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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郜姨说她有点醉了,准备回去睡觉,部奶奶也说不会打牌,但她却没离开,而是拉了把椅子坐到了张婶背后,部奶奶嘴上说是想学习学习城里人打麻将的规则,实际上,却是要跟张婶套一套她弟弟的情况,看得出,被韦斌这么一闹,老人家对郜姨的终身大事有点着急了。
哗啦啦啦,麻将被四人揉来揉去。
“小陈啊,你说你弟弟三十出头,具体三十几?”
“三十二,下月生日三十三。”陈婶摸出张牌打了出去:“九筒。
“哦,那洋桥的一居室,是多大面积的?够住不?”
“产权房,四十多平,俩人绝对够,如果以后有了孩子,可以把房卖了,凑凑首付,贷款买个新二居,呵呵,他是公务员,这方面福利不错。”
“是啊?那抓紧让他俩碰碰面?”
等郜月娥踩着晕晕乎乎的步伐走出屋,我把遥控器一放,也跟了出去。
去干嘛?废话!我项链还跟她脖子上戴着呢!差点忘了!
我到院里时,部月娥刚好把门关严,踱步到了东屋门口,我叫了她一声,就把堪堪合上的木门拉了开。身前一米处,郜月娥一愣,可能没想到我会进来,手指甲盖还摸在胸口衬衫的扣子上,第二颗已经被解开了,露出
呃了一声,我把头向左一偏,非礼勿视。
“里心转过头来,我看到部姨已将衬衫扣子再次系了上,呼了口气,我极为不好意思地讪笑两声:“是这样,嗯,那个项链”北京人大都好面子,我自然也不例外,要回东西这种话,着实有点张不开嘴。
她坐到里屋床上,翘起二郎腿,轻轻将两只黑高跟鞋蹬掉,一手反支着床面,一手捂着嘴巴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放下手,顺势伸进了深深的乳沟里,掏出那枚幽绿色的挂件不以为意地捏捏,懒洋洋地一瞅我:“你说这个?虽然是假的,但也挺好看,嗯,送部姨瞎戴吧。”
“啊?送你?”
部月娥笑吟吟地一垂眼皮:“怎么?舍不得?不是值不了几个钱么?”
“这个”我反复构思着语言,忙解释道:“不是舍不得,是我爸妈见我戴过它,要叫他们再看见你戴,那个,呃,容易引起误会。”
部月娥明媚的眼眸白了我一下:“小气劲儿!”
我了个去,那要是假的,我送你多少都行,可关键,翡翠是真的!
我苦着脸道:“要不然,我改天送您几个好的吧,项链也行,戒指也行,随便挑,保准说话算话。”铂金黄金都降价了,送她几枚我倒不心疼。
“郜姨又不是你什么人,要你戒指干嘛?”郜月娥好气又好笑地把翡翠从脖子上摘下来,托在手心。往我这边一递:“喏,不逗你了,本来也没打算要你东西的,瞧你那一脸紧张兮兮的小模样儿,就跟它值多少多少钱似的,呵呵,抠门。”
第二天。
我上网查询了一下翡翠行情,仍然没有止住下跌趋势的意思,低档翠降价很快,而且群众购买力不强,这种状况下,可能还会向下探底,而最受富豪们关注的高档翠。今早也有了向下跌去的势头,行情很不乐观。不过,有着后世经验的我自然不会担心什么,将水珠儿翡翠捏在手心里端详,越看越喜欢。
真正的玩主儿讲究盘玉,却非盘翡翠,因为质地不一样,玉呢,会越盘越润,翡翠只会越盘越黄。
下午。
去茶叶城办完离职手续的郜月娥回了四合院。
不过多久,老爸老妈也进了院子,我正跟厨房切菜呢,就听母亲告诉郜奶奶说:“张婶已经跟他弟弟打招呼了,他们姐俩吃过晚饭就到前门这边来,您跟不跟着一起去?”
我一听,就放下手里的菜刀,探出头来朝院里看看。
“先让月娥看吧,成了再说。我就不瞎掺和了。”部奶奶把郜姨从东屋喊了出来,见她满身酒气,部奶奶气就不打一处来:“喝喝喝!你少喝一口能死吗?这都什么时候了!赶紧吃饭!一会儿去商场买两件正经衣服回来!最好是长袖的那种!别露胳膊露腿的!让人看了隔应!”
