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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绒绒发话:“出去吧,都是些你不稀罕的玩意儿。”
纪纱纱才不走,一张精美绝伦的金色威尼斯面具已经被她发现,惊喜得跳起来:“那是什么?你不是去布拉格吗?又去威尼斯?你去过威尼斯五次了啊!”
纪绒绒手一顿,扯了扯僵硬的嘴角:“顺路而已。”
纪纱纱的八卦之心蠢蠢欲动,追问说:“顺路那么简单?哇哦,难道你在威尼斯有旧情?”
纪绒绒不出声,纪纱纱继续自说自话:“我明白了,原来是你自己没有安分守己,才把姐夫甩了?可我还是不懂你为什么搞‘离婚典礼’?本来不是姐夫的错,还不给姐夫一条活路……”
纪绒绒把她一把提起来,向房门外推:“你有完没完?我说你一个连恋爱都没谈过的丫头,整天意、淫,害不害臊?在我代表月亮消灭你之前,你最好给我消失!”
纪纱纱撅起小嘴:“不要……你还没有给我面具!”
纪绒绒呵呵笑:“你脸都不要了,还要面具干嘛?”
“你、你、你才不要脸呢!”纪纱纱急的结结巴巴,从小到大,不管吵架还是打架,通常都是以她的惨败告终。
两姐妹闹的不可开交,半敞开的门被敲响:“女士们,有没有我的份?”
纪纱纱惨兮兮地回头,哭诉道:“十六叔!纪绒绒欺负人!”
这种戏码,她俩从小玩到大,纪少徵避之不及。
“等等,十六叔!”纪绒绒这边留住纪少徵,另一边用个威尼斯面具要把纪纱纱打发,纪纱纱哪里甘心,赖在门口偏不走。
眼看两个侄女又轰轰烈烈杠上,纪少徵说:“纱纱,刚才……秀姨好像在找你。”
“有吗?”纪纱纱心想,肯定又是十六叔偏袒纪绒绒,故意把她支开!
却听十六叔淡淡说:“大概是……将军又在折磨你的bb了吧。”
bb是纪纱纱养的龙猫,全名ie,自从bb被送到了纪家,就从好好的一只呆萌宠物,沦为了将军和它老婆的“玩物”。
此刻可以想象,可怜的bb蜷缩在笼子的角落,和纪纱纱一样惨兮兮地被两只凶神恶煞的大花猫蹂…躏……
“我的ie!”纪纱纱大惊失色,歇斯底里地叫着,一路踢踢踏踏地下楼。
耳旁恢复清净的感觉真好,纪绒绒回房整点行李箱。
纪少徵掂起一颗精致透明的玻璃樽,威尼斯的特殊工艺,浪漫唯美,像是那个女孩会喜欢的东西。
他说:“一个星期。比我预计的时间要短。”
纪绒绒头有点疼,才发现纪少徵手里的那只正是留给除晞的:“原来在这。”
她一把夺回来:“fiona用生命威胁我回来,不然我还在休假好吗?”
纪少徵耸耸肩。
她有心事,随手把玻璃樽塞进一个方形木盒子里,可塞了好久也塞不进去,越急越气,手指竟被扎进一根木刺。
十指连心,疼。
纪少徵严正提醒她:“本来就不是一对,生拼硬凑,你认为会合适吗?”
他在杂物里翻出一只相似的木盒,丢了过去,纪绒绒默契接住。
十六叔一语双关,纪绒绒怎能不懂?她和叶灏丞,不正是生拼硬凑?
无论从哪个方面看,他们根本不相配,就好像这柱形的玻璃樽和方盒子,她勉强得来的这段婚姻,到头来,受苦的只会是她自己。
纪绒绒面子上挂不住,转移话题:“唔,这个是送除晞的,她最喜欢这些小东西。”
纪少徵略一点头。“除晞……”
“喂,十六叔,你不会这么快忘记除晞是谁了吧?”纪绒绒将木盒包装好,“对了,泊淳今年没有去科大招聘吗?如果有适合除晞的职位,我提前告诉她一声。”
“昨天结束了。”纪少徵说,“第二轮面试。”
“什么?!结束了?”
