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先出去吧。”刘公子说。
妈咪干涩地笑了笑,犹豫了几秒,那人挑了挑眉说,“你不出去,想跟她们一起陪我?唔,老了点儿,胖了点儿,我怕啃不动。”
这话逗得我们都笑了,妈咪心里肯定把他祖宗都问候了,可这么牛逼的人物得罪不起呀,算了算了,客套了两句转身出门了,转身时,妈咪警惕地看了我和林蝶两眼,意思是要我们小心伺候着。
“来,一个个报名字。”妈咪走后,刘公子把二郎腿放下来,两脚蹬在茶几上,扬着下巴看我们几个站成一排。姑娘们一个个报名字,报完了刘公子还是没说话,就瞅着我们,灯光昏暗也看不出来什么眼神儿,看了大约一两分钟,他吸了吸鼻子,说,“选谁好呢?”
姑娘们都带着笑,包括我和林蝶,他吹了口气,好似很难抉择的样子,又说,“那一个都别走好了,都留下来。”旋即把手腕上一块表解下来,扔在面前的烟灰缸里,再把杯子的酒往烟灰缸里倒,我那表我们都不认识,但这样人物身上的物什必定价值不菲,看着他这么做,小姐们都吸了口气。
他倒完把杯子扔在一边,扬着下巴淡笑着说,“来,谁喝掉,这块表就是谁的,嗯哼?”
姑娘们面面相觑,想要,又不愿意上前,烟灰缸里的酒谁愿意喝?那不是侮辱么?这不把人当人玩儿的主,大抵都是仗着自己有钱有势。
“没人来?五十万的表没人要?”刘公子摊开双臂,脸上的笑都僵了,他站起身来,在茶几前走了两步,又问,“机会可只有这一次,不要的话,后面还有更好玩的。”
我在心里骂了句草泥马,你有钱你厉害,刚嘀咕完,林蝶就冲上去了,她穿着包臀抹胸的连衣裙,每走一步都含着婀娜的风情,我抓都来不及抓,她已经走上前,站在茶几前迎着刘公子的视线说,“老板,我喝。”
刘公子瞬间笑了,脸上那种表情我该怎么形容?这人看上去挺正常的,可一笑起来,叫人不由地胆颤,他舌头在口腔里打转,指着烟灰缸说,“好啊,你喝,喝完了那块表就是你的!”
林蝶瞄了她一眼,然后把烟灰缸挪到茶几边上,躬身下去正准备喝,刘公子忽然一把抓住他头发往上扯,林蝶吃痛地抬起头来,刘公子笑着说,“别急嘛。我还没说要求。”
我身边的姑娘都小声议论着,我紧张地看着林蝶,她说,“什么要求?”
刘公子松开她头发,笑着张望我们,双手插在腰上,舔了舔嘴唇说,“一边喝一边摇摆屁股学狗叫,怎么样?你屁股这么翘,摇起来一定很好看。”
然后林蝶懵了,我也懵了,在这会所里一年多,我还没见过这么事儿的主,我刚要上前拦着林蝶,然而她已经弯下腰,当真一边舔着烟灰缸里的酒。一边摇着屁股学狗叫。
小姐们小声骂着林蝶不要脸,可又藏不住脸上羡慕的表情,毕竟五十万的表,一下就到手里了。
林蝶喝完,站直了身子对刘公子说,“老板,我喝完了。”
那会儿刘公子已经笑得前仰后俯,止不住的乐,好像这种践踏别人尊严的事儿最叫他乐开怀,他指着烟灰缸说,“拿去,拿去——”
林蝶拿了表要走,刘公子却叫住林蝶,“哎,别急,来这陪我坐着,”他看了我们几个一眼,指着我说,“来,你也过来。”
我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可我一坐台小姐,有什么资格说不,只好坐过去,和林蝶一左一右坐着,刘公子搂着我俩,望着茶几尽头站着的三个小姐说,“你们怎么玩?我好好想想——”
谁也没想到,那孙子竟然叫另外三个小姐站成一排,扒光了裙子,只剩下内衣裤,在高节奏的音乐下,一边扭动身子,一边拿桌上开了的啤酒往身上倒,他没喊停,都不许停,几百瓶啤酒一瓶一瓶地倒在小姐们身上,还要做出欢天喜地的模样来。
我和林蝶面面相觑,却不能幸免,一瓶又一瓶的酒灌下去,最终都不知道灌了多少,天昏地暗的时候,我直想吐,趴在刘公子肩头声声作呕,后来被他一脚踢开,我连忙求饶说,“老板,我想吐——”
