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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江佩珊吼了一声,她刚吼完,人群中让开一条道来,秦海洋皱着眉头从人群中走来,有些失望地看着江佩珊,劝解地说,“珊珊,不要在这里闹,你越是这样,二哥越是不会理你,我跟你说了那么多,你都不明白吗?”秦海洋重重看了我一眼说,“周秘书,你先下去,这儿交给我。”
江佩珊不悦地看着秦海洋,怒道,“海洋你是站在我这边的,你怎么帮着这个贱人说话?!”
秦海洋扶着额头,特别无奈的样子,然后他抓住江佩珊的胳膊,苦口婆心地说,“珊珊,你听我的额,现在先回去,别在这里闹。你不是市井泼妇,怎么能来这里动手打人?二哥那边我会跟他谈,你要听我的,你明白吗?”
“海洋,什么时候连你也变了!因为这贱女人吗?你也被她迷晕了吗!阿岩他现在都敢跟我提离婚了,呵呵,你知道吗?他律师文件都给我送家里去了,我还坐得住吗!”江佩珊咆哮着,眼眶湿润了。
“珊珊,你不要把很多事情搅在一起可以吗?一码归一码,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胡搅蛮缠了?”秦海洋焦急地看着江佩珊,失望,但是又不舍得,“我去找二哥谈,今晚让他回家跟你好好聊,可以吗?”
江佩珊用力推开秦海洋的手,决绝地说,“不行!我今天一定要见到陆岩,问他哪儿来的胆子和勇气!”说毕,她转而看着我,两只大眼睛放冷箭似的剜着我,像条毒蛇吐着信子淬毒液,然后她快速走向我,因为腿脚不好,走路走得急了姿势就特别难看,歪歪扭扭的,我擦着身上的咖啡渍,她便扑上来了,长长的指甲来挖我的脸,然后我就跟她纠缠起来。
保安上来的时候,我和江佩珊正扭着呢,头发散得跟鸡窝似的,乱七八糟,我心里也很不爽,凭什么每次都是她打我,然后我怒了,想起她那天帮我绑在废弃工厂里想叫人侮辱我,我火气一下子上来了,抓着她的领口,扬起手啪啪的两巴掌,我动手秦海洋自然是怒了,他护着江佩珊,吼了我一声,“周若棠你不要太过分!”
我瞪了秦海洋一眼,然后吼了一声站在旁边的保镖,“干站着干嘛!扔出去!”两个保安上前拽着江佩珊,被秦海洋掀开了,我气呼呼地转身,发现陆岩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人群后面,冷漠地看着江佩珊疯子似的狂吠乱叫。
然后大家都注意到我的目光,纷纷看过去,便看到了陆岩,立即让出一条道来,陆岩一手插在裤袋里,特别潇洒的姿势,深邃得如同两汪寒潭的眼睛漠然地看着秦海洋和江佩珊,他这么冷冽地站着,吓得同事们一阵胆寒,有些人赶紧散了做自己的事,但是目光是不是瞥向好戏。
江佩珊望着陆岩,眼底的恨意消失了,换上了楚楚可怜,我不禁冷笑,这个女人,孙悟空七十二变都赶不上她。那凄楚的小眼神,真的是拿捏到位,看着看着,滚烫的泪水滚滚而来,一枝梨花春带雨,不过如此了。
这么楚楚动人的模样,哪个男人的小心脏不怦怦乱跳啊。我瞧着秦海洋心疼的眼神,真是恨不得将人揉碎了镶嵌进自己身体里似的。
陆岩冷哼了声,转身低沉一句,“到我办公室来。”
然后江佩珊狠狠地看了我一眼,我朝她扬眉一笑,毫不在乎。我被秦海洋扶着进了陆岩的办公室,百叶窗拉下了,外头啥都看不到,看好戏的同事们各个儿长颈鹿似的观望着缝隙里头,竖起耳朵听里头的东西。
我在众人的注目礼下回到办公桌上,张正卿饶有兴味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说不清是什么,是畏惧?厌恶?还是佩服?嗯,我说不准。
方涵急吼吼地递给我抽纸,“周秘书,是我通知陆总的,我是不是做错了?陆总好像很生气。”
我笑了笑,“跟你没关系,这早晚都要见的,躲不过。早死早超生知道不?农村里老人家最爱说的话,我从小听,耳朵都起茧子了。行了,我去洗手间洗洗衣裳,给张律师煮的咖啡都洒我身上了。你去给张律师重新煮一杯。”
方涵点了点头,回头对张正卿说,“张律师,您稍等。”
张正卿说,“不急,不急。”
秦海洋走进女洗手间时,我正对着镜子擦胸前的咖啡渍,他走近我,背靠在洗手台上,双脚交叠在一起,无奈地看着地砖上的一滩水渍。
“秦总,这里是女洗手间,你走错了。”我笑吟吟地说。
秦海洋勾着唇,意味深长地看向我说,“周若棠,你骗我。”
我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湿巾纸沾了水停在衣襟上,我抬眼看了一眼秦海洋,扬眉笑道,“何以见得?”
