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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生,你师兄错了吗?”
“错了。”
“他错在哪儿了?”
“擅自把自己逐出师门,不相信我们这些师弟师妹,也不相信师父,忘记了精诚一致的门规。”
“听见了吗?”这话却是问岑歌的。
“听见了,师父,我真的知道错了。”
“嗯,知道错了不要紧,改过了就还是师父的好徒儿,他们的好师兄。”
“师父”岑歌被他们的话和眼中的亲近一点一点红了眼眶,几乎说不出话来。
“师父,您这话我听着怎么像把师兄当小孩子哄啊。”
“哈哈哈,没错,师父,您是不是把师兄当成小孩子了。”
“哈哈哈”
连日来,门中连日来的沉郁之气终于被冲淡了几分,岑歌的回归,使得京城八极门的精气神更加前所未有地高昂。
岑歌说了刚才在门外把警察打跑了的事,没想到却获得了师弟师妹们的齐声叫好。
“早就想收拾这些孙子了!”
“就是,他们天天来给那些王八蛋镇场子,拉偏架,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
“师兄,干得漂亮!”
没过一会儿,果然,那些来找麻烦的门派一个个地都把八极门当成他们自己家了,直接破门而入,自觉地找个椅子就坐了下来,一时间,原本干净祥和的京城八极门变得一片乌烟瘴气。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岑歌从内门走了出来,一见这些人,凤眼微眯,眼中寒光一闪。
“岑歌!我们是代表中国武林声讨你的!就因为你的弃赛,导致了中国武林败给了日本那弹丸之地!你是中国武林的罪人!你是民族的罪人!”上来就是一个高帽,想让岑歌根本翻不过身来。
“哟,原来昆仑长老江西铭竟是这般货色,岑某今日算是见识了!”
“你!老夫是什么人,还不劳你操心!你对你的罪行难道还要狡辩吗?”
“狡辩?呵呵,原来一个昆仑长老,一个京城螳螂拳的馆长,再加上几个不入流的小门小派,就已经能代表我中国武林了吗?真是笑话!”岑歌毫不客气地打得这些人的老脸啪啪作响,“三局两胜制,你们三场皆败,难道我去了,就能挽回败局吗?我原本还以为这些人都是傻子,但现在我有点欣慰了,毕竟丑人多作怪和心怀鬼胎的也不过就是你们这几位而已,看来大多数人已经回去反省去了。”
“你!”
“无知小儿,快滚开!”
“你这小辈,还敢狡辩?!”
“你算哪根葱,敢跟我师父这么说话?!”
对面这两百来号人全被岑歌吸引了火力,幸亏是在院子里,这要是在屋里,非把房顶给掀起来不可,而这几位,哪位看起来都不像是会赔偿的。
“京城螳螂拳的这位,你说说,你想要怎样啊?”
“哼,不怎样,你们京城八极门犯了这么大的错,理应受罚,就罚你们离开京城,永不再入!”
“对!”
“滚出京城!”
又是一阵吵吵嚷嚷,岑歌真的非常讨厌吵闹和噪音,脸已经彻底黑得跟锅底一样了,偏偏这些人巧取豪夺还理直气壮,长得不是歪瓜裂枣,就是一脸横肉,总之都是丑人多作怪。
于是,再也无法忍耐的岑歌重演了今天早上在门外的那一幕,只不过对象换成了这位京城螳螂拳的馆长。
“哎呦”这位馆长也是成天都是勾心斗角的破事,哪里还能一心研究武学,再加上每天请人吃饭喝酒逛窑子,身体早就被淘虚了,岑歌这一圈,直接取得了理想的战果。
“师父!”
“师父你怎么了?!”
“小子,你敢打我师父?!”
除了这些老一辈的,没几个人认识岑歌,看岑歌的年龄,他们都以为他就是个愣头青,哇呀呀地就冲着岑歌冲了过来,然而迎接他们的,却是岑歌的一个贴山靠。
“啊”
“咚!”
“哎呦”
“唔”
霎时间,院子里一片热闹,离岑歌最近的地方乌泱泱倒了一片,一个贴山靠,却也是一个学霸对多米诺骨牌的活学活用,这些大多数都是来充人头的家伙又怎么能靠得住。
当然,他们都没有受多大的伤,基本都在哼唧了几声之后就又站了起来,但是有些人这次看向岑歌却有些害怕,不像刚才那样往上冲了。
“给我打断他的腿!上!”
然而响应他的只有他那三十多个徒弟,于是这老家伙不得不咬牙喊了一声,“打断一条腿,给两千块!”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下子这帮人可全红了眼,岑歌在他们眼里一下子就成了一座金山,都想从这座金山上掰下个角来。
双拳难敌四手,刚才是借着一个巧劲,可现在,他们都红着眼睛冲过来,如果再故技重施,最多只能靠断那个人的胸骨,可不能像刚才一样击倒一片。
可岑歌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反而嘴角浮上一抹冷笑,“关门,别放走一个!”
