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叶枫晚:“………”慢着!你为什么能对这么多类型的女子这般熟练啊?!
小哲却是当真忧心,自家儿砸这么好,颜好腿长身材好,有钱体贴会卖萌,大马尾的手感都是极好的,若是在湖面水上,儿砸还能人力发动,用大风车去代桨行舟——完了,越说越心塞,总感觉儿砸真是一个抢手货。
于是徐哲挑着选着,把金庸大大与古龙巨巨笔下的各色女子,都与叶枫晚说了个遍。
若不是叶枫晚实在受不住,拉着徐哲道——你再说?!再说?!再说………再说我们就可能走不了啦!!!
叶枫晚所言不假,徐哲说书上瘾,遗憾摇头。
上山时,徐哲赤身一人。
在山中,他呆了几个时辰。
日落前夕时,却被那金衫人领着,两人皆轻功极好,身姿如燕,离山而去。
两人离了白驼山,便好似时光逆流,现事如初。
虽然,两人还是不免乔装打扮了翻,然而这回,两人皆是身着男装,倒是没了那一抹孤高冷然的女子身影了。
日照而作,日落而息——叶枫晚可是硬气了一会,想要晚睡?滚滚滚,没得商量?什么?你就是不听?那…那………你再这般任性,我的头发,就再也不给你玩了。
徐哲:“………”哇,儿砸也会这般心机了?又欣慰又好气,揪你一根小鸡毛哦!
是的,与前次走遍了大江南北不同,这次的两人,不过是寻了一处僻静乡村,给钱要了一栋临时住宿的小小屋子,也不去管那江湖琐事,就地安逸而定,落了居所。
然而,这般日子,住了大半个月,两人便都有点乏了。
于是他们商量了一番,这天地这么大,还是去游玩一番吧。
徐哲面色稍凝。
叶枫晚不解。
徐哲问他:“你最近……是不是头痛的越来越厉害了。”
叶枫晚本想拍拍胸脯,笑说无事,但见徐哲眸底冷凝,沉默小会,老老实实的点了下头。
乌发未束而散,徐哲摸了摸叶枫晚的发,又低声问他:“阿晚,你最近,睡的时辰越来越长了。”
叶枫晚看不惯徐哲这幅样子,抓住徐哲的手腕,认真反驳道:“干吗这幅作态?这大概是说,我快要恢复记忆了吧………………阿哲,我要恢复记忆,你不开心?”
男人的手指很暖,拇指的指腹抵着他的右手腕,好像能连那冷掉的血,也一并温暖起来。
顺着男人抓住自己腕部的手,徐哲不过手掌下压再抵,便成了把叶枫晚的手心反握在了他的手中。
真的很暖,徐哲想,不由问他:“阿晚,有什么特别想做的吗?”
叶枫晚迟疑半响。
徐哲鼓励笑道:“但说无妨。”
叶枫晚迟疑道:“突然……想看雪。”
“雪?”徐哲讶异,现下正值春日,哪来的雪?
话一出口,剩下的,自然就变得顺畅起来,叶枫晚没有告诉徐哲,这些日子来,他的头越发疼痛是事实,梦中的时日愈长也是事实………但是在梦中,他却梦到了许多东西,最初,完全没有徐哲的影子,和那杭州西湖像极,却终究也是似是而非,略有不同,譬如……譬如………梦中出现的大庄子,上次和徐哲去西湖时,根本就没有看到,还有…还有………
后来,他才梦到了徐哲,只不过模样和自己认识的这个还有着不少的差异,并且有关于徐哲的梦,也不像“西湖”那般的连贯真实。
另一个西湖过往,如若身坐酒楼,距离极尽,观那人生戏曲。
而徐哲………却是零落残碎的,像是缺页坏了的画本,只是图画幅幅,并不连贯。
再后来……
…他又做了一个梦中梦。1
梦中的梦中,他变成了一个四肢虚弱,不过开口,便会咳的撕心裂肺的“叶枫晚”。
梦中的梦中,他还看到了一个……与他认识的这个阿哲,颇为不同的徐哲。
梦中的梦中,那个徐哲说……
【哪怕将来的你,会暂且失去这一段记忆,但总有某个契机会让你再度想起,到时………一定要好好保护我,‘徐哲’就交给你了。】
以及那句听不清晰的——
【绝对、绝对、绝对,不要放开‘徐哲’的手,叶枫晚,请一定不要让‘他’一个人……这是只有你才能做得到的事情。】
看雪……
叶枫晚笑说:“梦中的我住在西湖边上,那里常年无雪,现下便突然想看看那银装素裹。”
这个理由………徐哲思虑片刻,还是思考起来,此时何处有雪可赏。
飘雪没有,雪山却有。
两人去了雪山,却不幸遇上雪崩。
天下第一又怎样,内力无端又如何,苍茫雪色若天地崩塌,疯狂席卷而赴,将两人淹没在下。
雪崩轰鸣,持续良久。
良久过后,再归沉寂。
又不知过了多久,那平如无波水面的银白平地,忽而动了。
这地染上了黑与青色,一人挣扎的破雪而出,皮肤惨白,仔细看去,又隐隐带着被冻伤的赤红。
徐哲艰难的爬出雪层,大口的喘息着,哪怕内力护体,也觉得浑身又冷又硬,好像只要被人轻轻一碰,就像那难圆破镜,裂纹滋生,碎裂成片。
他的唇已经成了紫色,哆哆嗦嗦的,不住的小声说着:“叶枫晚……叶枫晚………叶枫晚!!”
