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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战争为的是赵贤,赵贤必须胜!
当然也是为自己,为颜家。
猎猎微风吹在山林,青翠的山林下搭建着一个又一个帐篷。
却听一个身着胄甲的士兵匆匆走进主帐,嘹亮的声音道,“报!王爷,容小爷一个人出去试火药了。”
主帐内好几双目光齐刷刷的看过去。
赵世林微微颦眉,“为什么没人跟着?”
“吴将军跟容小爷意见相悖,起了争执,容小爷把吴将军骂了一顿,然后才发现容小爷不见了,有人看到容小爷一个人出了军营。”
自负又自大的吴大虎把颜含玉气的不轻,接连质疑她的成果,偏要让她替换配方,但她都已经解释,原先的配方不足以发出它强大的杀伤力,各种原理她都讲的清晰无比,纵然她解释的口干舌燥,那吴大虎还是拒不同意。
生的高,说话声音大,却胆小如鼠,颜含玉不免骂了他一顿,心里才舒坦。
想她活了两世,自认温柔和善,今日却险些被逼成泼妇。
吴大虎脚步匆匆,一路大喊,“容清!”
“轰!”
却听一声惊天的爆炸,似是惊雷,应声而见的就是烟尘滚滚。
吴大虎怔在原地,耳中都是轰鸣声。
他大惊,大呼,“容清!”
随后赶来的赵世林却见郊野的平原一片浓烟,目光凝重,大喝,“找!”
跟随而来的士兵四散寻找,扯着嗓子大喊。
“容小爷!”
从入军营到研制火药,步步惊险,这是颜含玉从未想过的事情。
可是最惊险刺激的莫过于手中的手雷丢出去的时候。
手雷丢出去后她反身就跑,扑倒在地上,紧跟着“轰”一声,她明显感觉到地面在震动。
一阵烟呛火烧,她被震的头晕目眩。
众士兵正寻找的时候,有一个瘦小的身影从渐散的浓烟中慢慢爬起身,从烟雾中可见其身形有些不稳。
“容清!”吴大虎跑过去。
颜含玉没想过这一声着实响亮,此刻双耳轰鸣,头也有些晕乎。
实在是因为她的力气太小,扔的近了些,又没来得及捂耳朵,才因此被巨大的声响震了耳朵,以致于晕眩了一会儿。
臂上被一双极有力的手捏着,有些疼痛,她缓缓抬头。
“我就跟你说,你的配方太危险,你不听我的,现在知道吃亏了?”
吴大虎怒气冲冲的朝她吼叫。
想当年他也是这么冲动行事,才会弄的毁容!
她一脸迷茫,“你说什么?”
臂上的力道一松,面前似乎又换了个人,那个人伸手就抓住她的衣领。
赵世林揪着她的衣领就把人给提起了地面,朝她怒道,“你疯了吗!”
他哪里想过她的身子怎会那么轻,竟一把就把人给提了起来。
她的行为完全是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颜含玉有些迷糊,每个人都朝她发火,难道她做失败了?
刚刚那一声明明很响?地还震动了!
赵世林的手一松,颜含玉有些踉跄的站着。
带着满心疑惑,颜含玉四处望去。
四周烟雾已经被吹散,还剩一片灰沙,却表明了一切!
“我成功了!我成功了!”她大声呼喊,高兴的展臂转圈。
一片飞沙,这种手雷丢出去能伤三五个人,难道不是成功了吗?
那个满身狼狈的娇小身影,那张满是黑灰的脸庞,一双眼黑亮的就像是夜空上的星辰,闪闪发光。
赵世林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他竟然会担心一个小奴儿?
吴大虎的心情极其复杂,他不得不承认,她成功了,她做的手雷明显杀伤力更大些,只是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小谋士竟敢亲自试火药,他真是被她吓坏了!
研制火药就是玩儿命的东西,吴大虎深有体会。
如今看来他就是被是吓怕了,胆量已经不如从前。
颜含玉欣喜若狂,成就感油然而生,却突然看到一抹白色身影。
她怔住,定在原地。
所有人都注意到刚才还欢呼雀跃的容小爷转瞬之间就安静下来,纷纷随着她的目光转头看去。
扔手雷的时候,颜含玉真的不怕,一点都不怕,她的重生就是一场险遇,从生到死,从死到生,生生死死,想明白了这些她又有何惧?
如今研制火药,亲自试火药,也是一场冒险,所以她不怕,只觉得惊险,从没想过退惧。
她的重生就是为了改变命运。
明争暗斗的朝堂,神出鬼没的神秘人,父亲的生死,还有莫名其妙会遗忘的记忆,从家族命运到自身命运,这些事情的背后都是她上一世遗漏的,上一世的死一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原因,所以她拼命改变,就算死也要死的明白。
即使步步惊心,那也在所不惜。
有人想扼住她的命脉,她也要有能力还击。
武力有了,权势就会离她更近一步。
她本是颜氏娇女,现全在都变了。
这样一个女子他是不是就会厌了?
她怕他知道,非常怕,如今却被他亲眼看在眼里。
明明隔得那么远,她还是能感受到他周身散发的冰冷。
就像他曾身中寒毒的时候,她触碰到他的手,冰寒的彻骨。
那种冷意太让她担忧。。
第三百九十章()
前来的士兵都被那火药的威力震惊。?火然文en
震天的轰炸声,滚滚的烟尘飞,如此场景只有在战场上可见,然而那是很多火箭射出才会有的景象。
而现在仅仅一个就能抵得上五个火箭,显然易见,这是一个大突破。
只是那个研制火药的人刚才还欢呼雀跃,转眼之间便一声不吭。
众士兵疑惑不解之间就听齐王那低沉的嗓音响起。
“贤侄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一身寒意的赵贤,在赵世林的印象中还是好几年前赵铭没的时候才见过。
秦王殿下满身寒意,目光朝着颜含玉,连声音都带了几分清冷,“她,必须跟本王走!”
