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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姜家门主见过,勉强能说得上几句话,我先去向姜家讨要一番……”
逸尘子看了一眼萧瑾瑜,大概是不想让萧瑾瑜插手在这些事中。
“谢过逸老。”韦沅福了礼,眼睑微微垂下,在眸中遮出一片阴影。
姜家。
“爷爷,不过是一个女子罢了……”姜敏宇嬉皮笑脸的看着坐在首位的老人,阿寻早已被人拖去了后院。
“蠢货!”那老人呵斥道,“这段时间扬州暗流涌动,不仅延亲王和泾阳郡王来了,五门三老也在扬州出现,你当街做这种事,岂不是给人留下话柄?!”
“爷爷,你的意思是那人和五门三老有关系?还是和……”姜敏宇向前凑了几步,脸上并无害怕,反而有一种隐藏在骨子里的兴奋。
老人斜斜的瞥他一眼:“是和三老住一起的那小娃子的丫鬟……”
姜敏宇撇撇嘴,眼中的兴奋消失:“咱们又不怕五门,再说了又不是三老的丫鬟……”
“一个丫鬟而已,抢了就抢了,你当街做这事不太好一会儿让人送点礼去柒弯巷,就当咱们家买了这个外套了……”
老人话还没说完,就有管家进来禀告:“太爷,逸尘子来了。”
姜敏宇眸子里有几分讶色,老人抬起眸子看向姜敏宇:“到底是个什么丫鬟?”
姜敏宇老老实实的道:“是个做中品炉鼎的……”
老人狠狠地瞪了姜敏宇一眼:“没出息的东西,滚下去!”
姜敏宇也意老人的训斥,反而喜上眉梢,这是要帮他挡下了。
“让人带去侧厅。”老人冲管家摆摆手,脸上也没多余的表情。
逸尘子一人坐在侧厅里喝茶,许久不见姜家老太爷出来,心一点一点往下沉。
“哈哈哈,易老弟,你可真不够面子,来了扬州这么久才来看我。”
一阵爽朗的声音传来,逸尘子心情微微舒缓,抬头就看见一个穿着天青色麻衣的老人走出来。
逸尘子拱拱手笑道:“姜老哥,我这不是来了。”
老人在首座坐下,冲着刚进来的管家扬了扬下巴,管家抬了一个木盘子上前,上面是一尊红色的玉麒麟。
逸尘子心一跳:“姜老哥这是作甚?”
“哈哈哈,”老人挥了挥手,“我那不成器的孙子看上了韦娘子的丫鬟,
这尊玉麒麟就当是赔罪了,你替我帮韦娘子带回去。”
那玉麒麟颜色通透,雕工精美,一看就是出自大家之手。
逸尘子抬头看见老人脸上不以为然的表情,知道这尊玉麒麟是看在自己面子上才给了的……
“姜老哥,”逸尘子勉强的笑了笑,“你也知道,这是韦娘子的丫鬟,我怎么能替韦娘子拿主意呢,再说今儿我也正是为这事来的,那丫鬟和韦娘子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
“情同姐妹?”老人语气淡淡的说了一句,“陈家也算得上是名门,怎么会交出一个和丫鬟情同姐妹的娘子?”
说罢似想起什么一般,轻笑道:“我又忘了,韦娘子姓韦。”
这是在敲打逸尘子了,别说只是个小小的丫鬟,就算是韦沅本人,我们姜家抢了也就抢了!
逸尘子脸皮抖动两下,刚要说什么,就被老人抬手止住了:“这事你何不去问问韦娘子的意思,说不定她愿意做这笔交易呢?”
