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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梧凌宇一向在宫外游历,性格有些江湖人的随性,见到有吃的,毫不客气的打开盖子凑近嗅了嗅,随即一脸赞赏道:“没想到四公主宫中的侍女竟有如此手艺,这糕点做的,怕是比宫中御厨都要精致可口吧。”
说罢,苍梧凌宇不等苍梧景鸢回话抬手捏起一块塞入口中,随后眼睛一亮赞不绝口。
“皇兄谬赞了。”苍梧景鸢勾了勾唇,看了眼一旁的白浅,指指食盒道:“白学士若不嫌弃,便也尝尝?”
自从上次尝过景鸢手艺后,白浅便知她厨艺极佳,心中很清楚今日这糕点定是她亲自下厨准备的,是送来给自己的?白浅眸中闪过一抹欢喜之色,又小心抬眼看看苍梧景鸢,心知她定是吃醋了,虽然觉得有些心疼她这样,但心底却又忍不住冒出几分小小的雀跃。
抬起手捏起一块造型精致闻着有浅浅清甜香气的桂花糕,白浅小心放入口中一咬,果然入口即化,点点桂花香气遍布口中各处,美好的味道仿佛让人的心情都雀跃了几分。
看着白浅满足的模样,苍梧景鸢心中一热,最终还是忍不住亲自动手给她盛了一小碗莲子羹,“莲子羹中我用了蜂蜜,味道清淡配着桂花糕吃应该口感正好。”
白浅接过苍梧景鸢递来的乘着莲子羹的小碗,点了点头喝了一口,果然味道极佳。
一旁的苍梧凌宇见状坐不住了,唤侍女又拿了小碗过来,端在手上就朝苍梧景鸢递了过去,既然有如此美味,那给我也来一碗吧。
苍梧景鸢沉了沉眸子,一旁绿荷见状赶忙接过苍梧凌宇递来的碗,笑道:“二皇子,这种事还是由绿荷来吧。”
苍梧凌宇这才想起她现在已经身处宫中,让同样身为公主的苍梧景鸢给自己盛汤显然不妥,尴尬的挠了挠头笑道:“都是我在久居宫外随性惯了,皇妹莫怪。”
苍梧景鸢勾唇笑笑道:“无妨,我来时见你们不是在下棋吗?继续吧!莫要因为我打扰了你们的兴致。”
知道苍梧景鸢是真的误会了什么,白浅不禁有些焦急想跟她解释,便开始在棋盘上落子,只希望赶快下完这一局好打发了苍梧凌宇。
白浅和苍梧凌宇下的是象棋,那副棋子是象牙雕琢的,莹白如玉,拿在手上触手温凉,看来是苍梧凌宇带来的。
苍梧景鸢沉了眸子看向棋盘,就现在棋盘上的局势看来,苍梧凌宇明显占了上风。
而且两人下棋时,苍梧凌宇明显未尽全力,几次能制白浅于死地的机会,他都放过了,显然是有意放水。
白浅虽然在学识方面无人能比,可对下棋却并算不上精通,与棋艺精湛的苍梧凌宇自然有着不小的差距。
或许因为有苍梧景鸢在场,苍梧凌宇也不好再过多放水,眼见局势差不多已完全偏向自己这边,便直接将军,赢的没有丝毫悬念。
唇角荡起一抹浅笑,苍梧凌宇朝白浅拱拱手道:“在下不才,险胜。”
下棋时白浅一直小心注意着苍梧景鸢的表情,此时见一局终了倒也松了口气,对输赢倒是丝毫没过多在意,朝苍梧凌宇拱拱手笑道:“你太谦虚了,二皇子棋艺精湛,白浅输得心服口服。”
“你这么聪慧,如果勤加练习,假以时日,棋艺一定会比我好的。”苍梧凌宇说得倒很真心实意:“不如以后我经常来陪你……”
苍梧景鸢闻言轻轻眯起眸子,打断了他后面欲说的话,沉声道:“久闻二皇兄棋艺精湛,今日有缘得见,景鸢实在佩服得紧。景鸢不才,想请二皇兄指教一二,不知二皇兄可否赏脸?”