对上那双幽寂的眸,颜含玉眉心跳了跳,心口也跳个没停。
旁观者都惊了,秦王殿下这是要抢人吗?
“秦王是否给个解释?”赵世林眸光一暗,连称呼都变了。
“本王的人,无需任何解释。”
颜含玉一阵紧张,她怎么都想不到赵贤竟会当着众人的面要带走她,竟会为了她跟齐王正面对峙。
他这样说,分明就是要让齐王知道她的身份。
颜含玉忙扬起笑意,快速道,“殿下找我一定有什么话要说,不知众位能否给个方便?”
那双狭长的眸子偏头看着她,似乎想从中探出些什么。
颜含玉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一道洪亮的嗓音。
“王爷,京城旨意到。”
这道圣旨来的特别及时,颜含玉眼眸半垂。
她骗了齐王,从秦王的人说到清容县主的人,齐王定是满心疑惑,但是赵贤如今却当着齐王的面表态,齐王怕是已经有所怀疑。
“留你在这里说话,本王等着解释。”
“我们走!”
齐王留下一句话,带着一队人离去。
日头渐渐西斜,光芒渐渐变得和煦。
有暖风拂面,吹起一阵阵涟漪。
周围很静,静的只有鸟鸣风吹的声音。
颜含玉半垂着头,只余光里看到那抹身影站在原地不动。
她慢慢的移步,缓缓靠过去,一步又一步,战战兢兢,又小心翼翼。
哪知刚才还站在原地秦王殿下突然翻身就上了马。
以为他要走,颜含玉一急,抬头喊,“临哥哥!”
她的脸上都是黑灰,头上的巾帽也半散着,一身狼狈,目光企盼的望着他,眼中的焦急之色一览无遗。
赵贤俯身朝她伸出手。
许是霞光正迎面照在他的脸上,面容柔和了许多,那一身的寒意泄去了一半。
颜含玉一笑,把手递过去。
那只臂用力一带,让她轻盈的落在马背。
解了她头上的巾帽,他随手一扔,蹬马而去。
“临哥哥,我的帽子!”清莹莹的声音。
长发飘飘,随风而起。
颜含玉也不知道赵贤要带她去哪里,不过有他在身边,心安的很,朝他胸口靠去,她又低声喊了一句,“临哥哥。”
她所有的柔弱都只在他面前。
没有回应,可是他愿意带着她就足够了。
夕阳西下,河畔的水波光粼粼,一匹马儿在河边慢悠悠的觅草。
颜含玉站在河边才知道自己的脸有多脏,扑水就往脸上洗。
等水面慢慢静止了,里面映出一个陌生的脸庞。
连她自己都不能适应这张面孔,赵贤到底是怎么认出来的?
身边站着一个人影,颜含玉站起身。
那双目光直直的看入她的眼,似乎根本没看她的脸。
“我让人送你回京城。”沉寂了许久的人终于开口。
颜含玉沉默不言,她早知道赵贤不肯她留着。
静默了一会儿,她半垂着头,低声道,“我的玉被齐王抢走了。”
“何时发生的事?”
“去年年底,我娘失踪,后来楚凡帮我查出来是被清源郡公带到洛阳,为了找我娘,我也跟去洛阳,之后遇上齐王,他威逼我交出玉。”
去年年底发生的事,还没过半年,当时的场景逐渐清明。
她和赵贤定情,齐王抢她的玉意有要挟赵贤之意。
只是颜含玉想不明白齐王当时为何不曾把玉交给赵贤。
如果赵贤收到,以他的性情回来之后肯定会还她,毕竟是她的贴身之物。
但赵贤回来之后只字未提,分明并不知情。
赵贤不知情颜含玉便不提此事,从自己手里被抢走的东西她只能自己拿回来。
赵贤听她说完,却突然想到了什么,好像从那以后她便失忆了?难道是因为失了玉?
这些话他并未提,只道,“此事交予我,我会帮你拿回来。”
去江北之前,齐王叔就曾与他谈过。赵贤心知齐王叔多疑,当时逼她交出玉的本意是有提醒他不能忘了约定之意,亦或者齐王叔想知道她对他到底有多重要。
她就是他的弱点,他怎能让她继续留在齐王叔身边?
颜含玉说明了留在齐王身边的原因,此事在赵贤心里也能揭过。
她伸出手,扯着他的袖口,轻轻开口,“临哥哥,我不回京城。”
声音柔软,似是能化了一层冰雪。
赵贤心口为之一动,可他太了解太了解她,怎不知她此刻的心思?朝他撒娇,分明就是想留下来。
“你呆在军营里不方便。”
“我都呆了好几天了!”她意图说服他。
“那你告诉我,齐王叔把容清纳为侍妾是怎么回事?”那双眸子闪着不悦的光芒。
颜含玉一瞬间心虚,她好像把齐王给摸了,这事告诉面前的人,他是不是转身就会走,再不会管她了!
“你做了什么?”他又问。
站在他面前,颜含玉总觉得自己无所遁形,心里藏着什么都能被挖出来。
她咬唇,这事坚决不能说。
“他没把我怎样。”她低低回应,“我给他喂了两天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