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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七公瞅向欧阳锋。
欧阳锋黑着脸点了点头,任谁知道自家大儿砸从小就整日做梦,梦到的还都是同一个男人,甚至在现实中也是十年来都心心念念的,苦苦找着那个梦中之人——面对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哪有当爹的心情能好的啊?!
叶枫晚沉静的注视着洪七公,极为真挚道:“晚辈自小便坚信,那人必定与晚辈有着奇妙的不解之缘,还请洪前辈帮帮后辈,助后辈寻到那有缘之人!”
寻到之后呢?
梦中情人哦?
这分明是话本中的灵异爱情故事的开端啊!
正因自己确实认识一个叫徐哲的,关系还好的不得了,洪七公莫名觉得尴尬极了,眼神古怪的瞅了眼黄药师。
黄药师黄药师是没有表情的。
于是洪七公咳了一声,答应了。
叶枫晚跟着欧阳锋一道离开,洪七公与黄药师两人结伴下山。
下山路上,洪七公就忍不住嘀咕起来,问:“药兄弟,那欧阳晚说的,可是哲儿?”
黄药师淡然道:“这世上,同名同姓的人实在不少。”
洪七公点头,打开酒葫芦灌了一口,道:“也是,等会不如也问问哲儿娃娃,他对那一身金衣的小剑客有没有印象!”
黄药师摇头轻笑了一声,道:“七兄,待会你见了哲儿,可莫要再叫他娃娃了。”
闻言,洪七公哈哈大笑,忍不住调侃起来,道:“若叫花子没记错,哲儿今年可不都一十有六了?药兄你平日是不是虐待他了,怎的都这么多年,还是那么小小的一只呢!”
思及大徒儿那嫩嫩的脸,以及才堪堪到自己胸膛的身高,黄药师的眼底也泛起几分笑意,道:“你知道我有七个徒弟,这七个徒弟里头,除去年龄最小的默风还比哲儿稍稍矮了少许——”
洪七公忍不住拍腿大笑道:“是啦!真难为你的那些徒弟们,对着哲儿还要毕恭毕敬的叫一声大师兄了!”
的确,尤其是灵风那孩子,最初的神态是憋屈的,而如今也成了憋笑了。
黄药师忍俊不禁道:“我倒是觉得,哲儿是宁愿不被他们叫大师兄的。”
两人一路谈笑而行,下了华山。
黄药师领着洪七公,到了与徐哲分开的地方。
徐哲不在。
黄药师道:“估计这劣徒是不知去哪里转悠去了,我们就此一等吧。”
洪七公靠到树上,有一口没一口的灌起酒来。
这一等,就是等了一个时辰。
华山论剑的结果已出,华山脚下的人都开始逐渐散了,徐哲还是没回来。
黄药师渐渐皱起了眉。
洪七公也道:“药兄,哲儿这是?”
黄药师道:“再等等,若是耐不住饿了,你打些野味过来,我先代做也好。”
黄药师的手艺可是不差!一听黄药师竟然要亲自下手,洪七公一下就来了精神,他一咕噜爬起来,几步便跑到了丛林里去寻吃的了。
黄药师在原地继续等着。
然而,直到洪七公打了三只兔子、两条鱼带了回来,黄药师简单做了一顿美食,两人又全部就餐完毕后,徐哲也还是没回来。
洪七公沉下声问道:“药兄,可是哲儿说他会在此等你?”
黄药师面色不愉,颔首点头。
两人又在此等了两日。
华山的人几乎全部都散了。
徐哲始终没有回来。
又是一日黄昏,洪七公揉揉大腿站起来,苦笑道:“看来这下不仅要让那群小子去找‘徐哲’,也还要再找找‘徐哲风’啦。”
黄药师面无表情,道:“麻烦七兄了。”
说罢,青衣一飘,眨眼便不见了人影。
洪七公叹气。
华山这才总算又一次的安静了下来。
欧阳锋不甘于九阴真经就这样落在王重阳手里,往西域寄了封信,告知自己仍会在中原停留些时日,而叶枫晚也拒绝了一人返回西域的这项提议,他可是巴不得留在这里。
黄药师同样是寄信回了桃花岛,道,若是你们的大师兄归岛,务必第一时间便寄信给他。
在华山论剑之前,洪七公便已从一八袋弟子升到了丐帮帮主,他也吩咐了下去,让小子们注意打听着两个人,一个人是桃花岛黄药师的大弟子,名为徐哲风,你们肯定都不陌生;而另一个人名叫徐哲,你们你们你们凡是遇到同名同姓的人,便也都通报一声吧。
这“徐哲”,倒是真的找到了几个,但经叶枫晚确认后,都不是他要找的那个。
而徐哲风此人,竟然真的没了消息。
徐哲这一消失,就消失了整整七个月。
期间,桃花岛众师弟师妹们得知了大师兄失踪的消息,不管武功高的,武功低的,一个个都叫嚣着要出岛去寻大师兄。
只可惜被黄药师毫不客气的收拾了一顿,便也纷纷萎了。
这其中最有本事的却是年纪最小的冯默风,他竟然瞒着所有人,学着昔日的大师兄,偷偷摸摸的自己支船出了岛。
但是,但是
冯默风的运气简直好极了,竟然在茫茫大海上,便遇到了又一次回岛的黄药师。
冯默风:噫!
