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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要把王妃安全带到封地,明日就动身。”
林瑄强硬地态度实在难以拒绝,遮遮掩掩的态度让杜蓬莱困惑,王爷肯定有事隐瞒。。。。。。她是聪明人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有答案,干脆不问。
“好,明日我就动身。”
听到杜蓬莱的话林瑄的心踏实了一半,虽然杜蓬莱平日里嘻嘻哈哈,心思其实十分细腻做事一直尽善尽美,只要她答应的事情便会想尽一切办法去做成。林瑄拍了拍杜蓬莱的肩膀,两人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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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你拉我去哪?”季悦君正在寺里溜达,忽然被从天而降的林瑄拉着胳膊就朝寺外走去。天色渐黑,寺里的师父都在做晚课,持续一日半的闭寺课业刚刚结束,寺里的香客也不多走在路上空空荡荡,季悦君能感受到林瑄身上少见的慌张。
“你别问,只管跟着我走。”林瑄也不管季悦君跟不跟得上,只管拉着她大步流星地走着,生怕晚一会儿寺里又生幺蛾子。
季悦君一路小跑跟着林瑄,发髻跑得有些松散,不一会儿便绕到寺院偏门,季悦君忽地甩开她的手,林瑄猝不及防回身诧异地望着季悦君,怒道:“怎么不走了?!”
“再走就要出寺了,我答应过太皇太后修禅期间不迈出凌云寺一步。”季悦君很少见林瑄发火,何况还是无名之火,心里有些委屈,明眸微微发红。
林瑄也不说话,直径上前执拗地拉起季悦君的手拖着她继续朝前走。
“你干什么。。。你。。。”季悦君急地要挣脱,却又不敢高声叫唤,压低声音对抗着林瑄无理的粗鲁。
一直到林瑄把她拉上马车,季悦君气得不理她,蜷缩在角落里。林瑄一把拉过季悦君把她死死压在身下,眼睛里冰冷地注视着季悦君,让她再难有还手的力气。
“你记住,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你。”林瑄狠狠地道,“和谁对抗我都不怕,哪怕要了我的性命。”季悦君嘴上一阵冰凉,她不知道林瑄受了什么刺激,任由她的吻如雨点般落在自己身上,“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季悦君伸手轻轻摩挲着林瑄的背,想要抚平她的惊慌失措。
“悦君当然是你的。。。。别担心。。。。”
林瑄伸手摸了摸季悦君的脸,微笑着道:“悦君,你要离开京都一段时间去封地等我,好么?”
去封地。。。。?季悦君被细密地亲吻早已弄得难以思考,艰难地问道:“等多久?”
“很快。。。。”
季悦君下了车才意识到林瑄蓄谋已久,他们已经在城郊了。她还想着林瑄带她回府再细问她缘由,困惑地注视着林瑄仿佛试图去看清现实,“你是故意的,是么?”
