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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婉如嘴里嗯嗯两声,没醒。
我小心将她脸上散落的长发扒拉开,唉。你说人家是怎么长的?真美。真想亲一口。
呸呸!又瞎想什么呢!
在她领口的乳沟里看了两眼,我忙收拾了心思,闭眼睡觉。
第二天。
我醒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几声清脆的鸟叫飘进车里,阳光明媚。
晏婉如还在我腿上躺着,跟昨晚的姿势差不多,只是此刻,她的左手不知何时插进了我后背,紧紧搂着我的腰。右手缀在下面,手指几乎摸到了车底的地摊。回头瞧了眼,莲莲四脚朝天地呼呼大睡,手还不时在肚皮上抓两下。
我微微一笑,没叫醒她俩,忍着腰酸背痛,一动不动地继续保持着这个姿势。
约莫十几分钟过去,腿上一动,只见晏婉如喃喃叫了两声“莲莲。”睫毛微颤,慢慢张开了眼睛。
我道:“您醒了?”
晏婉如条件反射地嗯了一声。但转即就是一愣,仰着脖子瞧瞧我,哟了一嗓子,忙把搂在我腰上的手臂抽回去,扶着我的膝盖坐起来,她脸一烫:我躺你腿上睡了一宿?。
我解释道:“您睡着睡着就倒过来了
“那你怎么没叫我啊?”晏婉如整理了一下衣服,把胸脯上的吊带往上拽拽:“这孩子,本来坐着睡就不舒服,腿上再压一人,那更不得劲儿了,唉,抱歉了,腿疼不疼?。
“没事儿
“妈妈”后面传来莲莲困意十足的埋怨声:“你怎么没抱着我睡啊?”
晏婉如笑道:“你夜里差点把妈给踹地上,还好意思说?”
莲莲揉着眼睛坐起来,撇撇嘴:“不可能。我睡觉可老实了。”
晏婉如噗嗤一笑,伸手过去揪揪她的小鼻子:“傻东西,呼噜声都快赶上打雷了,这也叫老实啊?行了,赶紧下车吧,地都把水吸得差不多了,妈再试试能不能开出来。不行再去叫人
外面的空气很新鲜,有股草籽和泥土的混合味儿。
我伸了个。懒腰,动动膀子热热身,跟晏婉如知会一声,就开始用力推着车尾。
许是淤泥凝固住了,这一次,晏婉如刚一发动好,奥迪便颤颤巍,巍地离开了浅坑。
“成了!”我被溅了一身泥点,钻进车里后。用毛巾擦了擦,后来看擦不掉,干脆又换了一件衬衫,裤子没换,大白天的,我可不好意思当着她俩的面脱裤子,“晏姐,直接去昌化?”晚上能到?有点悬啊。
晏婉如考虑片刻,道:“咱们也不着急,我看还是先跟附近找个旅馆住下吧,昨天都没睡好,先休息休息再说,正好抽空把衣服给你们洗了,你说呢?”
