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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快速跨上车,飞驰离去,留下周若棠站在风里,哇啦哇啦的大哭,嚎啕大哭。
没有热知道那天陆岩一个人开车去了游泳馆包下整个场子,钻进水里游了一下午,眼泪和游泳池里的水融在一起,他知道,自己以后会更冷漠了,因为他的心,已经暖不起来了。
“小姐?小姐你没事儿吧?”司机把车门打开的时候,周若棠恍然回过神来,茫然地看着司机说,“嗯?到医院了吗?”
司机奇怪地看着周若棠,皱着眉头说,“到了!我喊了你半天都没反应,你想什么去了?你身体是不是不舒服?一个人这么恍恍惚惚的太不安全了!你要多注意啊!”
周若棠抱歉地笑了笑,问道,“师傅,多少钱?麻烦您了。”
付了车资后,周若棠下车,再次感谢师傅相送,然后打着伞一个人捂着肚子往门诊大楼去,背影瘦削,明黄色的香蕉伞引人注目,司机站在原地担忧地看着她背影,确认她进了门珍大楼,这才开车离开。
她进去后不久,一个穿休闲装的女孩子也从出租车上下来,跟在她后面进了门珍大楼,挂了妇产科的专家号,恰巧在她后面一位。电话响起时,周若棠正做电梯上楼,那女子接起电话,恭敬地说,“您放心,我一直跟着,不会出错的。”
电话那头的人嗯了一声,随时简简单单冷冷淡淡,但谁知道此时他心里的焦急?董事会开了两个小时他都心不在焉,一直盯着手机看,终于忍不住打电话过去,竟然忘了自己还在会上。
检查完毕后,周若棠坐在休息区等了许久,掐着取报告的时间去时,发现自己的报告竟然还没出来,她找了一通都没找到,这时嘉南来医院接她,姐弟俩找了一通都没找到,只好让医生再弄一份,兴许是别人拿错了。
而原本的那一份报告,当天下午快件派送回北城,第二天便出现在陆岩的办公桌上。
他看着检查报告和b超单,淡淡笑了笑,一整天都有精神。只是夜晚回去时,被人偷偷翻了公事包,等他洗完澡出来时,满地的碎纸片壮观极了,江佩珊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楼来的,穿着暴露的真丝睡衣站在羊绒地毯上,她已经拆下假肢,只剩下一条腿,另外一边由拐杖撑住,笑吟吟地看着陆岩说,“你知道你这样关系她会给她惹来杀生之祸么?”
一股无名的怒火已经在陆岩心底燃烧,他半裸着身子,缓缓上前,弯腰捡起地上的碎纸片搁在手心里,像抓着宝贝似地,江佩珊赤脚走上前来,完好的那条腿踩在纸片上,冷声重复说,“我说你这样会给她惹来杀身之祸的,阿岩。”
陆岩捡起周围其他纸片,就剩下她脚下的几片,他冷冽地说,“让开。”
江佩珊那个恨啊,人都走了,还这么点击?还派人追过去跟踪,一份检查报告而已,还当宝贝似地,她能不恨么?她就是故意来惹恼了陆岩的,故意撕碎了的,她心想,死在他手下也好,别把她当空气似地,这整个别墅,哪一个人不当她是空气?她快窒息了,快受不了了。
她一直踩着不放开,陆岩也没生气,站直了身子,冰冷的眸子迎上她的面容,她感到一阵胆寒,寒风刮过似的,格外可怕。没等她后悔,陆岩把捡起来的纸团放在一边的茶几上,忽地一手抓着她长发,一手抓着她肩膀,往外拽,像拎着什么东西似的往外拽,她一只脚擦在地面上,拐杖也丢在地上,被陆岩拖着离开房间。
