的淤泥间,竟然好像有什么硬物似的,季颂贤赶紧出声:“这湖底有东西。”
成怀瑾一惊坐起,顺着季颂贤指的方向看过去,什么都没发现。
只季颂贤总说湖底有东西,他少不得去看看,成怀瑾将外衣和鞋子脱了,转身跳入湖中,没过一会儿手中提了个小小的箱子扔到船上,他一纵也跳上船去。
季颂贤拿了帕子递给成怀瑾叫他去擦脸上的水珠子,又指指那盒子:“这是什么?”
成怀瑾摇头:“谁知道呢。”
擦完了水,成怀瑾去打开盒子,那盒子锁的严实,却并不是普通锁,而是机关锁,成怀瑾看了好一会儿才动手,将盒子上面的图案一个个的拨动,约摸有一刻钟的时候,就听啪的一声,盒子打开了。
盒内的东西用一块明黄的绸布包的严严实实,成怀瑾很谨慎,拿了块布包住手才将盒中的东西取出来,然后慢慢剥去外边的绸布,露出那东西的真容。
当那物件彻底的透在阳光下的时候,不论是季颂贤,还是成怀瑾都惊呆了。
好半晌,季颂贤才指着成怀瑾手中的东西战战兢兢道:“这,这是传国玉玺,不是说,不是说失传了么?”
成怀瑾看了好一会儿点头:“确实是传国玉玺,据说前朝时候就已失传,谁料到竟然在这莲花山玉的湖中,怪不得早先太祖皇帝派人寻了多次都无果。”
季颂贤不只惊异寻到玉玺,且还惊异于自己的好运气,好似,她运气越发的好了呢。
她正这船想着,便有几条鱼跃出水面正好蹦到船上,季颂贤一把按住:“正好带回去给娘熬鱼汤。”
她话才说完,那鱼一张口吐出一颗明珠。
季颂贤彻底的呆傻了,这也太……
她便想,莫不是她是老天爷的亲闺女,不然怎的什么好事都落在她头上呢?
成怀瑾也有些发愣,实没想着自已这未过门的媳妇竟是这般的时运惊人,好似那天大的好事都可着劲的往她身边凑。
发过呆后,成怀瑾将玉玺卷了塞进怀里,对季颂贤道:“且等回去我进宫将这物件给陛下,总归得了玉玺才是正统,当初太祖才坐江山时好几个世家发难,只说太祖没有传国玉玺根本不算正统,坐不稳这江山,若是陛下拿出玉玺来,想来,不过是朝堂上还是民间威望定然会高过太后,以后,太后也拿陛下没法子了。”
季颂贤一手按着鱼,一手攥着明珠傻傻的点了点头:“那咱们赶紧上岸吧,总归哪日都能玩,这玉玺却是大事。”
成怀瑾也点了点头,伸过船浆快速划动,没过片刻船已靠岸。(未完待续。)
第七十二章 放开()
成怀瑾一掀袍角跃上岸去,回身扶季颂贤上了岸。
此时季颂贤已经将那尺长的鱼扔回湖中,手中只握一颗明珠,她上了岸将明珠放入荷包中,又拽拽衣襟,将衣服的皱折抚平。
成怀瑾又将船藏回荷花深入,才回身想牵马去,季颂贤站在柳树下叫他,成怀瑾几步过去,季颂贤指指他身上的衣裳:“你这衣服**的如何是好,虽说如今是夏天,可穿着湿衣服也不好受,再有你若驾马车一路回去,难免要着了风。”
成怀瑾道了一声无妨,一运内劲,季颂贤只看着他身上白汽蒸腾,瞬间,他身上的衣裳就干了。
即是衣裳干了,成怀瑾就将外袍系好,又拿了玉带欲系回腰间,只他到底有些不便,季颂贤笑着转到他背后帮他系上腰带,又将诸如荷包玉佩等物也帮他挂好。
不想季颂贤才站起身,便有一个声音传来:“不知羞耻的东西。”
季颂贤回身,顺着声音看过去,远远的,就见成平安骑马而来,他马上还坐了一个女子,仔细一看,竟是冯蓉蓉。
成平安满脸的失望还有怒气:“还未嫁人就给人宽衣解带,哼,我还以为季相家教多严,原还以为你是个冰清玉洁的,没想着竟是这么个连妓子都不如……”
啪的一声响动,却见成怀瑾微一抬手,成平安就这么从马上栽了下来,冯蓉蓉吓坏了,狼狈的从马上下来哭喊着:“成郎,成郎,你怎么了?”
她抬头,双眼通红又充满仇恨的盯着季颂贤:“季家姐姐,成郎他对你一往情深,一直想与姐姐共结连理,听到姐姐赐婚的消息好几日都是茶饭不思,我才哄了他出来散散心。不想,不想竟然见到姐姐这样不知羞,青天白日……”
季颂贤满脸冷意看着冯蓉蓉:“我娘只生了我一个姑娘,我哪来的妹妹。莫乱认人,我与你这般甘为下贱与人为妾的不熟。”
“姐姐青天白日就在野地里与人,与人有私……”冯蓉蓉根本不管季颂贤如何,自顾自的说话。
成平安躺在地上,浑身疼的难受。可还是拿那种看垃圾一般的眼光看着季颂贤:“季相有你这样的女儿真是丢尽了脸。”
季颂贤瞧这两人自说自话,完全不理会别人如何,突然之间也懒得和他们争辩,牵了牵成怀瑾的手:“咱们且走吧。”
成怀瑾紧紧握住季颂贤递来的白嫩小手,原本黑亮的一双眼睛如今阴沉的看不着底,眼中闪过一丝杀气:“锦衣卫诏狱空了好些日子了,本宪想请两位过去做客,不知意下如何?”
这一句话,成平安立时住了嘴,冯蓉蓉吓的面色惨白缩在成平安怀里:“不。我不去,我不去。”
成平安怒视成怀瑾:“你怎么这样可恶,咱们可是老乡啊,你……你,你不是人,我都和你说了我要靠那些诗词博名,你却不只写唐诗,还写了宋词,我就知道你故意针对我的,如今还想叫我下诏狱。呵呵,恐怕你心里恨不得我死了你成为唯一一个……锦衣卫指挥使,好一个锦衣卫指挥使,咱们且等着。我等着看你下场如何。”
“本宪留你的命瞧着。”成怀瑾冷笑一声,右手抬起做了个手势,立时破空声响起,也不知道从哪个地方钻出好几个穿着绣银鱼黑衣的锦衣卫,这几个人恭敬的跪在成怀瑾脚下:“总宪吩咐。”
成怀瑾一指成平安和冯蓉蓉:“拿了。”
“是。”
那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