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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似乎静止在了这一刻,两个人就那样对望着,谁也没有出声打破这有些微妙的时刻。
就在这时,敲门声忽然响起,紧接着寂然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他道:“主子,一清大师来信。”
“拿进来。”寂月流尘冷清的俊颜一瞬间恢复了以往的淡漠,他清了清嗓子,才缓缓道。
“皇上既是有要事处理,那么本宫就先回去了。”汐玥淡淡一笑,自然而然的就将方才的尴尬之色掩盖住了。
然而寂月流尘并没有回答汐玥,而是看着门被寂然开起来,一言不发。
寂然推门进来,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劲,不由得内心一阵惶恐,难道他是坏了主子的大事?要不然主子的脸色怎么那么不好?完了完了,早知道他就不该在这个时候把信交给主子。
寂然心里一边纠结郁闷,手头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懈怠,他走到寂月流尘身前,低着头,恭敬的将信封交给寂月流尘,却显得有些小心翼翼。
寂月流尘拆开信封,快速的扫了一眼信得内容,便道:“下去吧。”
汐玥本等着寂月流尘的回复,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于是就想甩手自己离开得了,不想就在这时,他忽然说了一句,下去吧。便以为是跟她说的,而后她抢在了寂然之前,立即迈起步子,缓缓的朝门的方向走去。
“朕不是说你。”寂月流尘抬起眼眸,盯着汐玥的背影,嗓音淡淡道。而后他看了一眼寂然,又吩咐道:“退下,去准备午膳。”
“是,主子。”寂然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听到寂月流尘的吩咐,更是速度极快的应了一声,而后便立马消失在屋子里。
而这一边,汐玥并没有回头,而是停下脚步,顿了顿,继续道:“无妨,总归是皇上要办正事,那么本宫便先回去了。”
“一清让朕带上你,午时三刻在榆林见。”寂月流尘冷清的面容快速闪过一抹异色,随即她盯着汐玥的背影,高雅似云的眼眸似乎有些愉悦在其间流动。
“寂月流尘!”汐玥有些气恼的转过身子,望着寂月流尘,半晌没有动作。
该死的,这厮绝对是故意的,方才定是看出了她的尴尬之色,也看出了她急着想离开,缓解尴尬,才故意不让她离开!
“唤朕什么事?”寂月流尘一向清冷无情的琥珀色眸子,闪烁着淡淡的笑意,一瞬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本宫饿了,该回去用膳了。”深吸一口气,汐玥勉强一笑,本以为这厮是个小白兔一样纯洁的男子,没想到这厮竟然如此像大灰狼!
“朕已经让寂然去准备了。”寂月流尘淡淡道。
汐玥:“……”
……
午时三刻很快便到了,汐玥郁闷的吃完一顿饭,便随着寂月流尘一起到了皇城外的一片榆林去见一清。
汐玥不知道为何一清要让寂月流尘带上她一起,但是,她记得曾经听闻一清素来不随意出白马寺,怎么今儿个竟是有闲情逸致,邀约她与寂月流尘一同出去了?
这一边,汐玥低着头百无聊赖的思索着,那一头,寂月流尘似乎是看出了汐玥的疑惑,他面色依旧冷清如冰,只是神色淡淡道:“一清破戒了。”
“破戒?”汐玥感到一阵奇怪,一清在喜欢上陈云涵时,就已经是破了戒,想必寂月流尘这个身为师侄的也是十分清楚的,怎么突然说他破戒了?
