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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重的吐出口气,穆锦萍不觉收起了玩笑,闷闷的点了点头。她当然知道哥哥一心仕途是为了无什么,无非是想凭借自身的能力考取功名,保护自己和母亲而已,父亲一心栽培的是穆锦槐,哥哥表面看着不走心,心里却很清楚,只是到头来……
这一世,便由她穆锦萍站在哥哥身边,和他一起守护家人,守护彼此!
高煜的身份()
待大哥离开,穆锦萍就手脚麻利的去小厨房准备了几道家常小炒,亲自送去福安堂。菜色虽然简单,却都是按照老人的口味来的。
刚一到门口,就迎上徐妈妈热情的笑脸,这倒是难得。
“二小姐来啦?”招呼的同时,徐妈妈下意识瞥了穆锦萍手上拎着的篮子一眼。
穆锦萍点了点头,“我看祖母席上都没吃什么东西,生气事小,这要饿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所以特地准备了些家常小菜送来,还劳烦徐妈妈代为通传一声。”
“哎哟,还是二小姐想得周到。”闻言,徐妈妈笑得更开了,忙摆手道,“二小姐既然来了自行进去便是,老夫人正捧着您送的画爱不释手呢,也多亏了您这幅画,不然老夫人还没准儿自个儿生闷气多久呢。”竟是连通传的规矩都给免了。
穆锦萍当即笑弯了眼睛,“谢谢徐妈妈!”
“二小姐给奴婢客气作甚,这不是折煞奴婢么?”若说之前徐妈妈的热情是因为穆锦萍在老夫人这得脸,奴才的本分使然,那么现在,却是发自内心的真诚,也愈发对她另眼相看,“赶紧进去吧,老夫人见了二小姐,肯定会很高兴的。”
穆锦萍微笑着点了点头,这才走进门去。
目送着穆锦萍进门,徐妈妈眼眸含笑,心下却是不禁喟叹。想不到二小姐生病一场,比起以往的毛躁野劲儿,这性子倒是越来越好了,变得沉稳文静了不说,对老夫人也愈发上心,待人温和知礼,且这份气度,就是府里某些个自持身份鼻孔看人的小姐们拍马也赶不及的。
进了门,果然如徐妈妈所说,纳兰氏正将画铺展在桌上,一副怎么摸都摸不够的样子。
穆锦萍笑了笑,也不拘谨,径自走了过去,“祖母。”
“哎,是萍儿丫头啊?”纳兰氏闻声转头,看到穆锦萍,眉眼都透着愉悦,“这时候怎么想着过来,外头的宴席可是散了?”
“嗯。”穆锦萍点了点头,将食篮搁到桌上,“孙儿见祖母席上胃口不佳,所以亲手准备了几个家常小菜过来,就是不知祖母吃不吃得惯。”
“被你这么一提,我这还真觉着饿了。”纳兰氏看了眼食篮,总算舍得将画给收起来。
等纳兰氏把画收好,穆锦萍已经将饭菜摆上了桌,见人走回来,忙搀扶着坐下了。
“这么多呢?”看着菜色,纳兰氏满意的笑了,也招呼穆锦萍道,“老婆子我一个人吃着也没意思,萍儿丫头要不陪着祖母吃点?”
“好。”穆锦萍本来就是准备的两人份的,闻言欣然应了。
“这是祖母最爱的东坡肉,只是这东西油腻吃多了对身体不好,祖母过过嘴瘾就好,可不能贪嘴哦。”穆锦萍往纳兰氏碗里夹了一块黄橙橙的东坡肉,“对了,今儿来道贺的那紫衣公子不知是何身份,我看祖母和父亲对他很是敬畏?”若是没想起来便罢了,既然现在想起来了,便由不得不好奇。
纳兰氏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问的是谁,“哎,你父亲还是都督呢,十四皇子来了衢江城这么大的事儿他居然事前一无所知,要不是今天……”
“十四皇子?”穆锦萍闻言一惊。
“嗯。”想起寿宴上的糟心事儿,纳兰氏直觉又没了胃口,干脆放下了碗筷,“十四皇子,高煜,虽然不是皇后亲生,可小小年纪就……难得十四皇子肯屈尊降贵来给我这个老婆子贺寿,没能好好款待便也罢了,竟是让那混账东西把脸面都丢尽了,平白让人看了笑话去!”