“你说呢?”秦海洋眉头一皱,目光瞬间变得凶狠了,他站直了身体,忽地一把抓着我胸前的衣裳将我拎了起来,顺势靠在盥洗台上,把我压在身下,我腰后是空的,水龙头不小心拧开了,自来水哗啦啦地流进洗手池里,欢快的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显得特别突兀和响亮,我倔强地迎上秦海洋狠毒的眼神,他威胁地说,“你考虑过骗我的后果吗?我知道你不怕死,可你还有家人,忘记了?”
他要是威胁我就算了,我不怕死,可他那我家人威胁我,我就毛躁了,我最讨厌谁动不动拿我家人和朋友威胁我,陆岩以前这样我都讨厌,更别说别人了!我表情冷了下来,反手抓着秦海洋的胳膊,使劲儿往后推,可我力气小不说,位置还不占优势,推了几下也没用,我咬了咬牙,恨恨地说,“秦海洋你少威胁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诚心要逼我大不了咱们鱼死网破!我杀了江佩珊全家再杀了你,偿命也没关系,我的贱命顶你门所有人的富贵命!”
秦海洋咬着牙,气得有些手斗,他用力抓着我纤瘦的胳膊,怒道,“威胁我是吧?周若棠,你长进了是不?你信不信我现在弄死你明天一样风平浪静?”
我冷笑,“信,我怎么不信,你们这些有钱人有钱能使鬼推磨,一手遮天的功夫我不用怀疑。可秦海洋,你没这个胆子,不对,应该说你没这个坏心眼,你不是江佩珊,你只是江佩珊的棋子而已。她把你当枪使,你可真傻。”
秦海洋闪了神,我趁机一把推开他,踹在他大腿上,他吃痛往后退了两下,又上前来抓着我胳膊,这回是把我拖到一边的墙壁上,双手摁着我肩膀,不管我怎么踹他他都不动,他威胁地说,“你说过,你会放手的,可现在的结果,不太对劲。”
“你慌什么慌?就这点苗头你就着急扒了我的皮,太心急了吧。”我笑了笑,“才刚开始呢。”
秦海洋犹疑地看着我,眯着眼睛,似乎在考量我说的真实性,我笑容渐渐冷下来,一把推开他,在水龙头地下冲手,“秦海洋,我只提醒你一句,”
我洗好手,拿纸巾擦着手上的水渍,“君子一诺。陆岩是个重情分的人,你比我清楚。其实很多事情都不需要担心,你还记得么?他曾对你说过,不管以后他跟江明远怎么样,他都会对江佩珊好,还记得么?”
