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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徐哲想,他知黄药师的脾性,就怕他从崖顶一跳,就此杳无音讯、生死不知后,当初找血衣童子麻烦的,就没几个能好的,尤其以那死死追着血衣童子不放的叶枫晚为首…………
毕竟,哪怕是原著中的陈梅两人判出师门之后,黄药师也曾道:我桃花岛门下的人,哪怕只是昔日,也容不得你们这帮人随意欺辱!
那会,可仅仅是徐哲经历的第二个世界,在第一个陆小凤的世界里,徐哲先叶枫晚一步消失,虽说他知叶枫晚一定会随着他到达不同的世界,但那时他不知这个时间差啊!
要是他消失后,叶枫晚接着消失还好。
但若是他消失后,需要隔个三年两载呢?
粑粑当真忧心,自家儿砸会不会被自家狮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一个碧海潮生上去,给吹的断了心魂。
如此细思恐极,越思越恐之下,徐哲委婉的留了封信,里面提到了叶枫晚的名字,还……还………
当时为了自家儿砸,徐哲的话可是真情切意,其中心意思只有一个——
那个叶枫晚虽是追杀了血衣童子辣么久辣么久,但其实他和徐小哲是认识哒!他是不知血衣童子的真实身份才追杀血衣童子哒!狮虎虎一切都是误会,大家都是自己人,你们千万别打起来啊!如果叶枫晚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我徐小哲是会痛心疾首以泪洗面割颈与共的!
徐哲不知道叶枫晚就是欧阳晚啊,他想,在幼时苦苦流浪之时,他恰遇一个对自己有恩的小乞丐,两人相依取暖,搓手分食,本约定好了,要当一辈子生死与共的好兄弟,却因意外而双双失散,就此没了音讯,皆在心中认定,另一人多半已死。
只是不料,昔日的小乞丐长成了今日的金光闪闪小剑客,两者再遇,却是一人瞒着身份,一人冷脸追杀,这是多么叫人心神欲碎的一个故事啊!
然而在黄药师来看………
呵呵,小小哲这辈子幼时在山林长大,父母双亡后出山流浪,在六岁那年遇到他黄药师,这中间的时间差可是极短,哪里有什么时间迷路去了西域来个几日游啊?要知道那可是说远不远,但对一个从山林里出来的小屁孩来说,绝对不近的西域啊?
而那欧阳晚小少主,因这九阴之祸而随其叔父出了西域,也是他第一次入了中原。
两人的交集,除了金衣剑客对血衣童子真情实感的苦苦追杀,还有什么东西?
再者,黄药师了解徐哲性子,徐哲这般言重的维护一个人,怎的可能只是简单的交情?
太不合理。
虽然黄药师从未忘记欧阳小子寻找徐哲的理由,也就是那不合理的“梦中情人”。
欧阳晚只是托了洪七公,寻找一个眸子生的极为好看的“徐哲”,并未说原因为何,但依照洪七公与黄药师和徐哲的关系,洪七公自然是去好好调查了一番,就怕这欧阳锋的大侄子想找的人当真是哲儿娃娃,而他其实又是居心叵测,妄图徐哲不利。
洪七公认为吧,这调查“真相”,还是有点难度的。
谁知,去西域一打听,整个西域都知道他们白驼山的大少主,有个心心念念寻觅多年的“梦中情人”。
对,寻觅多年,从还是个三岁娃娃的时候就开始了。
而这个梦中情人,就是徐哲。
洪七公:“…………哈、哈哈,欧阳小子执着可嘉,小叫花子们用心找啊!!”
黄药师:“………简直胡闹!”
而这些,都是徐哲不知道的。
不知道自己无意识间被自家儿砸坑了一把的徐小哲仍在想。
当时他是真的没想到,自家儿砸竟然忍得住脾性,一直在暗中看着他,还和他最后一起跳了崖,若是知道,鬼才会在给师父的留信中,突然对一个前所未闻的“陌生人”大说特说啊!
