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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绿色的蔬菜也没有,胡晓雯觉得自己万分的可怜。
收拾碗筷的时候她想,以后还是继承姥姥的光荣传统,继续在院子里边种菜吧。
到了这会儿,胡晓雯已经完全想好了,要把那个果园包下来。
她完全不用担心浇灌的问题,也用不着打什么深水井。玉坠空间里边现成的水资源,可以保障桃园里的果树不会缺水。
虽然她不会种植技术,但是只要有玉坠当中的雾气在,就不会担心种不好桃树。
当然她也明白雾气不是万能的,要是像那倒霉前任一样,遇见倒寒春和连场暴雨,打落和冻死桃花,她也没办法。
不过要是有雾气保驾护航,想来那些桃树更加的强壮,抵抗力更加的强,也不至于桃花全都死光、掉光吧?
玉坠中的雾气就是她所依仗的金手指!
虽然设想的挺美好,但是当胡晓雯打开玉坠空间,想要看看那些树叶沉底没有的时候,现实却给了她当头一棒。
水面上的那些雾气原本就挺薄的,现在变的更加的稀薄了一些。
胡晓雯惊住了。
她当时围追截堵,赶了好多雾气到一起一下子捕获。并没有意识到这些雾气减少,竟然会让空间里的雾气明显的变稀薄。
玉坠空间当中的雾气是有限的,并不是取之不完用之不竭的!
还好当时胡晓雯只是想着用雾气救急,并没有指望全用雾气去强化催发果园里的桃子。要不然她的打算就要全盘破产了!
尽管影响不大,胡晓雯的神情却也凝重了起来。
竭泽而渔这种事情她不想做,那么弄清楚这些雾气是怎么产生的就很重要了。
一开始,胡晓雯以为这些雾气是从水面上产生的。但是明显减少没见恢复的雾气表明,事情并不像她想象的那样。
现在看来这雾气不是水汽,那么到底是什么呢?
胡晓雯带着困惑入睡了,在她睡着之后,挂在她脖子上的玉坠又缓缓的渗出雾气充塞在屋中。这些雾气慢慢的被沉睡当中的胡晓雯吸收了。
等到第二天,胡晓雯以为她要身上酸上一酸,却没想到她竟然一点事情都没有不说,还很精神。
往常还想睡不够得赖床一番,今天却躺不住了。
“难道我真是天赋秉异?”胡晓雯只能起床了,她自嘲一番:“看来还真是天生的务农体质。”
随着她洗漱的动作,挂在脖子上晃动的玉坠好像更通透了一些。
说好了这天早饭要去老姨家吃,但是胡晓雯醒的太早,就打算拿手机玩会儿游戏消磨一下时间。结果路过堂屋桌子的时候,她发现桃枝变得有一点不同寻常。
透明的水瓶里,桃枝原本被折断的地方竟然长出了根须!
胡晓雯捧着水瓶很是意外。虽然说桃树是可以扦插来繁殖的,但是这根须长出来得速度却快得惊人。
桃枝看起来很精神,桃子也好好的长在上边。上边貌似没有什么大变化,泡在水里的部分却长出了根须,这样看来,应该是水的作用。
这样一看,雾气的效果是立竿见影,而水则是潜移默化。这样也好,变化一点点的发生时,才不会让人觉得太突然。
既然这桃枝已经长出了根须,胡晓雯就把那两个桃子摘了下来。她在青梨树的旁边松土,挖了一个浅坑,把那桃枝种了进去。
担心桃枝生长不好,胡晓雯把水瓶里剩下的水全都倒了进去。
现在知道雾气的不可再生,胡晓雯再也不敢大手大脚的用了。
第6章()
把桃枝种好,胡晓雯就锁了门直接去了台上老姨家。
因为是住在村子里最高最北的地方,胡晓雯过去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有遇见。
早饭吃得自家作的面条汤,不比昨天的匆忙,大妗子端上来了三盘菜,一个凉拌的,两个炒的。
这让胡晓雯心生感动,她过来的不算晚,一坐下这些就都端了上来,也不知道大妗子是从几点就开始准备。
“您太客气了。”胡晓雯不好意思的说。
“在老家条件简陋,饭菜的种类不多,就这些东西。”大妗子擦了擦手,也坐了上桌。
大舅面前摆着一只酒盅,看着胡晓雯笑:“雯妮儿,跟大舅来两杯?”
胡晓雯顿时一头黑线,这大舅真是酒中豪杰,大早上起来就喝酒。
“我不喝酒。”胡晓雯赶紧说。
大妗子白了大舅一眼,伸手去拍他:“你自己喝就算了,干嘛还拽上别人。雯妮儿,别听他胡说。”
大舅被大妗子拍了一下也不生气,笑着夹口菜:“你大舅我没有别的爱好,就喜欢喝两杯。但是我可不多喝,顶多就那么一杯两杯。”
然后大舅就说起了他的酒品怎么怎么好,他小时候馋酒的过往,怎么被大人逗着喝酒,结果还真练出了不小的酒量……
这事儿已经不是大舅第一次说了,几乎每隔那么一段时间,在胡晓雯和家人来做客的饭桌上都要重复那么一次。
胡晓雯没有任何不耐烦,一边吃一边听。
“快别说你那历史了,多光荣一样。”大妗子反倒是嫌他烦人了,“重复了都有八百遍!赶紧吃饭!”
