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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见舒阳一直在思索着什么，陈一一有些好奇。
“没怎么。”舒阳摇了摇头。他不太确定，让安荀去查查好了。
舒阳扫了眼沙发，坐在正中间的陈一一立刻识相地朝旁边挪了挪。
悠然坐下，舒阳朝正在角落自己跟自己玩的停停招了招手。
“freeze。”
停停居然颠颠儿跑了过来，围着舒阳转圈。
陈一一喊了停停几声，它居然完全没反应。
完、全、没、反、应！
什么鬼？
舒阳什么时候把停停收买的，居然连自己这个主人都敢无视？
陈一一非常介意，非常不爽，非常不开心。
余光看见陈一一憋屈却无处发泄的小眼神，舒阳非常愉悦地逗弄着停停。
“freeze，”舒阳捏了捏停停前爪，“哥哥要出差几天，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它哪有什么想要的，我有啊……
陈一一好想替停停列出心愿清单：秦楼的演员名单、夜l大人的亲笔签名、你的专访，都想要啊……
“陈一一，”舒阳冷冽的声音突然响起，“你多久没给停停洗澡了？”
陈一一回过神来，看到舒阳摸完停停爪子之后变得乌黑的手，无言以对。
***
陈一一无法理解为什么舒大爷要亲自给停停洗澡，她也无法理解停停特么的竟然还不排斥，她更无法理解舒大爷给狗狗洗澡的动作看起来似乎很熟练。
当年她给停停洗澡，每次都跟要打仗一样，直到这两年才好了一些。
可现在呢，忘恩负义的停停居然在盆里舒服地哼哼。
反观舒大爷，系着围裙，戴着手套，给停停摸沐浴露的动作看起来一点都不生疏。
明星的世界，常人无法理解。
陈一一给舒阳打下手，猛然想起，那副袖扣还在舒阳袖口上，现在被手套罩着，隐约能看见小小的轮廓。
停停啊停停，一个明星帅比戴着十来万的袖扣给你洗澡，你应该是狗界里唯一享受过如此级别待遇的狗了。
***
给停停擦干全身，用吹风机吹干，再将毛梳理干净，脏兮兮的停停终于恢复成香喷喷毛柔柔的模样。
“你不去给卫生间消毒么？”舒阳用一种奇异的眼神盯着瘫坐在一旁的陈一一。
好端端的为啥突然要消毒？陈一一用疑惑的眼神回瞪过去。
“防止细菌滋生，”舒阳扶额，“你不知道狗狗身上有很多细菌么？”
“你不要告诉我你没消过毒。”舒阳这次换上了一种看神经病的表情看陈一一。
“真不知道你这十年是怎么过的。”
……
过着过着就过了呗，陈一一觉得好无辜。
***
两个小时之后。
舒阳优雅地摘下手套，解开围裙，扔给瘫倒在沙发上的陈一一身上。
陈一一把围裙、手套撇到一边，努力抬起眼皮，“大哥，这么晚了，你早点回酒店休息吧。”
她完全不懂，舒阳为毛对她的窝这么高度关注，为毛要大半天把她拖起来搞清扫和消毒。
她快累死了。
舒阳从善如流，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告辞，却在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放慢了脚步。
“忘了跟你说，我今天刚拿到秦楼的小说，”舒阳走到门口准备换鞋，“限量版纪念海报，作者签名。”
上一秒还形如一坨软泥的某人，下一秒便站在舒阳面前，瞪着亮晶晶的眸子。
“可以送给我么？”陈一一自知这么开口要有些不要脸，可是为了夜l大人，这算什么！
“你要看小说的话，我把我的不带签名的书给你，咱俩换换好不啦……”
“在酒店，”舒阳一脸嫌弃地白了眼陈一一，“想要就跟我去拿。”
“去酒店？”陈一一满脸惊恐，“你不会是对我图谋不轨吧！”
“滚。”
舒阳如愿以偿，将这个字原封不动地还给某人。
小剧场：
（一）
陈一一：今天的数学作业好难吖，霆霆你写完了吗？
钟霆阳：嗯。
陈一一：给我看看好不啦？
钟霆阳：抄作业是不对的。
陈一一：我就看看你最后一题是怎么写的，不抄你的。
钟霆阳（犹豫）：真的？
陈一一（一脸无辜，双眼瞪圆，咬唇，举爪）：我发四，真的！
钟霆阳（递作业本）：那好吧。
十分钟后。
钟霆阳（无奈脸）：一一你又说话不算数。
陈一一（埋头苦抄）：快了快了。
钟霆阳：抄作业是不对的。
陈一一（继续埋头苦抄）：嗯，抄作业是不对的。
钟霆阳：那你为什么还抄作业？
陈一一（依然埋头苦抄）：就写完了，别吵了。
钟霆阳（愤怒脸）：陈一一，你这个忘恩负义、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坏蛋！
陈一一（迷惘脸）：霆霆，你为什么要说自己是驴？
钟霆阳：……
陈一一（恍然大悟）：噢，我想起来了，这是今天语文老师新教的成语。
钟霆阳：……
（二）
关于舒阳如何拿到带有纪念海报和作者签名的《秦楼风花灞陵月》
秦楼剧组全员就剧本做了通气会，会后，舒阳走到编剧，也就是原著小说作者夜l面前。
舒阳：请问，你能给我签个名么？
编剧（有些惊吓）：当，当然可以。
舒阳：谢谢。
编剧os：刚刚这人不一直处于面瘫高冷状态么？怎么突然过来找我要签名？好吓人……