纪少徵微微沉吟:“宣讲会开始前,我遇见了她,后来……”
后来的面试她却没有出现,倒是那个搂着她肩膀的男孩如期参加了。
她为什么临阵脱逃?因为紧张焦虑?还是担心他会为难他们这一对小情侣?
……
第二天上午九点,纪绒绒准时回到婚纱摄影工作室a带领一班人马迎接,差点当场拜谢天地,随后拿了一列清单给她看,全部是她出国这段期间的客户。
纪绒绒匆匆扫一眼:“十点程师傅带人过来?”
“是的,liv,这个是……演奏会礼服,虽然咱很少做男装,但是程师傅亲自介绍,我没有资格推脱,又联系不到你……”fiona语速非常快,跟在大步流星的纪绒绒身后,“本来以为你赶不及,所以安排让tony为指挥家量身,过后再把资料传给你,liv,我真的想不到——”
纪绒绒撑着酸胀的太阳穴:“算了算了,我还在倒时差,头疼的要死a,拜托你可以挑重点说吗?”
a却吞吐起来:“呃嗯……程师傅……程师傅已经到了。”
纪绒绒已踏上旋转阶梯,猛一停脚,“啊!”身后传来阵阵惊呼,跟着的一串人差点发生追尾事故。
她回过头,满眼肃杀之气,点着她手里的东西。
a连忙收回来,小声解释:“程师傅临时说十点他还有别的预约,所以……提前了。”
纪绒绒已没有力气发脾气,她感觉整个脑袋都快麻痹了!
“等等,你刚才说,程师傅带来的是……指挥家?”
a满眼冒桃心:“是颜值爆表的指挥家……”
一行人到了化妆室,纪绒绒一眼便看见了程师傅,上前握手打招呼,别看程师傅年过古稀,却是鹤发童颜,红光满面,精神的很。
程师傅是位资深的旗袍制作师傅,从前在sh的长乐路主营旗袍定制,当年经堂姐引荐,纪绒绒曾经拜在门下学习过一段时间。在工作室开始起步时,也是程师傅介绍了不少客户给她,助她度过最为艰难困惑的一关。
总而言之,程师傅是她的老师和贵人。他亲自领来客户,纪绒绒根本无法拒绝。
师徒两人寒暄一阵,程师傅道:“绒绒,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杨老师和……”
程师傅话音未落,纪绒绒便顺着他所指,看见那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背影,而他旁边,是一脸娇羞等待为他量身的tony。
男人的身量很高,背挺直,窄腰翘臀长腿,单从轮廓上看,已是接近完美的模特身材。
杨老师补充说:“郑爵。我们乐团里最年轻的指挥家。当然,也是身材最标准,脸蛋最帅气的指挥家。”
郑爵听罢,回过身,上午的光线浓烈,他背着光,阴影中的面容明明暗暗,纪绒绒有些看不清,却听见了犹如古典竖琴般温存干净声音,对她从善如流地问候:“你好。”
嗓音这么动听的男人,长相应该不差,何况都迷倒了口味挑剔的tony。
纪绒绒对他有些好奇,故意侧身,避开刺眼的阳光,总算看清他的五官。
不过……众目睽睽之下,这位指挥家先生,你一脸对我一见钟情是怎么回事?
纪绒绒不禁想,难道离婚后,才是踏上我人生巅峰的开始?
