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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小乞儿见来人只是问路,加之言辞友善,附以碎银几粒,金额恰好,不少不多,便也放心接过,打量徐哲两眼,笑嘻嘻道:“诶,这位少侠可是糟了土匪?少侠钱财如何,是想找家好的,还是次一点的?”
面容平凡的男子勉强笑道:“次一点的便好……”
小乞丐抛了两下碎银,又热心道:“少侠,药铺店家还需要不?”
面容平凡的男子摇头道:“多谢,不用了,待我洗漱换了身干净衣裳,城里旁人不怕了,我便去问他们就好了。”
这位少侠还是一位君子!小乞儿不再多言,利索准确的为徐哲说了几家裁缝店家。
徐哲道谢,这才看向了全程仰头喝酒的洪七公,亦是微微颔首,不曾多言,继而脚下虚浮,摇晃离去。
身后,待黑衣残破的男子不见了踪影,几位小乞儿又喋喋不休,交流了起来。
待过了好大一会,告一段落,几位小乞儿又大着胆子,戳了几下坐在断壁上的老乞儿,笑嘿嘿道:“唉!帮主!我们能交流的就这些啦!你看有啥子消息是有用的吗?”
发色全白的老乞儿又灌酒两口,人未醉,看起来,却像是醉了一样。
老乞儿的酒嗝打了数个,喝的面色发红,慢吞吞道:“哦,说、说完了?”
见状,自知帮主性子豪爽,与他们打成一片,看着他们这些小辈,可不就跟看儿子孙子似的,于是小乞儿也没大没小的打趣道:“是呀,帮主,都说完了,我们说了这么多,你听到了没有啊?不会是喝醉了吧?”
洪七公抹了把嘴角,哈哈笑道:“听到了!听到了!你们帮主哪里那么容易醉啊!这年纪越大啊,越能喝酒,昔日喝酒便品,品之而醉,这些年,却是感觉,喝什么酒啊,都是一个味道了。”
说着,洪七公砸吧了两下嘴。
小乞儿又问:“帮主,听完了这些,你可是又要去找郭大侠他们了?”
“是了,是该去找靖儿他们了………非也非也,是靖儿他们也快来了……”洪七公晃了两下大葫芦,塞起瓶塞,面上的醉意少了两分,眼底又有锐色略过,咂咂嘴,摇头晃着脑,“这两年啊,得亏了杨康那小子,蒙古铁骑在边境上的攻势,倒是稍缓了一些,更别说现在正逢秋末,天气愈冷,若要开战,皆是三方不利,尤以北方大蒙不利……”
洪七公摸摸下巴,跳下断壁,单脚撑地,另一只草鞋脚底摩擦着小腿脚腕,皱纹从生的脸上,眉头紧锁:“倒是这大蒙啊,近两年也不知从哪儿搞了消息,总是在我们中原武林为非作歹了起来,还想着招人去蒙古……”
洪七公喃喃半响,“啧”了一声,喉头吐字沙哑,若不带内力,早已没了昔日的豪爽硬朗。
毕竟,今年,他也是都快八十杖朝了哟!
洪七公锤了两下胸膛,对三个小乞儿招了招手。
三个小乞儿应声向前。
洪七公伸出两只大手,硬邦邦的,在三位小乞儿脏兮兮的发上揉了三把。
揉完,他低声笑道,笑的快没了眼,笑的脸上的皱纹如同活了。
“唉,怎么还叫我帮主呢,硬要叫的话,也应是叫一声洪老帮主、或者前帮主啊!”
几位小乞儿对视一眼,笑眯眯道:“黄帮主又不介意,而且,我们心里晓得,只有在私下里才这么叫呢!”
……
………
…………
徐哲离开了那处嘎啦角落,顺着小乞儿所指的方向,没走多久,便发现了一家裁缝店铺。
给钱的就是大爷,在徐哲抛出了足够的银两之后,面露嫌弃的胖子裁缝,便在瞬间变的笑容可掬。
“这位………公子少侠,不知想买些什么样的?”
