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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秦少孚大惊,急声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虽然所有人都觉得皇帝陛下派秦天恩领军出战,狙击叛军是个很愚蠢的事情,输面极大,但怎么也没想到,居然输的这么快。
这样的溃败,肯定无法伤及敌人太多,这就意味着叛军很快就会如大山压顶一般逼到京城来,到时候就真正危险了。
现在的大寒朝,除去秦家和萧家的人马,还有已经在北边应对东夷的军团,别说伍拾万大军,就算是想再召集十万大军都相当困难。
“两个时辰前!独孤长尊领五万大军绕怒江偷袭后方,与唐家大军合力将太尉大人的主营击溃。五十大军现在已经是一盘散沙了。”红芍颤声道:“王爷让你早做准备!”
早做准备,做什么准备……秦少孚一瞬间懵了。他早已做好心理准备,这将是一场血战,但没想到顷刻间就成了一面倒的战争。
更诡异的是……秦天恩为什么会在昨天晚上回来。
三岔渡离京城大约五天路程,如果快马加鞭,换着轮骑,一天足矣。而如十方俱灭类似的情报组织,用特殊的方法,一个时辰足以将消息送来京城。
至于秦天恩那武道通玄的修为……就不清楚需要多少时间了,一个时辰肯定是不够的。
也就是说,偷袭发生的时候,秦天恩正在京城。以他的身份阅历,不可能不知道主帅私下离营的后果,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再回头想想,以秦天恩的谨慎,本就不可能答应皇甫光明的要求出征的,但他却答应了,然后又故意让五十万大军溃败……
还有昨天晚上的话,曾提到身不由己,言语中带着愤恨……
他并非不认自己的母亲,至少受迫于外界的压力,如果这个压力当年是来自皇室……
种种原因想来,秦少孚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秦天恩就算不是叛军的内应,也是大寒朝的叛贼。
他故意答应了皇甫光明的要求,领军出战,然后让大军溃败,使得大寒朝元气大伤,便无力抵挡叛军。
也许,不满皇室的并非只有辽东和金陵,西北的老虎,甚至还有南边的朱雀可能也是不满许久,只是没有揭竿而起。
所以,虎烈王才会传信过来,让自己早做准备。信息传递之速度,堪比十方俱灭,答案只有一个:他早就知道结果了,所以提前让人准备传信给自己。
这个秦家老祖倒是想的好,可惜,晚了。
秦少孚心中暗叹,自己杀了唐长逸,便是与辽东不死不休了,岂能看着辽东得势。更重要的是,白玉瑶还在皇宫中,一旦叛军破了京城……
想到此处,他莫名又是心惊。
之前还想着皇甫光明不错,专门给白玉瑶腾了那么大个寝宫。现在突然发现,这也可以看做是软禁。
往深一点想,皇甫光明用白玉瑶拖住自己。而自己虽然对秦家身份毫不在意,可在重视血脉的秦德庸眼中,可能会是不能轻易放弃牺牲的一员,这样就有可能将左右摇摆的秦家也绑上自己的战车。
在自己要保护她的誓言下,白玉瑶已经死了一次,自己断不能再看着她在这死第二次。
哪怕明知道皇甫光明是要用她做人质,自己也不得不从了。
“自以为是下棋的人,其实还是棋子。”
“无法离开棋盘的棋子,未来的命运是注定的,如何死都得看下棋人的心情。”
一时间,秦少孚突然想起了昨晚秦天恩所说的,心中生寒。
这些人城府之深,太可怕了,让人根本分不出谁善谁恶。
想了许多,心乱如麻……
“怎么了,是不是要跑路了,我已经收拾好了!”
有人轻呼一声,跑了过来,是罗大壮。此时他背了大包小包七八个,胸口袖囊鼓鼓的,一看就是塞了不少东西……俨然准备逃命了。
“我不跑,不过你可以和红芍先走,我出去有点事!”
秦少孚走了几步,想起画卷,又是回头一并拿了,这才出去。
皇甫长青并没有随军出征,皇甫光明一心在战争上,很多政事都懒得处理,全部交给了他。
虽然没有明确立为储君,但无论是文臣武将,还是普通百姓,都已经将他看成是未来的大寒朝皇帝了。
太子府上问了下,不在,说是去宫中了。
到了皇宫后,得知皇甫长青已经被召入御书房议事。
左右要等,秦少孚又去了白玉瑶处。只是白玉瑶还在沉睡,守了片刻,又是离开。
无论背后有没有原因,自己此时都不可能带她离开。
又是等了许久,皇甫长青终于从御书房中出来,面色并不好看。远远的曾听到皇甫光明咆哮,恐怕是受累一起挨训了。
两人边走边说,交流了一些情况,等出了皇宫后,秦少孚将他拉到一旁,把画卷拿了出来:“这是太尉收藏在我母亲闺房的画,我感觉这可能会有线索。”
皇甫长青将画卷接过,看了一眼后,便是脸色一惊,一个名字脱口而出。
“姬太浩!”
第二百三十一章 矛盾的猜测()
“姬太浩!”
听得这个名字,秦少孚一下子懵了,缓过神来后,急切追问:“你再说一遍?”
“姬太浩!”