确实是。。。。林瑄想不出合理的谎言来安抚她心爱的人。默默点头。两人来不及说话,杜蓬莱已经迎上前来,有些疲倦地道:“王爷,王妃赶紧出城吧,再不出城城门都要关了。”
林瑄只能含笑望着季悦君,伸手轻轻拥她入怀,柔声道:“悦君,说好你要等我的——”
“我不走——”季悦君心里慌张,有些害怕。林瑄似乎离她越来越远,能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
“不行,”林瑄斩钉截铁地道,“悦君,你听我说,我无时无刻不希望你在我身边,正是因为如此更要从长远看,眼下的分别是为了更好的相聚。相信我——”这是最好的选择。。。。。
季悦君点点头,还是上了早已准备好的马车,一步三回头地望着林瑄俊秀的面容,逼着自己上了马车。
“启程——”杜蓬莱一声令下,浩浩汤汤的队伍出发了。
林瑄骑着马跟在旁边和杜蓬莱交谈着,走了一炷香的时间终于到了南城门,这也意味着分别在即。
“今日城门关的这么早?”杜蓬莱有些疑惑地朝林瑄望了望。
“不知道,叫个人出来问问。”
“喂——守城的,开门!”周延得令高声叫道。
“来着何人——”
“雍王殿下在此,还不速速开门。”
“王爷?”守城的侍卫一脸差异,在城楼上迟疑道:“对不住王爷了,皇上下令今日封城,谁都不能放出去,还请王爷谅解。”
林瑄和杜蓬莱面面相觑,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季悦君闻声掀起窗帘,林瑄感到身后有一道目光下意识回过头去,冲季悦君柔柔一笑,紧张的心立马平复下来。
“叫你们守城的将军说话。”林瑄冷声道。
“守城将军,定北候江陵月在此。”
林瑄脸色微变。
第一百零七章()
“江陵月,你真的要拦我?”林瑄冷下脸来,右手摩挲着腰间的佩剑,眼睛微敛带着冰冷的杀气。杜蓬莱仰着头第一次见到林瑄和江陵月对峙的场面,大事不妙,却只好好开始打圆场,“哎呦喂,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啊。哈哈哈。。。”弩拔张弛的场面并没有好转,杜蓬莱干笑几声,“我说城楼上的小哥摆什么酷——快下来,这你二哥你不认识了。还有你,我说王爷,你陵弟不认识了?”
“不用你管,杜蓬莱你等会就带着王妃走。”林瑄的眼生一直盯着江陵月的眼睛,冷声道对杜蓬莱道。林瑄是真的冻怒了,胃里想烧着了,沉甸甸地想吐。
“王爷。。。。”季悦君见城楼上的江陵月与林瑄对峙而立,必然有大事发生,这才下了车,生怕这两兄弟因为自己动气手来。
林瑄闻声回过头,抿了抿嘴角眼生里全是担忧,翻身下马快步走到季悦君身旁,“悦君,你怎么下车了,快回车里坐着。”说着牵起季悦君的手就要送她回车上。
“我不回去,”季悦君一把抓住林瑄的手,目光坚定地望着林瑄道:“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王爷,我不能看着你为了我和侯爷反目成仇。。。。即便今日出不了城也没什么。。。”
你这傻女人。。。怎么能说出不了城也没什么呢。。。
“不行,今日无论如何我都要送你出城。”林瑄深情地张开双臂轻轻抱了报季悦君,每一次相拥对与如此处境下都让林瑄无比珍惜和心疼。
季悦君能感触到林瑄怀里深情,无奈和绝望,心里涌起莫名的伤感,放轻声道:“王爷,你的恩情悦君没齿难忘,可。。。”我不想你为难。。。
“什么都别说,悦君。。。是我林家欠你的。”林瑄没有让季悦君把话说完,闭上眼睛,心痛传遍全身,原来在爱情中享受了多少喜悦就要承担多少苦痛。
“王爷我不走,无论发生什么我都要留在你身边。”季悦君紧紧箍着林瑄略显消瘦的身躯,生怕一放手就再也相拥不到。手指的触感骗不了自己,季悦君心疼,一个月不到林瑄瘦了一圈。
林瑄紧紧拥着季悦君,鼻尖萦绕着悦君身上特有的清淡香味,终是狠了狠心。。。。悦君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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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间小路上,简陋的茶舍里几位面色阴沉的男子围坐在两张四脚木桌周围。小城靠近边境,三个月前照国还一片歌舞升平,如今照周以开战两个月。此次征战领兵的不是旁人正是照国骠骑将军李立,两个月来周朝与晋国开战三场两败一胜,如今照国人心惶惶,不过皇上正派兵往周口。小城正离周口不到百里,如今茶语饭后百姓的话题也离不开战争。