编剧（正要落笔）：落款写？
舒阳：破折号，噢，不，落款请写一一，一二三四的一。
编剧（了然）：to一一，谢谢你对我和秦楼的喜爱和支持，祝你……这样写可以么？
舒阳（接过书时微不可见地抖了抖）：可以可以，谢谢。
安荀（捂脸，不忍直视）：自家老大好丢人。
林媚（撇开视线）：好没出息。
编剧（忍俊不禁）：反差萌，还有，一一是谁？
第14章 酒店1（）
陈一一从酒店出来时，安荀已经在楼下车里等着了。
“麻烦你了。”陈一一小心翼翼地抱着书，朝安荀打招呼。
“不麻烦，不麻烦。”
作为一位优秀的私人助理，扮演司机、厨师、保镖、跑腿等角色对他而言简直是轻车熟路，托眼前这位美女的福，他以后还要点亮侦探、演戏技能了。
想起舒阳给他打电话时交代的事情，安荀默默泪流，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已经快到晚上十一点，汽车在道路上平稳快速地行驶着。
车厢里没有人主动说话。
陈一一不太习惯这种要命的安静，开始主动找话题聊天。
而这两人聊天，自然就避不开舒阳。
“你当舒阳助理多久了？”
“唔，快五年了吧。”
“这么久？”陈一一惊诧，帅哥助理看起来很年轻啊……
陈一一坐等安荀多说一些，无奈小哥回答完又不说话了。
侧眸瞥了一眼正在专心开车的安荀，长得不赖，要不要介绍给最近被偶遇帅哥迷得神魂颠倒的蛋蛋？多个朋友也好啊……
思及此，陈一一也顾不上礼貌不礼貌了，状若随意实则八卦地问道，“安助理你多大啊？有女朋友了嘛？”
“二十五。”安荀一怔，老实答道，“目前单身。”
“啊？没道理啊……”陈一一再次惊诧，长得这么帅，做事又贴心，怎么可能还单着。
安荀有些不好意思，喃喃解释道，“圈子里的女生，都太……太主动了。”
他完全难以招架。
一听这话，陈一一瞪大了眼睛看着脸慢慢变红的安荀，这么单纯？
还有，聊这个他脸红什么嘛……
年龄跟蛋蛋差不多，可是蛋蛋那么剽悍，肯定会吓着他的，算了算了，以后再看看吧。
突然想起在l飞的绯闻，陈一一开始向安荀求证。
结果安荀听半天都没听明白。
“阳哥一直很低调，花边新闻很少。”安荀表情很认真。
什么嘛，她都看到了，陈一一心想，安荀肯定是想护着自家大哥。
既然人家不承认，那她就不好再说什么，陈一一默默转移话题，“签了秦艺的话，舒阳经纪人定了么？还有，舒阳就你一个助理么，会不会忙不过来？”
“经纪人的话，公司给了好几个人选，阳哥还在接洽选择中，至于助理么，除了我还有一个新人，能做的也不多。”安荀笑了笑，“好在阳哥没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我做起来也顺手。”
“其实……”
“以前在美国的时候，阳哥最多有过四个助理，但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不太好的事，”安荀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阳哥把他周围的工作人员都清理了一遍，所有事务都从简处理。”
……
好像很辛苦的样子。
陈一一有些好奇，舒阳在美国的十年，是怎样的十年？
“你现在住哪儿？跟舒阳一起住酒店？”
“我住……”车子拐了个弯，安荀顿了顿，道，“我也住酒店。”
“你送完我，再回来估计要挺晚，真不好意思让你专程送我一趟。”
“没事。”
又到了一个路口，右拐。
陈一一听见安荀“咦”了一声。
“怎么了？”
“没什么，刚刚会车的司机……”安荀似乎有些不确定，“好像是闻铭的助理。”
什么！
陈一一连忙回头望去，却只能看见模糊的车影一闪而过。
车型看上去跟资料中的一致。
“是我太大惊小怪了，”安荀似是有些懊恼，歉意地笑了笑，解释道，“今天我才在酒店碰到过他，所以有些印象。”
“今天？”陈一一差点要叫出声来，“他跟你们住同个酒店？”
“嗯，还有闻铭。”安荀不知陈一一为何如此激动。
哟西！
闻铭明明家就在北京，还跑去开房，十有**有问题。
没问题也没关系，她拿到他的动态就好。
安荀从后视镜中瞥见陈一一上扬的唇角和脸上抑制不住的笑意，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
酒店，舒阳的房间里。
舒阳洗完澡，下身裹着浴巾，站在落地镜前，一边吹头发，一边审视镜中的自己。
和十年前的自己相比，脸更成熟更帅了，身材更有线条更好了，那个小破折号怎么没反应？
不，不对，有反应的，可是不够。
远远不够。
突然想起什么，舒阳放下吹风机，走向床边，拿起被自己放在床上的小方盒。
小心翼翼地打开。
那副袖扣静静地躺在里面。
突然，舒阳放下方盒，胡乱地擦了擦身上的水，转而走向衣橱，翻出自己的衬衫和西装外套。
穿上衬衫、系上袖扣、搭配西装外套；脱了外套，解下袖扣，脱了衬衫；穿上衬衫、系上袖扣、搭配西装外套……
几乎把所有衬衫和袖扣配了一遍照了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