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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无声落下,孤单又冷寂。
带着体温和熟悉味道的外套搭在我身上时,我转身过去,迎上他铁青的脸,我粲然一笑,心虚地去摸脸蛋,才发现,风早就将泪水吹干了。
他捏着我手握住,捂在嘴唇边吹了两口暖气,斥责地说,“江边风大,你还这么傻站着?不知道找个咖啡厅坐坐?”
我傻乎乎笑,“你不是说叫我站着不许乱跑么?我听你的话呢?”
他不禁拧着眉头,白我一眼,然后拉着我往主干道走去,老赵把车子停在路边,路灯光下,车身折射出一缕光芒来,陆岩替我拉开车门,护着我脑袋坐进去,然后上车握着我的手说,“回家?”
我点了点头,“好,回家。”
情绪感染的缘故,我心里沉沉的,陆岩握着我的手,明明他自己手指冰凉的,可被他握着的手不一会儿竟然温暖起来,我鼻尖泛酸,忍不住想哭,但不想被他看到,就低着脑袋,靠在他胸口,默默地把眼泪给咽了回去,我在心里不停地警告自己,周若棠,你不许哭啊,你不许哭,你的陆岩这么聪明,你千万不许哭。
我当真把眼泪给憋了回去。
“你怎么了?”我往他怀里钻,他察觉不对劲,轻抚着我发丝问我,“你怎么怪怪的?”
我怕自己声音哽咽,不敢多说话,憋着情绪,就说了一个字,“困。”
“睡吧,一会儿到家我叫你。”他温声说。
他怀里真的很温暖啊,我不由地圈住他的腰,靠在他胸口,闭上眼睛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老赵把车子开得很慢很慢,一路穿越城市的灯火辉煌,霓虹闪耀,穿过车水马龙,穿越人潮人海。
下车时我没敢跟陆岩一起走,我撒谎说着急上洗手间,快速跑进别墅,直奔一楼洗手间洗了把脸,确认他看不出来异样才出去,结果一拉开洗手间的门,陆岩却倚在墙壁上,细细打量着我,我吓了跳,有些心虚地说,“你守在这儿干什么?”
他淡然地看了我一眼,眼底没有丝毫异样,站直了身子走进洗手间,“洗手,吃饭。”
我悬在嗓子眼儿的心这才安放回去,刚想溜走,他又叫住我,“等我。”
然后我就站在洗手间门口,看他漂亮的双手在水龙头底下冲洗着,透明的水快速划过他修长的指尖,洗手液丰富的泡沫在他手上搓开,连洗个手都这么赏心悦目,这人真是要命了。
他洗完手,高冷地瞄了我一眼,走到我跟前伸手捏了捏我下巴说,“口水流下来了。”
“哪儿有!”我瞪他,他却扬眉,旋即拉着我的手往餐厅去。
阿姨已经准备好了晚餐,丰盛可口,我肚子里的馋虫一下子被勾引起来,两眼放光,立即落座了动筷子。
可能是最近都饿晕了,这一餐吃得特别多,吃完就觉得有些反胃,站在露台吹了好久的风才好了些,陆岩洗了澡出来找我,从背后抱着我,身上带着沐浴露的清香,我鼻子尖,还闻到红就香,果真,他递了杯子给我,透明的玻璃杯里装着醇香诱人的红酒,暗红色的液体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特别神秘。
他跟我碰了碰杯子,一手握住我的肩膀,和我并排站在一起,问道,“你看什么?”
“看万家灯火。”我说。
三楼的露台看出去,可以看到很远的地方,这一片别墅区好似除了陆岩家,其他家都灯火璀璨,倒显得陆岩家孤单了。
他静静地跟我站在一起,没说话,这样岁月静好的时光,被不忍心打破,憋在心里的话到喉咙口,又给咽了回去。
最终是陆岩先说,他说,“若棠,假如我一无所有了,你千万不要离开我。”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情景的关系,我觉得他的话里带着不明的意味,有失落,有怅然,有惋惜。我忽然觉得很难受,他的话,像是在告诉我,他预备要放弃一切了。
那他的抱负呢?他和江明远的恩怨呢?陆家的一切呢?都要因为我而放弃吗?
我忽然感到沉重和不忍,秦海洋的话在我脑海中旋转:周若棠,你离开陆岩吧,因为你,他会变得一无所有。
我转过身,快速搂着他的腰,脑袋靠在他胸口说,“不,不会的,你不会一无所有,不会的。”
陆岩轻笑了两声,说道,“我给自己下了一场赌注,要是赢了,属于我的一切,都回来了,要是输了,我们真的会一无所有。”他自嘲地笑了笑,然后推开我胳膊,在昏暗的灯光下看着我的脸,清俊的脸蛋线条明朗刚毅,许是头顶暖橘色的灯光吧,陆岩硬朗的轮廓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芒,往日里那个冷冰冰的男人消失不见,他现在竟然有温柔浅淡的笑,“你当真是我的命,没遇见你之前,我做事情从来没有后顾之忧,雷厉风行,可现在你在,我发现自己迟疑了,总要多思忖几次。”
我本是无心煞风景的,“是我拖你后腿了么?”
陆岩忽地笑了,捏着我下巴说,“我又不是狗,还分什么前腿后腿?”
