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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敢?她是怎么进得你定北候府的?”林瑄气他莽撞,手里握着兵权本就容易招人忌惮,这当口若是落下口舌,指不定后边要出什么事。
“二哥——我错了。”江陵月也知林瑄是为自己好,这次是自己莽撞在先,“可,陵月出于无奈啊,二哥心善,若是当时在场也会如此。”
“学会顶嘴了?”林瑄嘴硬,心里明白,此事棘手怨不得江陵月,“救人也罢,领会府作甚,京里消息传得快。罢了,罢了,二哥只能尽力而为,剩下的,要看李嫣然的造化。”说到这,林瑄惆怅起来,李嫣然是断然也不能交出去的,不知不觉中和皇兄的旨意——背道而驰。
“我就知二哥心善。”江陵月见林瑄松口,终是送了一口气。
“怕就怕坏在心善上。”林瑄愁眉不展,心里没个着落,总觉得有事要发生,“李承先最爱嫣然,断不能自顾自逃跑。怕是已经派人打听起来了。多派些人手去打探,近日你消停呆着,切莫亲力亲为。”
“是,二哥,都听你的。”江陵月暗下决定,一定要早点将李承先捉拿归案。
“嗯,嫣然那里若是有何需要,尽管开口。”
“唉——只怕,心病还需心药医。”想到这,江陵月有些心疼。
“也是可怜人,上几日悦君还提到嫣然,如今有了消息,不知该不该告诉她。”
“看二哥的意思吧。。。。”两人对视一眼,竟一时无言,如今的京都变数太多。。。。。。。
顺着王府中小道慢慢前行,林瑄穿过弄堂,过了一片竹林,绿柳平湖,这才到了西暖阁。只见,季悦君执笔作画,神态悠闲怡人,笔到处——处处生花,林瑄阴郁的心情也好了大半。常安抱着各府承上的折子,小心跟在林瑄身后,最近州府必不太平,王爷从皇上那领的折子都多了两倍,唉,也不知这天下何时能太平无事?
季悦君似感觉有人,抬头便望见林瑄含笑看着自己,心里一甜,柔声道:“王爷,回来了。”
“嗯。悦君,还好你笑得多。”
“嗯?”季悦君放下笔,有些不明白林瑄的话。
“幼时读史,书中有云周幽王烽火戏诸侯为博褒姒一笑,年少不懂为何,方才明白,佳人一笑何止倾城倾国。”
“王爷,这话,听不出是夸悦君,还是数落悦君。褒姒可不是贤妃良母。”
“非也,非也。褒姒一介女子能兴何风浪,幽王非贤王罢了。倒是写书的老儿,却说褒姒是祸星、妖妃,不过是给幽王扯谎罢了。男人的罪过却要弱女子来分担。这世间哪里来的妖魔鬼怪,骗弱质妇孺还差不多。”
“王爷,好见解。”季悦君笑了笑,恐怕这朝野中有如此明白事理的人并不多,“怎么今日有如此兴致?莫不是这些折子都看完了?”
“唉——悦君又调笑本王了,这些都是从皇兄那新领回来的。”林瑄无奈道。
“正好,王爷今日看起来精力充沛,有功夫想褒姒美人,这些折子今日当能批完,是不是?”季悦君见林瑄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信心好笑,让你再乱说话,张口闭口都是美人。
“是是是——王妃说得是。”林瑄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好让常安将桌案腾出来,默默地批奏折。
不一会林瑄嘟囔道,“这些州官大臣们的奏折如妇人吵架一般,两州闹蝗害,不及时治理,竟相互埋怨对方将蝗虫撵到自己的地界上来。让本王大开眼见,回头就让皇兄治他们擅权渎职,大不敬之罪!”
“消消气。”季悦君起身端起一杯普洱茶递给林瑄,每次批折子都是一身的火气,王侯将相哪有一个好当的?
“这些个大臣事情没解决多少,个个都是挑事的好手。”林瑄喝了一口茶,仍忍不住骂人。
就在这时,常安踏进屋里绒毛毯上,紧绷着身子,“王爷,太皇太后,派人传赏赐来了。”
林瑄挑眉,思忖了下,望向季悦君道:“皇祖母,这会儿给得什么赏赐,今个不是才见过?”