皇甫长青指着画卷一角的印记说道:“这是昔日战神姬太浩特有的署名标记,但知道的人不多。在签署正式文书的时候,他喜欢写正字‘姬太浩’。但私下里,至交好友,他才会用这个特殊的印记。”
“你可仔细看看,这印记分两部分,拆开后,一部分如刀,一部分如斧头,连在一起,就成了这样。”
“我也是从他写给纳兰云川的书信中看他用过这个印记做署名,而且好几次所以才印象深刻。纳兰云川是他至交好友,所以才会用。”
如此说来,当年与自己母亲相爱的人是……姬太浩。
东荒三杰之首,天赋无双,便是如今的剑仙李云清在当年都要被压过一头,与秦天恩口中的绝世天赋正好相合。
恐怕也因为是他,所以才会让纳兰云川给自己的爱情画上了一个叹息的句号。
莫非自己的父亲,真是姬太皓?
这一刻,便是秦少孚也想不出其他解释,脑中一片混乱许久,突然福至心灵一般想到一事。
秦天恩说那个男人离开了,母亲想等他回来,说明他没死。但姬太皓却是死在了聚龙山,与魔神皇同归于尽,似乎不符合。
不过若是因为自己母亲怀了身孕,不想太过刺激她,所以欺骗她说姬太皓远走高飞了,也不无可能。
可这若是谎言,昨天秦天恩怎么还会继续说,意义何在?
还有,姬太皓是七十多年前死的,自己如今不到四十……这中间消失的三十多年如何弥补?
难不成姬太皓当年并没有死在聚龙山,三十多年后偷偷回来,然后和母亲私定终身?
……
各种推测,让本来似乎要明了的事情,又是变得一塌糊涂,等到皇甫长青喊了他好几声后,秦少孚才回过神来。
“不可能,不太可能!”秦少孚摇了摇头:“姬太皓怎么可能是我父亲?”
“为何不可能?”皇甫长青反问一声:“以你的天赋,若说是姬太皓之子,我反而觉得理所当然。不过这也只是猜测,也许当年你母亲和姬太皓私下有情,但不代表你父亲就是姬太皓。”
“姬太皓死在七十多年前,而你如今不到四十,难不成你母亲怀了你三十多年?太离谱了。”
皇甫长青亦是想到此处,让秦少孚一下说不出话来。
见他如此,皇甫长青久久不言,好一会才突然说道:“有什么打算?”
“什么?”秦少孚一愣。
皇甫长青将画卷收了,交还秦少孚,再边走边说:“最多三天时间,叛军就会攻到京城,你有什么打算?走,还是守?”
秦少孚不答反问:“皇帝陛下什么打算?”
“我希望我父亲能先避其锋芒。”皇甫长青道:“叛军一鼓作气攻来,势头正猛。若是迎头而上,无疑是自掘坟墓。如今看似我大寒朝为难在即,其实也并非那么不堪一击。”
“首当其冲的兵马分为三部分,辽东、金陵和东夷,如今大寒朝大片疆土落入他们手中,但这份战利品并没有分好。”
“辽东和金陵不可能真如兄弟一般一团和气,东夷更不用说。辽东和他们之间就算是假装作战多年,互相之间也是杀了不少人,仇恨是有的。”
“而且这场战争打到现在,东夷根本占不到真正的好处。唯一与他们接壤的领土是济北平原,生产能力有限,一片平坦也不适合他们的士兵作战。”
“更重要的是,架在了大寒朝中间,随时都有被攻打的可能。以大寒朝的骑兵,要在济北平原上席卷一番,半月足够,他们经不起骚扰。”
“只要避其锋芒,时间一久,他们内部必然会产生矛盾,到时候便可徐徐图之了。”
很不错的想法……秦少孚也不得不承认,可惜,他知道结果。
王座上的人不是皇甫长青,而是皇甫光明,那个不能以理性来衡量的皇帝。即便是自己也知道,以他的性格,绝不可能弃城而逃。
若是那样做了,他永远不可能比肩真龙皇甫明了。
“父皇已经决定背水一战,赤焰军和我姑姑的鳞甲军都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可惜雷霆军在三岔渡被打散了,不然此战我们的赢面并不小。”
看得出,皇甫长青很头疼,这不是他所想要的局面,可惜事情已经演变成如此。身为皇子的他别无选择,必须与皇甫光明并肩作战。
“放心吧,我不会走!”
秦少孚笑道:“我们不是盟友吗,你若死了,老子岂不是就没盟友了。”
盟友、权衡……自己和皇甫长青的这种关系,那些老一辈的真不知道吗,在他们眼中,自己这两人是不是就如同笑话?
“我还有事情要办,你也回去安顿……宅子上能遣散的就先遣散。那个红芍姑娘不错,别让她白白浪费在这了。”
皇甫长青说道一声,便是自己离去。
秦少孚一时怅然,不知要去做些什么,又是转头回了皇宫。
皇甫光明自然知道他在这,既然没有召他,也乐的省事。
在白玉瑶处等了几个时辰,迟迟不见醒来,秦少孚便是回了秦府。
整个京城的气氛都很压抑,留下的人虽然都是做了心理准备,但一路过来不难看到悲凉之气。无论是百姓,还是士兵,似乎都已经做好了玉石俱焚的准备。
不能不说,皇甫光明虽然在臣子心中名声不好,但京城的百姓却是比预料的要爱戴他。如今京城内还留下了超过四成百姓,足以说明。
倒是自己的秦府气氛相当不错……甚至喧闹,罗大壮让人摆了好几桌,喊着府上家丁吃喝玩乐,气氛热烈。理由是府上的食物太多了,过几天要逃难,带不走,与其浪费不如吃了。
老头子的主意,自然说不得什么,秦少孚也趁机放松了一下。
晚上好好休息一日,第二日清晨,红芍又是早早送来了消息。
独孤家的独孤长空和唐家的唐长彪在各自叔父的压阵下,带着两路兵马先行已经到了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