大舅咧咧嘴:“你看你这人……”大妗子一瞪他,大舅顿时偃息旗鼓:“好好,吃饭。”
胡晓雯看着俩人,抿着嘴偷乐。
两家人的交情本来就极好,因为住得近,甚至比起表舅一家更显得亲近。所以胡晓雯昨天拜托大妗子的事情,等大舅回来一提,大舅二话不说就去给问了。
“我给问了,那果园有30亩,地并不规整,有的地上是55棵,也有的是65棵。差不多能有一千七百棵上下。”
“一千七百棵?”胡晓雯皱眉。
昨天晚上她在网上查了一下,按照最佳间距种植,一亩地可以种植一百棵不成问题。结果山地上种植面积有限,只有一半的数字。
“雯妮儿,你可想好了,真要包果园?”大舅问她。
胡晓雯郑重的说:“我想好了,我想把果园承包下来。”
大舅倒是没像大妗子那样出言反对,他点了点头:“也好,那果园好好整治一下,也是能挣钱的项目。”
在他眼里,胡晓雯是上过大学的,有出息。而且现在电视上也老演一些大学生在农村创业的节目,胡晓雯包果园,也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大妗子忧心忡忡:“你说句话跟吹气一样,那包果园是那么轻松的事情?”
大舅说:“没事,雯妮儿要是真把果园包下来,我到时候给你帮忙去。”
胡晓雯赶紧说:“哪敢麻烦您啊,您家里还种着地,自己都忙不过来了。我到时候看情况吧,要是我一个人不行,我还是想着请人的。”
“那果园肯定你一个人忙不清,得请人……”说着说着大舅反应了过来,“你意思是你要自己下果园?!你要辞职?!”
大舅忍不住声音高了起来。
胡晓雯被他得大嗓门惊得一缩脖子:“是啊,我回来包果园,当然是要辞职的。”
大舅这回可是吃惊了:“那么好的工作你不要了?!”
大妗子也说:“包下果园也没有必要辞职啊,之前那个老板也是隔三差五的来。人不用拴在这里,你那工作那么好,辞了多可惜。”
胡晓雯苦笑一下,她倒真心没觉得自己的工作有多么的好。
不过是在省会一家中型企业的总务做职员罢了。每个月拿四千多元的工资,在这桃溪村的人眼里就已经是很好的工作了。
胡晓雯是在省城上的大学,专业学的是中文。她运气比较好,毕业的那年正好赶上一场学校举办的专场招聘会,就被应聘到了现在所在的这家公司。
这家公司做的是进出口贸易,胡晓雯进去直接就被分到了总务科。平时也就管管劳保和后勤,更多的就是打杂。
公司大了,自然就会有各种各样人和各种各样的事。胡晓雯不会办公室政治,人也没背景和靠山,在总务一待就是三年。
这内里的情况胡晓雯自然是不会对家人说,但是知道她在这家公司供职,村里人都认为她算是有出息的。
要是决定回来承包果园,胡晓雯是肯定要辞职的。她跟那个老板的情况可不一样,来回一趟费时费力,公司可不是慈善堂,可以让她这样跑来跑去的请假。
大妗子听她说了这些,不由的惋惜说:“那么好的工作,扔掉多么可惜啊。要不然……不是有什么停薪留职?雯妮儿你也办一个。”
胡晓雯更是无奈,她那公司虽然是一家中型企业,但是因为效益好,里边的职位可有的是人想要。再说了她就是一个总务的普通职员,又不是什么精英,公司怎么可能允许她停薪留职?
不过这情况,说出来也只是让大妗子更加可惜,胡晓雯只好轻描淡写的说:“这事儿我回去跟上司商量一下吧。”
大妗子这才放心,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大舅昨天可不是光打听了那果园里有多少树,还问了问其他的情况。
因为那果园是建在离村子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大舅平时也不往那个方向走,对于果园建成之后的事情了解的不多。
“那果园从山泉口那边修了一条水渠,还有一个蓄水池。水池边上就是工房,平时看果园的就住在那里,一般农具也都放在那里。”
胡晓雯点了点头。现成的果园盘下来虽然价钱贵,但是有这些基础设施在,省掉了很多功夫。其实说起来,现在接手这个果园对胡晓雯来说是占了大便宜的。
光是那些基础建设,那老板当初就投进去不少,可惜只回了一半的本,这个投资算得上是彻底的失败。
大舅点了一支烟,接着说:“另外山上那果园想要继续经营,打口深水井是紧要的事情。头春虽然下了两场雨,但是看这年景,今年恐怕还是要旱。下边的田地还好说,毕竟有那么一条河沟可以引水灌溉,山上的果园就不行了。”
虽然水的问题胡晓雯有办法解决,她还是好奇的问:“打一口深水井要多少钱?”
大舅眉毛皱得很紧,他说:“那山上除了泉口别无水源,只得打一口深入到地下水层的水井。咱们这边的地下水要深入到50米以下才能出水。要是地面还好说,偏偏那是在山上,还有石头,打一口深水井,怎么也要几万块钱。”
几万块钱,再加上果园的承包费和桃树的转让费,高昂的价格不是一般农户能够承受得起的。
胡晓雯这些年也积攒了些钱,满打满算也就刚够头两年的承包费和桃树钱,多了就拿不出来了。
这些钱要是都拿出去了,后续修建桃枝,请工人的钱就捉襟见肘了。
这么一想,胡晓雯也不禁发起愁来。
上哪里弄一笔钱周转一下呢?
心里有事儿,就让胡晓雯有点心不在焉,电话那头的周青问话,她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
终于,电话那头的母上大人怒了,一阵咆哮从手机的听筒钻入胡晓雯的耳朵里:“你到底有什么事情还要在村子里边逗留?没事儿就早点回来,别老是请假,单位那边的印象不好,是要影响前程的!!”
胡晓雯吓了一跳,赶忙安抚母亲的情绪:“我在这边看好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