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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破坏这和谐的画面,但还是敲了敲门:“对不起,打扰一下,薛总,你方不方便跟我聊几句?”
两个人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扰,杜小芬立即松开系领带的手,识趣似地退到一旁去。
大概是好事被打扰,薛澜肖微微有些不爽,神色微凝,问:“怎么是你?”
“给你打过电话,但一直是留言,还说要转到秘书的电话上,所以我就直接过来了。”
薛澜肖微微皱眉,扫了杜小芬一眼,说:“之前一直在开会,刚散。”
他转身走到老板台前微微一靠,一手抱胸,一手托腮,一副探究的目光朝她射来:“难得你肯上来,有什么事?如果是因为上午把你放在路边来跟我吵架的话,那么抱歉了,我下面还要去见个客户,恕我不能奉陪。”
“不是这件事!”
他笑:“那是什么?如果跟工作无关的,我们回家再淡。”
简单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他以为她跑上来是无理取闹,是因为他之前把她轰下车,所以她跑上来,用那个束缚彼此的合约同他讨价还价的。
这对她来说,应该是一个不小的污辱,但此时此刻,她没办法把自己的事同澜芝相提并论,于是并不说什么,直接脱口说:“澜芝不见了。”
“瞧你紧张的。”他仍旧是笑,满不在乎:“她能跑到哪里去?无非是去会情郎。你不是一直都希望搓合他们的吗?”
简单吸了吸鼻子:“我给杜宇晟打过电话,他并不知道澜芝和家里闹翻的事,也并不知道她不见的事。”
说到这儿,薛澜肖的脸上才终于有了变化,愣了几秒,立即掏出手机来给于岭飞打电话,劈头盖脸地骂起来:“什么情况?我不是叫你看着她吗?”
“什么都没拿?想跟我示威?好,很好,就这样,没有我的命令,你们谁都别去找她。我倒要看看,她身无分文,就凭她那点儿所谓的骨气,一个人在外面能坚持多久。”
薛澜肖啪地一声挂断电话,表情里透着一丝决绝。简单知道他是真的生了气,赶紧劝道:“我知道你生气,可是生气不能解决问题啊,澜芝一个女孩子,要是出了事怎么办?妈现在不舒服,于岭飞没敢告诉她,要是呆会她出来找澜芝,你打算怎么跟她说?告诉她澜芝离家出走了?”
“我没有义务替她瞒着。”他说的倍加轻松,仿佛真的事不关己。
简单不能接受,声音不知不觉就大了起来:“妈已经那样了,万一再被气着怎么办?就算她做错了什么,你是她哥哥,就不能原谅她一次?”
“这件事我自有打算。”他似乎有些不耐烦,“我还有客户要见,你先回去,不要回别墅,别随便接电话,如果是妈问,你就说澜芝在咱们家里住几天。”
“可是……”简单还想说什么,薛澜肖并不给她机会,叫杜小芬拿了几个文件夹,推门出去,大步流星地走进会客室去。
简单虽然不明白薛澜肖到底是什么想法,但也确实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季婉枫,于是联合于岭飞在外面找了许久,一无所获之后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
一进门,就听见钟宁颐指气使的声音:“唉,不是这个味的,上次小单给我喝的那个咖啡比这个要好喝十几倍!”
阿姨神色为难地说:“姑娘,家里一直泡的就是这个咖啡。”
“什么姑娘啊,叫小姐,听见没有?”钟宁脾气暴增,没好气儿地说,“换一套最好的骨瓷杯具来,我要泡最好的咖啡!”
“小姐,家里真的只有这一种咖啡。”
钟宁瞪起眼:“我看你是不想干了吧?知道我是谁吗?简单是我最好的朋友,不过是一杯咖啡,你都舍不得拿出来招待我?”
阿姨脸色也不大好,大概是看不惯钟宁的作派,低声咕哝着说:“真的只有这一种。你就是把少夫人叫回来,它也就只有这么一种!”