秦海洋愣了,回想起当日陆岩说的话,沉默的半晌,一直盯着我眼睛,他不信任我,正常的。
“秦总,我先走了,洗手间您慢用。”
然后,我刚走出两步,秦海洋猛地揽着我脖子将我摁住,冰冷的嘴唇忽然贴上我的嘴唇!吓得我快傻了你们知道吗?!就在那短短的一瞬间,我听到咔擦咔擦的几声,我惊恐地推开他,然后站在门口的方涵惊呼一声,直愣愣地站着,不知所措地看着我和秦海洋。
他拿着手机正在看拍下来的照片,冷笑地看着我,把手机屏幕展示给我看,笑道,“拍得真不错。”
我气得剁脚,扬起手不客气地一巴掌扇下去,啪的一声特别响亮,“你有病吗!”
秦海洋歪着脸,嘴唇微微扯动,像个流氓似的看着方涵说,“滚!”旋即,他扬着手机转向我,“我二哥最痛恨女人朝三暮四,你说他看到这个会怎么想?”
“秦海洋你神经病!”我一包纸巾砸在他脸上,“幼稚!”
我气急攻心,说话都绞着舌头,赶紧离开了洗手间,秦海洋在背后哈哈大笑,警告地说,“周若棠,记住你说的话!”
我冲出洗手间后,真后悔没再给他一巴掌,真是便宜着孙子了!我气呼呼地回到办公室,抽了湿纸巾擦嘴,方涵怔怔地看着我快把嘴皮子擦破了。
“周秘书,你还好吧?”方涵想了半天,关心地说。
我瞪了她一眼,她被我凌厉的眼神吓了一跳赶紧摆手说,“你放心!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张律师呢?”我舒了一口气,看着沙发上没了人,问道,“进去了?”
方涵摇头说,“没——里头吵得天翻地覆,张律师接了个电话先走了,晚点再来找陆总,让我跟您说一声。”
“知道了。”我说,“方涵,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样。”
方涵一直点头,跟上了发条似的,“我知道!”
那天下午,陆岩和江佩珊在办公室里谈了一个多小时,没有人知道他们谈了什么,江佩珊出来的时候,脸上挂着残留的泪痕,像是失去力气般,走路都泄了气,一瘸一拐的,更加慢了。这会儿都顾不上骂我揍我。
秦海洋等着她出来,什么都没说,上前牵着她的手,低沉的声音透着心疼,“我送你回去。”
江佩珊什么都没说,木然地点了点头。然后秦海洋便护着江佩珊离开了,临走时,他故意看了我一眼,嘴角带着一抹讽刺的笑,我翻了个白眼。
这人是好人,偏偏着了魔。
下午陆岩一直在办公室处理公事,我趁着下午茶的功夫跑去人事部,借口查点东西,让张铭给我看了法务部的人事资料。半年前,因为泄露我个人档案的事儿,我曾给张铭下马威,大约是那时候他觉得我不好惹吧,我要资料,他没说什么,让手下帮我找了资料来,我随手翻了档案,发现张正卿是在六年前进入陆氏地产工作的,没到半年就成了法务部的代表律师,把原先的法务部律师挤走了。而这位张律师,并不像外貌那般老,他不过三十二岁。
收走资料的时候,张铭问我,看法务部的档案做什么,他是做人事的,有双犀利识人的好眼睛,要是我说不出个理由来才叫人怀疑,于是我随口编了个理由,“有些合同条款需要整理,陆总让我负责,但我不是很明白,想挑一位律师接洽,法务部这边的人事我不清楚,所以想看看资料找谁合适。张总监知道的,这人情世故,还得看个人脾性,我没见过其他人,只好看看面相和资料了。”
张铭笑道,“原来如此,下次周秘书不用亲自跑,打个电话,我让人给您送过去。”
“张总监客气了,我没事儿,跑跑腿应该的。麻烦了,我先回去工作。”
“不送了。”
出了人事部,我心里盘旋着一个疑问,却也愈加确信,张正卿和陆岩一定有某种交易,而这个交易,便是处理当年梁秀文杀人案。
夜晚我约了小寒吃饭,南源也来了,听我说起人事档案,南源说,“他们之间一定是有交易的,不然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不可能有资历进入陆氏地产法务部,虽说陆氏地产不如从前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