“滚出去吐!”刘公子冷冽道,尔后转向林蝶,把啤酒瓶往林蝶嘴里塞,而林蝶一直紧紧握着那块五十万的表,一刻也没有松开。
后来那只表,成了顾承中去美国留学的学费。
我也不知道自己稀里糊涂的怎么从包间出来的,这一年多来,我从没喝成这样过,昏天暗地的看什么东西都有重影,等我跌跌撞撞找到洗手间时,整个人瘫在盥洗台旁边,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恍恍惚惚中哦听见一阵水声,循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两条笔直的腿被灰色的西裤包裹着,那人站在墙根前,用一种特别的姿势面壁,我揉了揉眼睛,这才清楚了些。原来是在尿尿。
我只看到了腰部以下,没力气往上看长什么样儿,一看到那个部位,我赶紧捂着眼睛,笑嘻嘻说,“先生您继续,继续,我什么都没看到——”话虽这么说,可止不住地笑。
那男的骂了句,很轻,带着气恼和无奈,那声音飘进我耳中,感觉有些熟悉,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等我想去看他长相时,那人已经整理好裤子走向我。两条腿离我越来越近,最后站定在我面前,我靠在墙上,努力扬起脑袋看他,模模糊糊的影子在我视线里,慢慢变得清晰。
我刚要说话,他已经抢白,“怎么你每次出现都以这么奇怪的方式?”
声音太近了,我揉了揉眼睛,定定一看,抬起手指着他说,“哈,大叔你是呀——”可手上没什么力气,没两秒又重重落下。
是我的债主,乔江林。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面上没什么表情,语气也一如从前,寡淡,漠然。
乔江林轻哼了声,“这里是男厕所,赶紧出去。”说完他就要走,我扑上去抱着他小腿,脸蛋贴在上面,他抬脚甩了两下子没把我甩掉,警告地说,“放开!”
“大叔,欠你的钱我准备好了,我什么时候还你啊。”我说。
“不用。”乔江林有些不耐烦,警告地说,“赶紧松开!”
“不不不,大叔,一定要还你的,无功不受禄,更何况你还被我敲诈了,那钱我一起还你!你等着!”说着,我抓着乔江林的衣裳准备站起身来,一开始乔江林嫌弃死了,死活不愿意拉我一把,可他更心疼他的西装,被我几下抓得皱巴巴的,他才伸手拽了我一把把我从地上抓起来,我脚下软啊,没站稳,直接跌到他身上去,他厌恶地推了推我脑袋,“自己站好!”
我扑在乔江林胸口,拽着他肩膀不肯松手,喃喃道。“大叔,我站不稳。”
“”
“嘿嘿,走,我去拿钱给你,我天天带在身上,可跟你见不着,没机会给你。”
要不是洗手间来了人,乔江林才不会带我走,许是觉得丢人吧,他抓着我肩膀往外走,我走不了两步便挪不动,他叹了口气,这才搂着我腰走。
我侧着脑袋看乔江林,喝多了酒话多,满嘴的胡话,“大叔。你看起来一本正经的,也要来这种地方啊?哈哈哈哈哈——果然男人都没一个好东西,衣冠楚楚的,个个都是禽兽,哼,你点了谁?下次点我好不好?我可是这里的红牌,你不点我真没眼光。”
“闭嘴。”乔江林瞪我一眼说,“你在哪个包?自己回去。”
脑子里天旋地转的,我看了看走廊上昏暗暧昧的灯光,又看看乔江林刚毅硬朗的侧脸,“我在哪个包我也忘记了——算了,大叔你带我走吧。哦,不对,我要还钱给你呢。”
反正我整个人都糊涂了,乔江林面上虽冷,但还是好心的,把我拽回了自己的包间扔在沙发上,我这才看见里头还有两个男人,都是二十三四岁的模样,一个穿着挺拔的西装,一个穿着运动服,慢慢的荷尔蒙扑面而来。
穿运动衫的男人茫然地看着我和乔江林,打趣说,“大哥,你上哪儿弄来的?你刚不是说不要小姐陪酒吗?”