穆锦萍心下恍然,是呢,当今天朝可不就是高姓么?而令她震愕非常的是,那人竟然是威名赫赫的十四皇子,那个九岁随军出征,一路刀口舔血立下战功赫赫,十六岁便位及三军统帅,更是第一个即将得以封王的皇子,安胤王爷!
人至贱则无敌()
从福安堂出来,穆锦萍一路沉思。却不是为高煜,而是想起一些前世的事情。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高煜是十八封王,不久便娶了简家嫡女简素云为侧妃。而这件事,还正是穆锦槐和简檀联手保媒牵线,也正是如此,简檀才能在高煜的引荐下拜于大学士柳臻门下,高中榜眼后更是官运享通,初入仕途,便在短短两年时间从翰林掌院跻身兵部,荣升兵部侍郎。
堂堂王爷却与商贾为亲,若说是情之所至,穆锦萍却是不信的。
高煜虽威望甚高,且手握兵权,可毕竟不是皇后亲生,小小年纪被送去军中,说得好听是历练,可明眼人谁不知道那是皇后为自己亲儿变相的铲除异己。常年军旅,威名是有,在朝中势力却是孤立无援,而高煜想要经营自己的派系人脉,除了某些利益纠葛,却少不得金钱。
如此一来,高煜与简家联姻,其意欲所为,自是不言而喻。
想着这些,穆锦萍眯了眯眼,心里已然有了计较。
苏家的产业都是被那个赌鬼舅舅给败掉的,在简家兜里捂了多年,如今,也是时候物归原主了!
穆锦萍正想得入神,迎面就和正疾步跑来的管家陈冬撞个正着。
“哎哟二小姐,可算是找着你了!”被踩了脚尖,陈冬差点没摔了,跟跄了好几步才稳住了。
“陈管家?”穆锦萍亦是堪堪退后一步稳住身形,“这么急着找我,可是有什么事么?”
“老爷让二小姐去一趟书房。”陈冬态度还算拿捏到位,语气却并无多少恭敬。
穆锦萍似笑非笑的看了陈冬一眼,“嗯,我知道了。”
陈冬拢着袖子跟在穆锦萍身边,却是被她那一眼看得背脊发凉。
把人带到书房门外,陈冬躬了躬身,便不做声的转身而去。
穆锦萍冷然的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须臾,方才抬手敲门。
“进来。”
穆锦萍推门走了进去,却是在五步开外站定,敛着眉眼,看也不看书案后闲适看书的穆之笐一眼。
“可知为父为何找你过来?”穆之笐放下书,也不起身,蹙着的眉峰威严却透着一股子隐忍的厌恶。
“女儿不知。”穆锦萍眉眼不抬。
穆之笐,“那你可知你今日错在哪儿了?”
闻言,穆锦萍这才抬起眼来,眸底却已带上了冷意,“女儿不知,还请父亲明示。”
“你不知?”穆之笐虎目一瞪,严厉道,“你还记得今儿是你祖母七十大寿的日子了,来贺宾客多少人呢你们就那么胡闹?”
“那种情况下,不知在父亲看来,女儿应当如何才不算胡闹?”穆锦萍嘴角勾起,眼眸却幽寂森冷。
那目光,直逼得穆之笐也少了与之对视的勇气,不大自然的别开了眼,“你们是姐妹,有什么事私下里解决不行,非得大庭广众的闹开?简直丢人现眼!”
“私下里解决?”穆锦萍简直气得差点笑出来,“嫡妹毒害庶姐,倘若我没能为自己洗脱清白,我倒是很好奇,父亲会怎么处理?”
“你……”
“大庭广众愚蠢诬陷的可是穆锦瑶,我不过力保清誉而已,何错之有?”打断穆之笐,穆锦萍忽地冷笑开来,“再说了,处置穆锦瑶的可是祖母,父亲这出秋后问罪,莫不是觉得祖母和你一样是非不分,昏聩糊涂不成?”
