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真是太可怜了。
绿四言毕,徐哲沉默半响,才面色难看的开始回忆,回忆起了他所知晓的‘叶枫晚’的所有讯息,然后艰难的全部告诉了绿四。
唉,这少主果然是个傻的,就跟紫七说的一样,太配合了。
绿四心中夸了自己一下,也想着回去之后,再想办法验证一下这些消息的真伪。
而徐哲也在哀叹,唉,告诉这人的全是错误的,让他们找吧,找到了也轻敌吧,不轻敌去攻击的话,攻击的弱点也其实全都是儿砸最擅长的啊。
坑儿砸他不会,但坑敌人他最擅长啦!
话毕,四人间顿时一阵沉默。
徐哲突然道,该装的还是要装的。
他带着几分犹疑,但眼底暗含期待:“既然你说你祖上与我族有旧,那你们此刻……”
绿四料到徐哲所想,只是情报都已到手,他当然是穿裤子走人——事后翻脸。
绿四分外的冷酷无情:“派去叶枫晚救你性命,已是遵循了仁义,念及了旧情。你也知你族的秘密牵扯重大,我族当年身在中原却得以延续,已是侥幸,如今……”
唉,有种你就把那个秘密说出来啊你。
徐哲挥手叹道:“我懂,你不必再多说了……”他稍稍一顿,又道,“那从今以后,你们应该不会再追踪我们了?”
绿四点头:“这是自然。”
说罢,翻身上马,潇洒而去。
待绿四走后良久,陆小凤才上前一步,道:“徐哲,此人的话……”
徐哲摇头道:“我知道,他说的不可全信,并非句句属实,如果只是想围追堵截,获取消息,这五天来不至于对我们下如此狠手。”
花满楼道:“那你那朋友……”
听到朋友二字,思及叶枫晚,徐哲却是笑了。
能不笑吗?明明没见面,都能在千里之外给他来点神助攻。
不愧是他儿砸!
只见徐哲明亮的双眸中笑意满满,耀眼夺目,连那一直阴郁的脸色,都晴朗柔和了下来:“他是我的朋友,不管那一族本身派了谁来到我的身边,与我相处四月,救我于水火之中的人,只是那个‘叶枫晚’——我相信那个叶枫晚,他当然是我信赖的朋友。”
再说万梅山庄。
一日前,也就是徐哲等人离开西湖的第六日,遇见绿四的前一日,万梅山庄收到了一封信。
六个潇洒大字上书其上——西门吹雪亲启。
这字体,是西门吹雪极为熟悉的。
他再把信封一转,背后又有五个小字。
——陆小凤亲笔。
西门吹雪下意识的看了看封口,没有被拆开的迹象。
他将信撕开,垂眸细阅。
待他读完……
西门庄主的心中有点不平静。
内书所找之人名为‘叶枫晚’,而叶枫晚对他说过,他在外报出的名号都是徐晚,知道他真名的人,除了他,便也只有他正在寻找的那个徐哲了。
再加上这些描述……简直一字不差。
更何况,寄来这封信的不是别人,而是陆小凤。
而信中的那个徐哲,并非在西域,而是在西湖。
西域西湖,不过相差一字,却是天各一方,路途遥远。
庄主的心中拧了起来。
万梅山庄的情报什么时候这般差劲了!这两个地方差的未免也太远了!
想到叶枫晚对他的信任,以及共同练剑一月时,所取得的不少感悟……
西门庄主速速提笔一封,叫来福伯。
福伯不知所以,只觉得今日的庄主,脸色分外不好。
西门吹雪冷声道:“将这封信用以信鸽,速速传给徐晚。”
福伯——红一奇道:“那徐晚如今正奔往西域……”
西门吹雪的神色更冷了,红一身子一抖,那一瞬间,竟然感觉这眼神比教主的还要冰冷几分。
西门吹雪道:“他所寻之人不在西域。”西门吹雪一顿,又开口,“福伯,万梅山庄的情报,该整顿一下了。”
福伯·红一迅速反应了过来。
……慢着,少主你怎么就知道了呢!
但他面上恭谨应道:“是,庄主。”
心里却在想,该用点什么借口,再拖延一下呢。
谁知,一个“必”字,一个“定”字,西门吹雪便堵了他所有的去路。
西门吹雪道:“最迟三日,徐晚必要得到消息。最迟再过十日,我定要他抵达杭州西湖。”
福伯·红一:“…………是,属下定会做到的,请庄主放心。”
西门吹雪面色稍霁:“下去吧。”
红一踉跄而去。
第23章 小凤凰传奇19()
自从与绿四一番交谈后,果然一路风平浪静。
但问题又来了,既然这黑衣人一方不是徐哲的敌人——至少他说不是——那这花家,还有必要去吗?
三人商讨片刻,还是要去的。
既然徐哲祖辈的旧友都能得到消息了,徐哲真正的敌人还远吗?
