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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闭掩,袖袍一挥几道流光飞向四周,龙渊在房屋内布下“八方小居阵”。
龙渊害怕自己在炼药的过程中会有人打搅,所以不得不谨慎些。
“这次材料差不多够炼三次的。”
从玉戒中取出之前在集市买到的石木和阳蚕丝,龙渊看着放在地上的三种材料沉声道。
龙渊这一次要炼制的是花阳香烛,他闭目沉思细细回忆着炼制花阳香烛的每一个步骤。
“若是失败,祝宝山想短时间不太可能再弄来花灼泪,那我和他的交易也就只能作罢。”龙渊思索道。
这是龙渊第一次炼制赤星级的丹药,所以龙渊不敢有丝毫马虎,毕竟材料只允许他失败两次。
取出许久未用的丹炉,在玄力的加持下丹炉被烧得通红。
啵
轻拍瓶底分出一部分花灼泪。
“成色不错,乃上品。”
看着碗中乳白色的汁液,龙渊轻轻晃动瓷碗,在碗壁上有明显的挂杯。
“去!”
玄气引动花灼泪倒吸入空,在空中化作一道白练,盘旋着飞入丹炉当中。
这是炼制花阳香烛的第一步提炼,龙渊要将花灼泪中的杂质淬炼出来,直至花灼泪清澈透明。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丹炉的盖子再次被打开。
嗖
一团白色的粉末从丹炉中飞出,龙渊赶忙取出一个小瓷瓶将这些白色粉末装起。
又撇下一截寸许来长的灰褐色的石木。
虽说是木头,但质地却如石头般坚硬,手指粗细寸许来长的石木垫在手里分量也不轻。
而石木最大的功效就是阻燃不易燃烧,再加上质地坚硬,所以在东灵大陆的一些豪门的宅院常常会用石木作为搭建材料。
咔、咔、咔
石木在一双无形的大手下被挤压破碎,从完整的一截变成碎块,又从碎块变成如砂砾般的细小颗粒。
不过龙渊还不满意,玄气猛然一吐化作颗粒的石木再次一缩。
嘭!
被挤压到极限的石木颗粒炸开,形成黑褐色的雾气在房屋内弥漫扩散。
袖袍挥舞玄气犹如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将已经变成尘埃的石木尽数收起送入丹炉中。
龙渊要将这些石木均匀的与花灼泪融合在一起,稍有偏差最后的花阳香烛便会没有效果。
在玄气的旋转中,石木的尘埃渐渐融入到清澈透明的花灼泪中。
“差不多了。”
龙渊心中估计道,同时从身旁去过一截一尺长的阳蚕丝。
嗤——
正当龙渊准备将阳蚕丝投入丹炉中时,却听见丹炉中发出了轻微响动,接着一股焦糊味从丹炉中飘了出来。
哐当
炉盖掀开一坨黑乎乎的粘稠物飞出砸落在地上。
“为什么会失败?”
眼睛发直的龙渊看着地上黑乎乎的药渣。
“火候,时机,材料的分量都没有问题。”
龙渊回想着自己刚才所有的操作步骤,发现并没有差错,可炼制到第二步偏偏就失败了,这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伸出手指蘸了一小撮药渣,嗅了嗅又伸出舌头浅尝,苦涩味充斥着他的口腔,龙渊的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
“怎么会有花浆味?”
强忍着令人作呕的苦涩味,龙渊从其中尝到了微弱的一丝花浆特有的香味。
“呸!”
将口中的异物吐出,龙渊摩擦着玉戒陷入了沉思。
“没错,是淬炼!”
龙渊双眼精光一闪,终于想到自己哪里出了差错。
“可淬炼的时间刚好啊。”龙渊想不明白的摇摇头,目光忽然扫到了放在地上的葫芦瓶,“莫非是它!”
急忙拿起葫芦瓶闻了闻,脸色一变咬牙切齿道:“这该死的祝宝山,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之前既然装过其他的东西为什么不把瓶子洗净!”