他这么一说,我也笑了,觉得自己真傻。
他重新将我揽入怀中,夜风轻轻吹拂着,花园里晚香玉开得正好,幽幽的香味伴随着那一缕晚风吹上来,给这个没有月亮的晚上增添了几丝情调。
他胸口坚实有力,肌肉分明,脑袋枕上去,感觉特别安全,靠在他身上,犹如靠在巍峨的山壁上,天塌下来都不怕。我小巧的手掌轻轻抚摸着他胸口结实的肌肉,有许多话想说,却终究一个字都说不出口。围欢扔划。
千言万语,都被这风给吹散了。
“没遇到你之前,我不懂什么是爱情,从来没有哪个女人像你这样,一下子走进我心里就出不来。后来我才明白,那种忍不住把你抱在怀里的感觉,竟然就是爱。”陆岩特别煽情地说,“我以为你跟其他女人没区别,过眼云烟,可日子久了,我才懂,爱是特别的。”
这木讷的人一旦煽情起来,比那些情圣的金句更加要命,这字里行间都是满满的情深,叫你应接不暇。
“我一直想知道,为什么是我?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问道。对,这个问题,我想问很久了。
他这样优秀的男人,我周若棠何德何能?
我原本以为是个特别浪漫的场景下,比如在某束光里,我忽然对他回眸一笑什么的,又或者说,我某句话,某个表情,某个小动作惹得他的注意。可他却说,“以前都是兴趣,真正觉得不对劲,是在三亚,你被我嗯,被我踹进游泳池里的那一刻。”
“什么?”我猛地推开他,本来是带着期待的心情的,这下子全扫光了,我不悦地说,“为什么是那时候?”
陆岩嘴角噙着笑,眉眼弯弯的,特别好看,他这么一笑,我都不好意思板着脸了,不由地撅嘴,撒娇地说,“你快说,为什么!”
毕竟那时候在三亚,场面很是尴尬啊我都不想去回忆那时候,太丢人了。
“当时你掉进去,我本来打算看着你挣扎扑腾大声喊救命的,可我站在岸上,盯着水面,你竟然一点儿也没挣扎,任随自己往下掉,一个大水花溅下去很快平静了,我才反应过来,你压根儿没想挣扎。”陆岩说。
当时我是想,这么被折腾,这么被践踏,我不如死了算了,真的,当时我就想淹死我吧,死了一了百了。
“你相信吗?我忽然心疼了。然后把你捞起来。”他故意看了我一眼说,“要是再晚一点,你真的就被淹死了。”
“可为什么就是那个时候呢?”我不禁疑问。
但陆岩不准备回答我了,拉着我的手转身离开露台,一路上我都在不停地问,“你说话,到底为什么是那时候?”
我们回到二楼,陆岩把我塞进浴室,“去洗澡睡觉。”
我抓着他手不放,不停地问,“为什么是那时候?”
陆岩皱了皱眉,“你是复读机吗?”
“为什么是那时候?”
“”
“为什么是那时候?”
“周若棠你皮痒是不是?洗澡不洗澡?”
“为什么是那时候?”我眨巴着眼睛说。
陆岩拧着眉头,勾着嘴唇看我一眼,然后抓着我往浴室里扔,开始扒我衣服,“我来帮你。”
我猛地抓着他的手,“为什么是那时候?”
陆岩叹了口气,语气一下子变了,“因为我曾跟你一样过。好了吗?可以洗澡了吗?”
104:上门找罪受()
梁毅说江明远在做小动作,却没想到来得这么快,杀了个措手不及。
第二天一早我们去公司时,秦海洋已经在陆岩办公室等着,我端着咖啡进去,听见秦海洋正说。“我们现在动手,已经迟了,昨晚江明远挨个儿去家里谈判的,价格多少,现在还探不清楚。但他不会给太高,这个关口上。耳根子软又胆小的,难免溜之大吉,咱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陆岩背靠在办公桌上,表情阴沉着,深邃如潭的眸子噙着几丝冷光,直勾勾地盯着地面,“这次是我们疏忽了,马上去查一下,他现在收购了多少。”
秦海洋说。“已经派人去查了,得花点时间才能有数据。其实咋们也不必惊慌,小股东手里闲散的股权加起来不到百分之四十,他还没有那个能里全部都收入囊中,才一个晚上,应该没多少。”
陆岩凝眸,冷冷说,“我们就是太轻敌了,这次不能再掉以轻心,先探清楚他已经收购了多少,再谋划对策,不然等他杀进董事会就晚了。”
“好,我马上去做。有消息立即通知你。”秦海洋说着便转身,见我端着咖啡站在门口,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这一眼特别有深意。叫我不自觉想起昨天他在茶水间跟我说的话。他侧身而过时,在我耳边快速而轻声地说了句,“已经开始了。”
陆岩一抬眼便看见我,我收敛了神色,把咖啡递给他,问道,“江明远开始收购小股东的股份了?这么快”
“他向来喜欢出其不意,逼着我卖手里的股权。他再收购些,到时候能跟我比肩,在董事会搅一局,该陆氏为江氏,这手段,不足为奇。”陆岩轻轻抿了口加肥说,“现在只能紧盯着他的动作,以防万一。”
“他现在收购股权,是想插入董事会?到时候逼得你卖股权,他再低价收入,增加手里的份额,发起股东大会,改选董事长逼你下台?”我问道。
陆岩轻笑,“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他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的?不过,改选董事长没这么容易,就怕他背后给我生事儿找茬,最近股票跌得厉害,一个个怨声载道,对我已经很不满了,他顺风顺水,水到渠成,只需要在中间搅混水,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陆氏的局搅乱,到手他再来平定,人心所向。”
我不禁捏紧了衣服下摆,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江明远这是明里暗里都在给陆岩下套,逼着他非得钻进去一个不可。先礼后兵,让江佩珊来谈条件,陆岩一口拒绝了,那就毫不客气动手搅局。我不禁胆寒,这江明远,真不是个东西!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任随他兴风作浪么?”我紧跟着陆岩的眼神,着急道,“你可又对策?”
陆岩摇摇头,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出手,我们也出手,但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