那肯定是不远了。
绿四走后,距离任务结束还有二十天。
而也正是经过与绿四的一番交谈后,在陆小凤与花满楼两人的心中,对徐哲的身世是越发的深信不疑了。
徐哲对此有些无奈:真的不是我计划通,也不是我太聪明,而是总有人前仆后继的赶来配合我。
按照现在的速度,大约再过三日,便可到达花家本家。
就这样,又在赶路途中度过了两日。
这两日,陆小凤一路也问了徐哲不少问题。
但徐哲似是还在犹豫,对很多问题都是含糊其辞的。
徐哲是这样说的:“陆小凤,如今你们只是了救我,虽然和我扯上了关系,但还没有真的踏进这潭浑水当中,但若我真的将事情全部告诉你们,那可就是真的把你们都给拖下水了。”
陆小凤见状还想再说,却被徐哲堵住了嘴。
当然,只是将食指放在陆小凤的唇前罢了。
徐哲前所未有的认真郑重,道:“陆小凤,花满楼,并不是我不把你们当朋友,你们救我、帮我至此,徐哲这条命便是给了你们,也是没有什么的。只是……你们或许也已经有些猜想,这件事实在是牵扯太大,我必须认真想想,想想那将所有的事实都告诉你们的最终后果——”
“告诉你们后,真的能让现在情况变的好一点吗?告诉你们真的有用吗?能起到多大作用呢?你们是否可以从中得利呢?或者你们会有多大损失呢?”
徐哲沉重的叹了声气:“这些我都有思考,也必须思考。若真的有个什么万一,我不过也是一条命罢了,而你也听我说了,我们族中绝对没有贪生怕死的人。但你和花满楼呢?”
不理会花满楼与陆小凤想说话的模样,徐哲自问自答了起来:“你和花满楼,你们自然是不一样的。先不说花满楼家中势力富贵,人丁兴旺,他又是最小的末子,本身就受尽宠爱。而你陆小凤,在中原江湖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和我这种没有人知晓的小人物自然是不一样的。”
徐哲自嘲一笑:“陆小凤,我知道时间紧迫,拖的越久反而越被动,也知道你和花满楼担心我,但请你们再给我一些时间想想,假如我告诉了你们实情,却无法让现状有丝毫好转,反而让陆小凤你一人,以及花家整个家族都深陷泥泞,那才是最最不可的。”
徐哲沉寂片刻,突然轻轻扬起唇角。
那笑容就像已经看破了红尘生死,有留恋,却不眷恋。
他只是轻声道:“你们再让我想想,好好想想,我要感谢当初花满楼从西湖救我,感谢他收留我在百花楼中,感谢陆小凤你一路助我救我,感谢花满楼你能让我在花家暂时歇息……”
“——但是,请你们先让我好好想想吧,你们对我仁义至此,我也实在不想因为一时冲动,一己之私,而忘恩负义,毕竟……这本来就是我族的事情。”
徐哲字字清晰,真情实意。
可惜,都是假话。
陆小凤叹息。
花满楼叹息。
徐哲无言。
三人一路沉默。
再过一日,三人抵达江南花家。
花如令是花满楼的父亲,他与其妻有七个孩子,却都是男孩,没有一个女孩。
且不说江南花家富甲一方,本就极为富有,花家的七个儿子也各有所长,成就极高。
花满楼是这样介绍的。
“花满秋林溪径有,菊开九月盖庭楼。这是我们兄弟七人名字的由来。”
“大哥花满秋随了父亲,经商头脑与父亲不相上下。”
“二哥花满林,我与你说过,是朝中重臣,在朝堂也有一席之地。”
“三哥花满溪独爱琴棋书画,喜欢修身养性,无一不精。”
“四哥花满径便是我说的那位,在朝中也统有少许兵力的哥哥了。”
“而五哥……”花满楼微微一顿,“五哥花满盖是一名江湖游医,他当初学艺术是为了治疗我的眼睛,只是……”他的眼睛至今也是看不到的。
花满楼一叹,继而说起了他的六哥。
“而我六哥花满庭,自小就是个闲不住的,他喜欢四处游荡,品味各地美食,去看看那些有趣的东西。出门在外时,也会特意查看是否有什么地方,有什么偏方,能治疗我的眼睛。”
花满楼说这些话时,无疑是满足而幸福的笑着的。
他虽然是个瞎子,却从未感到自己是不幸的。
拥有这般心态的人,这世间多半也只有花满楼一人吧。
花满楼为徐哲介绍道:“二哥和四哥都在朝中,五哥和六哥也常年在外。平日家中除了下人,便是只有父母、大哥,与三哥,就连我也是住在百花楼的日子居多……”
徐哲羡慕道:“你们可真是兄弟和睦,家庭美满。”
花满楼噤声。
他也真是,明知道徐哲失去了父亲,又失去了大半族人,却……
徐哲料到了花满楼所想,急忙说道:“不不不,你可千万别多想,我可不是因为自己不幸了,就恨不得全天下人都变得可怜的人啊,在不幸的时候,听听别人的幸事,心中也是会变得好受些的。”
三人此时正在花家庭院。
花如令如今已把手下的大部分产业,全部交给了自己的大儿子,整日与夫人赏赏花,说说话,日子过得很是惬意。
这不,一听说自己的小儿子回来了,匆匆忙忙便带着夫人赶了回来。
当父母的,总是心疼自己的儿子的,尤其是这个幼年便失明的小儿子。
还不待夫人含蓄问短,花如令便哈哈大笑:“你也真是!带着朋友回来也不提前与我说一声!让我看看,这位陆小凤我是早都认得的,你旁边这位是…?”
徐哲上前两步,恭敬道:“伯父好,我名为徐哲,侥幸被花满楼所救,蒙受邀请,来花家暂住。”
花如令是何等人物,眼珠一转,便想到事情绝非这么简单。
花满楼极少会不通知家中一声,便突然回来。
更何况是带着一个朋友回来暂住呢?
花如令不禁瞅了眼陆小凤,想,这新朋友多半是陆小凤的朋友,而这陆小凤和这新朋友肯定是惹上了麻烦,于是惹上了麻烦的陆小凤便来找了他儿子,而他儿子……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