说完老人就拂袖而去,丝毫不给逸尘子说话的机会。
姜家清风苑。
这是姜敏宇住的院子。
阿寻安安静静的坐在一张沉香床上,低眉敛目,大概因为她一路比较顺从的原因,身上没有凌乱的痕迹。
“少爷……”外面丫鬟的声音传到了阿寻的耳朵里,她紧了紧拳,随后立即松开,轻轻的叠合放在自己小腹上,端庄有礼。
那小丫鬟说了一半,声音哑然而止,阿寻听见一个不轻不重的脚步近了,站在门前挡住了大片的阳光。
“少爷。”阿寻学着那小丫鬟的称呼,微微蹲了蹲,向姜敏宇施了礼。
姜敏宇脸色微变,眼中有些不耐和嫌弃:“你之前还硬气的嘛,不卑不亢的……”
阿寻微微抿了抿唇,浅笑道:“之前本以为公子只是普通商贾之家,自然是不愿意,现在知道了公子身份不一般,阿寻心中自然是欢喜的……”
阿寻刚刚从小丫鬟口中模糊得知,这姜敏宇最就是控制别人,越反抗他就越开心,把一个勇以反抗的人压得死死的,这就是他的乐趣所在。
同时姜敏宇最不喜有人,特别是女人因为他的身份巴结他。
姜敏宇脸色彻底沉了下来:“无趣的玩意儿!”
说着甩着袖子就出了门:“把这无趣的东西扔到柴房去!惹得少爷我心烦!”
阿寻在袖子里紧握的手缓缓松开,脸上的笑逐渐褪下,面无表情。
柴房只是一个称呼罢了,那里没有柴,只有一滩滩干涸的深色血迹。
在姜家对面茶楼坐着的一行人看见逸尘子独自一人出来,脸色都忍不住变了变,韦沅却和平时一样,嘴角微微的弯起,微微看了看天边的太阳,轻轻的站起来。
“毕老,这或许也是我的机会。”韦沅看着拉住自己袖子的手,轻声道。
毕老抬头看着似乎高了几分的韦沅忍不住松了手,韦沅看向萧瑾瑜道:“一会儿还请郡王殿下帮忙。”
“阿寻姑娘应该是在清风苑,咱们去甜水巷距离姜家后院会近一些。”
逸尘子叹了一声,这个结局并不出人意料,姜家毕竟不是普通的人家。
“那我把人引到前院,你们去后院救阿寻。”韦沅面不改色语气平淡的道。
毕老皱了皱眉:“要不我们找个人陪你……”
韦沅摇了摇头,低声道:“我独自一个人有把握逃出去……”再带上一个人就不一定了。!迷器,,,,!!
第七十章 坤相()
午后的日光还算明朗,带着些许让人烦躁的炙热,茶馆里的掌柜只记得那个不大的少女丢过来一块碎银子,抬头看去的时候少女的身影早已消失。
韦沅双手微垂,藏在袖子里的十指不停打着结印,这是**中扭转乾坤的第一式改天换地。
老头当初让她记下的时候,她还笑嘻嘻的说今生怎么可能用到这一个揠苗助长似的招数。
改天换地,原本是坤相里的一个上等术法。
后来被一个天资聪颖的先辈用来给强行将人提升境界的术法命名。
这术法有好有坏,如果运气好,借此突破也不是不可能,但大多人更多的是停留在原先的境界,从此再无寸进。
韦沅幸运的是,前几天她的术法刚刚精进了一大步,距离坤相也并非遥不可及。
韦沅脸色不变,袖中的手几乎翻动到眼花缭乱的地步,但袖摆却几乎没有摆动。她
每迈出一步,手里的结印恰好要打出九十九个,她的脸色也都会亮白一分。
走到姜家门前的时候,韦沅全身似乎有流光闪烁,整个人蓦然拔高了不少,整个人气势上有了不同的变化。
韦沅走上台阶,拿起铜扣不轻不重的扣了扣门,一个满脸褶子的老汉拉开条缝,露出了半张脸。
“什么事?”老汉上下打量韦沅一眼,不是贫困人家,但也不是耳熟能详的人,没好气的问道。
“我来找我的丫鬟。”
韦沅道,那老汉疑惑一秒,就见韦沅伸出了手。
那是怎样的一双手,莹白剔透,流光潋滟,就连那白色的骨头都若隐若现,看上去有些美感,又有些可怖。
指骨微微弯曲,贴在门上,老汉怒道,语气中油带着几分高高在上:“哪来的小娘子,你这种小把戏我可见得多了,就这么点功夫可没办法进我姜家的大门!”
