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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好的,生火烧水这点活计难不倒人,前世母亲和大哥相继去世后,处处受人冷眼排挤,别说烧水做饭,就是劈柴打水都得自己来。
终于泡进了热水里,可那种奇痒无比的感觉却丝毫不得缓解,甚至还比之前更难受了,隐约带着丝丝尖锐的刺痛感。
“嘶……怎么这么痒啊?”
不得已,穆锦萍只得反手挠,可肩胛那地方实在是……从上手短,从下够不着,凑合着在桶壁上蹭吧,痒得更难受不说,还火烧火燎的疼。
太难受了,得找个什么东西挠挠才行!
这么想着,穆锦萍也在热水里泡不住了,干脆起身裹了件外裳,就绕出了屏风,满屋子找能帮助挠挠的东西。
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个称手的,没有办法,穆锦萍只得使劲够着手挠。当指尖触碰到那凹凸不平的质感时不禁愕然一僵,本以为是错觉,缓了缓,再够着手去碰时却只觉得头皮一麻。
那凹凸的范围竟是扩散开了!
心下大骇,穆锦萍也顾不上挠痒了,当即冲到梳妆台前,转身背对着铜镜褪下衣裳。然而,当扭头看清肩胛上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时,她整个都惊呆了。
只见一朵黑色泛金的花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层叠绽放开来,从花蕊到花瓣,都鲜活的呈现在自己肩胛上,甚至还有继续长大的趋势。
穆锦萍出世出来左肩胛就带着个形似花朵状的深褐色胎记,这个她是知道的,可眼下这个……
如此诡谲玄幻的一幕令穆锦萍心神巨震,下意识的又反手够着去碰了碰花瓣。
而就在这时,只觉一股巨大的吸力猛地一拽,穆锦萍就跌撞着摔进了一片黑沉的浓雾中。
入眼除了黑蒙蒙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如果不是膝盖清晰的痛感,她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了。
还不等穆锦萍站起身,周围的黑雾就以她为中心迅速的退散开去。而随着黑雾的散开,空气中随之扑鼻而来的,是一阵馥郁的惑人馨香。
“这是什么地方?”吸了吸鼻子,穆锦萍这才揉着膝盖站起身来,随着黑雾的稀薄,一片黑沉泛金的花田也逐渐呈现眼前。
当最后那点稀薄的黑雾也彻底散去,眼前的景物终于现出了它的全貌。
穆锦萍惊骇的发现,眼前这片花田里的花竟是和她肩胛的那朵一模一样!而那细小的金点也并非是花蕊,而是根茎和叶子上的茸刺。
耳边隐约有流水的声音,听着似乎是花田东北角那边传过来的,穆锦萍虽然心里忐忑非常,可还是抵不住好奇,朝声音来源寻了过去。
灵药空间()
田埂土路很窄,却光洁干净得连根杂草也无,一点也不难走。
都走出老远,穆锦萍才反应过来这段路是向下走的,坡路不甚明显,但若是走远了回头就会发现,那一片花田其实呈一个丘包形状。黑色浓郁的花朵随风摇曳,若不是那点点金色,远远看着,俨然就是黑糊糊的一坨土包。
越是往下走,流水声就越清晰,甚至连空气中都似乎带着股清灵的湿气。
到了坡底,果然见到一条环抱花田的乳白色溪流,水面上隐约白气缭绕,若不是空气中的湿冷沁凉,远远看着,还真和那温泉无二。
溪面横跨一座木栈浮桥,木栈腐朽发黑,看着似乎有些年头了。
溪对面同样是一座座小丘包,却是红黄蓝绿紫参差交织,煞是好看。然而,最锁人眼球的,却是那小二楼的木头小屋,木屋的周围亦是种满了姹紫嫣红的花花草草,很是相得益彰。
不由自主的,穆锦萍就上了木栈浮桥,随着浮桥的轻微晃动,小心翼翼的朝溪对岸走去。
“恭迎主人入府!”