“听说皇上这次派了雍王和定北侯来,照国必然士气大涨。”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穿着泛旧的长袍眉飞色舞地跟身边肤色黝黑的男子道,那男子面容冷静并不多言,抓起桌前的杯子闷闷喝着茶水。书生似乎习惯了他这般模样也不在意继续道:“虽然雍王之前受伤在京上养了半月,不过。。。士气高涨也没用,雍王是当今圣上的亲弟,顶多是鼓舞士气的幌子。才十九岁,年级太轻成不了气候,何况王爷从为领兵,还是要指望李立将军了。。。。定北侯是江家后人,但是也才十八,最多是稳定当年老侯爷当年带出来那十万精兵。想想真是愁人。十九年来四国再无战争,如今照国和周国宣战连个明确的缘由都没有,真是怪了。喂——你再听我说嘛?不了解时局,你一身蛮力也不能建功立业。”书生见男子并不吱声终于忍不住了。
那男子冷眼看了看身边的书生道:“管好你的嘴巴,不然你能不能见到王爷都不知道。”
“咦?你怎么知道我要去投靠王爷。”书生笑了笑,来了兴致。
“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书生,在这时候来边境还能为了什么。”
书生笑了笑,奋力拍了拍桌子豪气地吼道:“乱世出英雄,为了这一天我等了一辈子了,人生太他娘的无趣了。”
隔壁桌上的面色清秀的男子绪着山羊胡子,脸上虽是风尘可脖颈上的肌肤胜如雪,手里的野猪肉包子没有动过一口,眼生空洞得望着前方。
“小哥吃点,”身旁略带痞气的公子试着劝说,不抱希望地拿起桌上的包子麻利地掰成两半,沉默了一阵长叹一口气,“我真是败给你们两了,吃了这包子我带你去找她。”杜蓬莱声色沙哑,却拿看似柔弱的雍王妃一点办法也没有,三日前在酒楼里听到雍王之前受伤的消息之后已经绝食整整三日。常人在有水的情况下最多可以撑十二天,杜蓬莱瞥了一眼季悦君,心里却着实佩服,不禁有些羡慕林瑄的好福气。不知道是古人接触的诱惑少,还是季悦君长情。。。。。
“吃了吧,不然哪来的力气出城。”杜蓬莱把面前的粗瓷盏推到季悦君面前,耳朵里不离身旁吵闹的文生和武生。
“她是怎么受伤的。。。。”季悦君盯着面前粗瓷盏并不看着杜蓬莱。
杜蓬莱几乎要炸毛跳起来,虚张声势地手舞足蹈还是没能掩饰自己心里的慌张,“不知道,不知道。。。您老人家饶了我吧,一路上你问了我八百回了!”
“这是最后一回。”说完季悦君拿起筷子把包子放在嘴中,干涩的嘴巴里除了苦涩没有多于的味道。
杜蓬莱见不得如此失神的眼睛,心情也跟着更下一拍,谁能想到江陵月亲手把剑没入林瑄身体里。。。。。真是可怕的回忆。。。她也有如数疑问想问问林瑄,如今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觉得自己想带着重犯在逃亡,连雍王封地都不敢回。。。。。这笔账一定要找那臭小子算回来!不过,她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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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帐里,常安捧着茶杯立在屏风前一动不动地注视着雍王林瑄埋在地方官送上来折子和各种军情敌报,夜已深,王爷一连三日没有好好休息过了。刚刚修养好的身子哪里受得了如此折腾,常安心疼地在身后偷偷抹泪。
“咳咳——”林瑄转过头来寻水,“常安,你怎么了?”
“没。。没事。。。”常安忙低头,上前几步把茶杯递上前去。
“想家了?”林瑄接过杯子,柔柔地笑了笑,俊秀的脸庞横调着眉,“本王就说不带你来着,你偏不听,这才来了三日就想回京都了?再过半月随节使大臣回京,你跟着回去可好?”
“不不不,王。。爷。。”常安眼里的泪水来得更凶了,“常安是心疼您,你伤还没好天天熬夜回折子,那是拿命在换。。”
“行了,别哭了。。。都多大了说风就是雨,本王真是怕了你了。快去——”林瑄摆摆手,常安一时呆住,“还不去打水洗漱,本王这就去睡——”
“喏——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