徐哲不欲多言,言简意赅道:“店里最好的,鞋子黑色、里衣白色,外衫衣裳则随手挑三个色,给我包起来便好。”
趁着店家去忙活的空荡,徐哲的脑中,则开始回放起了方才几位小乞儿所述所言。
边境军力尚好……
…倒是蒙古想在兵书一道与武功一道下手。
方才,徐哲本不想问路,无奈,当洪七公的面容身影撞进了他之眼眸的刹那,徐哲确实松怔了一瞬。
若只有那几位小乞儿,这怔了片刻,便也是怔了。
然而,在那处的,除了几位小乞儿,还有洪七公。
与其转移视线,继续向前,好似回避,招人嫌疑,还不如将计就计,径直过去。
至于能从几位小乞儿口中,得到了些额外消息,便是意外之喜了。
店家打包好了几身衣裳,给徐哲打包送了过来。
徐哲却是并未接过,而是抬眼瞧了下店内装潢,审视片刻,开口问道:“店家,说来失礼,但现下的这身装扮实是………丑陋不堪,我观你店后仍有空间少许,不知若我加银几两,可否容我在此处沐浴更衣?”
店家看了几眼徐哲掌心里的银子,眼珠转了转。
徐哲再道:“若是可以,包好的三身衣裳莫要动了,再给我重新找一整套,沐浴过后,便容我换上可否。”
店家摸摸下巴,应了。
两刻钟后。
白衣加身,轻裘缓带,飘逸若仙,可惜丰神不美。
毕竟是做衣裳的,裁缝店家见过的人也不少了,而这位公子……少侠………唉,气质好是好,可惜这张脸啊,实在是长的差了几分。
还别说,就是重新洗了个干净,这人啊,一下子就看着健硕精神了不少。
这个店家明显是个健谈的,干他们这一行的,最会做的,可不就是观言察色然后动嘴皮子嘛。
气质这么好的公子少侠,还是个有钱的,多交谈几句讨讨欢心,总没坏处吧。
“哎哟。”店家尤为心疼,瞅着换了身衣裳的徐哲,状似西子捧心,“明明是这么英俊的一位少侠,之前怎的就变成那样了呢!少侠可是糟了歹人啊!”
徐哲眼皮一动,微扯嘴角,顺势说道:“是我不懂事,家里人不允,我却硬要一个人出来闯荡。”
店家立马一拍大腿,鼓掌赞道:“闯荡江湖,这可是少年英雄啊!别看不少人的嘴里都有个江湖梦,实际上啊,能像少侠你这般真的肯孤身一人出来闯的,当真不多啊!”
听罢,徐哲嘴角的笑容不由更大了些,分明是被人夸到了心眼里,是以乐呵的不行。
于是,这一开心,自然就打开了话匣子。
徐哲欢悦道:“是啊!敢问店家你可知道郭靖郭大侠!”
店家道:“自然!郭大侠啊!别说江湖中人了,就是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有几个不知道的啊!”
徐哲雀跃笑道:“是了是了!郭大侠就是这么了不起的人!我就是听了郭大侠的种种事迹,才特地离家闯到,欲往太湖一带的!”
“哎哟,少侠你这可就来的巧了!”身在屋内,店家手指一伸四周,问,“少侠,你是外地来的,或许不甚了解,你可知,在我们这儿,最有名的庄子,是什么庄子?”
徐哲挠头半响,试探道:“我只知自己想去长江太湖的郭家庄………至于这儿……这儿………江南一带,还有什么庄子是特别有名的?”
这话说得,店家哈哈大笑,却又再开口确认道:“少侠,容我一问,你可知,你当下身在何处?”
徐哲木讷一会,道:“这………反正,就是在去往太湖郭家庄的路上?”
店家被他这幅样子逗乐了,道:“唉,少侠,这里可是嘉兴啊!”
嘉兴……
徐哲还是那副愣愣的模样:“嘉兴,又怎么了?”