“听你的。
往前开了几公里,我们在一家土里土气的小旅馆前停车。
这边环境自然无法与北京相提并论,没什么高楼大厦,大都是低矮的平房和几栋二层小楼,旅馆有点脏,看上去不算很正规。商量了一下,我们仁先去路边的小摊儿吃了顿早餐,后而才拿着行李走进旅店。
老板大概是看到了门口的奥迪好,显得很热情,直接带我们去了旅馆里最好的房间。
推门进去一看,里面格局还不错,有主卧室,有小卧室,还有个不大不小的客厅。
见得如此,晏婉知道:“那就没必要开两间房了,我和莲莲这屋,小靖睡那屋,正合适。”
我没什么意见,“行,您跟莲莲先洗澡吧,昨晚淋了雨,别感冒了。”
厕所在靠近门厅的地方,晏婉如看了一眼那边,放下行李,推了推女儿的肩膀:“嗯,你去吧。”
莲莲腻腻歪歪地从后面搂住母亲,边推着她边道:“妈,咱俩一起洗嘛。”
“哎呀,别淘气,妈先收拾东西。”
“洗完再收拾。”莲莲不由分说地把苦笑的晏婉如推进卫生间。碰。门关,可没过一秒钟呢,门又开了,莲莲隔着门缝对我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才又合上门。
我兀自一摇头,不过也有些羡慕她们母女俩,拿起行李进到小屋,我换掉了满是泥点的裤子,又把昨晚弄脏的衣服分别捡出来,唉,废了两身行头,我只剩这一件能穿了。
大约半个小时后。晏婉如在客厅喊我:小靖,我们好了,你也洗吧。”
我道:“我不了,等下午、晚上再说。”
“哦,那行。”
抱起那两身脏衣服,我走到客厅,准备把它洗了。可谁知,我网推门进了厕所,抱着个塑料盆接水的晏婉如看了这边一下,接着,一把将我怀里的衣服抓到了她的盆里,行了,网还要叫你把衣服拿来呢,正好。”
我急道:“别别,我自己来,自己来。”
晏婉如没好气地白我一眼。捋了下湿漉漉的发丝:“你啊,去陪莲莲玩会儿,洗衣服是我们女人的事儿,跟你没关系,呵呵,又不是没给你洗过,脸皮还挺薄。”那回我喝醉酒倒在马路边上,就是晏婉如把我带回家并给我洗了衣服的。
我脸上挺热,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呃,那麻烦您了,谢谢。”
晏婉如温婉一笑,到好洗衣粉,熟练地搓着:“去玩吧。”
从客厅里看到莲莲正坐在大屋床上摆扑克,一琢磨,我就走了进去。“玩什么呢?”
莲莲瞥瞥我:凯算命。”
我挨着她往硬邦邦的床上一坐。只见莲莲立刻挪着小屁股坐远点、了:“喂,别离我那么近。哼。是不是又想偷摸我屁股?”
你说她气不气人?我没搭理她。
“别以为谁谁都像我妈那么傻呢,哼,早晚揭穿你的真面目!”
我无语道:“别早晚,有本事你现在就揭穿?”同样是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的母女,怎么差距那么大呢?
“嘿,你以为我没辙了是不?”莲莲气呼呼地一瞪我,眼珠子快速转转,突然,她一窜。一下子坐到了我面前。在我不明所以地视线中抓过我的左手,呼地一把就朝她自己屁股上按去,嘴里还对着外屋尖叫:“啊!妈妈!靖哥哥趁你不在摸我屁股!救救我!”晏婉如许是开着水龙头呢。没听见这边动静。
我差点被她气死,用力扯回手臂,吓唬她:“你再闹!信不信我揍你?”
莲莲用那种非常欠揍的表情嘿嘿一笑,撅着小屁股在我面前扭了扭:“切,揍啊,你敢吗?你打了我我就跟我妈妈告状!哼!”
别说,我还真不敢打她,晏婉如的面子在那儿摆着呢。
眼不见心静,我一翻白眼。干脆回了自己房间。
偏偏,身后一个细碎的脚步声也跟上了我,她蹬蹬跑过来,脱掉鞋子跳到我床上,边唱着歌边一个劲儿地乱蹦。那小模样,就是成心气我呢。可你唱就唱吧,她还五音不全。“我是一只来自北方的狼,走在无垠的旷野中,凄厉的北风吹过,漫漫的黄沙掠过”
我唬起脸道:“赶紧下来。别给人床踩坏了。”
莲莲做了个鬼脸,不听,仍嬉皮笑脸地蹦醚个没完,“我就跳,你能怎么着?气死你!”
就这样,莲莲整整跟我眼前折腾了一白天。
晏婉如在的时候。她就老实些,抱着母亲玩扑克下象棋,等晏婉如一去厕所或出去买吃的,她就变着法子地气我。
说实话,我都恨不得把她从二楼窗户上扔下去。
晚上,我去卫生间冲了个热水澡,擦完身子出来后,晏婉如正和莲莲在客厅看电视。
看看表。晏婉如摸着莲莲的头发对我道:“睡吧,明天早点起赶路。争取天黑前到临安。”她站起来夜里凉,记得把被子盖严实,别冻着,我们也睡了哦?”她又换上了那件很性感的浅黄色吊带睡衣。看得我心头热热的。
我道:“晏姐,稍等,我跟您说件事。”
晏婉如瞅瞅我,狐疑地一点头。推着莲莲进屋:“你先去睡觉。
莲莲趁母亲不注意,朝我扒了扒眼皮,才是不情愿地进了屋。
“怎么了?”晏婉如跟我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是不是莲莲又淘气了?”