就算这苍梧凌宇再大大咧咧,此刻也从苍梧景鸢的话中听出了几分火药味,摸了摸鼻子,有些不解自己哪里得罪了她,却还是点头应下,不过是再陪她玩一局罢了。
看着苍梧凌宇玩味的眼神,苍梧景鸢也报之一笑,她知道苍梧凌宇在想什么,毕竟在他眼里,或者说大部分人眼里,自己只是个资质愚钝的公主,生性愚笨,又不得宠爱。就这种水平,还想和棋艺高手苍梧凌宇过招,无疑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只可惜,现在的苍梧景鸢已经不是过去的苍梧景鸢了,重生前,因为沈烨棋艺高深,为了能讨得他的喜欢,苍梧景鸢再此方面没少下功夫,多年极累下来,棋艺自然不俗。
虽然重生后许久没下,但技艺犹在,如果不比试一句,还真不知道最后鹿死谁手。
“四妹,先请吧。”苍梧凌宇执扬了扬手,颇有风度让苍梧景鸢开局。
苍梧景鸢也不多言,起身与白浅换了位置,修长如玉的手执起棋子开局。
甫一开局,苍梧景鸢就以双炮长驱直入苍梧凌宇的地盘,虽然暂时被苍梧凌宇的马和车牵制住,但并没有陷入困境,因为她两炮左右齐头并进,后有车马护行,彼此形成一种互相环扣的趋势。
虽然这种下法不少见,但这种下法很考验下棋者对全局的掌控——进可攻敌,退可守己,左可脱困,右可另辟蹊径。
而且一般开局很能体现棋手的性格,如果是性格较为保守的人,便会选择温和常规的下法,但苍梧景鸢显然不属于这种人,她的开局冒险又大胆,颇有一种大军压阵,深入敌方的王者之势。
第37章()
苍梧凌宇抬头看了看苍梧景鸢一眼,发现对方的眼神里全是然是自信与笃定,心中一沉不敢再情敌,也开始真正专注于棋盘上。
苍梧凌宇看着棋盘上的局势,有意设下陷阱,他很巧妙地露出一些破绽,如果苍梧景鸢只顾着眼前的利益,把他那几枚棋子都吃掉,那么短期看来,苍梧景鸢似乎占了比较大的优势,但这样后盾便可以趁机而入,只要能进入对方中部的核心领域,那么苍梧凌宇便有信心能赢得这一局。
只可惜,苍梧景鸢似乎很了解这种小手段,她以指尖轻扣桌面,面上不为所动,反而继续把苍梧凌宇的棋子堵在分界线上,虽然她自己一无所获,但对方同样也是。
这种稳中求胜的方法反而让苍梧凌宇找到了另一处破绽,他退马来逼挡在象前的炮,他以为惜子的苍梧景鸢会赶紧退炮,却没想到苍梧景鸢毅然以炮击士,然后炮被对方的士吃掉。这种自杀式的下法是苍梧景鸢在和沈烨的一次次对弈中领悟出来的。
一开始她并不会下棋,总是看见可以吃的棋子就通通把它们收入囊中,但她发现,尽管沈烨每次都只剩下寥寥几颗棋子,却总能把她逼得逃无可逃。
久而久之,她自己就悟出了一个道理,对弈就如战场上排兵布阵,不求数量,也不惧牺牲,只要留在战场上的每一个兵都有他自己的价值就够了。
而所谓的有价值,无非是至死都能守在主帅身边的兵,和进退有度,灵活得当,能深入敌军最后擒住王的兵。这些兵的数量不必多,只要绝对忠诚和绝对致命就够了。
棋场如战场,千万不能因为一点蝇头小利就放弃长远的利益。
棋场上的每一颗棋子,只要尽其所用,就算最后牺牲也值得,这就是苍梧景鸢在和沈烨对弈的过程中慢慢领悟到的真理。
白浅不知道苍梧景鸢的棋艺如此之好,一来她自己棋艺不精,自然不能好为人师,二来除了自己,景鸢身边也没什么朋友,自然没人陪她对弈。
但皇家之人,又岂是有池中之物,人常道棋场如战场,景鸢身上毕竟是苍梧皇族的血脉,自然继承了其祖辈的杀伐果断。