雪崩之时,两人脚下轻功,拼命逃窜,却无奈自然力伟,难比雪崩之势,那时,斜前方恰好有一块巨石,徐哲双眼一亮,自知逃避不过,起码将伤害降之极致,正想拽着叶枫晚,一同逃到那黑色巨岩下,便忽觉浑身一轻,整个人飞了起来!
身后雪浪汹涌,那点金色不过眨眼刹那,便已被完全覆盖,找不到踪影。
而徐哲则飞在半空,正好落在了那巨石之前。
——叶枫晚把他扔了出去,自己被雪淹没了。
冻僵的大脑缓缓的回忆着这一切,徐哲张了张嘴,望着天地间一片雪色,天南地北,天上地下,整个世界不过银白,没有任何区别。
徐哲动了起来。
顾不上已经动弹不得的手,没有铁锹,双臂就是最好的器具,他挖啊、叫啊、唤啊,终是在不远处的两米雪层下,触到了一抹金色。
男人双眼紧闭,眉间微拧,面色说不上是惨白,还是惨青,整个人似乎定格了一般,看那胸膛,半点起伏也没有。
徐哲冻的说不出话来,颤颤巍巍的触上叶枫晚的右腕。
…很微弱,但还在跳,还活着。
徐哲的脸皱成一团,如果不是他面上的肌肉早已不听他的使唤,他肯定已经落下泪来。
“叶枫晚……阿晚,你醒醒……叶枫晚……能听到我的声音吗?说句话……”
埋在此处不是办法,徐哲怕妄动伤了叶枫晚的四肢,虽然到不了冰块那么夸张、一碰即碎的程度,但……
徐哲静心沉气,右手四指触及叶枫晚脉门,左手则顺着穴道在自己的身上压穴除冷。
这般,过了一刻钟,徐哲的面色才渐渐红润了起来。
自己好了,才能更好的行医救人。
徐哲故技重施,再过两刻,叶枫晚的脉动终于稍稍有力了些。
这就够了,徐哲松了口气,试探着将男人从雪堆中拖出,背在了自己的身上。
徐哲一个踉跄,不是他力气不够大,而是叶枫晚实在是比他高了不少,所以…所以………哪怕他再怎么努力,叶枫晚的两脚还是托在了地上。
徐哲:“………”每走一段,就回头看上一眼。
脚印两只,长痕两道,雪色无边,与之相伴。
唉。
徐哲摇摇头,振作精神,继续背着叶枫晚往山下走,同时又不断的小声说着话,嘴中热气不断,只希望若是醒了神志,听到这絮絮叨叨的说话声,能让叶枫晚早醒来些。
幸好,徐哲尚未走至身下,那搭在他肩上的双臂,就微微的颤了几下。
徐哲当下脚步一停,呼吸也不觉轻了三分,唯恐只是错觉,颤着声问:“…叶枫晚?”
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像是那人睁开了眼,却还没有神智,分辨不出今夕何年,陪伴之人又是谁。
这般,过了好一会,徐哲脖子忽而一痒,那是有淡淡的吐息喷在了他的脖颈上。
“……徐…哲……”那人声音虚弱的说。
徐哲大喜:“叶枫晚,你终于醒了!哪里觉得——”
“我……”那人打断他,一字一顿的,轻声说,“我都……想起来了……”
“以前的事……现代的事,西门吹雪那个世界的事,欧阳晚与血衣童子的事……我曾经‘杀了你’的事,我只是‘行舟’时候的事,还有……”
徐哲唇不过启开了一半,却再也无法动弹,仿佛回到了几个时辰前,他艰难的挣扎着,从雪层里爬了出来,整个人都成了一根半化不化的老冰棍。
都想起来了…
那……
………你“失忆”时候的记忆,还在吗?
徐哲下意识的就要回过头——
叶枫晚冷冰冰的发扫过了他的脸颊,徐哲转过脖颈,即将要看向那双星辰溢满的眸——
忽然之间,世界寂静。
天地间不覆银白,而是铺天盖地的暗色蔓延。
四面八方无尽延伸,抬头望不到天,低头瞧不见地,明明脚下也没有什么踏着地面的实感,却奇异的可稳稳停留。
这个地方——
【叮,徐公子,六个时辰到,欢迎回来!】
——是系统空间。
徐哲微微张着唇,面色空白。
他的两手交叉,下意识的虚搂住自己的左右两肩——
准确的说,是试图触摸那个将双臂搭在他肩膀上的人。
哪有人呢,不过空气而已。
“六个……时辰?”徐哲无法思考,过了好一会,才勉强从繁杂如海的记忆中揪出,是的,他初临神雕世界,就近找了店家,吃食住宿,他向店小二套话,店小二可是这世上最最消息灵通的人群之一,却不料得了消息,哪怕血衣童子与金衫剑客是存在的,一切却没有什么改变,所以……
…所以,他选择了用上“回到过去六个时辰”的奖励,但不知为何,那个世界再一次的被遗忘,何止六个时辰?……分明是,近乎足足二十年啊。
系统奇怪:【徐公子,你好像不太对劲?】
不等徐哲答话,系统又道:【毕竟六个时辰的时间太少,徐公子若是未达成心愿,也不要沮丧。】
……对啊,他在桃花岛发热高烧、缩岛不出、出岛赴蒙、偶遇杨康、继而以“婉儿”之身教他多年、还和失了忆的叶枫晚再度相逢、以及…………
二十年啊,不是梦啊,但是系统却说……只有六个时辰?
徐哲不动声色的紧掐自己穴道,疼痛非常,梦却未醒。
二十年不是梦,当下亦非梦。
徐哲阖眸。
……在楚留香的世界里,回归系统空间后,系统自知久无音信,还能察觉不对,但是这次………对于六个时辰变成了二十年这件事,系统竟然已经……毫无所觉了吗?
…为什么。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关键点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