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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暗示已经不叫暗示,林初彤哪有听不懂。
只不过不想让三夫人觉得有些事太过容易,所以才故意装不明白。
当然,适当的甜头还是得给,毕竟就算不看今日这门婚事,单凭前些日子三夫人的表现,倒也值得占些便宜。
“三婶,京城琳琅阁您应该听说过,那是我外祖家的产业,里头的首饰器物连宫里的贵人都是极为喜爱。”
片刻后,林初彤示意宛如将一枚精巧的玉片交给了三夫人:“这是琳琅阁的贵宾玉片,不仅是身份的象征,更加可以享受到最高的折扣优惠。光咱们府中女眷每年统一添置的首饰就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有了这个,三婶多少可以给自己省点零花钱出来。”
三夫人哪里听不明白林初彤的意思,接过玉片顿时眼睛都亮了。
一来一去间,每一笔首饰她都相当于挣下一笔回扣,而且还不担心出任何问题。
林初彤这是随随便便就送了她一个无本生利的好买卖,果然站对边就是有肉吃呀!
第一百零五章 遣散姬妾
一场谈判宾主皆欢。
等林初彤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四姐林初锦后,再回到自己的屋子时,已经很晚了。
“小姐,你可真是太好心了。”
墨言站在一旁看着宛如服侍林初彤洗漱更衣,若有所感地念叨着。
她可不擅长侍候人,所以这些贴身之活向来都不会跟宛如争,她清楚自己的所长,是以也并不觉得自己这是在偷懒。
林初彤自然知道墨言所指,笑了笑道:“别把我想得太好,我可不是什么烂好人,四姐是不同的,她向来待我不错,我顺手帮帮她正常。至于其他人,你觉得我有那么多闲功夫操闲心?”
“那倒也是!”
墨言一听,还真正儿八经地想了想,而后开心说道:“这样最好,小姐英明,咱们可不当烂好人。”
“墨言姐姐只管放心,小姐心里清楚着呢!”
宛如接过话,似是想到了什么,有些好笑不已:“不过说起来,三夫人如今跟变了个人似的,成天看到咱们小姐两眼发光,更是一幅对小姐惟命是从的模样,真不知道该说她有眼光呢,还是识时务。”
“这人虽贪婪却不算无度,有自己的小心思但本性又不算坏,比起云氏那种阴险恶毒的女人还是好得多。”
墨言嘀咕了一句:“总之她做得最聪明的便是没跟咱小姐为敌,从这一点上来讲,三夫人趋利避害的本能倒是一流。”
听两个婢女在那你一言我一语的谈论,林初彤却是默默沉思没再吱声。
她的重生似乎真的改变了不少东西,不仅是自己,更加影响到了周围之人的选择与命运。
这让她对于未来更加充满了信心,一切也必将与前世截然不同!
次日,林初彤打发人去给张家送了信,剩下的事她也不会再亲自盯着。
若是张公子连已经到手的好事都能给办砸掉,那她更没必要再管什么。
解决了四姐的终生大事,林初彤心情很是不错。到了秦姑姑那后一对比,便更是显得秦钰情绪极为低落。
这让林初彤也感觉到了不小的压抑,一时间不知到底要不要劝说一二。
“小五,今日咱们不上课,你陪姑姑说会话吧。”
秦钰倒是主动发了话,也不管林初彤愿意不愿意,径直将人小姑娘拖到小花园边走边聊。
“姑姑是有什么心事?”
林初彤见状,顺势问了起来。
她答应过沐亲王不能将那天的事情说给姑姑听,是以这会也只能装聋作哑当不知情。
不过,既然姑姑主要想找她说话,如若有倾诉之意,那她当然可以从侧面宽慰劝解一二。
“小五,虽然你年纪小,不过那性子反倒老沉得像是历尽沧桑之人。”
秦姑姑性子直,打定主意想要找林初彤说道说道,自然也没什么好收着藏着的:“姑姑心里有些事,想听听你的意见。你也不必担心其他,等听我唠叨完后,一会只管如何想的便如何说。”
“姑姑请讲。”
林初彤认真地点头庆下,毫无敷衍。
很快,秦钰也没耽误,径直将自己的心事说道了一番。
只不过,她自然没将沐亲王之名点破,只是告诉林初彤,某个男人与她之间存有的一些感情纠葛。
情感上的纷纷扰扰,跟一个晚辈念叨本就是极为丢人之事,更何况还欲让这个晚辈给出建议。
但秦钰本就不是那种死守规矩的世俗女子,也从不认为她这个学生会拘泥于教条凡例,是以倾诉起来竟是无半点的压力与负担。
那个男人对她如何,她跟那个男人之间又为何不能走到一起,都那般自自然然的说道了出来。
最后,她看向林初彤有些无奈地说道:“小五,我有意疏远他,与他保持距离,但他永远就好像看不到一般。最近一次,我用了你教我的法子狠狠气了他,本以为他应该要死心的,可没想到前些天他竟然又给我写了封信,让我再给他一次机会,等他一年。”
“等他一年?什么意思?”林初彤终于忍不住插嘴,心中却是有些不悦。
自从那次茶楼分别后,她再也没见过沐亲王,也没刻意打听沐亲王到底打算如何彻底解决与姑姑之间的纠葛。
却不曾想,这人还敢提出让姑姑等他一年这样的要求来,真不知道那天流露出来的痛悟到底是装出来的,还是她压根就理解错了!
