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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爷已经决定从军。”
“怕是不容易吧。”
“是,九爷至今无后,三老夫人哪里肯答应,听说九爷要从军三老夫人险些气晕过去。”洪嬷嬷稍顿,“奴婢回府,听说四爷也决定从军,老爷答应了。”
四叔哪里是真的想从军,真正的目的就是逃婚。
他岂知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只要祖父祖母在的一天,他就必须娶妻成家。
春繁夏盛,这一年的暮春悄然而尽,迎来的是熏风微雨的夏。
那种被人扼住喉的感觉又一次来袭,艳红的衣裳,熟悉却陌生的眉眼,融成一滴一滴的血水,做后化在她的身上。
颜含玉豁然惊醒,目光正对上水碧色的帘帐在轻轻的飘摇。
她的目光涣散,后又逐渐清晰起来,朝外望了望,原来是窗户未关,外面在下雨了。
坐在雕花椅上的少女冰肌雪肤,倚着身子,眸光专注,似是出神的看着窗外的细雨。
廊檐下的俏丽身影站在门口,提着裙子抖了抖,又拍了拍肩,这才进屋里去,进了屋之后又把脚上已经湿掉的鞋履换下。
“大小姐,怎么书掉地上了?”平安自言自语说着,把雕花椅下面的书捡起来。
也不知坐了多久,身边的平安跟她说的话,她也不知听了几分。
平安在一旁讲的认真,却见自家小姐突然起身,朝着屋外而去,脚下的步子极快,也不知去做什么。
“大小姐,你去哪里?外面下着雨,不要淋了雨!”平安匆匆跟上,跑到外面才想起回头拿着油纸伞跟上。
为北伐之争朝中紧急招募人马,皇帝张贴皇榜募兵,凡满十八岁,年龄不过四十的青壮年,只要是民籍都可从军,此次更是鼓舞各大世族会武的子弟报名从军。
京城文人甚多,武人居少,身在朝堂的武将在备受文臣打压之后,离开京城前忍不住在朝堂上嘲弄了一番文人懦弱,贪生怕死,只会纸上谈兵,不敢上阵杀敌。
为此文臣武将两方引起口水大战,在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这就有了紧急募兵一事。
而傲骨朝臣那也是有的,怎么说家族里选个人从军那也是有的,当然多数朝臣捂捂掩掩的,以子嗣单薄,子孙年幼体弱为由,缴银交马避过此事。
京城出兵已经迫在眉睫,五十万大军分为中东西三路。
秦王在朝堂上请旨愿为先领,直迎契丹敌兵。
朝议之后皇帝亲自拟旨,封秦王赵贤为平北大将军,为东路统帅,楚王赵佐为奉旨监军,潘政和项烃为副将。
一品骠骑大将军曹于彬为西路统帅,一品骠骑大将军郭羡为中路统帅,齐王为后路援军统帅。
旨意下发之后,不日整军出发。
雨,淅沥沥的。
一路到秦王府,平安望了望身边的大小姐,心里想,大小姐这性子何时变得这般急躁了?秦王殿下还没离开京城呢。
似是烟雨迷上了她的眼,蒙了一层水雾在眼前。
颜含玉瞧着越来越近的颀长身形,听着温温浅浅的音调到了耳边。
“淋了雨吗?”
她一言不发,只睁着一双迷蒙的眼,想把面前的人看个真切。
“大小姐来得急,不肯撑伞,淋雨了。”平安告状。可得有个人管管大小姐,大小姐夜里不好好睡也就罢了,如今还淋雨糟践自己的身子,她简直看不下去了。
捏着她微凉的手,他握在手心。
“赵峰,带平安去找连夏,把东阁新制的衣裳拿一套来。”
身为主路的大将一般来说不仅仅要懂兵法奇术,骁勇善战,还要在朝中有一定的威望,威势越高,士兵越敬重,以此高涨士气,并震慑敌兵,而这个将领皇帝当然希望是自己信任之人。
但为主路将领也代表着正面迎敌,危险系数最大,生死最难预测。
皇上答应他为主路统帅,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
他在她身上披了件衣裳,小心的裹着。
“为什么不撑伞?”
她勾着一双眼,一双沁了水般的眼睛里映着的是面前的人。
秋水盈波,面前的人实在受不住她那眼神,俯身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她的颊晕染了一抹淡淡地红,空气中弥漫的湿气和体内流窜的热气让她觉得潮热。
“还没回答我。”
她抿着唇,她只是急切的想见他罢了。
他的眸光温温的,认真无比的道,“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
“嗯。”轻应一声,她又想解去身上的长衫,“热,干嘛给我披衣裳?”声音带着撒娇。
“觉得热可以进里屋去脱了湿衣裳,在里间等等,等会儿干净的就会送来。”
颜含玉又抿唇,她还想跟他说话呢。
赵贤看得出她的情绪,温声道,“你身上的衣裳湿了,不能再吹了风,跟我说话得披着,夏天风寒可不好受。”
“你府里怎么会有我的衣裳?”
“才让人做好,就准备送过去的。”
“我,想看看你的伤口。”目光对上他的胸口。
“已经好了,别担心。”
“都说了要好好养伤的,你还帮我做东西吃?”