“哎哟!”店家自己拍了下脑门,道,“是我太想当然了!少侠,你听到的,可都是郭大侠的那些丰功伟绩?”
徐哲点头。
店家又道:“你有所不知,近些年来,每逢秋季正中,冬日前夕,郭大侠总是会携其妻女在江湖各处游走,与丐帮人啊、或者此地的名庄侠士的见上几面,互交消息,联系愈发紧密。”说到这里,店家不免神色忧愁,叹了几声,“这几年啊,虽然大处和平,又实在是心中不安,我们这种做点小本生意的,总是………唉,瞧我,突然说什么呢——少侠,来,继续讲,这互交一通消息之后啊,在新春佳节深冬时,郭大侠又会携人南去桃花岛,与东邪黄药师等人喜度佳节,郭大侠的行程基本不变,这会啊……”
店家伸出手指,算了好几下,道:“估摸着,也就是这几日了,郭大侠合该快到嘉兴了,而我们嘉兴呢,最有名的,可不就是那陆家庄了!”
此陆家庄非彼陆家庄,在《神雕侠侣》的原著之中,盖因徐哲不曾存在,黄药师一怒之下,将门下弟子的膝盖骨全部拍碎,继而尽数逐出师门,四弟子陆乘风离岛之后,在长江太湖一带落地生根,建了一栋陆家庄,且娶妻生子,其膝下后代便是那陆冠英;而陆展元此人,则与陆乘风毫无关系——除去这两人都姓陆。
姓陆之人何止成百上千,光江南一处,陆家庄又何止千百,然而,若说道武学一道,这江南陆家庄,便唯二而已。
其一,便是由陆乘风一手建起的太湖路家庄。
其二,便是由陆展元所继承的嘉兴陆家庄。
而在这个经由徐哲插手的世界里——
昔年旧事,除去那两个动手伤了冯衡的桃花岛叛徒,黄药师并未将任何人逐出师门。
陆乘风安然在岛,直至徐哲走后又过数年,才在一次江湖游历中,与一女子互生爱慕,经黄药师允许,终是离岛安家,娶妻生子。
是以,陆乘风其子陆冠英,其年纪便不再是与郭靖一般,而是与郭靖其女——郭芙的年纪相仿。
凭借在桃花岛又待许久,在黄药师手下更浸武学奇门的数年经历,陆乘风此人的武学修养、五行八卦,比之原著,只会更为精妙绝伦。
是以,哪怕比原著晚了二十余年,这所谓的第二栋武学陆家庄,终是出现在了这个世界上,且其庄院落地不改,仍是建在了太湖一带。
换言之,江南武学陆家庄有二,太湖陆家庄为一,嘉兴陆家庄为二。
而说道太湖此地的有名庄院,则是郭靖的郭家庄为一,陆乘风的陆家庄为二了。
果不其然,只听那店家接口道:“江南陆家庄何止千百,但说道江湖武学,整个江南,却只有两栋陆家庄,而我们嘉兴嘛,恰好就有这其中的一栋!俗话说得好,来得好不如来得巧,少侠你若是来得早了,还不知郭大侠此时身在何处;若是少侠你来得晚了,绷不准郭大侠又会提前动身去桃花岛了——这会可当真是来得巧!少侠只要在我嘉兴再住几日,若是侥幸啊,可不就能远远的望上一眼那郭靖郭大侠了!”
徐哲静静倾听店家所言,时而面露惊讶,时而面露欢喜,可谓是捧场的很。
然而,在他之心底——
这本是好消息,但说到嘉兴、神雕、陆家庄、郭靖一家……
……小哲的心中再起波澜。
这几个词搭在一块,恰是神雕剧情的开头,确实有点不妙啊。
不过,这倒是解开了徐哲心中的一桩不解之问,若是郭靖等人会例行在各处武学庄家拜访,恰是不日便要到了这嘉兴陆家庄,也不怪七公他老人家会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