第7章 指挥家(2)()
第三章指挥家(2)
程师傅十点还有预约,纪绒绒恭恭敬敬送老师上车,回到二楼,和杨老师讨论演奏会上对指挥家礼服的规范要求。
言语间,纪绒绒得知,杨老师是罗马交响乐团负责海外演出的经纪人,此次,正是乐团受□□邀请将在中国进行巡回演奏会所进行的预热。
a一早备好资料,纪绒绒大致阅过,因曾协助程师傅接过类似的礼服设计,而且客户十分满意,所以这次程师傅才信得过她,将杨老师介绍过来。
不过,机遇越大,挑战越大。巡回演奏会时间定在五月,故而半个月内演奏会所需的所有礼服必须到位,虽然只是负责定制几位指挥家的燕尾服,对于纪绒绒的小工作室来说,任务仍然艰巨。
杨老师独自随fiona一览礼服所需材质,留下纪绒绒和郑爵,还有tony。
y正兴致勃勃要为郑爵量身,郑爵的眼神却始终在纪绒绒身上打转,说:“我可以请你为我量吗?”
y大失所望,不满地直跺脚。纪绒绒从没想过有一天,她竟成了tony的吃醋对象……
y嗔道:“可是人家已经等很久了!”
郑爵尴尬,一眼都不敢朝tony的方向瞟,只求救一般地看着纪绒绒:“可以吗?麻烦你了。”
纪绒绒接过tony的尺子:“你下去跟着fiona,杨老师有什么问题和需要,及时告诉我。”
y不情愿,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郑爵明显地松了口气,纪绒绒不禁发笑,他无奈摊摊手,眼眸明亮,如星芒般,放在夜里大抵更是惑人……
她在琢磨什么呢?为什么想象人家的眼睛在夜里好不好看?
纪绒绒收回目光,拉开尺子,示意对方背过身去,她要量肩宽和背宽。
郑爵束手无策的模样,乖乖听话转身,纪绒绒一边记下数据,一边说:“tony平时很少这么直白过,你别介意。”
郑爵微微侧头:“不管怎么样,刚才谢谢你。”
肩宽、背宽、臂长、臂围、袖口一一量过,纪绒绒说:“转过来吧。”郑爵又乖乖转回来,他个子高,这样被命令着转来转去,有种特殊的喜感。
“其实,如果你不是……不是、的话,过后可以直接对他讲,他不是死缠烂打的人。”
郑爵撑着额头,显然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
纪绒绒感兴趣道:“说来可能有点冒犯你,像你这种类型的帅哥,是不是特别有同志人缘?”
她手臂环到他背后,动作行云流水,先量胸围、衣长、再量腰节,郑爵一低头就看一颗灵活的小脑袋在他胸口附近徘徊。她模样专业认真,肩膀却一抖一抖的,大概在笑。
郑爵饶有兴致要问她“我属于哪种类型?”,纪绒绒扬起脸,眨了眨眼:“尤其在欧洲……法国丹麦英国类似的,比较开放,同性婚姻合法的国家……你懂的。”
郑爵哭笑不得:“也许我在罗马人眼里,并不是很吸引人。不,是罗马的同志眼里。因为这种事情我还是第一次遇到。”
纪绒绒挑了下精致的眉梢,心领神会般:“噢。所以,你在罗马女性眼里还是很有魅力的。”
郑爵歪了歪头,理所当然似的说:“也许不止罗马……”
好吧,纪绒绒不得不承认,全世界的女人没有几个可以抵抗你这种身材的男人,尤其是你那健瘦的腰身和挺、翘的臀、部……
演奏会上的礼服规格比较严格,用料、版型和工艺方面都要经过细致的考究,尤其是指挥家的燕尾服,既要符合规范的标准,又要突出高雅、庄重之感。纪绒绒反省自己,也许她不该接这么棘手的工作,制作一整套不擅长的男士燕尾服,对她来说,要比十件女士礼服耗费的精力都要多。
纪绒绒一边记录,一边用笔敲着下巴,搜寻设计灵感,蓦然一瞥,面前的男人正用那双勾魂摄魄的眼睛对她放电。
她故意不看他,问:“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郑爵这才收敛放肆的目光,嘴角带过一缕笑纹,低头整理衣袖。
他这不经意的动作,让纪绒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