部月娥一眯眼:“用不用我买身棉袄穿着?”
“别臭贫了,赶紧的!”
六点二十分。
等我刚吃完晚饭想出院上趟茅房,就见一脸无奈的郜月娥被部奶奶轰苍蝇一般推出了门,非逼着她去商场买点即保守又有女人味的夏季服装回来,确实,就我看见部姨的这么多套衣服里,除了职业装外,其余均是性感暴露型的款式,像她此时这身打扮,黑热裤,白真丝吊带衫,肉丝袜,高跟凉鞋,就特别那啥,呃,虽然我很喜欢。
院儿外不远的茅房前。
我看到部月娥也朝这个方向走来,对她点点头,我进了臭烘烘的厕所,拉开裤子拉锁。
忽地,隔着一道墙壁的女厕所里飘来郜姨富有磁性的嗓音,“靖,这边附近哪有卖衣服的地方?”
望了眼头顶斜侧男女厕所相通的窟窿眼,我感觉有点怪怪的,“去王府井吧,离着不远。”
“王府井?张婶说他们八点出头到,嗯,应该赶得及回来。”
这时,一极其细微的拉锁声从对面钻进我耳朵,沙沙,好像衣服在摩擦,高跟鞋也蹬蹬响了三下,七八秒钟后,我身下的茅坑里溅起浅浅流水声,明显是茅房那头传来的,几乎微不可闻,“你待会儿干嘛去?”
汗,也不知道声儿是不是她的。
我砰然心跳,提上裤子道:“不干嘛,您有事儿?”
高跟凉鞋蹬蹬踩了两下地,“我估计你回家也是玩电脑,要不跟我去商场转转?想吃什么,想买什么,郜姨请,呵呵,怎样?”她应该是想为昨天的事情谢谢我吧?
“不用,别客气。”我解完了小手,但却没走,站在苍蝇蚊子满处飞的茅房里竖着耳朵听着。
对面也应该没人,很静,部姨的话都带着丝嗡嗡的回音,“不给面子?”刷的一响,她似乎抽出了一张纸巾。
“不是,呃,去也行,但我可不买东西。”
“呵呵,你啊。”就听裤子拉锁和高跟鞋踩地的响动一齐传来 几秒钟后走吧?”
“好。”我边做着深呼吸,边拍拍自己因胡思乱想而发烫的脸蛋,这才出了茅房。
我家门口的厕所是原来的老茅房改建的,没洗手的地方,我俩也没回家,而是走到前门大街上的一家公共卫生间洗过手,逐而踏上了往王府井开去的公交车。
六点半了,正是下班晚高峰的时间段,车上很挤,基本靠边排座位的扶手均被其他人占了。好不容易在后排找到一个能下手的地儿,我侧身对郜姨招招手,让她先扶住。然后才在她手掌偏外侧扶稳。
晃晃悠悠的公交车上,跟多人在偷偷瞄邹姨,包括一些年轻女人。我百无聊赖地盯着窗外看了一会儿,忍不住一侧头道:“我有个同学的父亲是做翡翠生意的,要不我帮您问问她爸店里需不需要人手?您做了这么多年销售,肯定没问题。”
部月娥呵呵一笑:“谢谢你了,不过暂时没有找工作的意思 先结婚吧,找个人嫁了再说。”
我不禁皱眉道:“您还年轻呢,干嘛这么着急?”
部月娥眼角带着笑:“虽然你这话我很爱听,但我现在要是不着急,等过三五八年的我上哪找去?小家
我心皂不太高兴,但没有过多的表现出来,“您觉得张婶的弟弟合适?”
部月娥一耸肩膀:“还没见,怎么知道?不过听崔姐的口风,那人好像还不错,要是真像崔姐和张婶说的那样,呵呵,嫁就嫁了吧,这年头,找个男人也不容易呢,更何况我一没正经工作二没北京户口了。”
听她的意思,好像相亲的事儿**不离十了?