“昨日陈家小姐大婚失踪。”寂月流尘见汐玥依旧是迷茫不知的模样,便再次出声,而这一次却是说的更为直截了当了些。
汐玥经由寂月流尘那么一说,才瞬间恍然大悟起来。昨日陈云涵大婚,突然莫名失踪,想必是与一清有关,大概便是一清想通了这期间的厉害关系,便决定破戒一次,带着陈云涵远走高飞。
这样总归是没有辜负她一番好意,那日连仓央嘉措都搬出来,只是为了提点他,成全了陈云涵的一腔深情,也不想让他后悔终生。
就在汐玥想的出神的时候,身后传来男子清润沉静的嗓音,他道:“阿尘,别来无恙。”
“一清师叔。”寂月流尘转了个身,直直的看向一清,清冷的瞳眸一片深沉淡漠。
汐玥顺着寂月流尘的目光看去,只见一清身着一袭淡青色的长衫,长发绾起,仅用一根木簪固定住,俊秀的面容显得越发儒雅温润。与之前他禅衣覆履,青丝尽去,一派缥缈绝尘的模样大不相同,唯一不变的,便是他那双眼含悲悯,温和清淡的瞳眸。
而他身侧,站着身穿一袭烟青色长裙,嘴角挂着温柔笑容的女子,那女子生的秀美绝伦,眉目不自觉的含着如水秋波。
这女子,汐玥认得,那便是她心中外柔内刚的温婉女子,大婚失踪的陈家小姐,陈云涵。
与前些日子见着的不一样,这次见到的陈云涵眉眼少了当初的那抹愁色,整个人显得更加明媚娇美。
“一清,你与这位公子聊聊,我想和汐玥小姐说几句贴心的话。”陈云涵笑着看向一清,她转过头,不动声色的冲汐玥眨了眨眼,略显俏皮的模样倒是令汐玥为之一愣。
“好。”一清宠溺的摸了摸陈云涵的头,而后淡淡笑开道:“等会儿来找我。”
陈云涵温婉一笑,随即道:“嗯,我知道。”
说着,陈云涵便朝着汐玥走过来,直至走到她跟前,她才牵起汐玥的手道:“汐玥小姐,可是赏脸陪云涵去那边坐坐?”
“当然可以。”汐玥回以一笑,紧接着她看向寂月流尘道:“你与你师叔聊聊,我就先和你未来师叔的娘子唠叨唠叨。”
“汐玥小姐,你说什么呢……”陈云涵被汐玥那一句未来师叔的娘子说的脸颊羞红,不由得嘀咕一声。
“去吧。”寂月流尘冷清的俊颜闪过一抹无奈之色,而后他才淡淡出声。
……
……
作者有话:亲们,今天的第一更,有点晚,第二更浅浅努力码完。浅浅生病了,吃完药昏昏欲睡,码字的动力都没有了。
080寂月流鸣中毒
竹林茂密,青葱挺秀。
深处,一条青石板路弯弯延延,路的尽头无人可知。青石板上长了许多被太阳暴晒的有些干枯暗黑的青苔,许是前些日子下了一场又一场的急雨,随着夏季的到来,这些日子日头又是鼎盛,才造就了这一特色。
林子深处,一片静谧无声,仔细看去,隐约可见两个人相对而立。
其中一个明眼人一看便是名男子,只见他衣着华丽,一袭深紫色金丝纹莽长袍衬的他身材修长健硕,三千墨发被一个金色镶玉发冠绾住,他的肤色因为常年征战,被晒成了淡淡的麦色,却丝毫不影响他俊美的容颜。
而此刻,他正抿着唇,一脸冷酷的盯着站在他对面的黑衣人。
那黑衣人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即使青天白日,依旧像是融于黑暗中的鬼魅,唯一暴露在空气中的便是那双阴冷诡异的瞳眸。
依着身形,大约可以判断出,那黑衣人是一个身材瘦弱的男子。
半晌,那黑衣人才粗噶着嗓音,尖锐的笑了一声,阴阳怪气道:“寂月流鸣,可是相信我所说的,你中了我的毒?”
