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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谦打算如何处置?”
“听琴娘说昨晚就已关在院中。。。。。。你想如何处置?”
“哼!他既是仗着国力强盛,那便连他背后的离霜国也一并收拾了。”
“说的轻松。。。”难得见他意气用事的样子,她却笑道:“你自己也说,离霜国多次在边境寻衅,子谦若真有钱开战还会等到现在?”
“钱只是一方面,依我看,她被那小狐狸精勾了魂才是真的。”
“那你就更该消消气了。”林子君劝道:“子谦也是人,苦心钻营了二十几年,如今终于登上帝位,为何不许她活得任性些?”
“她想任性就不该当这个皇帝。”
这话听得子君心里一暗。她想起两人成亲前,她劝他放过无双和子承的时候,道理歪理都说尽了,他也丝毫不肯让步。
“。。。罢了,反正这世间谁都改变不了你的心意。。。”
“子君。。。”尹千秋也意识到她言语中的不快,却依旧不认为自己说的有什么错。他就是不喜欢荀幽,不但因为他设计了自己,提起了无双,更因为他看她的时候,眼里毫不掩饰的勾引。而此时,她明知他都干了些什么,却还是找各种理由为他开脱。子谦倒也罢了,反正她也长大了,自己管不了也不想管她一辈子,可林子君不行。她答应了自己一辈子,任何有可能威胁到这一承诺的人都由不得他不紧张。
“我只是怕。。。怕子谦这么下去,还不知会把他惯成什么样儿。。。以前皇姐就是因为宠信后宫才让相国专权。。。”然而他也知道,自己一意孤行的后果。想起无双,便又放软了态度
。
“。。。总之别把事情闹大了。”她轻轻叹了口气,承认他说的也并非全无道理。自己也是经历了这一切以后才开始相信情之一字的力量。子谦固然不是能轻易被男色所获的昏君,可往往有时候,越是自予清醒的人,就越是容易剑走偏锋。
“我想单独找她聊聊。”
谁?子谦还是荀幽?瞬间产生的猜忌亦让他觉得有些愧疚。她说的对,自己从来就不相信她,不相信这世间会有人真心对自己好,不相信自己想要的东西除了亲手夺取,还会有人主动给予。
“好。。。正好我也有些事要处理,等弄完了我便去子谦处找你,一起回家。”经历过无双和子承的事后,他也意识到有些事不可一味强求,他只是喜欢她,却并不想伤害她。
林子君在御花园见到子谦时已近午时,两人看到彼此脸上的疲惫,都只是相视一笑。
“舅舅真这么说?”
“说说而已,就是你肯我都未必答应。”林子君无力地笑了笑。战争不是儿戏,何况全秋叶国最会打仗的就是自己的枕边人,因为被人下了药而举全国之力动武,传出去未免可笑。
“这事儿我会去劝他,至于那个荀幽。。。。。。你也不必顾忌我们,自己看着办就行了。”
尹子谦闻言先是一愣,随即苦笑道:“说起来我这辈子还从未纵容过谁,不想第一个就宠成了这样。。。。。。”
“知道就好~”子君白了她一眼。不想在这事儿上再费口舌,便转而问起了卢太医的事儿。
“小时候母亲身体不好,她时常出入王府,确实算是看着我和舅舅长大的,你怎么会突然问起她来?”
子君略一犹豫,便还是将事情简略说了一遍。
“我也觉得她大概并无歹意,只是这都是我与千秋之间的事,她一个外人,从哪儿知道的这些?”
“这倒没什么奇怪的。”尹子谦看了她一眼,叹息道:“这几年你不问世事,自然不知道那些无聊之人是怎样传你们的。只是。。。。。。那些流言老早就有了,她老人家若真有心要管,为何直至最近才开口?以她和舅舅的交情,不用看病的由头应该也能见到你。”
林子君点点头,端起茶杯,未到唇边又放下,忽然道:“子谦我问你,千秋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尹子谦身形一顿,随即笑道:“你们日日生活在一处,就算真有什么事你还能看不出来吗?”
林子君勉强弯了弯嘴角,却并未因此而放下心来。子谦的段数向来都比自己高,此时便是当着她的面儿说谎她也未必能看出端倪。
“子君。。。”尹子谦也知道自己大概并未完全瞒过去,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道:“过去的事舅舅或许是做的过分了些。可这几年他也反省过了。。。”
“所以呢?”
“所以。。。你若不是真心想罚他,有些事。。。能忘就忘了吧。。。”
“。。。。。。他果然有事瞒着我。。。”
“。。。就算是,也都是为了你
。”
双手撑住前额,她想起昨天盗玉那人,脑子又昏又沉。
“。。。可是和叶朝颜有关?”
“?”
“我知道在你的立场不便明说,可我只问你一句,千秋瞒着我的事,是不是跟叶朝颜有关?”
“哼!你还真是想得周到。。。”尹子谦忽然有些恼怒道:“如今君山会的钱粮都快赶上国库了,叶朝颜的日子只怕比我这个天子还好过,你有空担心他还不如。。。”正说着,眼见尹千秋正从不远处向她们走来,子谦便狠瞪了她一眼,即刻起身。
“舅舅。。。”原是想问他身体是否好些了,可尹千秋却像是全然没看见她一般,径直朝林子君走去。
“舅舅,侄女知错了。。。”挥手让宫人们回避,收起女皇的架子,尹子谦难得可怜兮兮地对他二人道。“幽儿。。。荀幽现在就在丹霞殿中,你和子君想怎么罚他,侄女绝无二话。”
“哼。。。”尹千秋依旧背着双手,想到昨夜的经历便觉万分耻辱。反到是林子君看着这两人好笑。
“依我看,真要把那小子怎么着了也还是让天下人看笑话,不如这样。。。”她放开尹千秋,将子谦拉到一旁,耳语了一番。
尹千秋在一旁看着,只见子谦先是有些惊讶,随即又有些尴尬,再然后竟还微微有些脸红。。。。。。
“方才你到底跟子谦说了什么?”