“捡的。”
“这也能捡?”
“嗯。”
“哪儿捡的,我也去捡一个!”
乔江林坐在沙发上,淡淡瞅了一眼运动衫男,“别管她,这酒还喝吗?”
“喝!当然喝!明天你就结婚了,一只脚踏进坟墓了,哥儿几个得趁现在你还活着,好好乐呵乐呵!”
后来我才知道,穿运动衫的男人叫秦海洋,坐在角落里不爱说话的西装男叫陆岩,三人是从小到大的好兄弟。而我的乔大叔,第二天就要结婚啦。
乔江林没说话,往酒杯里加了两块冰,然后一饮而尽,剩下里头的冰块孜孜地响。
他们没怎么说话,都是调侃乔江林的婚礼,我脑子昏昏沉沉的,根本没心思听他们说了什么,没一会儿就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要散场了,乔江林把我摇醒了,冷冷淡淡地问,“还不起来?”
我迷糊地睁着眼睛,包间里灯也开了,陆岩和秦海洋率先出去,乔江林把我喊醒后也要走了,我想起来自己还欠人钱,赶紧追上去抓着他胳膊说,“大叔,你等等我,我去拿钱给你,这债要还,人情不能欠,你等等我啊。”
结果我扒出包间门,楼道里的服务生看见我便大喊妈咪,说找到我了,然后妈咪带着两个服务生拥上来,看着我一脸焦急说,“喲!我的小姑奶奶!你上哪儿浪去了?这刘公子在包间里大发雷霆,都要杀人了!”
我连忙放开了乔江林的胳膊,妈咪和乔江林招呼了声,面色有些尴尬,拉着我走到一边,附在我耳边说,“你怎么到乔总这边来了?串台这种事儿你也敢干?!”
我说,“妈咪,我晕了,人乔先生把我扶过来休息的,我又没陪酒,不算串台。”
会所里有的小姐为了多挣点小费,四处揽客人,有时候撞钟了,就串台,做得好的没被发现,可一旦被发现了,客人火了,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偏偏今晚这刘公子不是好说话的人,祖宗一发飙,得把楼层给掀了不说。
偏偏我运气好,话刚说完,刘公子就走上来了,他面上带着笑,脑袋微微偏着瞅我,一手插在裤袋里,一手摸着下巴,说白了,浑身流氓味儿,只不过是个有钱的流氓。他一上来,妈咪他们都闪到一边去,悻悻地劝着说,“刘公子,小寒就是喝晕了没找到地方,没有——”
“上哪儿去了?”刘公子舔了舔嘴唇,笑说,“才喝了二十瓶不到,就歇菜了?来,能看清楚我长什么样么?”
我刚要解释,刘公子便叫我闭嘴,一根手指竖在嘴唇上,他哼了声,旋即抬起手想揍我,可那巴掌没打到我脸,我给躲了,这一躲开人就怒了,没想到我敢跟他作对,他双手插在腰上,气得不行,呼气说。“还敢躲?过来,我让你自己过来!他妈的,在我手下猖狂的女人你是第一个,今天叫你横着出去信不信!”
“刘公子,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您这是来找乐子的,何必闹得不愉快,小寒喝多了,没找到地儿,您大人大量,今晚的酒水我给您七折!”妈咪见状况不对,上前劝解说。可刘公子哪里买账,手一挥,男人力道大,妈咪便被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