那紫衣华服的俊美男子便是寂月流鸣,那日他正在书房看书,不想窗外传来一阵异动,一道黑色人影快速闪过。于是他便运气跟了上去,追到竹林时,那人方才停了下来,他才发现他中计了,就在那时,他忽然闻到一股奇怪的香味,等到他想到要闭气时,早已来不及。
可是过了许久,他的身子都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他尝试着运功,发现似乎没有中毒的迹象,就在他疑惑之时,那黑衣人便从树上跳了下来,他只是告诉他,他中了一种叫做情伤的毒,若想解毒,三日后到竹林赴约。
说完,那黑衣人便如鬼魅一般的消失了。
那时候他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只是回去后调查了情伤这种毒的毒性,竟然查不出解药的配方,后来宴会上突然的毒发,他才意识到他果真中毒了,所以现在他才会出现在这竹林中。
此刻他正阴沉着脸,冷冷的盯着那黑衣男子,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道:“交出解药。”
一阵风吹过,那黑衣男子紧了紧身上第二层黑色的风衣,慢条斯理的撇了寂月流鸣一眼,好似没有感受到他身上强烈的冷意,依旧是古怪一笑,才道:“解药?你以为我是下着玩儿的么?”
顿了顿,那黑衣男子粗噶着嗓音,又继续道:“不过,我很想知道,那个让你毒发的女子是哪个呢?难道会是你那个青梅竹马的相好?还是说那是你皇兄的妻子,尹……”
“马上给本王闭嘴!”寂月流鸣忽然暴喝一声,阻止了黑衣人想要继续说下去的话,只是很可惜,他那声怒吼却泄露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黑衣人却没有如他所想的,就这样止住,而是更加张狂的笑了起来,眼底闪烁着不屑,道:“瞧,你这是在害怕什么呢?不要说你是在害怕自己爱上亲兄长的妻子呀!可是你已经爱上了呀,要不然你怎么会毒发怎么会找上我呢?我都告诉你了,这毒叫做情伤,一动情便会受伤,而你是不是就是看着她毒发了呢?”
“不可能!”寂月流鸣脸色黑了下来,他捏着拳头,咬牙切齿的低吼道:“本王素来厌弃她,怎么可能对她动情?你根本是在胡说!”
“你厌弃的,是过去那个她,自从她变了之后,你还厌弃她么?”黑衣人桀桀一笑,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他盯着寂月流鸣的那双黑眸闪过一道诡异的幽光,而后他才又道:“即使我可以骗你,你自己也可以骗自己,但是这情伤之毒可是骗不了人,难道你看着其他女子的时候也会那般突然间,心脏就犹如针扎一般的疼痛吗?”
听着黑衣人一字一顿的说着,似乎句句都能戳中他的痛处,像一把把锋利至极的刀刃,一下又一下的射向他的心脏,寂月流鸣脸色有一瞬间的苍白,连带着他的呼吸也一下子沉重起来,看向黑衣人的凤眸也有着一缕慌乱划过。
不可否认,过去他一直都瞧不上汐玥,甚至是鄙夷不屑,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思绪开始乱做一团,每当与她交手被打败时,恼怒的同时,又不免有些欣赏她的才智,无奈她的牙尖嘴利。
有时候,见她对他有着浓浓的排斥,见她那双幽深的黑眸冰冷疏离,见她一遇到他便不愿多看他一眼时,他总是忍不住想要生气,忍不住想要激怒她,毕竟只有在与他针锋相对时,她才不会显得那么无情,离他也不再那么遥远而触碰不到。
若说,那便是喜欢,他真的是不知道。忽然发现,原来喜欢也可以不似他待媛儿一般,原来喜欢也可以这样让人心绪不稳。
寂月流鸣面色不郁的陷入沉思之中,可他毕竟也不是吃素的,这么多年尔虞我诈的征战,到底不是白过得。稳了稳心神,他才缓了缓神色,依旧是冷冷的看着黑衣人,道:“交出解药,留你全尸!”
“哼?”黑衣人闻言,不怒反笑,他看向寂月流鸣的眼底涌动着嘲讽,粗噶着声音,笑道:“襄阳王还真是有自信,若是你杀得了我,我又为何要给你下这种毒呢?应该是要给你下更狠一点的毒才对吧?”
想要取他的命,就要看寂月流鸣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