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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叫你不用等我?”
他掀开被子,抱着她往里边挪了挪。没挪两下,却发现被窝里藏着个东西,摸了摸,木的,质感不错。
翻出来一瞧。
原来是他的吉他。
“你把它找出来干嘛?”他握着琴颈把吉他抽出来,倚在床头上坐着看她。
孙子期枕在枕头上,仰着头从下往上看他:“刚才翻你柜子找睡衣,看见这吉他压着几件衣服,就随手拿出来放床上了。”
余城随手拨了拨弦:“这几天都差点把它给忘了。”
孙子期蜷着被子说他:“那么忙,也不见你平日弹,带过来做什么?”
余城抿着嘴唇,垂手捋开她额前的碎发,低声道:“最近在给你写歌。”
写歌?
孙子期想了想,他好像,的确有稍微提起过这件事?
余城捏着琴弦,开始信手弹出自己铺好的旋律,因为还没正式填词,所以唱的部分歌词都是即兴的,合调就好。
他甚至将刚才回程时在车载音响里听见的dargirl的歌词唱了进来:
“dido
ibr /》
thethesky
ver’die
butican’tliveforeverican’tap; dayi’abeachbyasea
pturningi’lss
andi’lllaughaboutalltha/》 这支曲子有别于他以往磅礴大气的后摇滚作品,异常简单而轻快,隐约有点英伦摇滚的味道。
孙子期问他:“不是后摇?”
“这是我一个人的。”余城摇摇头,“我有一把吉他就能给你唱。”
他的后摇创作大多经由crush乐队发表,在某种程度上,对他而言,后摇并不是能够独立完成的音乐类型。
但这首歌不是那样。
这是他谱的曲,将来由他填词,不必依靠其他乐器的点缀跟衬托,只要一把吉他就可以全部完成。
他喜欢这种从一到全,把结果完完整整交到她手上的感觉。
话说得有些隐晦,但孙子期到底还是听懂了。
一曲终了,余城将吉他放到地毯上,一手撑着床单,俯身凑过去找她的嘴唇。
双唇紧贴的触感很美妙,她是那么柔软,让他只想肆无忌惮地索取更多。
孙子期乖巧地闭着眼睛,双手搂住他的脖子,随着舌尖的深入,不自觉情动地揉了揉他的耳尖。
那是他的敏感带,一被碰,他就重重地吞咽了一下,干脆撤开手臂,任由自己沉沉地压到她身上。
接着,他的手从衣服下摆探入,逐渐向上抚摸她的腿根、她的腰肢……
这时,孙子期却艰难地躲开他热切的嘴唇,急急喊停:“等一下。”
余城没听,衣服被剥开,一串黏腻的吻接连不断落在她白皙的胸口。
“等一下,你别乱来。”孙子期反手捶了他一拳,边躲边道:“我忘我大姨妈来了。”
“……”
余成木着一张脸。
……他连裤子都脱了。
这好像是有点儿不道义,而且自己刚才回应得也挺激烈的,不怪他反应大,孙子期有点抱歉地摸了摸他软软搭着的头发,小声道:“我真忘了,你先起来。”
余城扒着她,就是不起:“我难受。”
“那你等着自己下去吧。”孙子期好心给建议,“好不你去洗个冷水澡。”
余城只当没听见,把她翻了个身,自己从背后抱着她,硬邦邦地抵着她腰窝,哑声道:“媳妇儿,你夹着腿,让我蹭出来?”
孙子期直接给了他一巴掌。
余城脸上挨了个红印子,不敢有大动作,但毕竟温玉软香在怀,还是忍不住捏着孙子期挺了几下腰,完了不满足,拉着那只小手过来,软软地裹着。
他忍不住喘了一口粗气。
然而舒服是舒服,就是出不来。
也是,完完整整吃过一道菜的人,怎么会满足于只吃旁边的小小开胃佐料?
孙子期手都动酸了,听着他的声音,自己也不好受,这还不如速战速决呢。
“起开。”没辙,她只好硬生生推开他,一手压着他的小腹一手拉着他往旁边挪,然后自己滑下了床。
余城琥珀色的眼睛蒙着一层湿漉漉的水光,瞬间就意识到了什么。
孙子期握着他,抬头看一眼,然后缓缓低下头去……
“……我操!”
余城抓皱了床单,在心中默默低吼。
她从来没为他做过这种事,多少年了,这真是第一次……
她不可能主动提出来,他也不舍得,余城这会儿都飘飘然得以为不是现实了,一只宽厚的手掌发着烫,放在她脑后,不敢动。
他忍了一身汗的,是真的不敢动,怕自己的手会忍不住向下压,怕会噎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
连孙子期身上都出了汗,余城差不多到了顶端,连忙低喘一下,哑声提醒她吐出来,自己也捏着她的下颌极力往外退。结果孙子期没准备,被他捏得下意识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这还得了?