想到这里,白浅忍不住看向苍梧景鸢的侧脸,只见她神情专注,薄唇轻抿,长睫浓黑而卷翘,身上皮肤因为长久的锻炼,带着浅浅麦色,身形更是因长久的锻炼凹凸有致。。。。。。
不知怎么,白浅忽然想到醉酒那日自己为她沐浴时的种种旖。旎情景,面上腾地一红,赶忙别开视线专注于棋盘上,认真观局。
虽然白浅不是很懂棋,但她也看出了两人这棋局暗藏杀机,走错一步都可能万劫不复,眼下看起来似乎两人平手,但苍梧凌宇一方已经隐隐出现颓势。
苍梧凌宇尽管破了困境,但仍然举步维艰,每下一步都要思索良久,而苍梧景鸢也沉着眸子,不敢有丝毫大意。
这一局棋下得很久,从辰时直下到将近午膳时间还没有结束。
渐渐的,苍梧凌宇开始占了优势,他也是个中老手,尽管一路丢盔弃甲,但仍然开始咄咄逼近,他算了算,只要三步,自己就可以把对方的帅逼到退无可退,而只要帅一旦陷入绝境,就算输了,他的心情不禁轻松起来,而一边的白浅一颗心也悬了起来,她刚刚就是这么败给他的。
可苍梧凌宇还没施展他的猎物包围计划时,就看到苍梧景鸢抬手指了指一子,然后苍梧凌宇的笑容就僵住了——那是一枚兵,数量最多,最不起眼的兵,过了河就只能前进不能回头的兵,只需再进一步,他便会输了。
苍梧景鸢没再挪动棋子,也没说话,就那样看着苍梧凌宇,过了一会儿,苍梧凌宇才苦笑着说:“四妹果然棋艺精湛,为兄甘拜下风。”
“二皇兄不必自谦。”苍梧景鸢舒了口气,这苍梧凌宇棋艺确实极好,但还是急功近利了些,一味进攻,眼光放的过高,却不知小兵小卒亦有其价值。
苍梧凌宇明白这是苍梧景鸢在给他台阶下,他抬起头细细打量着这个许久未见的四妹,能在棋局中运筹帷幄处变不惊,这种人真的如宫中众人所传言那般卑微懦弱吗?
想着想着,苍梧凌宇突然意识到之前苍梧景鸢眼中的隐隐的敌意,他看看她,又看看白浅,突然就明白了今天这一出局是怎么回事。
“原来如此。”苍梧凌宇长叹一声,接着站起身,含笑告退。
等到苍梧凌宇离开,白浅才从刚刚的逆转中醒悟过来,她原本以为苍梧景鸢会输,却没想到竟是棋艺过人的苍梧凌宇输了。
自己心上人能如此出色,白浅自然心中喜悦,凭她的聪慧又怎么会没看出刚刚苍梧景鸢对苍梧凌宇的敌意?不过思虑片刻,她还是明知故问道:“你今日看起来似乎心情不大好,发生了何事?”
苍梧景鸢扯了扯唇角,沉着眸子看向白浅,“你不知道?”
察觉到苍梧景鸢话中隐隐带了怒意,白浅非但丝毫不惧,心中还泛起些许甜蜜,别开眸子看向桌上盛着糕点的盒子,一脸迷惑道:“难道是因为她吃了你的糕点?”
苍梧景鸢眯了眯眸子突然起身,拉着白浅的胳膊脚尖一点,用还不算太熟练的轻功,将白浅直接带入了一旁花园中的一颗位置隐蔽的梧桐树后。
苍梧景鸢突然地举动惹得白浅惊呼一声,下意识的环住了景鸢的脖子,等两人在树后挺停稳时,白浅才惊觉自己整个人都快挂在景鸢身上了,面上一红就想退开。
景鸢却不允许,环住白浅柔软的腰肢,将她直接抵在了身后粗壮的梧桐树长,有着树的阻挡,两人身体越发紧密的贴合在一起,透过轻薄的衣料,白浅甚至能感受到景鸢身上传来的体温。
苍梧景鸢看着身前白浅泛着红晕的面颊,声音低沉中带着蛊惑道:“是我表现不够明显,还是你故意的?恩?”
白浅还从来没在光天化日下与景鸢如此亲密过,而且这园子里平时来来往往有不少宫女太监经过,若是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