……啊,一起跳崖。
徐哲这才后知后觉的回忆起了昔日的离开方式。
徐哲越想越不对,越想汗越多,但他随之猛然一惊,又大觉更不对。
是不对啊!
黄药师不过是这般语气的问了一句话,虽说中间加了个词——“解释”,但他怎的就接着莫名奇妙的心虚先怯了?那封信的确是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就连当初胡纠乱扯的第一点,都和如今的计划莫名其妙的对上了,他究竟为什么要感觉不对,现下如此慌张呢?
徐哲:“………………”对哦,完全没必要哦。
这般一想,徐哲理智气壮,道:“师父,不知那封信有何可谈?”
第177章 二次射大雕18()
这事,没什么好谈的呀!
徐哲回答的理直气壮。
黄药师将信甩到了徐哲手中,道:“当年你与那欧……叶枫晚一同坠崖,你的父族救了你,又护你这么多年,而那叶枫晚,如今又身在何处?”
徐哲:“…………”我怎么知道儿砸如今在哪里啊qaq!
一句话,不知道。
徐哲心里纠结片刻,替换意义,暗示着替儿砸再说说好话,老实答了。
“师父,当日坠崖半途,叶枫晚有心救我,半途将重剑插入峭壁,斜跃数尺,以求缓速…………然,二人急坠之重何其可怕,此举不止是杯水车薪,更是无意中好心做遭,偏了轨道,当日哲儿跳崖之位置,是经过多次校准测量的,坠地之时,误差必在百米之内,而下方早已有人部署数米软垫,以做缓冲,但……”
“但”之一字一出,黄药师眼底一沉,已料到徐哲所言,道:“如此说来,你当时伤的很重?”
徐哲苦笑一声,拱手道:“叶枫晚的胳膊伤的厉害,哲儿的五脏六腑又遭了殃,两人坠到崖底之时,哪怕恰有苍天巨木多次颠簸缓冲,加之两人为求活命也是互相扶持………但那时,虽是侥幸落地不死,也几乎是半死不活了。”
就算徐哲当下完好无损,可思及华山之险,云端之高………想想那等鬼斧神工的自然之巅,黄药师的脸色不由难看了三分。
他不由厉声问起:“当时,是你垫在了叶枫晚身下?!”
这语气难以捉摸,徐哲心下一跳,这会如果直白说“是”,叶枫晚在黄药师心中的形象当真好不了!
黑人本就不对,更何况黑的还是自家儿砸!
二叽不能黑。
于是徐哲道:“这……那时,叶枫晚有心将我抱在身上,而让自己先行坠地,无奈他胳膊已伤,实在拧不过哲儿,于是……”
你知道徒儿是个倔的,最讨厌欠人情了,那时候可不就是硬要让自己当垫子了!
徐哲小心翼翼的瞅了黄药师一眼,见黄药师面色仍旧不好,急忙叹了一声,跳过此点,继续道:“总之,两人侥幸坠崖不死后,搀扶着走了许久,终在即将踉跄倒地之时,遇到了久久碰不到人,而在四处秘密搜寻的人。”
“我那时心神一松,手臂一软,再也撑不住叶枫晚,叶枫晚便重重一声响后趴倒在地,昏迷不醒。”
“有人快步走到我身前,我勉强撑着说了句:这人不能死,好好救他。便昏了过去。”
“当我再次醒来时,已然是五日之后…………对不起,师父,具体在哪里修养,请恕哲儿无法明说。”
“那时,我方才醒来,问了两句话。”
“第一:如今过了几日?”
“第二:叶枫晚当下如何?”
“那人答:世……公子你已昏迷五日。又答:你那友人臂膀伤的厉害,内伤却出奇不重,昏迷一日一夜后就已醒了。”
“之后,我与叶枫晚二人耐心静养,期间多番谈剑吹箫,抚琴鸣笛,长谈天文地理,阔论历史古今,如此,五月过后,叶枫晚与我道别。”
“我那时问他:你要去往何处?”
