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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夏。”
连夏掀开帘子,只见莹莹玉面露出来。
“是本县主有意纠缠,还是你们故意拦截不让本县主进宫?我有些想不明白。”
不待他们回应,只听她话锋已转,“你们这些守卫站在这个位置是来固守宫城的,难不成还想私自软禁主子不成?”
听闻清容县主咄咄逼人,那为首二人大骇。
他们只不过接到上面的信息是西皇后不可接见任何人,如今若被人传出禁锢主子之言,他们焉能继续留在宫城之下当差?怕是小命都要没了。
而颜含玉显然已经明白,宋皇后怕是已经被软禁。
如今这种状况,秦王身在北地迟迟不归,皇帝只能借此打压颜府,又软禁宋后,以此逼迫秦王回京。
颜含玉此刻把软禁宋皇后的话讲到明面上,就是逼迫他们不得不放她进去。
如果他们不放她进去,显然就是做实了软禁宋皇后之事。
要知道清容县主是秦王的未婚妻,早晚会嫁到秦王府的,而宋皇后是秦王嫡母,也因此清容县主求见宋皇后,守卫没有任何理由拒绝。
那些守卫可是听说过,清容县主的口才,饶是御史台大人都要啧啧称赞,更何况是他们这些小守卫,口才上怎是她的对手?
那为首守卫瞪着眼,一脸为难。
却此时听到一内侍的声音,“放行!”
“海公公。”
颜含玉抬头看过去,只见那人有些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是谁来。
“太子殿下有旨,放行清容县主。”
“海公公,这……”
“怎么?太子殿下的旨意你们便无视了吗?”
太子监国,他们哪能无视太子的命令,守卫不得不放行。
内侍躬身,“县主请。”
颜含玉看着林沪生,想让他找地方暂时先安置着。
“我在外面等你。”他道。
该说的她之前都已经说了,此刻想说什么也多有不便,只能微微颔首。
进了宫门,那海公公弯腰一拜,“海寿拜见县主。”
“海寿?”
内侍抬头。
她这才有了印象,正是那清源郡公的旧人。
“是你啊,你倒是厉害,如今跟着太子了。”
“多亏了县主给海寿这个机会。”海寿跟上她的脚步,低声道,“皇上这些日子身子不大好,太子虽监国,可到底还是受皇上牵制,有些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我明白。”
“殿下性情宽厚。”跟着殿下的这段日子,海寿也逐渐了解了太子为人,性情一点也不像那个皇帝。
颜含玉承认,从前的赵佐性情最是洒脱宽厚,与他那个父皇完全不同。可如今他登上太子之位,谁又能保证坐在孤家寡人的位置又会是怎样一个人。
“你是旧宫之人,他能信任你足证明他是真的宽和。”现在她还是相信他。
“我要去见西后娘娘,多谢引路。”
“县主请。”
守宫门的宫女见着海公公,不得不去传话,颜含玉也总算顺利见到宋皇后。
见了宋皇后,却见缠绵病榻。之前见她时,尚有精神,如今却是一副苍老模样,面色暗沉发黄,眼白有红血丝。
“娘娘。”
“你这丫头总算来了。”她靠着,额间还缠着白丝带,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娘娘,您躺好,我帮您看看。”
“好。”宋皇后朝着芷卉点头。
给宋皇后把了脉,她面色一沉,“宫中太医不知如何说?”
“把药方拿给她看看。”三个药方。
“您这药方吃了多久了?”
宋皇后体力不支,芷卉回答,“吃了这个换那个,身体不舒坦,吃了会好些,可疼了这里疼那里,身上疼的睡不下,不吃也不行,总归是年纪大了,不中用了。”
“娘娘,这药到是下的巧。”
“怎么说?”
宋皇后苍老的眼只露出一条缝,精光外露。
“这三张药方都没有问题,且都是补药,可这三种药连服,却是与毒无甚区别。”
“什么?他们竟这样胆大妄为!”芷卉气的手发抖,再看娘娘一声不吭的躺着,她悲伤道,“县主,您可有办法?”
“若是再吃半个月,便是神仙难治,如今我尽力一试,可娘娘需做好心里准备,这毒已深。”就算解了毒,也伤了身子,最多保几个月的命罢了,不过,随意决定人性命的话她并未说出口。
宋皇后点头表示了解,也不多说话。
给宋皇后施完针,宋皇后吐出一口粘稠的黑血,这才觉得舒坦很多。
“娘娘,宫门口下了拦截令,吩咐娘娘不见任何人。”
“我们娘娘何曾下过这等吩咐?”芷卉又怒又气,“也难怪这个月都没人来探望!只娘娘为了不让长公主担心,就没让人去传话而已,竟然就让人钻了空子。那些个小人,不过是看娘娘如今失势,这宫中哪里还有我们娘娘的位置?”
“我有些累了,你就暂且留在宫中,等我醒了,我们再说话,你有需要就跟芷卉说。”
等皇后睡了,芷卉送颜含玉出去。
“我的马车还在宫外,烦请遣个人去说一声。”
“好,我这就派人去。”
如今的状况,一场困局,宋后受制,颜家受难,局面堪忧。
从她进宫开始,她必定要掀起一阵波澜。
“芷卉,我想去一趟明月宫。”
“县主,孙贵妃不是善人,您可别去招惹她!”
“你放心,我自有分寸,只是找她说几句话罢了。”
“我亲自带你去。”
“大可不必,派个宫人就行。”
芷卉见她坚持,只得派个宫人跟着。
第四百三十八章 闹事()
“我道是谁?原来是你!你还敢进宫来?”赵嘉敏得知她求见,匆匆跑出来,势必要教训她一顿。
“公主都来亲自迎接了,我又为何不敢来?”