“哗”地围上了一圈的人,把这两百号人给团团包围。
一时间,这京城八极门的院子里,拳脚乱飞,八极门的人也不再顾忌招式套路,他们要做的只有击倒每一个敌人。
兵对兵,将对将,王对王,岑歌对上了这几位长老和馆长,陈元生和柳云雁则是对上了他们的徒弟,剩下的则是对上了这些充人头的水货,一时间,场面变得十分精彩。
这三方里,结束战斗最快的反而是那些水货,因为之前岑歌就特意叮嘱了,直接打穴位,省时省力,还避免二次战斗力。
有一方分出胜负来了,陈元生和柳云雁那儿也好办了,靠着人海战术,硬生生把那几位徒弟给磨得躺地了。
而这时候岑歌和这几位的战斗也进入了尾声,毕竟拳怕少壮,他们都老了,而岑歌还年轻,打了这么久,最后却不过是岑歌硬顶了他们的一轮攻击,就把他们给撂倒在地。
而这时候,外面响起了呼啸而至的警笛声,他们都知道,警察来了,只不过这两方,一忧一喜,心情迥乎不同。。
第一百一十五回 中庸()
几十个警察冲了进来,让京城八极门这原本还宽敞的院子显得异常的拥挤,再加上这躺了一地的人,简直再没有任何可以下脚的地方。
“李哥,刚才就是这小子袭警。”刚才被岑歌打得脸像酱缸一样的中年警察一边捂着鼻子,一边朝着为首的警察指控着岑歌。
那位“李哥”则是上上下下地随便打量了一下岑歌,眯了眯眼,“是你小子?”
“是我。”
“门口的手铐也是你弄碎的?”
“是我。”刚才老四把手铐铐在了他的脚上,进门前,他就已经用手指把手铐给捏断了,不然难道要他拖着一副手铐进门吗?
“手劲不小啊。”
“是你们的手铐不太结实。”
“你还要拘捕不成?”
“我人就站在这儿一动没动,你们倒是过来啊,难不成,还要我朝你走两步?”显然,今天岑歌的气儿出奇地不顺,刚打了那一场架,现在却还是觉得胸口卡着一块大石,憋闷得他难受。
“李哥”的眼角闪过一抹寒光,“你叫什么名字?”
“岑歌。”
“好,以袭警和故意破坏警用设施罪逮捕。”
“咔!”这手铐和岑歌倒是有缘分,到底还是戴上了,只是这戴上去不太容易,就是不知道这摘下来容易与否了。
而在暗处,成確盯着岑歌被戴上手铐的双手,从梁上悄悄翻了下来,整个身子藏到了阴影里,打了个电话。
寒光已经回江州了,原本的计划变得有些棘手,他们必须回去处理,京城这里只剩下成確在守着岑歌,不过有刀王银狐做保镖,只是在这京城,他要是不愿意,就美人能动得了岑歌。
可这次和上次不一样,上次他们可以出手去威胁那个项峥,因为他不过是个仗势欺人的二世祖,算是打了个擦边球,若是他们帮着岑歌公然和执法机关相抗,他们就踩了某些人的线,中国就待不得了。所以这件事,他得另想办法。
唉,这孩子可真不让他省心。
成確一边快速地在暗地里追着岑歌,一边摇了摇头在心里感慨,嘴角却难得地带了些笑意,那个在西藏和他一起闯出敌人包围圈的胆大心细的岑歌,之前那个在大学生当中成熟内敛得有些格格不入的岑歌,现在的这个骄傲又任性的岑歌,他似乎找到了答案。
他曾经听见宋人良问过晏冷,为什么偏偏找上岑歌。
晏冷只是笑笑,说因为我这一生再也找不到另一个岑歌了。
是啊,如果不是当初在岑歌艰难的时候遇见了晏冷,像岑歌这样看起来内敛冰冷,却又是那么简单刚硬的人,本不会是属于任何人的,因为没有人可以给他温暖,他不需要任何人给他温暖,受了伤也不需要任何人搀扶。可偏偏晏冷是重生的,他给了岑歌偏执地需要的永不背叛的忠诚,他给了岑歌永远不是附属品的自由,他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护着岑歌的任性和简单,他也从不为了谁上谁下这种事和岑歌争执纠结,甚至甘愿跪倒在他脚下用这种最简单的方式让他觉得被尊重,哪怕岑歌从来都不需要把别人踩在脚下。
晏冷用了一生的时间去解开了一道叫做岑歌的难题,最后发现答案竟是如此的简单,岑歌的底线就是,他永远都只是他自己,他永远都只是岑歌,你不能要求他因为你变成别的样子,当然,你也不必担心他因为你变成别的样子,因为他永远都不会变。他的自由和尊严你不能触碰,那是他的底线,但同时,你可以放松地给予他全部的信任,因为他永远都不会背叛你的信任。
不过五分钟,岑歌就戴着他觉得无比脆弱的手铐,被押进了警察局。
明明在这短短的几分钟,岑歌根本就不会有任何生命危险,最多是受点皮肉之苦,可成確却有些心急了,这位一向冷漠淡定的刀王银狐竟然为了一个任务目标心急了,不知不觉这许多日子,他已经把岑歌看成了他的弟弟,或者说,在岑歌身上,他找到了一种寄托。
不一会儿,几辆车前后呼啸而至,而他们的目标都是相同的,从车上下来的几个人都快步迈进了警察局,一直靠刷脸通行无阻的他们也从来都不觉得警察局有什么不能进的,笑话,这几位家里就算是七大姑八大姨都比这一个小小的警察局局长官儿要大,他们又怎么会顾忌几个小警察。
“晏二少。”
“顾公子。”
“二少爷!”
现在这个时间刚好是饭点,警察局里几乎人人都捧着个盒饭,这几位大神一进来,瞬间引起了一阵骚动,明知道来者不善,副局长张强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打招呼,谁让这一圈人里就属他官儿最大。
“你们也是一样吧。”晏冬快人快语,瞪着眼睛看向面前的副局长,嘴里却问着后面那两位。
顾东寰和唐林皆是有些无奈,早知道晏冬来了的话,他们两个就不来了,区区一个警察局分局,晏冬足以摆平,再说也是他自家的事,他们俩来,也不过是因为晏冷再三托付叮嘱罢了。
“晏冬,正事要紧。”顾东寰还是那副万年不变的温润如玉翩翩贵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