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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去算了,回家吧。我给你做。”乔江林想了想说,“先去超市买食材,如何?”
“当真!?”我欣喜万分的同时,又不禁怀疑,“乔叔叔,你做的东西能吃吗?我很怀疑你。”
“这不是吃了才知道?试试,要是不能吃,我再带你出去吃好吃的。”乔江林说。
我凑到他耳边,小小声暧昧地说,“要是不能吃,那我就吃…你。”
乔江林绷着的脸一下就绽开了花,但立即收敛了,一本正经地看着我,余光偷偷瞄了瞄司机,确认人家没注意我们后,他才搂着我,在我耳后吻了一下,暧昧地说,“也好。”
而后,我们去逛超市,乔江林让司机提前下班,我们一会儿自己开回去。到了超市,乔江林推车,我挑选东西,他说做牛肉和鱼,简单些。这会儿都饿了。我也没意见,去生鲜区挑东西,他不喜欢腥味,就拉着推车站在一边,我回头时发现他正在打电话,和刚才轻松的模样不一样,他表情严肃,好像出了什么事儿。
他是一个很沉稳的人,如果不是什么大事儿,一般情况下,他根本不会皱眉头。
我不停地回头看他,超市工作人员问我话我都懒得正脸回答,一直注意着乔江林的反应。
草草买好鱼后,我飞奔到他面前。他指了指推车,让我扶着,然后一个人往外走,因为超市里广播和人声鼎沸,太吵了。而且他步子迈得大,我推着推车要小跑起来才跟得上,但最后我们还是分开了,我要买单,他已经走出收银台门口打电话去了。
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意识到他的事情更重要,我思考了两秒,丢下推车追出去找他,他站在门将偶不远处,背对着我讲电话。身材颀长,西装笔挺,我越走近他,越感觉得到他的着急。
“你们先想办法!我马上赶过来!”乔江林说。语气里,是难有的着急和担忧,这让我不由地去想,电话那头,究竟是谁。
乔江林挂了电话,紧紧攥在手心里,回头撞上我的视线,他急切的眼神松缓了一些,但眉心仍然紧拧着,我有点错愕,真的。我几乎没看到过这样的乔江林。
“出什么事儿了?”
“小寒,抱歉,今晚不能给你做饭了,你自己回去,我有事情要处理。”
我怔怔看着乔江林,其实我是想问,到底什么事儿,你能不能让我知道?可不可以别每件事情都自己处理,恰当地告诉我一些,我是你的伴侣不是么?就算不能出谋划策做你的左膀右臂,也能成为你分担忧心的伴侣对不对?
但这些话我说不出口。我有自尊,有骄傲,面对乔江林的决绝和不解释,我说不出口。
“抱歉,先回家,夜里不必等我。”语气是抱歉的,但更是敷衍的,大约是那件事太紧急了吧。
然后我愣在原地,看乔江林快步走向电梯,往停车场去。他的背影那么匆忙,让人抓不住,跟不上。
要不是过路的人撞了我一下,我还在发呆里没回过神来,对方连忙道歉,我摆摆手说没关系。然后视线里已经没有乔江林了。我恍然明白过来什么,忙不迭冲向电梯,冲向停车场。
等我冲到停车场时,乔江林刚把车子开出来,我张开双臂挡在路中间,他被迫停下车子来,我连忙上前敲窗,示意他打开车门。他解锁后,我拉开车门上车,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快速系好安全带,我说,“你要去哪儿?我跟你一起去。”
乔江林一脸严肃地看着我,有点着急,但是不忍心跟我生气,只说,“小寒,别闹。我真有事。”
“我知道你有事,但我不能陪你去吗?为什么你要一个人去?我陪你不好?”
“不是。”乔江林微微叹息。“小寒,以后有时间我跟你解释,ok?”
“不ok!每次你都这样,什么事情都自己做了,自己承担了,我呢?你妹想过我么?要是叶子仪跟你夫妻同心共同承担一些事,那也就算了,我没立场过问。但你和我才是真心的不是么?我应该关心你。你都为我的事情竭心尽力,乔叔叔,我也该关心你。”
这话我说得十分坚定。我叹气,看着他眼睛,认真严肃地说,“乔叔叔,你什么都不说。那我来问,你负责回答就好,ok?”
乔江林无奈,根本赶不走我,最终发动车子,并且说,“真拿你没办法。”
开出停车场后,乔江林加快了速度,看来事情真的很急,我知道他心急如焚,更加好奇我们要去见的人去做的事,为问他,“咱们这是要去哪里?”
乔江林沉默着,迟迟不说话,我又问了一遍,然后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侧脸,“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医院。”他冷冷地丢下两个字。
我疑惑了,“医院?去见谁?”
乔江林看着前方的夜色,双手放在方向盘上,有些不安的烦躁,夜色清冷,乔江林的侧脸显得孤独落寞,我不明白为什么他总是这样,明明我在身边,除了我,他还有陆岩,还有朋友,但他总是这样,一脸的落寞和孤独,隐藏在冰冷的外表下。
“我母亲。”
半个小时后,我们来到一家高级私立医院,从外观装潢和医务人员的服务态度来看,这家医院不是有钱就能进来的,他们对病人的资料和家属关系完全保密,滴水不漏。病房的设置和普通病房也不一样,全部都是高级vip配置,设备一应俱全。
我们到时,已经有穿护士服的年轻女护士在等我们,下车后,乔江林阔步向前,我忙不迭跟上去,女护士对乔江林恭敬的弯腰招呼,并且对我投来友好的眼神问好。
“乔先生,您跟我来。”
乔江林点了点头,和护士快步走向电梯口,我腿短啊,有点跟不上,乔江林急匆匆的走着,忽然想起我来,他回头来拉着我的手,一直到楼上才放下。我被他握着手,只感觉他手心里一阵冷汗,我呆呆抬头看他,他紧绷着脸,身子,像一只张开的弓。
他在害怕。
我默默地握紧了他的手,听他和护士交流,问的都是病人的情况。
“今天晚上发现的,肌肉萎缩和肺部积水越来越严重,赵医生做了抢救,但是效果不佳,他让我请您过来看一看。”
“脑意识呢?有恢复吗?”