刚下浮桥,穆锦萍就被这突然冒出来的两小东西给吓了大跳。
“主人莫怕,我们是守候空间府邸的空间精灵,在此恭候主人大驾的。”两小东西灰绒绒的看形态颇似老鼠,见把人给吓到了,忙自觉的捧爪作揖,那模样,很是憨态可掬可爱得紧。
穆锦萍一声妖怪都冲到了喉咙口,愣是给这脆生生的声音给噎了回去。
“空间精灵?”尽管这两小东西看着确实讨喜,可穆锦萍还是惊魂不定的咽了口口水。
“是的主人。”其中略大的一只点了点头,“这里是灵药空间,前面那木屋是供主人炼丹用的炼丹阁,这空间里的灵植皆是遗自上古,不管是良药还是毒药,其功效皆是上品。”
穆锦萍觉着吧,小东西人话说得字正腔圆,口齿清晰,每一个字她都听懂了,可拼凑在一起,却是云里雾里。
“对了,主人就算不懂药理也无妨,阁楼上的书房里有药经和炼药秘方,可供主人学习。”小东西说完便不再多话,捧着爪子恭敬的侯立两侧。
这人性化的反应,看得穆锦萍是嘴角一阵狠抽。低头看了这俩讨好卖乖的小东西好一阵儿,这才朝木屋小楼走去。
远远看着,还以为木屋泛黑是因为年久腐朽,近了才发现居然是乌木材质,隐约还散发着浅淡的药香。虽是茅草顶,却与门楣高悬的炼丹阁书法雕刻字样相得益彰,一如那清隽学子,茕茕而立。
穆锦萍再没有犹豫,当即推门走了进去。
浓郁的药香扑鼻,入眼就是屋子中央那口九龙鼎,且不说它反复的符文篆刻,光是那鼎炉就足足高出穆锦萍半个头。
除了那口气势磅礴的九龙鼎,屋子里镶壁木架上亦是摆满了各色瓶瓶罐罐,数目之多,直教人咂舌不已。
“这些瓶罐都是空的,是前任主人留下的。”见穆锦萍双眼发直,两小东西异口同声道,“待主人炼了丹药,便可用来装盛。”
“前任主人?”穆锦萍闻言一愣。
“嗯。”俩小东西憨憨的太爪挠了挠脸,“说起来,前任主人抛弃我们都有百年之久了呢,没有主人,空间就会陷入浑浊,我们大家睡了百年,筋骨都酸软犯懒呢。”
任由那俩小东西围着自己脚打转得欢,穆锦萍问了一些关于空间的事情,听了一大堆俩小东西的嘀咕抱怨,实际的却是云里雾里并没怎么闹明白。但是有一点很肯定,那就是这个空间将成为自己最大的助力,原本还在茫然重生后如果要脱离穆家该做点什么,如此一来,从医是再适合不过了。
“对了,我总不能一直被困在这里吧,你们知道出去的法子吗?”惊喜过后,穆锦萍总算想到了重点。
“很简单啦。”俩小东西举着小爪子拽拽的扒拉了下脸上的三根胡须,“进来的咒语是入府,出去的咒语的出府,主人只需在心里默念即可。”
闻言,穆锦萍心里默念出府,只觉身子一晃,果然就站在了自己的闺房里。
惊魂不定的拍了拍脸,清晰的痛感告诉她之前经历的一切都是真的并非做梦,待心底的那股震撼平静下来,这才惊觉到自己的衣衫不整。不禁暗自庆幸,幸好那俩小东西不是人,不然还真丢人!
动了动肩膀,之前奇痒无比的肩胛奇迹的不难受了。
想到什么,穆锦萍忙扭头去看身后的铜镜,却见肩胛的花形胎记除了变成了水墨黑,已经恢复了原有的形态,若不是颜色不同,她都要怀疑,之前所见是自己幻觉了。
那灵药空间,莫非和这花形胎记有关?
穆锦萍食指勾着下巴,不由陷入了沉思。
却是突兀响起的敲门声吓了她一大跳。
“谁啊?”一边问着,穆锦萍忙拿过屏风上挂着的衣裳动作利索的穿戴起来。
就是看不顺眼()
等了半晌也没人应,穆锦萍皱了皱眉,开门就见简檀一袭白衣颀长而立。
看到人的一瞬间,穆锦萍脸色陡然就冷了下来,“你来这里做什么?”