黄药师:都是哲儿带坏的!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黄药师这半年中只回岛了两次,第一次是徐哲刚刚失踪后不久,而第二次,是徐哲失踪四个月后。
而这第二次,便被冯默风正好遇上了。
这一次,黄药师归岛后,特地进了徐哲的房间,仔细搜寻了一番。
不出所料,他什么也没找到。
哲儿自小就是个聪明细心的孩子,若是黄药师此刻真的找到了什么,他反而要觉得不对劲了。
黄药师又想到了那血衣童子。
华山论剑后,众人本以为,这血衣童子该消停一下了,毕竟那九阴真经如今已经落到了王重阳手里,你难不成还要直接杀上重阳宫,与那天下第一高手过过招吗?
这血衣童子没有直接对中神通出手,却是对全真教的弟子们出手了。
只是这次,血衣童子既没有断人胳膊,也没有碎人手骨,反而就真的跟个童子一样,只是玩闹的耍起了脾气。
华山论剑结束半个月后,凡是出没于江湖的全真教弟子,大多数都被一一的揍过了。
对,只是揍,真的只是揍。
据受害的一众全真教弟子描述,只闻一阵清风吹过,便感觉大脑一沉,随即有一黑布麻袋从天而降,粗布麻绳跟着紧紧一捆,继而——
就被狠狠的揍了。
浑身青紫的皮肉伤先不说,最厉害的程度也不过是骨折罢了,而这骨折的,也只是少数几个。
且这骨折也与之前有所不同,那骨头都断的极为干净利落,属于只要处理及时,好好休养一个月,待骨头重新长好后,连后遗症都不会有的那种。
而让众人确信,这番行为乃由血衣童子所做的原因,无非还是那黄金和血字。
黄金从十两骤减成了一两,血字的内容也变了变。
九阴为祸,作何留之
如今的黄药师想的便是,那血衣童子便是他的大弟子徐哲风。
甚至他想的更远——
徐哲打从一开始就没有对他说实话。
纵然黄药师不会费力去记住曾经发生过的每一件事,但大概的印象还是有的。
当年洪七公带着哲儿来找他,哲儿道——恩公,你救了我的命,我是来报恩哒!而恩公你武功这么强,我当然也是来学武的啦!
相处几月,这个小娃娃实在讨喜,加上自己也恰好有收徒的心思,便也顺势收了下来。
而现在
黄药师的心底冷了几分。
他怀疑起了徐哲最初的说辞。
那所谓的强盗是否真的存在?他是否真的救过徐哲的性命?徐哲一开始就目标明确的冲着他来,是否是因为徐哲自己产生了什么误会,因为他的姓氏恰好姓“黄”?
哲儿当年仅仅六岁,按理说,是不会想到这么多的。
然而,也正是因为徐哲此人的韧性与忍性,却又让人觉得,哪怕只是六岁,也不是不可能的。
众桃花岛子弟在门外站了很久,却见自从师父进了大师兄的屋子后,就再也没有出来。
这一进,就一直从晌午,到了黄昏时刻。
二弟子陈玄风在门外喊道:“师父,该用晚饭了。”
里面沉默半响,黄药师才淡淡道:“你们去用吧,不用准备为师的份了。”
梅超风迟疑了会,还是将晚饭摆到了门口,又小心翼翼的用干净的白布盖住。
一众弟子下去了。
晚饭时汤汁喝的太多,半夜,曲灵风起来入厕。
他迷迷糊糊的向徐哲的房间看了一眼。
屋内还是亮着的,倒映在门窗上的剪影,是他的师父。
夜风一吹,丝丝凉意入骨,曲灵风的倦意瞬间去了几分。
他的内心升起担忧。
大师兄失踪了这么久,别说他们不好受,师父也一定是担忧不已的吧?
唉,也不知大师兄到底是去了哪里,出了什么事,现在又到底是活还是死。
又待了三日,再次叮嘱不许有人擅自离岛后,黄药师又离开了。
他找起了徐哲的消息,找起了血衣童子的消息,找起了黄裳的消息。
血衣童子盯上了全真弟子,黄药师便也跟着盯上了全真弟子。
但也不知是凑巧还是什么,每次血衣童子下手的地点,都与黄药师隔了老远老远。
华山论剑,八个月后。
是夜,重阳宫宫内。
王重阳突然睁开了眼。
窗外孤月高悬,银辉过窗过门,倾泻一地。
他平静的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人,了然道:“你来了。”
来者道:“你早知我会来?”
王重阳笑道:“自从我手拿九阴真经,便一直在想,你什么时候会来,只是——”
来者接口道:“只是你没想到,我竟然没有直接来找你,反而先一步找上了你的众多弟子?”
说罢,来人做出了请的手势。
王重阳略感讶异,道:“你是想与我比试?”
来者道:“自然如此。”
王重阳道:“你又要做那些药粉勾当?”
来者轻轻一笑,否认道:“并非,与那些人斗,我可以用,但与你这天下第一高手,用那种下作伎俩反而是落了下乘。”
王重阳叹了一声,道:“你与我想象的有些不同。”
来者高声大笑,道:“有何不同?在你看来,我必定是个心狠手辣,为人残忍,做事不择手段,性情反复不定的恶人了?”
王重阳没有否认。
来者又道:“那你如今为何又改了主意?”
王重阳从蒲团上站起,迈了两步,道:“由眼及心,我只道,你是一个心志坚定的人。”
距离近了,光辉更盛,王重阳看清了来者的样貌,和他这个年纪半百的人比起来,当真是年幼的过分。
王重阳问:“我知你是一个易容好手,这可是你的真容?”
来者挠挠脸笑了两声,这一笑之下,那本就年幼的脸上更是添了几分稚气,王重阳眼底的疑虑一闪而过,身高自有缩骨术,脸蛋自有易容技,但唯有这番稚气,可不是江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