“我的伤真的没事了。”
“我要看。”
赵贤轻声一笑,“给你看。”
她的脸再次红了,“去坐着。”
不过有一句话说得对,一回生二回熟,第二次解他的腰带熟练的很。
移开他的领口,她只觉得更热了,亦或许是上次被他身上的血迹给吓着了,根本不及欣赏他颈下的这一片春色,那一根突出的锁骨实在是太完美了。
她此刻忍不住默念起: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目光往下低了低,移到他的伤处,只留有一道红色的疤痕。
忍不住动了手,轻轻触着他的伤疤。
“玉儿,动手可不行。”他俯在她的耳边。
“为什么?”眸含秋水,她下意识就问。
“因为要还的。”(。)
第三百七十六章 叮咛()
那三个字刚落,颜含玉脱口而出,“怎么还?”
她摸了他,难道他还要摸回来不成?
想到这里,她的颊一点一点再次升温。
避开他的视线,她一本正经道,“我是大夫,不摸一下怎么知道伤口好了没?”
哪知下一刻胸口多了一只大手,甚至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那柔软。
他的神情认真无比,她的脸却红透了。
只听那再熟悉不过的温润声音响在耳边,“作为未来的夫君,不摸一下怎么知道它是不是长势喜人?”
神情认真无比的秦王殿下一本正经的开口,如果没听到他说的内容,还以为他谈论的内容是多么重要机密呢!
她的临哥哥到底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子的?
难道不是因为他光风霁月的气质她才喜欢上他的吗?
她狡黠一笑,身子往他身边靠了靠,半倚着,抬起水漾的眸子。
“未来夫君可还满意?”出口的声音娇媚。
那双眉眼弯弯的,两片粉色的唇,半开半合着,一个字一个字的轻轻出口,像是诱了人去采撷,撩出了一种说不出的风情。
他的喉结明显一动,耳垂也随之泛红。
她窃喜,还没来的不及站起身,哪知腰肢被紧紧一缠,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抬起那张净白无暇的面孔。
“小丫头在勾引爷呢?”他的声音低哑磁性,尾音带着勾人的音调。
那双幽深的眼眸里映着她的容颜。
话音才刚落,双唇紧紧覆在那一处娇艳欲滴上。
密密麻麻的吻,细细的品尝着她的甜美。
她的心是酥的,麻的,软的,颤抖着,却是努力的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吻她,看着他脸上每一个细小的表情变化,也看着他沉浸在这个吻里。
她瞧的认真,也不知腰上的手何时松了,再次被袭胸,她的身体微微一颤,目光变得幽怨。
最后那一下,变成了轻轻的啃咬。
“淘气的玉儿,这是惩罚。”
难道她不知道,她根本不需要勾引,他就已经没有抵抗力了吗?
“殿下。”隔着门,一道清冽的声音传进来。
他的眸静了静,对着她低声道,“进去吧,我让人把衣裳送进去。”
她站起身,却是瞧着他胸膛半露的样子,伸手帮他整理好外衫,这才进去。
等她从里间出来,一袭水玉色的长裙,一身洁净,看着也精神很多。
秦王殿下垂眸喝茶,整个人透着风雅的贵气,房间里还站着另一个人,看见颜含玉出来,她上前一步,弯身行礼道,“大小姐。”
声音清冽,样貌清秀,装扮利索,比平安清瘦。
“这是连夏。”
颜含玉疑惑不解的望着。
“让她以后跟着你,连夏会武,比平安的武艺好很多,以后出门带着她会更安全。”
站在大小姐身后的平安此刻不满了,这明显在说她没用,在抢她的位置嘛!
他这个时候送一个人保护她,无非是因为他要离开了。
“嗯。”她低应一声,神情黯然。
又回头看平安委屈的站着,颜含玉轻声一笑,就听温润的嗓音道,“平安若是不满,可以跟连夏过两招。”
平安腰板站的挺直,清脆的应了一声,“是。”
等平安和连夏依次出去,房间内安静一片。
知道他要离开,她满腹的话却不知从何开始说起。
他上前握住了那双手,执起,目光深深。
“刚才玉儿问的话,现在可以回答了。”他浅声道,“还不够满意,所以玉儿要好好长大,爷希望看到长势喜人的玉儿。”
她会长大的,等他回来她就长大了。
他松开手,手里多了一个精巧的鎏金银香薰,亲手挂在她的腰间。
香薰外壁用银制,外壳通体透雕葡萄花鸟纹饰,通体镂空,呈圆球形,比青梅果子还要小。
“这是香薰,回去可以挂在帐内。夜里好好睡,好好休息才能长大。”
一句一句,全部都是离别前的叮咛。
战争本是惊险,战事更难预测,此一去也不知他多久能回来?
他低头看着她,眸色深如古井,目光极深,想起她幼时,她还那么小,声音青嫩的很,却聪明极了。看着她长大,等着她慢慢长大,这过程竟成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也不知何时他就已经把她刻在了心上。
明明想跟他说要好好的活着回来,可积压在心里的许多话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在山上求的平安符,她学着他的动作,低垂眼眸,亲手戴在他的腰间。
她只求他平安归来,不管成败与否,只要他能回来,她都会嫁给他。
“我等你。”这三个字便是她所有的心思。
她等他回来!
离别最是折磨人。
“外面的雨停了。”他朝门外看着,“我让人送你回去,给你做的那些衣裳等你回府就送过去。”
“嗯。”她垂眸,轻应一声。
所有的多不舍,全都压在心底。
依依最是难离别。
转身之后便不敢再回头,生怕对着他含泪告别。
刚从秦王府门前离开不久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清眉朗目,不是楚王殿下赵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