秦钰自然不知道林初彤真正的心思,只当那是正常的好奇。
“他的意思是,他会在想办法这一年内将府中所有的姬妾通通遣散掉,往后身旁再无其他女子。到那时,他再干干净净的重新追求于我、希望能娶我为妻,让我务必要给他这个机会。”
秦钰轻皱眉头,显然对这样的承诺并不怎么看好。
“所以姑姑,您是不相信他说的这些话吗?”
林初彤听完,倒是暗自松了口气。
好吧,这沐亲王总算知道要从自已身上着手解决问题了。
“不,我相信他不会骗我。”
秦钰摇了摇头:“只不过,他的身份并不寻常,府中姬妾大多也非寻常人家出身,哪里是那么容易说不要就能不要的。若真能如此,我们之间也不至于蹉跎这么多年。”
“所以姑姑这些日子才会如此纠结,不知道要不要再给他这个机会,亦或者说重新给自己一个选择的机会?”
林初彤很容易便抓到了关键,自然也想得明白姑姑忧心得并非没有道理。
沐亲王的那些姬妾出身可都不低,甚至有些还是宫中太后或者皇上所赐,哪里是说遣散便能遣散的。
于感情上,沐亲王从来没有真正喜欢过那些女人,倒是不存难以割舍,于金钱上,即使遣散了这些女人,他也必定会安排好这些人后半生的安稳生活。
真正麻烦的是,这些姬妾的家人以及宫中上位者绝不会允许沐亲王如此轻率行径。
毕竟在世人眼中,沐亲王的行径简直就是离经判道、荒唐胡为。
即使沐亲王真不顾一切的遣散了所有姬妾,到时他若再想娶秦姑姑这个众人眼中的“罪魁祸首”,必定更是千难万难。
第一百零六章 过河拆桥
林初彤也没想到,沐亲王竟然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来。
不过,在她看来,虽然前路的确颇是艰难,可沐亲王总算是堂堂正正的在付诸实际行动。
况且,她并不觉得沐亲王是个有勇无谋之人,既然做出这样的决定,必定早就料到将要面临的困难,没有一定的把握也不可能冲动而为。
所以,如今她反倒是对沐亲王的印象有了一定的改观,也觉得秦姑姑这么多年的感情兴许没有彻底白费。
“小五,我只是不想让他为难。我不想让他为了我跟几乎所有人为敌,那样即使我们真的在一起了,或许总有一天他也会后悔的”
秦钰并不知道林初彤片刻间已然想了那么多,最后问道:“所以小五,你觉得姑姑应该等他这一年吗?。”
看到这样的秦姑姑,林初彤突然觉得满满都是心疼。
她拉着秦钰的手,无比认真说道:“姑姑,您不都已经有答案了吗?何必再纠结呢,遵循本心、顺其自然不是更好?”
“我已经有了答案?”秦钰喃喃反问,神情有些不明。
不知道到底是在反问林初彤,亦或者是在反问自己。
“是呀,如果姑姑当真完全不想给他这个机会,不想再等他一年甚至一个月哪怕一天,依姑姑的性子又怎么可能犹豫不决?”
纠结、犹豫,那恰恰说明已经动心,所缺的或者仅仅只是重新决断的那份勇气罢了。
林初彤微笑道:“姑姑,人这一辈子说长不长,既然姑姑不能做到将他完全从自己的生活中驱逐,既然他好不容易终于醒悟也终于有了那份勇气与魄力为你们的未来努力,那姑姑为何不遵循本心、顺其自然?”
“反正,就算您不等他,您也没打算另嫁他人,这一年不照样会过去?若是他真做到了,对你们而言那是最好不过的全新起点,若是他做不到,左右也不会再比以往更坏,不是吗?”
原本的死局因某人的彻悟努力而出现新机,这一刻,林初彤并不介意替沐亲王说说好话。
秦钰本就是聪明剔透的人,林初彤的一通话倒是很快令她拔云见日,直指本心。
她沉默了许久,最终释然而笑。
“小五,姑姑突然觉得你小孩家家说出来的话比我这长辈还像长辈,是不是平日里太闲,胡思乱想的总琢磨这些情呀爱的?”
忽然间,秦钰一改之前的颓色,满是恶趣味地打量林初彤道:“要不然,姑姑再给你多留点其他课业做做?”
“姑姑……您这是打算过河拆桥吗?”
见状,林初彤自然明白秦姑姑这是彻底结了心结,不过这脸也翻得芯快了些吧。
“拆桥?我压根没过什么河呀!”
秦钰翻了个白眼,傲气十足:“赶紧把刚才那些玩笑都忘了,敢跟旁人瞎说半个字,当心姑姑天天压着你学琴!”
“呃,姑姑你确定真敢教我学琴?”林初彤一脸好笑地反问着。
“……”
秦钰突然想起林初彤那吓人的琴艺天资,顿时被呛住,貌似那样的话还真像是在惩罚自己。
不过,小丫头真以为她没法子治人了不成?
“小五,一个月后三德棋社将举办一年一度的围棋大赛,你好好准备准备,到时莫要给姑姑丢脸。”
从从容容地抛出一张请柬,秦钰看着林初彤笑得格外畅快:“看在你入门时间尚短,这魁首就不必强求,但前三还是要进的,不然……”
她故意没将后头的话说完,但脸上每一寸表情都带着看好戏的意味。
“姑姑,您这是故意打击报复吗?”
林初彤头皮一阵发麻,姑姑这转眼不认人的作派到底跟谁学的呀:“姑姑您别逗我了,我保证刚才的事半个字都不跟旁人提还不成吗?”
有没有搞错,前三跟魁首貌似没差什么好不好?
就她现在这水平,别说前三,前十、前二十、前三十什么的估计也没啥戏呀。
“不行,没得商量,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