她也不叫出声来,被拎着扔到二楼楼道上,陆岩把她靠在栏杆上,抓着她后脑勺的头发往栏杆底下送,江佩珊半个身子掉在栏杆外面,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楼下,陆青和梁秀文以及佣人们都不约而同地看着她,面面相觑。那一刻,江佩珊冷笑了,心想说,快,推我一把,把我推下去,推下去就好了。
然而陆岩并没有满足她,抓着她头发,冷酷地说,“我只警告你一次,不要进我的房间。另外,你要是敢背着我做什么,你会死得很难看。从这里摔下去,死不了,但是足够你下半辈子都躺在床上。你以为你能折磨了我?我要是怕了你,就不会答应你住进来。”
陆岩说完,把江佩珊扔在地上,江佩珊靠在栏杆上,头发跟乱鸡窝似地,冷笑说,“我就想你亲手杀了我。”
“你做梦。”陆岩目光里寒凉一片,说道,“我不会杀了你,因为不值得。我现在容忍你,是不想三弟恨我,跟你没丁点儿关系。”
江佩珊冷笑地看着陆岩,把额前凌乱的头发拂开了说,“求求你杀了我,哈哈哈哈哈——你不杀了我你会后悔的,真的!阿岩,你知道的,我从来不开玩笑,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陆岩没理会她,叫来佣人把她送回房间去,并且警告佣人看紧了她,不许他上楼一步。
这一夜陆岩都没睡,他把被江佩珊撕碎的检查报告重新粘起来,整整花了一夜的时间。
周若棠日子过得很舒心,偶尔去小区散散步,因为人漂亮性情又温和,小区里的大妈们都非常喜欢她,小周小周地叫着,但是不好的一点就是爱八卦,看着她手上的婚戒总是要问,怎么你住过来这么久了都没见过你老公?那么忙吗?你真的结婚了吗?
周若棠总是笑笑说,结婚了的,只是他很忙,工作没时间回来看我。
好事的人喜欢各种猜测,但无论怎样,周若棠都笑笑过去了,永远说,他在忙,没时间,我结婚了的。
这天,周若棠去买菜回来,楼下晒太阳的大妈赶紧喊住她,笑吟吟地说,“小周,快回家去,你老公回来了呢!啧啧,真是一表人才,可就是好久不着家吧?连你住哪儿都不知道。你得好好教训教训,你这大肚子辛苦,怎么能这样?”
周若棠懵了,老公?陆岩么?她赶紧告别邻居,抱着肚子上楼去。机
番外二:一往情深深几许()
周若棠一手拎着菜,一手抱着肚子坐电梯上楼去,家在十六楼,电梯数字一点一点加上去,她的心也跟着一点一点紧张起来,会是谁来看自己?陆岩么?能说是自己老公的。除了陆岩还能有谁?
一股期待和焦灼自心底燃气,周若棠脸颊微微发烫,她摸着肚子,肚子里的宝贝安安静静的,方才在市场还不安分地踢了她两脚,这会儿却乖张了。
电梯停在十六楼,周若棠快步往家门走去,大门紧闭着,并没有见到邻居所说的“老公”,周若棠站在门口。重重地叹了口气,失望堕入谷底,她嘲笑自己,真是想多了,他怎么会来呢?或许是邻居认错了吧!余欢吗技。
刚要敲门,里头传来一阵脚步声,快速把门拧开了。林嘉南穿着居家服,连忙接过周若棠手里的菜,有些嗔怪地说,“都说让你在家里好好呆着,我回来就去买,你怎么不听话呢?”
周若棠笑了笑。被林嘉南牵着进了屋子,扶着她站在玄关处换鞋,周若棠说,“在家闷得慌,不如出去走走,我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这饿了,还得吃饭呢。”
林嘉南无奈地摇摇头,撇嘴看了她一眼,恍惚想起屋子里还有客人,小声附在周若棠耳边说。“对了,姐,有客人来了,找你的。”
周若棠心里咯噔一下,果真有人来了,表情愣住了,连问。“谁?”