从葫芦瓶中飘出的两股味道,更是让龙渊火冒三丈。
可是他有哪里知道,祝宝山为了从风家的库房弄出来这么多的花灼泪,已经是冒了很大的风险,时间仓促的他哪里还顾得上用什么瓶子装。
“算了,还是先将这些花灼泪助理一遍吧。”
既然现在都已经这样,龙渊也只好无奈的又取出一部分花灼泪进行去杂。
收拾了一番,龙渊重整旗鼓再次开炉。
两个时辰过去,龙渊有些疲惫的收起玄气,丹炉下的火渐渐熄灭。
龙渊看了眼放在身旁地上的一截形似蜡烛的东西,深吸了口气道:“希望这次能成功。”
期间龙渊又失败了一次,而失败的原因是作为烛芯的阳蚕丝在融入过程中出现了丁点的错位,这使得他第二次的炼制也以失败而告终。
唰——
随着炉盖被打开,轻纱般的白烟顺着丹炉口弥漫溢出,而后又蒸腾升空在屋顶盘绕。
红色的光华从丹炉中射出,白烟在光华的映衬下氤氲缥缈,宛若红霞美轮美奂。
鼻尖耸动清淡的幽香让人精神为之一振,香而不俗媚而不妖就好似闺中佳人的娇羞我见犹怜不敢轻扰。
红霞打在身上,虽是微凉深秋却有种三月骄阳的暖意,被轻轻包裹其中,心头似有些困乏之意。
龙渊伸手一探将炉中摄入,低头看着晶莹闪耀的花阳香烛,掩不住的欣喜道:“成了!”
“已经这么晚了。”
将花阳香烛收入玉戒,透过纸窗看到树影斑驳月挂高枝,龙渊惊诧道。
第67章 夜谈()
龙渊打开门窗让房间透透气。
“嗯?”清冷的月光洒下,让整个何府蒙上了一层银装,在前厅的屋顶上正仰躺着一个人,“他在那上面干嘛?”
“咕嘟、咕嘟、咕嘟”
“哈——”
“受伤最好别喝酒。”
龙渊的声音从那人背后响起。
“龙管家还没休息啊!”
“咕嘟!痛快!”
丁洪又喝了一大口,烈酒滑喉但丁洪却感受到一丝暖意。
“你有心事。”
“要不要来一口,这可是好东西。”
丁洪晃了晃酒葫芦,眼神迷离的望着冷月向龙渊邀请道。
“我才十二岁。”
龙渊双手一摊语气有些无奈道。
“哈哈,我差点给忘了。”
丁洪有些尴尬的笑起来,面对这个小管家,他总有种面对同龄人甚至是前辈的感觉,潜意识里就忽略了龙渊的年纪。
“举杯消愁愁更愁,抽刀断水水更流,人生在世逃不过一个情字。”
龙渊没头没脑的说出这么一句话,让有些麻痹的丁洪身子一颤,表情变的哀伤而落寞。
“龙管家真是慧眼如炬,什么都瞒不过您。”丁洪苦笑道,声音转而变的缥缈似是追忆,“我出生在北沙城附近一个村子的普通家庭,打小就好动于是父亲便送我出去学武,师傅说我是练武奇才,十五岁武艺就小有所成。”
龙渊静静的倾听,并没有打断丁洪的倾诉,因为他看得出丁洪将一切压在心底太痛苦,丁洪现在需要宣泄出来,酒不过是个药引,龙渊恰到好处的出现则是契机。
“但我并不甘心,我的目标是成为天命师,于是我告别师父四处游学拜访名师,这一去就是五年,我的武艺在不断进步,可依然还是没有成为天命师。”
对此龙渊不禁有些感慨,所有人都对天命师趋之若鹜,是为了永生、力量、权利、名声等等,可这些人又何尝知道他们的这个选择真的可以带来这些吗,又或者是另一个残酷的现实。
“心灰意冷的我在回北沙城的路上机缘巧合下救下了一位姑娘,她长的并不漂亮,很普通,但她却拥有这世上最温暖如同阳光般的笑容不得不承认在那一刻,我的心被她照亮了。”