“我告诉你,别以为他们都叫你阿姨,你就忘了自己是干什么的,你不过就是个侍候人的老妈子,我让你沏一杯最好的咖啡来,你就得给沏!”
简单心里本来就憋着一肚子火,结果看到这样一幕,越发觉得烦乱不堪,于是推开门,冷声冷气地说:“钟宁,我给你喝的咖啡是薛澜肖的珍藏,我也只喝过一次。那么珍贵的东西必然不会放在表面上,她一个上了年纪的阿姨,你为难她做什么?”
钟宁吓了一跳,见简单回来,才稍稍有所收敛:“你回来了?你都不知道,你们雇来的这个阿姨很散漫,没有礼貌,没有纪律性,正好我现在空闲,所以教教她。”
她明明是在欺负阿姨,躺在这里呼来喝去地过她的“小姐瘾”,结果却又提出“理所应当”的理由,也真亏她说的出口!
第一百零一章
更新时间:2013628 21:43:30 本章字数:3599
她忽然发现眼前的钟宁有点陌生,虽然她以前也喜欢斤斤计较,也喜欢教育那些小孩子,也喜欢在背后对一些有钱人YY,可是跟现在的她的作派简直大相径庭。
以前,她觉得钟宁很真实,敢爱敢恨,可是现在,她觉得她尽管就在眼前,可脸上还是蒙着一层浮夸虚无的东西,让人看不真切。
她隐隐地意识到,当初非要把钟宁留下,或者是个错误。
如果她不留她,或者她和男朋友早就和好如初了,如果她不留她,她就不会死缠着冯敬涛,如果不留她,就不会助长她对豪门生活的渴望。
现在,她都能在自己不在的时候对阿姨呼来喝去,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或许在不久的将来,她会转变堕落到万劫不复。
她很想借着这件事好好教训她一下,只是澜芝的事弄的她心烦意乱,惴惴心慌地无所适从,实在没有精力,于是告诫她“收敛一点”之后,就上楼去。
简单其实是睡不着,没有澜芝的消息,她也不敢回薛家,但又担心季婉枫的情况,犹豫了一会儿,只能给于岭飞打电话。
于岭飞五内俱焚,一接通电话就问:“是不是有澜芝的消息了?”
简单愣了愣,还是如实回答:“没有,我只是想问问你那边有什么消息。”
“没有。我私下动了薛总的关系网,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你别急,澜芝不小了,什么事都有分寸,我们慢慢找。说不定,她一会儿就该给我打电话了。”
说着说着,电话忽然响了一声,有电话插入,简单看一眼,是简单,来不及跟于岭飞解释,便转接过去,就听见电话另一头澜芝可怜兮兮地说:“嫂子,是我。”
“澜芝,你去哪儿了?大家不见你,都很着急!”
“嫂子,我很好,最近心里有点乱,想在朋友家住几天!”
“朋友?”简单很快猜到她嘴里说的朋友是谁,微微有些吃惊,“杜宇晟?他不是说你没去找他吗?”
“是我叫他不要告诉你们的。”
“你明知道妈和你哥不喜欢杜宇晟,这个时候,你还要住到他家去?有些事情要慢慢来,你不能这样硬碰硬撞,这样只会适得其反。澜芝,听我的话,回来住,你要是觉得闷,可以到我这儿来啊!”
“我爱杜宇晟,我很爱他,可是我家里人拼命反对,有的时候我都想能跟着他私奔就好了!”澜芝吸了吸鼻子,“嫂子,我是个大人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知道你疼我,所以我怕你担心才给你打这个电话。嫂子,你能不能就纵容我一回?就这一回!”
听着她的请求,简单简直无言以对,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默许。
*
有了澜芝的消息,简单悬浮着的一颗心总算是归了位。折腾了一天,她有点累,于是躺下休息,结果再睁眼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赶紧下楼,发现客厅里一个人都没有,她喊了几声,阿姨从厨房出来:“夫人,饭菜已经做好了,在锅里温着,您是不是吃一点?”