“你当真想知道?”
马车上,尹千秋想起刚刚尹子谦不自在的样子,不知为何,自己竟也有些心虚了起来。
“我跟他说昨晚荀幽那药效果不错,她若真有心认错就每天喂他一杯,三五七天之后再放出来,他就知道自己错了。”
“你!”他睁大了眼睛,有些惊骇地看着她。昨晚的记忆虽不甚明晰,但那浑身瘫软的难受劲儿却是永生难忘的。那种药最麻烦的地方就是根本无力靠自己解决,而荀幽眼下正在关禁闭。。。
“子谦才舍不得。。。”
“那就让她自己喝。”眼下她刚了了一桩心事,正是身心欢畅的时候。尹子谦那话虽未完全说明白,但至少排除了她最担心的那种可能。自己的要求不高,真的不算高,大家都平平安安,互不打搅,时间长了,再刻骨铭心的感情都会淡去。。。。。。
“子君。。。”
“。。。啊?”话是这么说,但只要一想起叶臻,想到他有一天也许会忘了自己,她便又觉得万分不舍。
“我刚刚问你,出京游玩的事想得怎么样了?”尹千秋理了理她的鬓发,这几天两人间的亲近远胜过过去整整三年,他原是渐渐放心下来,可眼下见她似是又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便又固执地认为,这世间不会有从天而降的缘分,他不该期待她无缘无故的转变;凡事还是只能靠他自己。。。
“我看还是再等等吧。。。没几日又要入冬了,我怕冷,还是在家呆着的好。”叶朝颜不是轻言放弃之人,自己如此果决地打发了他送来的人,只怕是更激起了他的不满
。最近还是不要出门了,不要再生事,好好守着尹千秋,守着子承,她能做的,应该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尹千秋点点头,也不再多话。这才刚过中秋她就担心入冬。。。。。。如今她连谎话都不耐烦说了,若不是因为昨夜。。。。。。想到昨晚又不禁一阵心悸。虽说他根本不记得她和自己说过些什么,但在那种状况下,若是她不体谅,靠自己一人定是撑不过一整夜的。三年来,只有昨夜是她主动亲近自己,那软腻掌心的触感,唇舌相交的暧昧,连同那极致欢愉的缠绵,像一枚**的烙印,炙伤了心上最柔软的地方。每每想起都让他觉得既羞涩又心动不已。
“你老看着我做什么?”林子君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想躲开些,却被他一把拥入怀中。
下巴抵在她的颈窝里,他的话音低沉且暧昧:“我在想。。。。。。要不要再向荀幽拿些药。。。”
“你疯了?”他的气息弄得她耳边痒痒的,一边挣扎一边笑着道:“就算你受得了我也不干了,太累了。。。”
“那就一次少用些。。。我喜欢你抱着我,喜欢你亲我,喜欢你在我身上。。。以后都这样好不好?”
马车里的空气瞬间变得又湿又热,他低头吻上她的唇,手也伸到她胸前缓缓揉捏着。
“马上就到家了,你别乱来。”勉强护住自己的领口,她喘着粗气将他推去一边。开什么玩笑,大白天的她可不想在闹世上演车震。
那天以后,林子君没答应出京游玩,尹千秋却仍是狠狠请了几天假。据传闻,子谦也不知何故在他们离宫后的几天里频频迟到早朝。
“都是你出的好主意。”这天午后,他将朝上的八卦说给她听的时候她仍旧笑个不停。“还是祖宗训诫的好,生成那般狐媚的样子,本就不该准入后宫。”
“这话我不爱听。。。”她打断他道:“样貌都是父母给的,真要照你这么说,便是皇室子嗣但凡生得漂亮些也活该送去青楼?”
“你们女人就只会往那方面想。。。”他不爱听她护着荀幽,便起身往屋内走去。
“明明是你先提起这事儿的。。。”她不明就里地追了上去。刚牵到他的手整个人便被他带入怀中。深秋的斜阳穿过树影落到他雕塑一般俊美的面容上。她痴痴地笑着,任他在自己颈间啄出深深浅浅的痕迹。
日子依旧是平平淡淡地过着。中秋那晚的事尹千秋虽不予追究,但子谦却还是召集群臣,意欲在西境用兵。一开始这不过是向各地官商增税的幌子,顺便转移内部矛盾。可小半个月后,不知从何处得来的消息,说秋叶与离霜国交界处发现了几处金矿,原本只是小打小闹的战场霎时变成了两国必争之地。尹千秋日日在宫中留到傍晚,有时晚上还要去北郊的猎场指导练兵。在他的坚持下,子君不得不同意卢太医三不五时上门来问诊,好在那老太医不再提先前的事,每每到她房中,除了施针,就只说些夫妻相处之道,偶尔也聊起尹千秋小时候的事,像是她莫名多出来的婆婆。
“夫人莫看侯爷现在这个样子,幼时也入过男学,习过琴,绣过花。。。”
“噗~”
这天傍晚,因是无意中看到了子承帮她画的草药画册,卢太医突然说道。彼时林子君正俯趴在床上,闻言只笑得身子抖个不停。印象中尹千秋的手宽厚而温暖,因为直到近十年才远离了战场,关骨处仍有些薄茧尚未褪去
。而自己认识他这么久,除了中秋那晚中了荀幽的药,平时无论坐立脊背都挺得笔直。她实在是无法想象,像他那样的男人,也曾像子承和无双一般,会在月下弹琴,窗边绣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