说到这里丁洪的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龙渊从他的笑容里看到了只属于丁洪的世界,是彩色的,有着耳鬓厮磨的低语又或者是嬉戏打闹的欢笑。
“很快我们就成婚了,而且还有了一个可爱的儿子,但我心里依旧没有放弃成为天命师。
在我拜访的名师中有一位曾告诉过我,生死间会有大顿悟,说不定会有成为天命师的可能。于是为了寻找生死间的感觉,我游荡在城外不断的去与匪盗厮杀,渐渐的我就得到了一个大侠的名头。”
丁洪在说到“大侠”二字时咬字道,语气中满是自嘲与不屑,龙渊明白丁洪的不幸就是从这一刻开始了。
“期初我还很是自得,有时还会忍不住想就算成不了天命师,成为一个人人敬仰的大侠其实也不错。
但是我错了,这个世道比我想象的还要可怕。就在我没日没夜的杀匪盗时,居然会有一伙人在城里对我的妻儿下手。”
说到最后丁洪几乎要把牙槽咬碎的挤出几个字,就好似林间受伤野兽的低吼,字里行间中都充满了疯狂。
“当我回到家看到一丝不挂的妻子躺在血泊之中,在她脸上身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刀痕,我刚足月的儿子是从水缸中捞出的,那帮畜生,畜生!”
那副画面他不想记起,可越是如此画面就越是清晰,丁洪很想就这么随自己妻儿下去,可是他不甘心,他不甘心自己就这么死了,没有给自己的妻儿报仇。
“仇人是不是很强大。”
龙渊可以从丁洪颤粟不止的身子感受到他的不甘和无助。
“北沙城的那些权贵豪门有几个家底是干净的,城外的几个大的匪盗团背后都或多或少的都有他们的影子。而我杀匪盗的行为已经触动了某个家族的利益,他们是在报复我。”
丁洪端起酒葫芦欲要再灌一口,却被龙渊劈手夺过。
“于是你见报仇无望,便开始自暴自弃,试图逃避这一切?真是个懦夫!”
龙渊的话像一把利剑戳在丁洪的心上。
“你知道什么!那些豪门的身边高手如云,更有天命师助纣为虐,我能怎么办,能怎么办,龙管家你告诉我!”
丁洪摇摇晃晃站起身,情绪有些激动的对龙渊说道。
“我给你两个选择。”龙渊伸出手指平静的说道,“第一个是你告诉我你的仇家是谁,我会帮你报仇,然后你给我滚出何家,第二个是你不告诉我仇家,我会慢慢教导你直至你自己能报仇,不过条件是你终身不得离开何家。”
龙渊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丁洪,等待着他做出选择。
丁洪的眼神中显出挣扎之色,龙渊给出的第一个选择他很心动,可是之后又如何呢?他感受不到复仇之后的喜悦,有的只是心里无法填满的空虚,丁洪的眼中满是迷惘。
“他的真的能让我变强到可以自己去报仇的水平吗?”丁洪不知道龙渊说的是真是假,至于终身在何家为奴根本就不在他的思考范围中。
丁洪摸了摸胸口,脑海中忽然闪过一道光影,他想起了中午与龙渊比武时龙渊所施展出来的惊艳一剑,在那一剑下他可以感受到自己的脆弱毫无还手之力,只要龙渊愿意随时都可以杀死他。
这份剑道的造诣丁洪是前所未见,哪怕是他四处走访名师也未曾见到哪位名师将武艺推至这种境界。
“说不定真的可以,以前就听说天命师的修炼就和入世有关。”
丁洪的双眼越加明亮,在他看来龙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