韦沅没有应话,老汉推着门就要将韦沅挡下,可手脚似乎不听使唤,全身气力似乎都被抽走,周围陌生的让人战栗,就像是鱼被捞到了陆上。
老汉眼中凶光一闪,可还来不及有什么动作,整个人就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另一个门房见状立即连爬带滚的往南院跑去,姜家的护院都住在南院。
韦沅的手更加莹白,那股空灵的气息隐隐有像全身蔓延的感觉。
“哪来的宵小……”一个怒吼的声音传来,后面跟着杂乱的脚步声,待看清韦沅的面容后,略一迟疑,看了那吓得浑身战栗的门房一眼。
“滚!”韦沅面色不变,冷冷的看了一眼几人,往淡淡的开口。
周围的气运似乎听到了命令,这话一出,这前院的气运翻滚着咆哮着,生生的往那几个护院身上碾压过去。
距离韦沅最近的那护院感受最深,习武多年练就的气血之力似乎被什么东西一丝丝吞噬,仅仅几个呼吸间,他就满头大汗,浑身无力,好似得了不可救治的重病一般。
前院的喧闹早就被人传到了管家的耳里,这个看上去四十来岁的三管家冷冷的看着那个匆匆来报的小厮:“一个女子就把你们吓成这样!真是丢了姜家的脸!”
说完朝着心窝处一脚踹去,小厮被一股重力撞飞,跌出了好几米,脸色青白,呼吸间有哧哧刺耳的声音。
三管家看也不看那呼吸越来越困难的小厮一眼,拍了拍衣袖上不存在的皱褶,抬腿往前院走去。
“女、女侠……少爷带的人一般都、都不走正门的……我,我们不知道……”
韦沅找了一个小厮带路,穿过极深的庭院,不过百步,就有六七种名贵花木,泰山石高高的叠成假山……
但随着韦沅的走过,那些花木渐渐盛开,随即枯黄,短短几秒就经历了整个花期,枯黄后释放出来的灵气却紧紧的环绕在韦沅身边。
走过一半的庭院,韦沅听见一阵人耳感受不到的轰鸣,四周的气运隐隐的有壮大的感觉,有些地方的气运甚至形成了一个漩涡,如同沸腾一般翻滚着。
韦沅双目微凝,脚步不停,但却多了几分谨慎,几个呼吸间,气运漩涡越来越多。
突然,韦沅面色一变,右手抬起,冲着前面狠狠一抓,无数气运立即聚集在一起,在她面前形成一道壁垒。
就在此时,轰鸣之声更甚,一个穿麻衣的男人突然出现,右手成爪,直直朝韦沅脖颈抓来,可是却被那气运壁垒挡下,发出尖锐的嗡嗡声。
旁边的小厮即便听不到这些嗡鸣,可是也感觉到了一股可怕的气息,趁韦沅不注意,一猫腰就往前院跑去。
韦沅也不管他,看着面前闷哼一声退后几步的男人,冷冷道:“我的丫鬟呢?”
男人最初还是惊恐这是姜家何时惹上的仇家,听了韦沅这话反而隐隐放下心来,一个不知道跟什么山野术士学过几招的小娘皮罢了,刚才只不过是他一时不慎……
“运!”韦沅口中轻吐一字,右手轻轻抬起,刹那间,右手食指竟然完全变成黑色,死气弥漫,随着她伸手一指,那死气如箭一般朝男人冲去。
男人后背发凉,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中升起强烈的危机,这种感觉就算他面对姜家老太爷也从没出现过。
“死!”韦沅声音在这庭院里回荡,那男人还来不及迈开步伐,整个人就像被恶鬼索命一般,浑身黑气。
就在这男人倒下的一瞬间,正院里几人齐齐抬头,其中就有那姜家老太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