“呸!谁来迎接你!你以为你自己是谁?封了县主了不起啊?你祖父都下大狱了,你家也快被赶出京城了!你还敢在本公主面前大放厥词!”赵嘉敏趾高气扬。
“我就怕大放厥词,公主会哭!”
“你!”赵嘉敏气的跺脚,“会哭的人是你!你未婚夫都要死了,你才会哭!”
“是吗?要死的人还不知道是谁!公主可别随便说别人的未婚夫要死,不然这事会落到自己头上。”颜含玉毫不客气。
“你!”赵嘉敏指着她,恨不得撕烂她的嘴。
“公主,娘娘吩咐,把人带进去!”有宫女上来传话。
赵嘉敏一个扭身,“哼,我母妃不会放过你的!”
颜含玉神情淡然,缓缓跟上。
“母妃,她欺负人!”赵嘉敏哭着跑进殿,张嘴就先告状。
“一个罪臣之女,也能欺负你,给我长脸了是吧。”孙贵妃骂道。
赵嘉敏恼道,“我不管,母妃帮我教训她!我说她未婚夫快死了,她说这事会落在我头上。”
只听门口一声轻笑,赵嘉敏看过去,只恨得牙痒痒。
“你还不给我母妃跪下!”
颜含玉盈盈福身,“请贵妃娘娘安。”
孙贵妃一身华服,高高在上的坐着,目光也带着几分轻视,“怎么?你是来求本宫的?”
“娘娘未免太看得起自己。”她挺直的站在那里,面上还带着那抹笑意。
孙贵妃嘲讽一笑,“到底是年幼!”
年幼无知,颜含玉哪能不明白她的意思!
她似笑而笑,“娘娘以为我说错话了?您自己什么位置?还能帮我说上话?岂不是笑话?”
“你!本宫乃是一宫之主岂容你造次!”孙贵妃拍案而起,“嬷嬷,给本宫掌嘴!”
“打死这个小贱人!”赵嘉敏一阵得意。
那孙贵妃身畔的嬷嬷倨傲的上前,二话不说,抬手就甩过去。
“砰!”连夏从她身后站出来,率先抬腿就踢了出去。
连夏是个练家子,那嬷嬷被踢的摔倒在地,捂着肚子哇哇直叫。
“你!你敢!”孙贵妃气的咬唇,“你敢打我的人!”
“好你个颜含玉!你敢打我母妃的人,我要告诉父皇去!”
“站住!”孙贵妃怒斥,“把公主带下去,没我的吩咐,不准出去。真给我长脸了!一天到晚只知道找你父皇!”
“我要去见父皇!母妃,你干嘛拦着我!你不帮着我就算了,还要放过颜含玉吗?母妃!”
赵嘉敏的声音越来越远。
颜含玉冷眼看着热闹,置身事外。
“看来你今天就是来找茬的!”
“嗯,让贵妃看出来了,真是不好意思!”她今天就是来给她明月宫不痛快的!
“呵。”孙贵妃冷笑,“本宫会让你知道走进来容易,想要走出明月宫,痴、心、妄、想!”她眼中淬着寒光。
孙贵妃一声令下,明月宫已经被围得密不透风。
“我今天既然敢进来,还怕死在你明月宫不成?呵……”颜含玉一声轻笑,轻视之意十足,“孙贵妃的手段,清容自然听过的,只可惜清容一向不知道天高地厚。以前进宫,清容还顾及着你们身份,给你面子,可如今我再给你面子怕不是个傻子吧!我祖父的牢狱之灾,想来孙贵妃也是知道原因的,孙贵妃既知其中缘由,又可知这天下,以后又会是谁的天下呢?”
孙贵妃听到此言,已不知如何回怼,只怒目而视,指着发颤的手,“你,你……你这个妖女,大逆不道!我今日就算把你乱棍打死,也无人敢来救你!”
“贵妃娘娘真是忠君啊!哪怕皇上的心思不在娘娘身上,哪怕娘娘只是个替代品,可娘娘还是全心全意的付出,毫无怨言,真正是糟蹋了一番好好的感情。”
“小贱人!”孙贵妃周身散发着杀气。
“给我打死这个小贱人!”戳中她心底最卑微的心思,对于长久身处高位的孙贵妃来说,这已经达到了她的愤怒极限。
颜含玉哪里会给她机会,带着连夏一跃而起,几个踮脚,踩着明月宫内侍的头直奔大门,扬长而去。
孙贵妃在殿内已经气的乱摔东西,“废物,都是废物,连两个小娘子都抓不住!给我找,抓住了往死里打!”
从明月宫出来东拐西拐也不知到了哪个角落。
“大小姐,你这是要吓死奴婢啊?”过来找孙贵妃竟然就为了气人!
连夏真觉得大小姐这是受刺激了,这才去找孙贵妃麻烦。
“你且看着,我怎样把这口气出到底!”颜含玉狡黠一笑。
闹事不嫌小,她就是要闹大了。
若这事孙贵妃忍忍也就算了,可孙贵妃的脾气哪是那么容易容忍的!那些话可都是戳了她的心窝子。
一时间内宫热闹起来。
因清容县主扰乱宫廷,大逆不道,明月宫大肆寻找,势必要揪出来就地正法。
她笑着转身,轻巧的落下脚步,眸光流转之间落入了他人的眼。
一个明黄的身影渐行渐近。
“太子殿下!”她垂下目光,微微曲身。
明明是熟悉的人,熟悉的眉眼,明明近在眼前,却感觉离那么远,赵佐的心间如同被人啃下了一块。
“你回来了?”
“是啊。”从始至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