“。。。。。”季悦君摇摇头,皇祖母的脾气不是你该更了解些么?
“走,咱们去看看。”说着,林瑄领着一众人等,去往前殿。
宣旨的公公笑盈盈得望着雍王,展懿旨音色翠亮地宣读起来,“奉天承运,太皇太后诏曰:雍王勤政素俭,孝行慎笃。。。。。。赏赐新进宫人二十名,四名秀女。。。。。。。。”
啊?听到新进宫人二十名,四名秀女,皇祖母后面的赏赐林瑄再也听不进去了。偌大的雍王府说白了主子只有自己和悦君,仆人婢女也是不少。碍于女儿身份,林瑄很少让伺候,更怕人多耳目多,所以平素都住悦君的西暖阁,近日里回自己的东暖阁都很少。皇祖母真给皇兄又选秀了?可是分四个给我这算怎么回事?
“王爷,领旨吧。”传旨的公公见雍王跪在地上出神,俊俏的脸上微微泛红,忍着笑,心道:王爷果然年轻,这听到秀女急得脸都红了?也是,王爷若是不“急”太皇太后只怕又要急了。
“皇孙林瑄,领旨谢恩。”林瑄一咬牙,不就四名秀女嘛,还能翻天了不成。微微侧身看了看身边的季悦君一眼,季悦君低着头看不真切脸上的表情。
怎地?雍王是个惧内的主?
公公走后,林瑄这才看清身后四名女子清秀的面孔,顿感头晕。
“奴婢见过王爷,王妃。”朱唇轻启,四人含笑施礼,举止礼数尽到,微微颤抖的手指泄漏了心中的胆怯。虽三年前被送进内务府隶属司中学习琴棋书画,礼仪举止,见到王爷还是头一遭,说不紧张真是假话。
“起来吧。”林瑄望向季悦君,瞪着眼睛仿佛再说:悦君,你看,这些姑娘怎么处理?季悦君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不急不慢地喝着茶,脸上挂着温婉贤淑的微笑:关悦君什么事?又不是赏给我的,你看着办。
“几位姑娘肤白貌美,家乡是哪里出得如此佳人?”季悦君柔柔道。
四位姑娘心里“咯噔”一下,王妃夸赞美貌,这不是没好日子过了。何况,王妃长得真是好看,气质卓然,美的不食烟火。也难怪王爷的眼神从未离开过王妃。四个中领头的秀女欠身道:“王妃抬举了奴婢们,奴婢们哪里及得上王妃万分之一。”
林瑄端盏,默想,这倒是。
“奴婢们皆出身贫苦人家,如今有幸进得王府门,能伺候王爷王妃已是莫大的荣幸。太皇太后也是交代过,奴婢们必回用心服侍好王妃。”
林瑄听了这话,顿时心情顺畅,看来皇祖母没有坑我。参加选秀的女子不乏出身世家大族,分到雍王府里岂不是要委屈一辈子了?
“嗯,王妃喜静,西暖阁一直由陪嫁的婢女荷儿伺候着,并未安排人手,你们就去西暖阁伺候王妃吧。”林瑄暗暗朝季悦君瞅了一眼,
“谢王爷,奴婢们必当尽心尽力。”四个秀女连连谢恩,她们本来就没什么野心更不想进后宫,如今进得王府,喜不自胜。
“可有名号?”林瑄问道。
“进得王府,万事从头开始,还望王爷王妃赐名。”领头的秀女又道。
林瑄点点头,思忖了一会,道:“那就叫,南风,北风,东风,西风吧。”
常安脸上一黑,王爷这名字起的太随便,什么风不风的,打抹将(麻将)呢?