“混账!”穆之笐怒不可遏,抓起案上的砚台就冲穆锦萍砸了过去。
穆锦萍堪堪侧身躲开,砚台砰的就砸到了身后的门上,可见是用了十足的力道。
“上梁不正下梁歪,父亲在骂女儿的时候,可别忘了自个儿反省,再混账,那也是你生的。”穆锦萍冷然以对,语气不急不缓,说出的话却足以气得人吐血,“哦对了,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瑞通典当行和锦绣布庄均是外公当年给母亲陪嫁的嫁妆,即是母亲的嫁妆,就不劳二娘这么个外姓人费心了,母亲身子孱弱,大哥学业繁重分身乏术,我却闲得很,打明儿起,我自会将这两家的生意接手过来。”
穆之笐霍然起身,砰的一掌拍在书案上。
穆锦萍却是无视他的暴怒,“父亲若是没什么事的话,女儿就先回去了。”说完根本不等穆之笐的反应,果断转身就走。
房门拉开关上,砰的一声,又是一道重物砸门坠地摔碎的声响。
穆锦萍脚步都未曾停顿,脸色冷凝的径自而去。
直到走回自己馨竹苑门口,穆锦萍方才放慢了脚步,深吸了口气,心底膨胀的愤懑这才得以纾解开来。
“小姐回来了?”莲心正在修剪院里一片万年青,见到穆锦萍,忙停下手上的活计招呼道,眼睛忽闪忽闪的满是讨好。
穆锦萍点点头,本不愿多搭理,可见她欲言又止不禁多看了她两眼,“有什么事么?”
“那个,二少爷先前来过,刚,刚走。”想着穆锦槐黑着脸气势汹汹冲进门来,又气势汹汹离开的样子,莲心咽了口口水,很是心有余悸。
穆锦萍下意识的皱眉,“那二哥可有留下什么话?”
莲心摇了摇头,“不过,二少爷脸色很可怕。”
穆锦萍挑了挑眉。
不用说,也知道穆锦槐来这里所为何事,无非是因为二夫人和穆锦瑶受罚一事而愤愤不岔,特地跑来找自己麻烦呢。既然在这里扑了空,那么他……
想到穆锦槐有可能去找母亲的麻烦,穆锦萍就再也呆不住,当即掉头又跑了出去。
还真被她猜中了,这穆锦槐就像疯狗,找不到自己还真就转头跑来熙宁院疯吠。
“母亲,你还别怪儿子说话不中听,瑶儿是胡闹了些,可祖母罚也罚了,凭什么连我娘也要禁足啊?要说这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事儿要不是萍儿得理不饶人,我妹妹她一个人也闹腾不起来,母亲觉得萍儿遭了冤枉,心有不岔儿子理解,可身为主母,理应宽厚待人,我娘平白遭了连累,母亲自始至终一句公道话也没有,未免有失风度!”
还没进门,那穆锦槐激愤的讨伐声就已经传了出来。
“穆锦槐!”穆锦萍冲进院门,几步就上前将母亲挡到了身后,“你还知道母亲是一家主母呢?如此大逆不道目无尊长,你的教养都让狗啃了不成?!”
原本就气势汹汹的穆锦槐看到穆锦萍,当即点燃的炮仗似的,“圣人有云,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在宴席上落井下石害得穆家丢尽了脸面,这就是你的教养?我看最应该被关祠堂的人是你,正好让教引嬷嬷好好教教你所谓的教养!”
“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如此扭曲事实,也只有你们才有那么厚的脸皮!”压根儿没把穆锦槐放在眼里,穆锦萍神色亦是冷冽非常,“不过有句话你还说对了,祠堂的教引嬷嬷的确厉害,想必大姐此番祠堂思过,定然会有很大的收获才是。”
“你……”
“我劝二哥还是注意措辞,切莫在母亲面前胡言乱语的好,母亲待人宽厚,自然不会与无知小辈计较,只是祖母是最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