一道酥麻的电流,极快地从腰间顺着脊椎爬起,直击余城的大脑。
……
……妈的。
……这一瞬间,余城看着自己半硬着,抵在她的脸上,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爆掉了。
***
纵欲不好。
纵欲伤身。
纵欲起得晚。
虽然没通宵拍戏,但第二天两人还是起得很晚。
早餐时间是过去了,午餐本来是打算叫客房服务直接在房间里解决的,但郑平洲来了电话,说在下面包了个包厢,让两人下去一起吃。
孙子期刚对着手提电脑跟姚瑶简单讨论了一下工作室的事宜,结束视频会议后回头,刚好听见余城挂电话。
余城问她去不去。
她点了头。
行,下去就下去,一天到晚闷在房里也没多好。
之前听酒店里的小哥说,他们餐厅的荷叶鸡做得很好,人人都夸的,她也想下去试试。
穿戴整齐之后两人出了门,邵扬跟小粒也一起,几人一起齐齐往电梯走。经过温如昀紧闭的房门时,余城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待会跟她一起过去,孙子期点了点头。
酒店是y城顶级的,其配套餐厅的水平自然也还不差。平时出出入入的,回酒店都是凌晨了,所以孙子期今天还是第一次踏进餐厅来。
郑平洲在角落要了个大包厢,一群人围着吃饭。
制片人在、副导在、编剧在、岑森林在、钟煜也在,再加上余城跟孙子期,总共就这些人,刚好一桌。
孙子期先要了一份荷叶鸡尝了尝,夹一块,味道不错,然后又夹一块到余城碗里。
桌上的人都是知根知底过的,这会儿只闲闲地聊天,不怎么谈公事,只谈圈中八卦。孙子期就没认识几个国内演艺人,但听他们说得夸张,自己也就听着八卦就饭吃。
余城一句话没说,吃得也不太多,就在一旁帮她布菜。
然而一顿饭并没有顺利吃到最后,潘彼得就急急忙忙地闯进门来。
这几天事儿多,余城一见他就皱眉。
潘彼得此时也顾不上看他脸色了,只能快步走来,俯身在他耳边汇报情况:
“老板,昀姐出事了。”
第73章 谈一次话()
一个小时前。
温如昀趁去洗手间的间隙将门反锁,一把摔碎梳妆镜,捡了最长的一块碎片往手腕上划。
她是真的受不了了。
浴室的墙壁是半透明的,助理在外面收拾东西,听见这么清脆一声响,又隐约看见她的动作,慌得一边打电话一边在外面拍门。
她跟了温如昀这么久,温如昀虽然因为碰那些东西,有时候会情绪比较难控制,但从来没试过玩自杀这一出。
徐医生就住在楼下房间,接了电话鞋都没来得及换就从安全通道往顶楼跑。
玻璃碎片显然并不够尖锐,温如昀起伏极大地喘着气,头脑昏昏涨涨地,只知道机械地伤害自己。
徐医生直接撩起一张实木椅子往门上狠砸,门剧烈地动了动,还是没碎。他回身在房间角落找了个灭火器,继续砸。
约莫一两分钟后,玻璃门被震碎了。徐医生从碎掉的地方把手伸进去开门,温如昀瘫软在地上,两眼发黑,地板上、身上、玻璃上都沾了蜿蜒的血。
碍于她的身份跟状态,他们没敢送她去医院。
幸好余城吩咐过的私人医生昨晚就到了,现在也听见消息急急进了门,小助理一边哭哭啼啼地看医生给她包扎伤口、打破伤风,一边心急火燎地打电话找潘彼得求助。
潘彼得正跟管钱的开会呢,接了这么一个电话,会议也不能继续开了,只好大大叹了一口气,往餐厅去找余城。
余城阴沉着脸听他汇报完情况,一时没动,等孙子期吃完自己碗里的荷叶鸡,好奇地望过来半晌,他才牵起她的手站了起身。
***
酒店顶楼某套房。
温如昀白着一张脸躺在床褥里,左手手腕裹着一层绷带,右手扎了针头,正在输液。
徐医生离着一米远,背对着明媚的窗台,沉默地坐在她床边。
余城跟孙子期进来的时候,徐医生连以往那种职业性的微笑都不屑于摆出来,只轻描淡写地冲两人颔了颔首。
温如昀醒着。
她的手很疼。看着余城跟孙子期并肩站在一起,她一动不动,侧头看着,泪水慢慢慢慢,盈满了整个眼眶。
“……阿城。”她轻轻地喊了他一声。
余城一手插袋,一手牵着孙子期,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没应。
她也不沮丧,自顾自道:“无论怎样,你还是肯来看我的。”
余城叹了口气,往后面捞了两张椅子过来,拉着孙子期坐下。
沉默良久。
“你是什么时候想起来的?”余城声音淡淡地打破僵局,“或者说,你根本就没有忘过?”
听他这话,已是什么都知道了。
温如昀低着眼睛看自己的手腕,半晌,才轻声道:“你去佛罗伦萨,去了很久,回来c城,演戏总是很忙,每次见我都不会超过半个小时……直到阿远的第一个忌日,你去别墅接我,我站在他的墓碑前,抱着子敬,突然就什么都想起来了。”
余城冷淡地“嗯”了一声,道:“然后你就联合徐医生一起来骗我?”
“……我以为你会发现的,我真的以为你会发现的。”温如昀凄惨地笑了笑,“我又怕你注意到,又希望你能注意到……我演得那么拙劣,为什么你偏偏一点都注意不到?”
余城没说话,他是真的从来没有过多留意过温如昀的变化。
身上的伪装仿佛随着手腕上的血液一起流了出去,温如昀低低地哭了出声:“……我跟在你身后十二年,十二年啊余城!你却连回头看都不看我一眼……你嫌我脏对不对,嫌我被余明山碰过了?嫌我屈服了嫁给了余远?要是我装作一切都没发生过,要是我不是现在这个容貌,你会不会就有那么一点在意我了?”
余城深深皱眉,不悦道:“我说过很多次了,你是我哥的人,我对你从来没有动过心思。”
“你以为我是愿意的么!”温如昀紧咬着嘴唇,泪眼朦胧,“你们个个都逼我!余远逼我,余明山逼我,关珊逼我!你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