女护士遗憾地摇头说,“没有。”
乔江林看似不动声色,和平常好似一般无二,但只有我知道,他所有的惊慌和颓败,都集中在手上了。他抓着我的手,越来越紧。
这时电梯门开了,不用女护士带路,乔江林拉着我先走出电梯。看来,他很熟悉这路。我被他拉着走到一间病房门前,这边和普通医院的结构、氛围都不一样。这里太安静了,偶尔有医护人员走来走去,但都是极少数的,家属更是寥寥无几,甚至可以说没有。
病房是自带监护设备的,一个苍老的女人躺在病床上,虽然盖着雪白的被子,但肉眼能看出被子底下人身体瘦骨嶙峋。她身上戴着各种仪器设备的连输线,氧气罩,监测心电图的仪器闪着我看不懂的线路。我和乔江林都站在门外,透过玻璃,清楚地看见医护人员在她身上做某种测试。
我惊呆了。
里面的女人就是乔江林的母亲。
那么瘦弱、苍老。像一具
手上的力度渐渐加重,而我身边的男人岿然不动地站着,波澜不惊地看着病房内,他生冷的表情和故作沉着,我都知道。
医生掀开被子,将测试仪器拨片粘贴到病人的小腿上,护士掀开被子时,我不由吃惊,乔江林更是拧紧了眉头。
被子底下的身体,不该说时瘦骨如柴,而是
不管医生怎么动作,床上的人都毫无反应。何以慰风尘机
五一快乐()
063:风起云涌时()
那一整晚,我和乔江林都没怎么说话,医护人员的救治措施对病床上的女人毫无作用,我什么都不懂,只能坐在病房外等他,和他站在一起,抓着他的手,用最原始的方式告诉他我在他身边,一直在。
走廊上的灯光亮堂堂的,恍如白昼,四周的装潢都看得出来等级,都是钱砸出来的,和普通医院,哪怕是高级的私人医院相比,这里都遥遥领先。医护人员似乎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从言辞从举手投足可见一斑。据说,这里是专门为有钱人服务的基地,对病人以及家属的一切信息都是隐秘的,绝对安全保险。这也就是为什么我只看到医护人员,而鲜少看到家属的缘故吧。普通的病人,不会在这里住院。
我们在病房外瞪了大约一个多小时,医护人员走出病房后,我才看清楚,是个非常年轻且英俊的男人,三十出头,双眼炯炯有神,和乔江林面对面的时候,二人势均力敌,他扫了一眼我和乔江林,目光在我身上逗留了几秒钟,随即他摘下口罩挂在左边耳朵上,淡淡看了乔江林一眼说,“跟我来吧。”
我下意识地跟着乔江林去,看这时乔江林脱开我的手。语气十分坚定地说,“小寒,你在这里等我,卧一会儿就回来。”
虽然他声音淡淡的,轻轻的,但语气里的坚定不容反驳,我盯着他眼睛,深邃如潭的双眸中闪着微光,那一瞬间太短暂了,我没来得及捕捉到他眼里的星火,他已经撒开我的手,转身跟着医生的脚步去。
“小姐,您可以在这里休息等候,我陪着您。”留下来的年轻女护士跟我说,她手里抱着病例夹,似乎是刚做完检查的记录,我瞅了她一眼,问,“请问,里面那位病人情况如何了?”
护士对我微微一笑,“对不起小姐,关于病人的一切我都无可奉告,这是我们医院的规定,不好意思。”
“好,没关系。”我说。
看来,要想知道这一切,除了南源,就只能从乔江林这里了。
随后,那位护士带我去休息室等候,并且给我送来了茶水。偌大的休息室里空无一人,我一个人坐着,有点心欠欠的,尤其是在医院这种阴森安静的地方,我越发地觉得毛骨悚然。一般的医院,你能看到病人来来回回,家属叽叽喳喳,但在这里,完全没有,一丝人间烟火的气息都没有。我端着茶水,暖和着手心,忐忑地等着乔江林。
约摸半小时后,乔江林来休息室找我,他面无表情,冷淡地看着我,疲惫的双眸耷拉着,笔挺的西装肩头微皱,有点颓然的味道,我立即起身,搁下茶杯上前抓着他胳膊,紧张兮兮地盯着他眼睛问,“怎么样了?”
乔江林凝神看我一眼。嘴角微微上扬,苦笑着,“走吧,该回家了。”
说毕,他拉着我的手往外走,我跟上他脚步,一面走一面问,“乔…”名字刚喊出口,我才发现,好像我对乔江林没有什么特别的称呼,“乔叔叔”在这里、这个境况下叫,实在是不好,可是叫名字吗?太生疏了,这时候他需要的应该是安慰吧?既然不好叫名字,那便省了吧,我反手抓住他的手掌,和他十指紧扣,“怎么样了?你母亲”
然而,他并没有回答我。虽然我很想知道,这一切的一切,我但我没能再继续问,看着乔江林此刻的状态,我狠不下心去剥开他的伤口。我预感一定有一个巨大伤痕存在他的过去,而这个伤痕和他为什么从来不提及家人有脱不开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