我苦笑着指了指自己脚面:“您看看她给我鞋踩成什么样了?其实我也没别的意思,有些话呢,本也不该我说。但我真没把您当外人。要是说错话,您可别见怪,嗯,我就是觉得您对孩子太引”消也不舍得打,骂也不会得骂,这样对莲差未必是奸甲会让她越来越淘。
晏婉如深深一叹气,没言声。
我拿捏着语气道:“我认识一个小孩儿。比莲莲可小了不少岁。他家长的教育方式就比较严厉,所以,那小孩儿也特别听话,嗯,反正吧。我觉得您真应该好好管管莲莲,不然她那种性格容易闯祸的,呃,晏姐?晏姐?”
晏婉如低着头,小肩膀一抽一抽的,竟是轻轻哭了起来。
我汗都下来了,不知所措道:“唉哟。这是怎么话说的啊,我我没别的意思。”
晏婉如拿手背抹了把眼泪儿小靖,莲莲这孩子命苦。还没出满月就被爹妈丢到了一个地下通道里。要不是被福利院的阿姨捡到,她就,这么可怜的孩子,我哪忍心打她啊。小靖,莲莲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我给你道歉,行不?你多担待,别跟她计较。”说罢。她抹着泪,蹲下去要给我擦鞋。
我赶紧扶住她:“别这样,您可别这样,我,我不是,哎呀,您先别哭了行吗?”
晏婉如泪眼汪汪地瞅瞅我:“那你原谅她了?”
我能说什么呀?点头道:“我本来也没生气,那个,晏姐,不早了,你去睡吧,晚安。”
看看我,晏婉如把眼泪擦干。嗯了一声:“晚安。”
碰。门关。
回到房间的我顿时拍了拍自己脑门,装的,晏姐肯定是装哭的!
我真没想到世七还有她这般溺爱孩子的父母,简直”简直,唉,没法说了。
我郁闷极了,不算很困,就趴在窗户边望着外面的风景。天好像又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乌云渐渐遮住月光小城陷入一片漆黑的状态,除了远处几盏忽明忽暗的路灯,很难看到其他东西。
过了许久,我转过身,摸着黑,凭着感觉爬上床,钻进被窝。
吱呀,门声响起。我警惕道:“谁?”
屋里黑压压的,根本看不到来人的脸,蹬,蹬,蹬,节奏极慢的脚步声一点点逼近,蓦地,一个女声啊了一嗓子,我被吓了一个激灵。“莲莲!?”
莲莲嘻嘻地笑声回荡在屋里:“色狼,吓坏了吧?嘿嘿,活该。谁让你跟我妈妈告状的!”她肯定跟屋里偷听到了。
我撩起被窝坐起来:“大半夜的干什么?别以为我不敢打你!”
“你打呀?打呀?哼!你要是敢打我。我就喊我妈过来,说你摸我屁股!嘻嘻,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叫一声?看我妈妈是信你还是信我!”
我脸一板:“你别太过分!”
黑暗中一阵沉默。忽地,就听莲莲大叫:“妈妈!顾靖他摸”
我已是寻着声音的方向飞快窜过去,一把抓住她衣服:“我不理你你还没完了是不?行!晏姐舍不得打你!今天我就替她教教你!”我把她往床上一拽,碰地啪了下床单,假装要打她屁股。
“你敢!妈!救我!妈!”
我一把捂住她的嘴:“别叫了!”
屋里骤然静下来,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嗯。没声儿。
我松开捂在她嘴上的手,威胁道:“人的忍耐是有限的,我警告你,你要再跟我折腾,我绝对打烂你的小屁股!”
“你敢!哎呀!妈妈怎么还不来啊!睡得跟死猪一样!”
“赶紧回去睡觉!”
忻,顾靖,你等着,我跟你没完!”
等听到屋门合上的响动后。我才一呼气,无语地躺了下去,这死丫头,快被她气疯了!
我心想莲莲半夜估摸还得来折腾,就尽量不让自己睡着,免得中招。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