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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陈七娘竟主动开口询问了。
“姨母的面相和前次没有什么差别,仍旧是大富大贵的面相……”
说起相面来,韦沅的脸色严肃了几分,姿态眼神中也多了几分认真。
“只是……”
韦沅顿了顿:“只是最近扬州正值商人来往之际,比较混乱,姨母最好多派些人跟着继乾表弟,若是能不出门,就尽量不要出门得好。”
韦沅思虑了一会儿,仍旧没有明说,但陈七娘又不是木头脑子,怎么可能听不懂韦沅的话。
“你是说继乾可能会出事?”
陈七娘的声音尖锐了几分,眉头紧紧皱起,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不见。
“从姨母的面相上来看,有和子女分离的可能,但是也不是不能扭转,尽量少出门就对了。”
韦沅解释着,陈七娘话刚说完,就意识到自己情绪失控了,很快平和下来。
“知道了,我会多派几个人跟着他的。”
比起之前,陈七娘的声音多了几分冷淡,眼神也带上了几分疏离。
在她看来,韦沅纯粹是不懂看相,学会了几句恭维的话,又不知从哪儿捡来几句似是而非的断论,也不知是怎么哄得别人相信的。
这种失散的事情,最近扬州人多纷杂,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儿,大家会认为她说得真准;若是没出事,大家又会觉得是她提醒的功劳……
和那些金口玉言断人必生子,若不生子必退钱的江湖术士没什么不同。
的是,韦沅作为她的侄女,竟然和那些江湖术士玩同样的花招,而且还是对她这个姨母!
第十九章 过往()
陈七娘走后好像也没给韦沅的生活带来什么波澜,倒是湖州的书信终于到了。
当初寄信时也算是用了韦骞家眷的身份,才能得以托驿站将信送回湖州,这快过去近一月的时间了,湖州的回信终于到了。
没说如何处置徐婆子,也没说什么时候来接韦沅,只是交待让韦沅在扬州好好养病。
绿柳看了这信气得直掉眼泪,韦沅倒是没什么感觉,只是对湖州那边的状况更加了解了。
“阿寻,绿柳,这么久都没听你们提起过家人,家中父母兄弟还好吗?”
在绢帛上画着流畅圆润图案的韦沅随口问道。
正在纳鞋底的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韦沅怎么会突然这么问。
“我家里有一个哥哥,还有一个妹妹,这几年没回去,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绿柳停下了手上的活儿,有些惆怅的道,不过立即又开心起来:“这次娘子回湖州,我也就可以去看看爹娘啦。”
“你家是湖州的?”
韦沅瞪了瞪眼睛,绿柳说着一口儿的京话,没有一点湖州口音,没想到竟然是湖州人。
“娘子,我是家生子啊,爹娘都是在韦家做事的。你小时候有一次来湖州,特别喜欢我,然后就带我在你身边你作伴啊!”
绿柳眼睛瞪得比韦沅还大,说起韦沅特别喜欢她的时候满脸的得意。
“看来你小时候就有逗人开心的特质了嘛。”
“那,阿寻呢?”
韦沅笑,转而看着低头不语的阿寻问道。
心想不会阿寻也是家生子吧?
“娘子,你还记得柳婆婆吗?”
阿寻顿了顿,小心翼翼的开口,眼中已经泛起了丝丝晶莹。
韦沅低头仔细思索了一会儿,似乎从未听两人提起过这个人,不由缓缓摇了摇头。
“娘子,你忘了吗?柳婆婆是夫人的乳娘啊!阿寻姐姐就是柳婆婆的孙女,夫人离开那几年,要不是柳婆婆护着我们……还有还有,我就是柳婆婆要来陪在你身边的啊……”
绿柳急急的说道。
“听你这么一说,我好想记起些来了。”
韦沅似乎努力的回忆一会儿,笑道。
之前韦沅还以为阿寻和绿柳都是陈家的人,不然怎会如此尊敬陈氏。
后来觉得年纪有点对不上,现在倒是想通了。
“那柳婆婆现在人呢?”
韦沅正了正色,有些奇怪的问,这次去湖州柳婆婆怎么会没有跟在身边呢?
“去年那冯氏冤枉柳婆婆偷东西,非让老爷把柳婆婆赶出门去,好在老爷是个念旧情的柳婆婆到乡下的田庄养老去了。”
绿柳解释道,说着恨恨的哼了几声:“谁都知道那冯氏就是看不惯柳婆婆,这才故意陷害柳婆婆的!柳婆婆什么东西没见过,怎么可能偷她那破首饰!”
阿寻没有说话,偶尔用帕子擦一擦眼角,看得人心酸极了。
念旧情的?
韦沅心里轻笑一声,若真是个念旧情的,现在她也不可能在这儿了。
“田庄?在湖州的田庄吗?”
韦沅挑了挑眉,通政司参议不是油水特别多的官位,韦家也不是什么名门望族,虽说在湖州还能排得上名,在京都可就什么都算不上了。
韦骞又是个风雅的,最喜字画古玩,家里面花在这上面的钱可真是不少,在京都买下田庄应该是不可能的。
湖州倒是还有些可能,若是在湖州的这次回去也正好去看看柳婆婆。
“不是啊,娘子,是夫人过来时的陪嫁,是京里的田庄。”
绿柳想起柳婆婆曾经说过的盛状,脸上就激动的泛起红晕。
“当初夫人进门,那嫁妆可是见头不见尾的,四个位置极好的铺面,两个上百亩的田庄,琪太妃赏赐的二等东珠都有数十颗,更别提其他珊瑚顶圈、金玉珠宝了,大卷丝缎帛纱都是几百匹呢!还有那些金银茶壶碗碟,也是好几十件,其他的寒玉璧、紫檀画屏风都是一等一的宝贝……”
“夫人认识的都是真正的名门贵女,那些填妆加起来也是个不菲的数字,娘子你手上这白玉镯,好像就是京里哪一位贵女填的妆呢!”