“他笑答:不知。”
“我笑他:你可是要四处游历,再行千里之路?”
“他苦笑,答:天下人皆知,我叶枫晚陪着血衣童子一同跳崖,若我再次出现……”
“我道:是我对不起你。”
“他拱手再笑:无妨,又不是你逼我如此,换个身份也别有一番乐趣!江湖之大,天空之辽,今日一别,有缘再见!”
徐哲的故事讲完了,人证的儿砸不在这里,自然是任他随意编编编,再者,就算当着黄药师的面巧遇儿砸,第一眼见面时的急切与激动定然是免不了的,到时他趁着拥抱碰拳时,趁机吃吃豆腐摸摸背,叶枫晚多半就会秒懂,暂时不要多说话了。
恩,毕竟那么些年来,行舟与任哲哲的默契,可不是白练的。
而如果是黄药师巧遇叶枫晚,他不在场的话呢——
血衣童子与金衣剑客一同跳崖,叶枫晚跳崖半途便以剑插峭以缓速之举,是真的。
到时候若是再来对峙,徐哲哲只需悲痛欲绝脸道——
枫晚!你怎么了啊枫晚!你之后的记忆呢!我们踉跄前行、相互扶持,继而养伤数月、知己交心的记忆呢!都跑到哪里去了!你这些年都是遭遇了些什么啊!见你如此,我心痛至极啊!
——恩,反正随机应变的本领还是有的,所以总是能编出点事情来的_(:3」∠)_。
最重要的是,儿砸是一定会配合他,不会揭穿他的啊!
……完了,总感觉一点都不以身作则的粑粑要把儿砸教歪了。
徐哲的故事是告一段落了,但黄药师的问题还没完,狮虎虎这会当真如查户口般,又开口问了:“人人都知金衣剑客誓死追杀血衣童子,两人之间有仇无情,但为何在你讲来,就成了性命相依的生死之交了?”
徐哲老实巴交的答道:“师父,江湖人说的也不算错,这金衣剑客,的确是在真情实感的在追杀血衣童子,但他那时不知血衣童子就是我,而我却在见到他的第一眼就认出了他,也正因此,我——血衣童子从未对金衣剑客下过重手,只是次次躲着他。”
“我做的那些事…………实在不算光彩,我亦是有心瞒他。”
“不料,叶枫晚却不知在何时猜到了血衣童子的真实身份………说来滑稽,当日华山之巅,我从未想过他竟然会隐去身形,暗暗藏在人群之中,而当众人围攻之时,他却突然跑出来,举剑站在我的身前,一是放声护我,二是低声对我说,他知晓我就是‘徐哲’——那时,我当真是心神一乱,大大吃了一惊。”
此处说的是“徐哲”,而并非“徐哲风”,便是在暗示,两人的相遇,是在徐哲与黄药师相遇之前。
徐哲叹息的表情不假,眸中的追忆感慨亦是丝毫不假,真实的让黄药师都不禁一时生疑,那叶枫晚…………欧阳晚,当真从未离开过西域?
“你二人……”黄药师沉着声问,“如何认识的?”
所谓幼时相遇,乞丐兄弟,徐哲把先前所想的那番话答了,还额外补充了一句:“师父,当时哲儿年幼,流浪时也就这么一个兄弟,那时我们两人,皆是贴心贴肺的对对方好……”
徐哲咬咬牙,声音小了几分,一分心虚,三分懊恼,六分感慨,道:“…而哲儿的身世秘籍……当初也不免透露了几句。”
“师父,哲儿看你当下脸色,便知你对这叶枫晚,不知为何没太多好感!可你想想,若是这叶枫晚当真别有用心,想对哲儿不利,早在《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