我郁闷坏了,张嘴想再劝几句,可终究没有说出口。
车里很热,司机没开空掉,只是把车窗敞得很开。
部姨没再和我说话,一眨不眨地侧头看着车内电视。我也看了下,发现是一堆无聊广告后,就抽回了视线,在车厢里瞎看着。前方几十米是崇文门的红绿灯,没堵车,但变灯极慢,好几分钟后,车子才缓缓向前挪去。
我和郜月娥是扶在同一个椅子的后背扶手上的,我俩相邻很近,哪怕车子冷不丁地有一丝晃动,我垂在身侧的手臂都会撞到前面的椅子或碰触在郜姨热裤下的连裤袜上。许是听部姨说她有心要嫁给张婶的弟弟,我挺堵得慌,也不知怎么想的,就借着一次公交车的加速,不动声色地稍稍挪了下脚腕,向她那头靠了靠,等公交车恢复稳定速度后,我手背已然若有若无地贴上了她的大腿。
心里紧张的不得了,忤悄乱跳了几下,我偷偷注意着部月娥的脸色。
她似乎没发觉什么不对劲儿,仍扭头盯着闭路电视看,上面正在演一个娱乐节目。
进站,出战,等红灯,超车。随着车厢忽忽悠悠地晃来晃去,我手背与她丝袜摩擦,传来阵阵瘙痒的触感。我特别沉迷郜月娥那两条肉呼呼的大腿,得了便宜后,心中更是按耐不住,这一回,我没等公交车自然晃动,而是屏住呼吸,让手掌做出一副被车子带动的姿态,轻轻在她大腿外侧、臀部偏下侧的位置以细微的角度上上下下地磨蹭着。
唉,我这到底是在干嘛呀?
虽明知这样不对,可偏偏自己却没有收手,我很纠结很矛盾地一边骂着自己无耻,一边倍感享受地蹭着她。
这时,娱乐节目进入了一个小**。
我看到郜姨唇角呵呵笑了几下,很专注地看着电视里打闹在一起的主持人们。
胆子渐渐大了些,翻过手掌来,轻轻把掌心贴了上去。
部姨可能出汗了,丝袜上潮乎乎的,膝盖偏上的地方还好,越靠近大腿根处,越觉得有点粘糊。我就这么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她大腿,心想,部姨知道车厢不稳,我碰她两下应该也不会察觉吧?
这么一想,我心中大定,干脆每隔十几秒钟,就把整个掌心抚摸上去。
自始至终,郜月娥连头都未曾回过,一直在扯着脖子看电视。
到最后,我是越摸越心虚,越摸越没底,因为有好几次,我手指肚都陷进了她丰满的大腿里,即便部姨清楚是车厢晃动造成的,但怎么也要回头看一眼吧?那不知所谓的节目真那么好看?连有人摸了她大腿都未察觉?
我呃了一声,伸手反方向地摸了摸自己的腿。
我晕!感觉太明显了!这还是隔着一条裤子呢!
部姨不可能不知道!
我惊出了一身冷汗,抬头一看,部月娥笑眯眯的眼睛还是直勾勾地望着那边,此时,是娱乐节目中间插播的广告。
我干巴巴地咽咽吐沫,不会是她默许了我摸她?假装没看到?不应该啊!郜姨刚刚还惦记要嫁张婶的弟弟呢!我跟她算什么关系?她凭什么让我摸?呃,要不然我再比刚才用力一点摸她?看看她到底是装傻还是真傻?
还未等我做出决定,部月娥的嗓音响起在耳边:“哟,都到站了,小靖,快点下车。”
啊?哦哦。”我急忙小跑两步,跟在郜月娥颤颤巍巍的美臀后面下了公交,长吸一口外面的新鲜空气,悄悄瞄了她大腿一眼,跟她一起并排走在王府井大街上,过地下通道,往步行街走去,“去哪个商场?东方新天地?”
部月娥笑吟吟道:“也就那里能去去了,嗯,刚刚车上那节目你看了没有?里面一主持人的衣服就很漂亮,呵呵,不过我要是买了啊,我妈肯定还得数落我。”
呃,节目我没顾上看,就看你大腿了。
步行街上尽是成双成对的情侣,有拉手的,有挽着的,有抱着的,好是一片甜蜜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