千磨万击还坚劲;仍尔东西南北风。季悦君深深得看了一眼林瑄,心上一甜,美眸里尽是火焰。
第七十九章()
初入四月,天气开始燥热,花红柳绿,浸人心脾。半个月以来,朝中对李承先的关注少了许多,照国边境同样没有李承先的消息。他一夜之间仿佛人间蒸发,愁坏了皇上和雍王,李承先不归案,新科泄题的案子只能耽搁下来。但除此闹心事意外,皇上在朝中干得风生水起,心头大患已除,当真是意气风发,只等大干一场。。。。。。。。。
进得春末夏初,容易犯困,这不,林瑄扶在案前单手撑着腮,手里虚握着《列国游记》,眼皮耷拉着,人早已神游太虚。俊俏的脸蛋,鼻圆口方——上面还挂着一丝口水,虽是玉冠明袍,一点也看不出有王爷的架子。南风躲在屏风后面偷偷捂着嘴笑,明媚的眼眸甚是可爱,她在四姐妹中年纪最小,只有十五。东风端着新进的瓜果进了殿里,嗔了南风一眼:胆肥了不是,敢笑自家主子?南风羞涩地吐了吐舌头,将目光移了过去。等到东风转脸对着自家王爷,心里一阵尴尬,王爷您真是可爱啊?真不把我们当外人。。。。。。不过王爷连流口水都是好看,可王爷这摇摇欲坠的模样——该咋办呀?东风正惆怅着,一抬头便见王妃穿着浅绿色罗裙外罩白锦褂,清丽脱俗——美,不可方物。
东风、南风急忙行礼,季悦君微微一笑摆了摆手,望着正在打盹的林瑄,嘴角满是笑意,这王爷也是醉了——没看两页书,睡着了?季悦君轻轻伸手见林瑄手里的书给抽了出来。
林瑄微微被触动,迷迷糊糊得睁开眼睛,心里一惊,好好地看着书,怎么睡着了?
“悦君,沈家小姐回去了?”林瑄讪讪问道。
“。。。。。。”季悦君并未搭话,笑着,盯着林瑄的脸。林瑄一脸无辜地望着季悦君,琥珀色的眼睛里写满疑惑,季悦君笑而不答,林瑄又朝东风,南风看了看,两个小妮子也是眼带笑意。
忽地觉得嘴边一凉,林瑄下意识地伸手摸摸嘴——大窘,看书睡着也就罢了,顶多说雍王不好文,这。。。。打盹还留口水?真是羞死人了。。。。。
“呵呵。。。”林瑄干笑了两声,“哪里来的水?”睁着眼睛说瞎话。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不知。。。王爷在书里看见什么了?”
林瑄尴尬得笑了笑,食指摩挲着下巴,确实做梦了,梦到了李承先,能不能说?想想也是郁闷,没抓到这老头寝食难安,在梦里竟然是李承先抓自己!郁闷,郁闷。。。。。
“王爷读得《列国游记》可是当今学世上最有见地大师周川所著。不知王爷读到哪里了,可有见解?”季悦君不死心继续追问,心里乐开了花。
“。。。。。。。”林瑄尴尬得直翻白眼:刚翻开扉页,可算是读了?
季悦君捂嘴轻笑,好看的眼睛里笑意更浓了,我说悦君呀,给王爷留点脸行不行?
“王爷,看着时候是该去赴约了,不然侯爷等着要着急了。”季悦君见林瑄脸色不好,忙岔开话题。
“对对对,今日休沐,阳光明媚,正是划水的好时候,好好享受享受春日莺花燕舞。悦君,咱们快点起身吧。”说着林瑄急忙起身,蹭蹭往殿外走去,丝毫没有等等的意思。
昨个江陵月约林瑄去城外渭水河畔划船,美其名曰:孝敬兄嫂。其实是拉着林瑄和季悦君作陪,给李嫣然散心。说起李嫣然,江陵月除了闹心还是闹心,自从人清醒以后没一日消停的,本还担心李嫣然会消沉,现在她是精力旺盛得只剩下一个目标——每天晚上不把江陵月喝趴下,绝对不会回去睡觉。这半个月来,江陵月苦不堪言,每日宿醉醒来顶着两只猩红的眼睛去上朝,没少被护国公骂,骂他不分轻重,玩物丧志。可李嫣然跟江陵月说了,要么放她出去,要么陪她喝酒,两样任选。江陵月一脸委屈模样,他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