“表妹。”无视穆锦萍的冷脸以待,简檀笑得温柔,“席上见表妹也没吃什么东西,所以,特地备了些糕点送来,都是表妹爱吃的南瓜饼桂仁糕。”
穆锦萍却是看也不曾看简檀手上的东西一眼,“不劳你费心,我好得很,宴席差不多也该散了,即使如此,你还是赶紧离开吧,毕竟,踏足女子闺房,让别人看见了少不得该落个登徒子名声,好走不送。”
“这……”简檀的笑脸一僵,不过很快又调整过来,“呵……不知可是表哥有什么地方惹了表妹误会或是不快?”
“我只是单纯的看你不顺眼罢了。”穆锦萍说完便再不理会,砰的将门给关上了,动作过大,险些撞上简檀的鼻子。
盯着那扇紧闭的门扉,简檀面色平静无波,握着纸包的手却紧了紧,好一会儿,才径自转身离开。
简檀前脚刚走,穆锦萍就打开了房门,盯着已经空无人影的院门,眼底恨光涟涟。
“不管是谁,欠我的,都得还!”
简檀乃商贾出身,正所谓士农工商,自古商人分位低贱,虽然入仕凭得是各人才学,可泱泱学子,出身不好,处处受人白眼排挤在所难免,想要仅凭一己才学光耀门楣又岂非易事。简檀之所以如此巴结讨好,也无非是借势都督府的依傍,想要官运享通走得顺遂罢了。
往直白了说,他们穆家兄妹在简檀眼里,也不过是块可供利用价值的踏脚板罢了。前世简檀借着都督府表少爷的名声拜在当朝儒大夫韩林门下,虽没能三元及第却也高中榜眼入驻翰林官运顺遂,而如今她穆锦萍重活而来,却再也不会容他如意!
“想什么呢?”
脸上被捏了一记,穆锦萍这才惊觉自家大哥什么时候站在了身边都不知道。
“哥,你怎么来了?”想起前世大哥的惨死,虽然已经平复了最初的惊喜和激动,穆锦萍还是忍不住鼻头反酸。
前世大哥是进京赶考时连人带马车坠崖身亡的,还是山里的猎户发现给上报了衙门才通知了家里,送回来的,还是被野兽残食后残缺不全的尸体,若不是那块家族玉牌,根本都认不出人来。
“没什么,就是过来看看你。”穆锦逸抬手宠溺的揉了揉穆锦萍的头,“刚在路上碰到简檀了,他说你对他有什么误会,不肯见他?”
“还以为哥哥真是来看我的呢,敢情是为了那个人啊?”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穆锦萍嘟着嘴向自家大哥撒娇,却是连简檀两个字都不屑提及。
“大哥只是觉得奇怪,小妹以前不是挺喜欢你简表哥的么,怎么突然就这么不待见了,嗯?”很是受用她的撒娇,穆锦逸忍不住又捏了自家小妹粉嫩腮帮肉一下。
“没什么,只是看清了此人的虚伪而已。”撇撇嘴,穆锦萍干脆转移了话题,“不说他了,倒是哥哥,你来我这当真只是看看,真没别的事?”
“寿宴上闹了不快,祖母都没吃什么东西,小妹要不做点东西送去?”穆锦逸狡黠的眨了眨眼。
穆锦萍被逗得噗嗤笑出声来,“原来哥哥也没想象的那么书呆么。”
“讨打啊你,连哥哥都敢笑话了?”穆锦逸作势扬了扬手,“这不是看着这段日子你性情成熟许多,祖母因此对你多有改观,趁热多走动走动总是好的,咱们讨了祖母欢心,母亲的日子也能稍微好过一点。”
重重的吐出口气,穆锦萍不觉收起了玩笑,闷闷的点了点头。她当然知道哥哥一心仕途是为了无什么,无非是想凭借自身的能力考取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