韦沅知道当初陈三娘进门时嫁妆应该不少,但没想到竟是如此奢华,就连宫里都有人填妆。
仔细想想也就知道韦骞这些年怎会过得如此安逸了。
“阿寻,我们在扬州城也呆了些时日了,现在情况还算稳定,明儿个你去给父亲写封信,说一说七姨母来看我的事儿……”
韦沅决定提醒一下那逍遥快活的一家人自己的存在,顺便给冯氏填一点堵。
阿寻是极其聪明的人,这种事不用交待得太细,她自然就会处理好,而且阿寻写得一手漂亮的小楷。
“是。”
阿寻应了话,声音有些哽咽。
“别哭,你看现在道教送咱们那么多财帛,等到时候咱们回了京都,自己买一处宅子,然后把柳婆婆接来住!”
韦沅认真道。
“绿柳,我们这次回去时间可能不短,到时候你多陪陪你爹娘,要是不愿意和你爹娘再分开,我就在湖州给你置一点东西……”
韦沅话还没有说完,就见绿柳红了眼睛。
“娘子,你不要我了吗?”
“不是不要你,你们陪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我们早就像亲人一样了,怎么可能不要你呢。我是想你小小年纪就被送到我身边,都没有好好的在爹娘身旁呆过,没有父母疼爱……”
韦沅说这话的时候也没有忽略了阿寻,眼神落在两人身上,不偏不倚。
“我爹娘愿意的,当初就是我爹娘同意把我送到娘子身旁作伴的!”
绿柳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明白韦沅的话,没有在爹娘身旁的奴婢小厮多了去了,这有什么关系,只要主家不错谁都是心甘情愿的。
韦沅没办法解释,自己曾经跟在老头身边是有多羡慕那些可以和父母生活在一起的人。
在那个时代,和父母生活在一起是常态,韦沅倒是忽略了两个时期社会发展不同所导致的心理影响。
“好啦,这只是个提议啦,到时候看你自己的决定。”
第二十章 高人()
已经连续三天了。
石府彻夜灯火通明,各种人士络绎不绝,比石知府去年生辰的时候还要热闹几分。
不过去年那是喜事,今年可就不是了。
一家茶馆里,三三两两的人坐在一起,说得都是这知府公子撞鬼的事。
知府公子大名石辉泓,长期欺男霸女,扬州城的人就给他取了个诨叫石混强,意思就是混蛋程度比山贼强盗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几天随着石府下了悬赏,不少大夫术士都往石府去了一趟,具体情况也流传出来不少,不少人对这事是喜闻乐见的。
遭过石混强欺负的,听了这事,还狠狠的往地上吐一口唾沫,大叫一声报应。
“那石混强已经三天三夜没合眼了,成天要有十多个丫鬟小厮跟着他,屋子里站得满满当当,听说现在他无论睁眼闭眼都能看见阴魂……”
“可不是吗?现在石混强成天疯疯癫癫,见谁都说是鬼,石府的下人啊这几天可算是遭了秧。”
“石混强现在睡觉都不安稳,听说知府请了不少大夫,灌了许多安神汤,可惜效果不大,梦里面石混强一直叫着有鬼……估计再这样下去啊,也没几天时日了。”
茶馆里这么多人,倒是没有一个同情石辉泓的,倒有几人提起石知府的时候有些嘘虞。
“石知府是好官呐,张家那十几年的冤案,石知府硬是把它给破了,那一世英名啊就被这石混强给毁喽!”
“话也不能这么说,俗话说养不教父之过,这石混强会变成今天这种模样,和石知府不无干系。只是石知府善缘很多,那石混强估计没那么容易……”
“这真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这石混强做了那么多混事,是该好好的收点苦头了!”
这话说得不少人纷纷点头认同。
“我听说这石混强这次是冲撞了鬼神,鬼神一怒就派了小鬼来教训他。”
有人神神秘秘的开口,旁边的人竖起了耳朵仔细听着。
“不是冲撞了鬼神,是冲撞了高人。”
一个瘦瘦高高的男子道,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能引起周围人的注意,又不是那么引人注目。
见周围的人都纷纷看过来,男子顿了顿,嘿嘿一笑道:“相传上古有秘法,能人术士能招鬼神为己所用,这可不是流言,是真的……”
“史书上记载,几百年前,庆朝和西塞一场大战,双方战士死伤无数,最后庆朝只余七千将士,被西塞三万骑兵追捕,七千将士从西塞一路逃到了庆朝边界的青屿山,结果在青屿山三万骑兵竟然全军覆没……”
“这个我们知道,”另一个穿青衣的男子得意的摇了摇折扇,“那是青屿山易守难攻,所以七千将士占了先机,故而……”
“哈哈哈,小兄弟是在史书上看得吧?”瘦高男子大笑,“九州志有云:青屿山高约十八丈,山间灌木稀薄,满目黄沙……”
“一座十八丈高的小山坡,既没有悬崖峭壁,又没有参天大树,哪来的易守难攻?”
瘦高男子说得青衣男子脸色僵硬了几分,他没读过九州志,自然不知道瘦高男子说得是真是假,无法反驳。
“那你的意思是,那一战有高人相帮喽?”旁边一个穿葛衣的中年人插话道。
“没错!”
瘦高男子脸色严肃了几分,点了点头:“上古道人有术法:变昼为夜,撒豆成兵,挥剑成河,呼风唤雨,指水为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