换好鞋子,周若棠迫不及待走进客厅,偌大的客厅内放着家常的摆设,最豪华的莫过于阳台的落地窗,那时刚搬来这边,找了许多处房子都不如意,新房子不适合孕妇居住,她买的二手房暂住,中介是个年轻人,陪着她跑了许多地方都不如意,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温温顺顺的小姐竟然这么挑剔,最后小年轻缴械投降,问道,“周小姐,您到底喜欢什么样的房子?我手上有的房源都给您看遍了,我服了!”
周若棠想了很久都没想到到底要怎样的房子,那天有太阳,阳光从乌云中透出来斑驳地洒在地上,法国梧桐的缝隙里剪影斑驳,周若棠忽然想到自己要什么。最后小年轻带着她找到这一处房子,看到阳台和落地窗,她心里欢喜,二话没说就买了,周若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喜欢这扇窗户,大约是觉得跟哪里很像吧,看起来亲切些,是家的感觉,抹去了背井离乡的落寞和惆怅。有阳光的时候,周若棠在地上铺一层泡沫垫子,再垫上羊绒毯子,搬来孕妇枕,再拿本小说,一看就是一下午,偶尔睡过去,被肚子里的小宝贝折腾得醒来时晚霞满天,外婆也不打扰她,坐在沙发上戴着老花镜织毛衣。
现在,落地窗前站着一个身材挺拔的男人,只看一眼背影,周若棠就笑了,发自内心的笑,男人缓缓转过身来,看着周若棠的模样,会心一笑,眉眼弯弯,像天上的月亮,笑容爽朗干净,又像今天明媚的太阳。
林嘉南拎着菜去厨房,把客厅留给姐姐和程思远,他暗自摇了摇头,挽起袖子开始煮饭。
程思远忽然回来,叫周若棠又惊又喜,拉着他坐在沙发上细细打量,原本白皙干净的皮肤被晒黑了不少,嗯,也不算黑吧,是更健康的颜色,比起原本干净无暇的模样,现在的程思远多了些男人的魅力,身上散发着那种隐约的成熟又温暖的气息。
沙发上放着程思远的风衣,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像他人一样整洁舒服,他看着周若棠高高隆起的肚子,问道,“现在应该是闹腾得厉害的时候,晚上好睡觉吗?”
周若棠点头道,“还好,晚上不太闹腾,白天闹,估计是心疼我吧,夜晚还算安稳。”
的确如此,离开北城后,周若棠心中无欲无求,过着简单的生活,从前的一切担忧害怕和操心都抛在脑后,一身轻松,每天晒晒太阳看看小说,抑或是和嘉南或者外婆逛逛孕婴店,回来煮饭吃饭看八点档的狗血剧。
她没有想念北城,没有想念陆岩,或者任何人。不需要想凌寒,一两个星期她会来一次,只有她知道周若棠在哪儿。
想到这里,周若棠不禁疑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凌寒应该不会说,那程思远是如何知道的?她悄无声息地离开北城,就是不想和过去又任何牵挂,至少现在不要。
程思远抿嘴笑了笑,语气里满满的自信和坦然,温声道,“真正关心一个人,想知道她的踪迹,并不困难。难的是,如何找到这个人,并且靠近她,照顾她,留在她身边,做她的依靠。”
这话程思远说得淡然,周若棠听进心里却是酸酸的,她有些恍然,没想到过去这么久了,程思远还未忘怀,她想开口说什么,但甫一张嘴便发现那话说不得,喜欢和爱都是对方的自由,她可以拒绝,但她不可以搪塞。她只好笑了笑说,“去一趟回来,成文艺青年了,乔辰呢?她也回来了么?”
当初程思远要去西部支援医学,是因为周若棠要结婚了,他放不下这段感情,想寻找一些寄托,用时间来冲淡,爱是成全,他不恨周若棠没选择她,但衷心希望她获得幸福,只是自己心里的落寞需要挥发,需要排泄,他把一切祝福和帮助都做得恰到好处,不给她添烦忧。一听说乔辰要跟着去,程思远想都没想便拒绝了,可乔辰多执着的姑娘啊,这点挫折算什么?程思远拒绝了,她再次申请,程思远前脚踏进医学站,乔辰的飞机便落到兰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