“钟宁呢?”
“小姐吃完饭出去了!”
钟宁在家里一时都呆不住,特别是认识了冯敬涛之后,总找借口往外跑,之前向她求助时候的火冒三丈和伤心的样子荡然无存。
她知道,钟宁是认了真,但冯敬涛有女朋友,还爱的死去活来,再说,以冯家的家势,是不可能接受她的。她苦口婆心地劝也无济于是,也只能看着她一条道跑到黑。
吃过饭,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电子钟的表针已经指在了九点,但薛澜肖还没回来,连个电话都没打。
自从搬出来同居之后,薛澜肖只是偶尔回来晚一些,几乎不在外面过夜。曾有那么一段时间,她几乎忘了她和薛澜肖的契约关系,几乎忘了杜小芬的存在。
但是今天,她看到杜小芬有说有笑替他系领带的一幕,她忽然想,杜小芬为什么可以这么不介意?就算她不介意,但也总该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以前在薛家不方便,现在他们搬出来了,她也总该有霸着薛澜肖的心思吧?可为什么,薛澜肖的一切行动都如此之正常?她从来没有见过他给杜小芬打电话,说些甜言蜜语,也从来没有在他身上闻到一些香水的味道,也没发现过小说里描写过一千八百八十八回的口红印!她从来不相信薛澜肖是洁身自好的君子,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太过谨慎,要么就是在回来之前消灭“罪证”,要么就是打算戏作全套,在合约结束之前,防止什么花边新闻流出!
其实,她一直都觉得奇怪,只是在今天,她才有时间好好地思考,而这种怪异感也才开始无限地放大。但不管是她猜测的哪一种,都没有关系,她只需要安安份份地当薛太太,然后再生个孩子,最好还是个“太子爷”,然后功成身退,接上简凡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正想着,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声响,阿姨以为是薛澜肖回来了,赶紧过去开门,却不想站在门口的是一脸沮丧的钟宁。
大概是受白天的事的影响,现在的简单一看见她就头痛,特别是她现在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好像是被谁骗了钱似的。
她站在门口,不进来,但也不离开,想必是喝了酒,目光直勾勾地盯着简单,站在原地打晃。阿姨愣了一下,还是上前去搀住她的胳膊:“小姐,快进来,别老站在门口。”
钟宁皮肉不笑地迈了一下腿,跨进来,然后就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打晃。
见她这个样子,简单有些于心不忍,于是走过去,问:“你又怎么了?怎么喝这么多酒?”
钟宁吸了吸鼻子,终于哭出来:“我撞见了,我撞见了!”
“撞见了?什么?”
“冯敬涛的女朋友!”钟宁头一歪,倒在简单的肩膀上,“他亲她的脸,还蹲下给她擦鞋……”
简单安慰她:“这是正常的呀。早就跟你说过他有女朋友的,你应该想的到这一点。”
“我以为像冯敬涛那样的花花公子,最多也就是玩玩就算,可是我觉得我想错了,因为他看着她女朋友的眼神都和平时不一样。”
“有吗?”其实,冯敬涛对顾美菲宠爱极佳,她除了亲眼见识过之外,也是经常有所耳闻,但连看她的眼神都特殊的这一说法,还是头一次听到。
“钟宁,那你就更应该祝福他找到真爱呀。这个世界上,能跟自己爱的人在一起很不容易,如果成为有幸的那一个,一定要珍惜。”
“是啊,我也知道啊。其实,薛澜肖看你的目光都是特别的,我一直以为薛澜肖很爱你,可是白天听你说了之后,我现在又开始失去判断力了。就在刚才,我觉得冯敬涛很爱那个女人,可是一想到你,我就会忍不住地想,他们会不会也是假的?”
刚刚看到一点希望,忽然又破灭。简单觉得跟钟宁交流是件很费力气的事,她是什么都明白,什么都懂,但却故意把自己弄糊涂。
她推了推她沉重的身体:“哪有这